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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温言在口 利剑在手


第471章  温言在口  利剑在手

    沈叶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干熙帝,心中升起了一丝的阴冷!

    干熙帝这话,带著一个陷阱。

    他不只是让沈叶解释那句话的意思,他的话里面还有一个陷阱,那就是这句话太子你写过。

    给谁写,自然是已经死去的衍圣公孔瑜瑾。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干熙帝更多的是相信太子写过。

    这也正常,毕竟能够成为帝皇的人,哪一个不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即使这个背负的人是太子。

    皇权之下无父子!

    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所谓父慈子孝,皇帝和太子互相扶持的事情,大多都出在演义小说。

    或者是像明武宗朱厚照先生一样,他老爹只有他一个儿子。

    当皇帝没有选择的时候,他对于继承人就会非常好,生怕自己死了之后,被侄子继承家业。

    沈叶朝著干熙帝道:「父皇,您吃过饭了吗?」

    干熙帝一愣,自己问太子问题,太子怎么问自己吃了吗?这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吗?

    一时间,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

    不过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所以淡淡的道:「朕还没有吃。」

    「这菜是现成的,咱们不如弄壶酒,边吃边聊。」沈叶随口说道。

    站在干熙帝身边的梁九功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这位太子爷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陛下问他事情,他竟然要和皇帝边喝边聊。

    就算是您是皇帝的儿子,您也不能如此的对待你爹吧。

    这也太不把皇帝当皇帝了吧。

    心中这么想,梁九功就不敢动,只是老老实实的低头等待著。

    此时的他,最想的就是自己的耳朵能够出问题。

    因为这样的话,就不用听这对父子的话了。

    「去拿一壶酒来。」干熙帝朝著梁九功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梁九功不知道这对父子准备发什么酒疯!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喝酒。

    但是他真的想要逃离这个环境,所以他快速的朝外走去。

    也就是一分钟的功夫,梁九功就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拿了过来。

    就在他准备倒酒的时候,沈叶朝著梁九功一挥手道:「我来倒吧,你出去外面等著去。」

    梁九功虽然停下了倒酒的动作,但是他却不敢离开。

    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他只能忠心于干熙帝,而不能忠心于太子。

    要不然的话,他就会很麻烦。

    就在他忐忑的时候,干熙帝朝著他挥了挥手。

    看到这个动作,梁九功快速的跑了出去,对于他来说,这里实在是太危险,能够早点离开,那绝对不能多呆半会。

    沈叶拿起杯子给干熙帝倒了一杯酒,然后笑著道:「父皇,咱们喝一杯。」

    干熙帝在沈叶的对面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静静的看著他。

    沈叶笑著道:「父皇,如果我说那张纸上的诗不是我写的,您信吗?」

    干熙帝并没有立即回答沈叶的问题,而是将手中写著那句诗的纸递给沈叶道:「你自己信吗?」

    沈叶拿过纸在灯光下看了几眼,然后笑著道:「我信!」

    「这不是我写的。」

    干熙帝的神色也很从容,他主动拿起酒杯给自己和沈叶各倒了一杯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没写,为什么不来找我解释。」

    「你是心虚,还是故作坦然。」

    干熙帝给出的两个选择,都不是正经选择。

    沈叶端起干熙帝给倒出的酒,平静的道:「父皇,我既不是心虚,也不是故作坦然。」

    「而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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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们应该写一张我调动各方兵马汇聚京城的手谕,而不是这么似是而非的两句诗。」

    「很显然,他们的格局还是小了一点。」

    干熙帝差点被气乐了,你觉得拉拢孔瑜瑾这种事情太小,你实在是————

    「你觉得他们应该造你调兵的手谕?」干熙帝冷笑著问道。

    「不是我觉得,而是他们一定会造。」沈叶笑著道:「不管父皇你信不信,咱们父子两个人的字,早就让人研究的一清二楚。」

    「一些字写出来,父皇你都会觉得自己写的是赝品,人家写的才是真品。」

    干熙帝陷入了一种沉默,不过随即冷冷的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是发现胆敢伪造咱们字迹的,严惩不贷!」

    说到这里,他朝著沈叶看了两眼道:「这里有纸有笔,不如你写一下这首诗,也让我看看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区别?」

    沈叶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发冷。

    他知道干熙帝对于自己的话,并不是太相信。

    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叶笑了笑道:「好啊,那我就写一下,希望写的能够让父皇您满意。」

    说话间,沈叶就来到小书桌前,拿起平日里准备好的毛笔,顺手写下了那两句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著沈叶写的这两行字,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字,干熙帝的心中升起了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两张字,就是一个人写的。

    虽然字的大小稍微有一点不一样,但是这两张字无论是字的架构还是顿笔的习惯,都是如出一辙。

    就在他准备向沈叶提问的时候,沈叶已经笑吟吟的道:「父皇,这是我赠送给您的。」

    听到这话,干熙帝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太子说这是赠送给自己的,他的意思岂不是说希望自己能够像他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

    自己真的是怀疑错了。

    还是他借助这句诗来讥讽自己呢?

    干熙帝拿著两张纸看了几眼,这才道:「太子,你既然说这不是你写的,那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沈叶心说我现在既没有高倍的放大镜,一点点的找不同,也没有字迹鉴定专家,我怎么给你证明。

    他当下笑了笑道:「父皇,儿臣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来证明这诗不是我写的。」

    「不过儿臣觉得,要用这么一首诗来证明我逼死了衍圣公,那不应该是那些人来证明这首诗是我写的吗?」

    干熙帝对于这个回答,自然是不满意。

    不过他看著一副坦然喝酒的沈叶,心中却也莫名的升起了一丝的无奈。

    如果用这么一首诗来证明太子有不臣之心,绝对是有点太几戏。

    到头来恐怕是生出无尽的是非。

    他沉吟了刹那道:「太子,这件事情来的蹊跷,我自然是要问一下。」

    「既然你说不是你写的,那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接下来,你不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说到这里,他将两张纸在桌子上一放道:「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听著干熙帝这话,沈叶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冷笑。

    这个老爹虽然说的坦然,但是放不放在心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朝著干熙帝抱拳道:「多谢父皇信任,儿子之前之所以一定要经营海外领地,为的就是应对这种事情。」

    干熙帝淡淡的道:「父皇信任你,这是应该的。」

    「不过你那海外领地,很多人都给朕上书说那是太子你异想天开,或者是你在虚张声势,实际上是要掩护什么。」

    「因为就算是朝廷出面,没有三五年,也弄不出一条水军,更何况你自己动手,十年的功夫能够建立一支水军,就算不错了。」

    异想天开,打掩护?

    这是不相信啊!

    沈叶看著干熙帝,笑了笑道:「儿子本来准备过了年再办这件事情,既然父皇不相信,那我现在就办这件事情。」

    「儿臣可以给父皇保证,半年功夫,我就能够聚集一支不下于五万的水军。」

    干熙帝看著一副自信满满的太子,心中升起了一丝的迟疑。

    不过随即,他就笑著道:「你如果能够将这支水军拉起来,你说什么,朕就相信什么。」

    说到这里,干熙帝接著道:「你以后外出,一定要多带几个侍卫,这一段时间,京城可是有点不太平啊!」

    说到这里,干熙帝摆了摆手道:「你接著吃吧,吃饱喝足之后,就回毓庆宫休息吧。」

    「也累了一天了。」

    说话间,干熙帝拿著两张写字的纸,走出了房门。

    沈叶看著离去的干熙帝,轻轻的拿起了酒杯。

    他明白干熙帝口中多增加几个侍卫的意思,这些侍卫既有保护他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却是在盯著他的行踪。

    很显然,干熙帝对于他,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的怀疑。

    不过沈叶也懒得争辩,他送干熙帝离去之后,又接著喝了几杯酒,这才离开了乾清宫。

    当沈叶离去之后,梁九功来向干熙帝汇报。

    他看到干熙帝正在龙书案前,静静的看著两张写著字的纸。

    梁九功不敢朝著那两张纸上看,只是小心的道:「陛下,太子爷已经回了毓庆宫。」

    干熙帝头也不抬的道:「太子心情如何?」

    「太子神色平静,奴才看不出太子的喜怒。」梁九功一咬牙,丝毫没有敢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干熙帝摆了摆手道:「你明天去传我的旨意,让————让鄂伦岱任毓庆宫一等侍卫统领。」

    梁九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鄂伦岱在毓庆宫当侍卫统领,这不是明摆著将一个人安置在太子的眼皮底下,让太子什么事情都不敢做。

    陛下对太子,还是怀疑的!

    他丝毫不敢怠慢的道:「奴才这就去传旨。」

    「嗯,你去吧,记住最近一段时间,将宫里的事情注意一点。」干熙帝的声音带著一丝阴寒:「不要再出现这等意外的事情。」

    梁九功没有想到,干熙帝的迁怒竟然还能够牵涉自己。

    他快速的跪在地上道:「是奴才无能,让陛下失望了。」

    「回头奴才一定严防宫禁,保证不会再出意外。」

    干熙帝摆了摆手道:「你退下吧。」

    当干熙帝和沈叶见面的时候,在一间宽阔的房屋内,有人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这件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太子是不是能够证明这首诗不是他写的。」

    「而在于陛下愿不愿意相信,这首诗不是太子写的。」

    说到这里,那人接著道:「要废太子,不是一天一日之功,而在于长久!」

    「这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就会越来越大,直至瓜熟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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