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友谊

    录音。

    DIVA的唱功没得挑，林见鹿现如今的声音状态也正渐入佳境，上午九点多开始，都没到中午，彻底搞定。

    连续三天钉在录音棚里的齐格·舒伯曼喜笑颜开。

    反倒是赵明信这个正牌老总，理论上是林见鹿真正的老板，后知后觉地听说林见鹿已经在录新专辑了，在第三天，才终于仓促赶过来。

    但他也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此前失过分。

    后悔了，但是也晚了。

    像林见鹿这种人的友谊，本就不易获得，一旦让他失望，想要弥补，更是难上加难一一他没有丝毫不满的意思，反而凑上来恭喜，「见鹿，这两首歌都特别棒！我就知道，以你的才华和自律，肯定不会停下创作的。」

    嗯，这吹捧的实在是有点刻意了。

    夸林见鹿什么都行，夸他自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信。

    他现在烟酒茶样样都占，练声绝对称不上勤勉，刚穿越那时候还曾经想要尝试一下自己也搞个创作，塞进自己的专辑里看看口碑什么的，现在也是早已放弃，自认自己没什么才华了，他每天都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在女人的肚皮上，需索无度，且至今仍保持贪婪，而与此同时，他还每天都要拿出大量的精力，来处理自己的商业布局，以及同样大量的时间，去轮流安抚自己的二十多个情人、女朋友，除此之外，他还很不务正业地跑去拍戏，一年之内就拍了两部电影了一一说他自律，实在是叫人笑掉大牙。

    但是，没问题，适应了，也不拿任何人的奉承当真了，这时候录音也结束了，林见鹿本就很开心，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跑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他回答：「很好！不能再好了！都很期待你的新歌！」

    说话间，他还从包里掏出一张全新未破封的CD——唔，《Worth—It》，单曲碟，看看背面，定价4.99米刀，拆开看看里面，嗯，有一张独特的明星卡，是自己和李雯的合照，照片挺硬，拍照那天的李雯也显得格外光彩焕发。

    就是————嗯，怎么说呢，其实林见鹿至今都觉得，那么一张碟，里面居然只收录了一首歌，就这，得是多爱才会掏五刀去买它呢？

    但是，没问题，在欧美这边，单曲碟、EP碟卖过千万张销量的都有不少。

    其实李雯个人的首张全英文原创专辑，早都已经录好了，只差正式灌制、上市，但现在，那份计划要押后，先上这张单曲碟，通过林见鹿的合唱，打林见鹿的名头，再给李雯带一把名气，卖上半年，然后再把这首单曲收录进李雯的专辑里，然后再推专辑一既保证林见鹿的利益，又兼顾提携新人。

    然而，本来也没那么急，但林见鹿却偏偏催，要求九月底之前，这张碟必须上市，且直接就大力推别人或许不在意，但他在知道了布兰妮·斯皮尔斯的《...Baby—One—More—Time》已经完成了录制，最近正在拍MV，大概会在十月底，就会正式全球发行之后，却不可能像别人那么松弛。

    开玩笑，全球流行天王当然够牛逼，当然可以谁都不怕，更不要提还是单曲碟碰单曲碟，布兰妮再牛，也得有个红起来的过程，然而，那毕竟是小甜甜啊！

    万一两张碟、两首歌正面碰上了，自己被人家给干趴下了怎么办？

    丢人不丢人？

    是不是反倒会助长小甜甜自己，以及她那对难缠的父母的气焰？

    神，是不可以流血的。

    超级流行天王，是不可以输的。

    一次都不行！

    金身不破，就永远是金身，永远光芒万丈，越来越光芒万丈！

    一旦金身破了，哪怕一次，那就谁都敢上来试试看能不能再破你一次，想要踩著你证道了！

    《Worth—It》九月底之前上市，力推，争取能拿到冠军单曲，而且最好能拿个几周，多卖几张，然后，等《...Baby—One—More—Time》上市发行，有那么个一两周的发酵时间，大约是有足够的把《Worth—It》挤下来的实力的，到时候就顺利接班呗，反正已经称霸几周了，后力不济就比较正常了，不丢人一《...Baby—One—More—Time》里，当然没有自己的利益，但布兰妮本身就是自己的利益！

    那丫头虽然蠢得很，一根筋，但引导的方向对了，还挺可爱的。所以，不打算跟她竞争，反倒是打算帮她推一把，在她走红的轨迹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嗯，这很有意思。

    你红不红，其实本在两可之间，是神推了你一把，所以你红了！

    啧啧————穿越者的先见之明真是可怕！

    「嘿，各位好！」

    「哦，林！」

    ————

    当天下午，林见鹿已经换了战场。

    这里是《...Baby—One—More—Time》的MV拍摄现场，早已收到消息的布兰妮·斯皮尔斯远远地看到一列车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等看到林见鹿下了车，跟Jive唱片公司的几位高管，以及MV的导演、摄影师打招呼，更是激动得双手握拳，几乎就忍不住要跑过去。

    嗯，之于Jive唱片公司的几位高管来说，这份功劳当然是张爱嘉这位大经纪人的，是她「说动」了全球流行天王，跑来为布兰妮·斯皮尔斯这样一个小女孩儿的人生首支单曲的MV出镜—这份面子，简直大了去了，而且它证明了，嘉这位经纪人，竟真的有调动林的能量！  

    但是到了布兰妮这里，她却坚持认为，是因为林喜欢自己、愿意支持自己，所以才愿意来参与自己的MV的！

    「嘿，sweetheart！」

    「哦————」

    终于来到了面前，一声「sweetheart」，直接把布兰妮的眼泪给叫出来了，嗯，就是那么容易动感情的女孩儿，于是哭著就扑进林见鹿的怀里，抱住了他。

    「哦————哈哈哈，别哭，别哭！」

    安抚好一阵子，她才终于收了眼泪，特别开心地看著林见鹿，然后傲娇地环视一圈一嗯，看看，林可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你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接吻了！

    哼！

    敢看不起我？瞧不上我？

    林都来参加我的MV拍摄了！他说的，我一定会红的！就算我红不了，他也要把我捧红！因为他爱我！

    很快，布兰妮的爸爸也过来握手，一脸激动地表示感激。

    嗯，应付一下一张爱嘉对这家伙做了仔细的全套背景调查了，一个普通的阿美利加中年男人，本来是定居在路易斯安纳州肯特伍德乡下的一个小镇上，勉强算是个工程承包商，多少算是有点能力的人，但也有限。

    而事实上，打从后世的角度往现在看，他肯定是一个贪婪的人，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了，但至少就现在，他还的确只是在寄希望于把女儿捧红，并且希望能够从女儿的成功中分润一杯羹的一个普通人一一当然，现在的他，最贪婪最大胆的想法，估计也就是希望自己女儿能够顺利地成为一名歌手，能够一年赚取百万米刀级别的收入，就很满足了。

    后来的事，随著布兰妮一炮而红，而且还越来越红，他的野心和贪婪会越搞越过火，那是后话一当然，不得不防。

    「不用客气，布兰妮是我的女孩儿，我愿意拿出时间和精力来，帮她成功！」

    这个话，略略有些明牌，「我的女孩儿」这个话，无论中外，显然都不是可以随便说的，它带著强烈的占有、统治、管辖的意味，杰米·斯皮尔斯很明显听懂了，但他的表现，却是异常的惊喜，「是的，是的！都要依靠您！」

    嗯，这个就又得说，据林见鹿个人的观察，欧美社会的父母、家庭，绝不是自己上辈子看过的那些鸡汤科普说的那样，什么十八岁之后就不管了，任由孩子自己去闯荡之类的，扯淡，欧美的大量正统的基督教家庭，往往都异常传统，看重亲情、看重家庭伦理、也很乐意对子女进行托举。

    一个正常的阿美利加家庭中的父亲，大约是不会允许一个男人，对自己才刚十七岁的女儿说「她是我的女孩儿」这种话的一那意味著对方清楚地表达了要占有自己的女儿，甚至剥夺自己的父权。

    所以，这可以算是一次试探。

    但偏偏，杰米·斯皮尔斯给出了一个最符合林见鹿心里对他的思维定式的回答一他的表情、他的话、他的一切反应，似乎都在说，开玩笑，堂堂全球流行天王，表示看好我的女儿，愿意提携她、托举她，并开口称呼她为「我的女孩儿」，这绝对是一种垂青、一种天大的幸运！

    好吧，懒得搭理他了，不值得搭理了。

    处理他的问题，那应该是张爱嘉去考虑的事情了一一单纯靠分钱给他不管用，他的贪婪会越来越大的，所以林见鹿早就提醒过了，要考虑用一些别的手腕。

    控制住他，让他不要上蹿下跳！

    这是布兰妮的MV，林见鹿只是客串出场。

    短短几个镜头而已，主要是布兰妮围著林见鹿转圈圈、跳舞，然后他也开始跟著跳，带著她跳—一剪进去不知道有没有三十秒。

    但这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只是发布人生第一首单曲、第一支MV的女孩儿来说，这区区三十秒的现身入画，却又绝对是莫大的提携和托举了！

    够唱片公司拿去炒出一个超级大的话题，够起步就为布兰妮的这支MV拉来几百万、乃至上千万歌迷第一时间的关注了！

    林见鹿很是很认真地配合摄制组，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先练走位、临时练舞，最后实拍，然后就完成了这份小小的工作。

    拍摄完成，全场都下意识地鼓起掌来，为全球流行天王认真谦和的工作态度，和现学现卖却依然优秀的舞技。

    闪人。

    临走前，布兰妮·斯皮尔斯又哭了，抱著林见鹿不撒手，张爱嘉过来温声劝导她，林见鹿又抱著她的脑袋，亲了亲她的头顶，女孩儿这才肯松手。

    现场不少人都很感动一看看这女孩儿对自己偶像的依赖，看看这位平常一直都保持神秘低调的偶像，为自己的歌迷、为这个女孩儿做了些什么！

    哦，真是感人！

    记下来，在宣传的时候，可以写进通稿里。

    阿美利加的人民们喜欢看这一类的新闻，阿美利加的歌迷们更喜欢。

    这是可以让双方相互成就的好新闻！

    林不遗余力地支持和托举了布兰妮·斯皮尔斯—这位全球流行天王、艺术大师和绝世天才，无比的欣赏她！

    记下来，写进通稿里！

    【接受建议，当南德这名字，我自己看著也别扭，改用唐纳德。】

    宽大的办公室里，硕大的办公桌后，唐纳德·闯谱的眼睛紧紧地盯著自己手上的资料——简直惊人！

    看得他满脸惊讶。

    作为阿美利加榜上有名的亿万富翁，他的消息渠道自然多种多样，做生意嘛，靠的就是先人一步好发财，而先人一步嘛，靠的就是吃信息差嘛！要不然，他那么费力地结交那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做什么？  

    所以，事实上早在之前，他就听说过，林见鹿是一个很热衷于买股票的人，并且多次出手，据说持有著相当数量、相当价值的股票—一但是在此之前，唐纳德·闯谱一来是自己的事业本身就困顿，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关注这些，二来林见鹿是个大明星嘛，肯定很能赚，他会把钱放到股市上避税，这也并不出奇，在他看来，也并没有太多值得过分关注的点。

    他只是的确很坚定地认为，阿美利加的社会，出名、多上头条，是的确更容——————

    易让自己赚到钱，所以才很认真地结交文化、娱乐和体育圈子里的好朋友，而林见鹿最近一年多急速蹿红，且口碑、人气，一时无两，明明刚出道，只一张专辑，却居然直接晋升全球流行天王，与麦可·杰克逊并驾齐驱了，所以自然就被列入了他的结交，甚至是交好的名单了而已。

    一直到昨天晚上。

    这次不是闹哄哄的趴体，不是一大群人在一起胡扯了，反倒是一个小沙龙的形式，让每个人都可以安安静静地说话—于是，他一下子就敏锐地发现，林这个人，绝对不是过去自己印象中少年得志、才华横溢的那种简单的天才音乐家！

    他敏锐、审慎、博识、锐利，有著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而且是少年成名的天才艺术家该有的状态—他更像一个白手起家，尽管在世事沧桑中几经挫折，却最终建立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且并没有被泯灭激情的成功的商人！

    他对世界的经济发展趋势、战后的世界格局，乃至对阿美利加经济的见解，尽管只是闲聊中的只言片语的泄露，却依然让唐纳德·闯谱感到相当吃惊。

    那实在不该是一个从中国那种贫穷的国家走出来的，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说出来的话—所以，昨天晚上送了客人下楼，他回来之后就打了个电话，要求手下人搜集林见鹿在商业运作上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拿到手里了，简单浏览一遍，已经是大吃一惊！

    这是一位坚定地看好未来的网际网路科技的投资人！

    而且至少截止到现在，他的看好是如此的成功，他的投资是如此的无可挑剔！

    他手中持有大量的雅虎、亚马逊等上市网际网路企业的股票，且现在都已经是天价—一简单估算，仅他在这两支股票上的投资，竟已经价值二十多亿米刀！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一张专辑卖出几千万张销量，足以跟麦可·杰克逊并驾齐驱的超级巨星，他本身的赚钱能力，就已经足够强大了！

    而现在，他居然还是如此成功的、拥有卓越的投资眼光的投资人！

    他在股票市场上赚到的钱，居然比他发行唱片赚的更多，而且是多得多！

    二十多亿米刀啊！

    自己辛辛苦苦打拼那么多年，到现在号称是全美最知名的亿万富翁之一，但自家知道自家事，之前自己是对彭博社、福布斯杂志，都在人脉上施加了一定的影响力，甚至小小有些贿赂，这才让他们把自己再次列入富豪榜的一这就是名气，自己身上亿万富翁的这块招牌，绝对不能丢！

    事实上哪有3.6亿米刀那么多啊！

    别看表面上纵横捭阖，几年间，自己已经偿还了高达九亿米刀的巨额债务，但内地里的失血，却只有自己知道一这几年地产不景气，自己多年来努力开拓的其它生意，也都纷纷表现不佳，折腾到现在，实际持有的资产价值，扣掉负债的话，事实上自己的资产也就只剩下大概六七千万米刀而已！

    就这，也是最近这两年，从《环球小姐》的成功举办和播出上，回了不少血，这才勉强撑住了亿万富翁的架子不倒！

    但是这个年轻人，哦，这个厉害的年轻人————他的资产怕不有三十亿了！

    不，现在看，雅虎也好，亚马逊也好，股价依然处在节节攀升的上升通道中，仅仅只是他手中持有的这两支股票，他都会很快就拥有三十亿米刀的身家！

    这样一个人，居然愣是选择了不进富豪榜！

    啊，愚蠢！

    但是也不对，他不像自己，他本来就不缺名气！

    他选择了这样子的隐藏自己的财富，反倒是在自保一嗯，好聪明的年轻人！

    GOD！

    为什么别人赚钱总是那么容易，而我赚钱总是那么难！

    思来想去，他瘫在硕大的老板椅上，足足十几分钟一动不动，但忽然，他坐起来，直接抄起电话，仅凭默记，流畅地拨出一个号码去。

    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了，他脸上马上换上真诚的笑容，热情的，爽朗的，「嘿，林，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昨天的人还是太多了，我很关心你昨天待的是否开心！耶！耶！那可太棒了！那是我应该做的！」

    「嗯，你知道吗？其实我像你一样，也很喜欢安静，人越少越好，最好就只有两三个人，比如，你和我，我们一起坐下，喝杯酒，抽一支雪茄，畅快的聊天，哦，GOD，我喜欢跟你聊天，我同很多人聊天，很多人，我认识很多朋友，但是，相信我，我的朋友，没有人比得过你！跟你聊天，让我感觉精神愉悦，而且，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连我都觉得吃惊，你明明比我年轻那么多，但是跟你聊天，却总是能让我感觉很受启发————」

    「耶！耶！是的，林，我觉得你虽然年轻，但是很博学，你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能启发到我！耶，或许我们可以————哦，是的，是的，我理解！你是大明星，超级流行天王，耶，太忙碌了，我理解！」

    「不过，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打高尔夫球，你知道的，我是高尔夫球的重度爱好者，我在俱乐部有自己的专属时间、专属球洞，耶，打打球，休息一下，你知道的，压力太大对人的健康没好处，最近天气也很不错。」  

    「耶，耶，G0OD！这太棒了林，太棒了！我随时等待你的电话！」

    「呃，顺便，我的朋友，当你想要度假时，请相信我，我在佛罗里达的棕榈滩，拥有全阿美利加都著名的海湖庄园，那里占地超过20英亩，八万平方米，居住起来特别舒适，我欢迎你随时过去度假，哦，NO，相信我，这并不打扰，闯谱家族永远欢迎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对朋友一向都是这样！」

    「OK！OK！当然！随时等待你的电话，我的朋友！365天和24小时！耶！耶！

    再见，祝你愉快！」

    挂了电话，唐纳德·闯谱又重新瘫回宽大的老板椅上，笑容收起，嘴唇紧紧地抿起来，遐思几分钟，重又抄起电话，犹豫片刻，打给自己的一位私人密友。

    「嘿，强尼，你好吗？耶，哈哈哈！你知道的，那对我来说是一笔小钱，通用汽车大厦，没问题的，我买得起！哈哈哈————」

    「OK，是这样，现在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你知道的，我很喜欢跟一帮明星朋友一起玩，我喜欢艺术，哦，GOD，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以为自己将来会成为一位像猫王一样伟大的歌手，哦————但我差了点运气！」

    「你知道的，我有一副好嗓子，耶！————嘿，强尼，我需要一点林的资料，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林！他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之类的————哦，GOD！女人？哈哈哈，耶，这不是毛病，尤其是对于艺术家来说！尤其是对于林来说，他是个天才，我们关系很好，耶，他是我的挚友！我们无话不谈！」

    「但是你知道的，很多隐私，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不便窥探————耶！oK？

    沃特？哦————法克！你确定？他同时拥有六七个情人吗？」

    「OK，苏菲·玛索，耶，我知道她，法兰西玫瑰，啊哈，法国人总是喜欢这样子夸张的称呼，不过她确实漂亮，我知道她！詹妮弗·安妮斯顿，哦，上帝！

    玛丽亚·凯莉，耶，这个不用你说，昨天晚上，他们手拉手出现在我的家里强尼，你知道的，我说了，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挂了电话，一无所获。

    喜欢女人算什么爱好，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

    而且，林是艺术家，是天才，是全球流行天王，他年轻、英俊、才华横溢，他还足够足够足够的有钱—一—几十亿米刀的钱！

    唐纳德·闯谱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去，有些苦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喜欢掌控足够多、足够详细的信息，然后针对这个人的弱点，发起精准打击，从而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

    而现在，在他看来，林这个人拥有远比自己还要强大的投资能力一下意识地，他知道自己应该努力靠近他，争取真的成为他「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然后，就可以让他带著自己做投资，发大财！

    但是偏偏，自己的消息渠道居然不掌握他到底喜欢什么！

    「哦，上帝！这可真让人痛苦！」

    挂了电话，林见鹿很觉有些莫名其妙。

    我川哥一直以来都很热情，但这个电话打的，却有点过份热情了一海湖庄园，啧啧，嗯，将来事业没那么忙了，趁我川哥上台前，去那里住几天倒是真不错，对了，卧槽，昨天晚上居然忘了，跟活著的麦可·杰克逊合影，双王会嘛，固然重要，但是跟我川哥合影也一样重要啊！

    将来我川哥一上台，「耶，林是我的好朋友，在得到我获胜的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就给我打来电话，祝贺我胜利当选！第一时间！」

    哈————

    「你昨天拍了那么多照片，拍我跟唐纳德·闯谱的合影了没有？」

    「啊？」

    ————

    张爱嘉有点懵，想了想，「好像没有，我只顾著拍你和麦可·杰克逊了！

    「」

    「啧————废物！」

    张爱嘉更懵，「废物」这个点评，他都多久没用到自己身上了，怎么少拍了那个唐纳德·闯谱，反倒就又「废物」上身了？

    「他很重要？他不就是一个正常的阿美利加有钱人？只是跟麦可·杰克逊是好朋友而已啊，你很看重他？」

    跟她说话，林见鹿几乎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却唯独泄露天机的话不能说，于是只好胡扯，「他闺女漂亮啊！」

    「哦————哈哈，也不算漂亮吧？不过身材是真好！我们昨天聊天，那女孩儿才十七岁，已经有一米八了，天呐，真高！她14岁就开始做模特了，形象不错，给范思哲、马克·鲍尔、蒂埃里·穆勒这些牌子，都走过秀，还上过杂志封面，继续干下去，她在这个圈子里，是可以有一碗饭吃的！不过，那位闯谱先生好歹也资产不少的，尤其他那个人又明显很能作妖，很善于炒作自己，你要搞他女儿，一定要谨慎，别被他揪住错处，阿美利加这边，到处都勾勾连连，他背后指不定就能牵扯出什么真正的大人物来，不惹为好！」

    林见鹿无语地扭头看她，「我就说说，没想搞！」

    开玩笑，就像她刚才说的，我川哥现在就算再落魄，好歹也亿万富翁呢，自己闲得蛋疼，非得搞他没成年的女儿？又不是真的精虫上脑了！

    张爱嘉笑，「不过，你要是愿意跟伊万卡公开地谈一段时间恋爱，我估计他倒是未必会反对，说不定会很高兴做你的长辈！那他就正好能借机炒作一下了！

    他说的嘛，他早就看破了，名气就是金钱！」  

    林见鹿失笑。

    你也还别说，真别说，这事儿我川哥还真是百分百能办的出来！

    但自己又哪可能跟他女儿公开谈什么恋爱，生怕没被他给缠上吗？—一自己在阿美利加这边的整体策略没变，低调赚钱布局为主！

    一个中国人，跑这边来大肆赚钱，虽然已经红到了当下这种程度，但好在艺术够硬、东西够好，又有索尼北美这种大鳄的庇护，人再低调点儿，一时半刻的问题不大，不至于引起阿美利加真正的上层社会，包括影子政府之类的忌惮，毕竟，自己又没输出什么私货价值观，反倒完全是照抄的阿美利加的价值观！

    之于阿美利加的上层来说，可能会对自己很好奇，但也顶天了就是把自己看成一个外来的天才而已一只是个外来户，没有根基，影响不大。

    甚至于，私底下多泡几个妞，胡搞一下，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阿美利加人看待这种事儿，其实更宽容，只要女人自身没意见，别说轻易不至于曝光，就算最终曝光出去了，也没多大关系一女人们都是自愿的，又没有什么强迫，也不是什么资源换身体的红沙发，曝光出去也充其量被骂一句才子风流而已，不至于真的伤害到什么。

    再说了，自己在阿美利加这边的几个女人，短期内都没太大背叛的可能。

    可是，一旦要是跟我川哥绑定了，甚至还成了他嘴里的姑爷一草，他要不天天拉上自己，帮他上头条、炒作，那才叫邪了！

    这事儿可搞不得！

    不过这个时候，张爱嘉却又忽然说：「对了，有个信息提供给你，昨天你去他家里做客之前，我就拿到了，不过当时觉得不重要，就没说。」

    「嗯？什么？」

    「唐纳德·闯谱其实直到现在，也依然还处在随时可能会破产的境地！他去年登上了富豪榜，说是有3.6亿米刀的资产，但是据我收到的消息，他很可能运作过了，甚至可能有收买，让这些富豪榜都对他的资产进行了夸大！大概估算，他的真正净资产，应该是不到一亿米刀的。」

    「卧————槽？」

    呵，你还别说，这也很像我川哥能办出来的事儿！

    想了想，林见鹿失笑摇头。

    然而，车子开过这条街，一个拐弯的工夫，林见鹿忽然就觉得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为什么我川哥今天忽然又热情加了倍了！

    这家伙穷，想赚钱，挖空心思的想赚钱！

    而就像张爱嘉很轻易地就搞到了他现在其实很穷的消息一样，大概率，他也拿到了自己其实已经身家几十亿的资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嗯，倒好像也不是不能考虑加深一下彼此的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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