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书屋 > 重返88:从迎娶小姨子开始 > 第799章 我刚挖的坑,你还真跳啊

第799章 我刚挖的坑,你还真跳啊


历史证明,金融风暴之下,首先遭殃的永远都是中产阶级,其次才是平民,而中产阶级以上的富豪如果能够挡住外部的豺狼与虎豹,反而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因为他们的损失可以通过收割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中产,还有中产之下的平民来挽回。

    今时今日刚刚打退索罗斯为首的华尔街资本巨鳄及其带领下的国际游资围殴的港城就是如此。

    本身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本地豪商,立马满血复活,开始抄底各行各业的优质资产。

    不然,总不可能只有陆阳一个聪明人吧???

    事实上,大家都在这么看,被陆阳留在港城主持大局的陈凡是这么干的,李郭郑等港城四大家族及其他实力还没怎么受损的本地大家族也是正在这么干.

    他们心照不宣地都在抢现在正处于地板价的优质地产,实际价值远远高于现在金融危机下股价的优质蓝筹股,另外还包括中产跳楼典当的祖产,甚至一些顶不住压力的豪门断腕求生的核心资产……

    核心就一句话:手快有,手慢无。

    而李则凯这次虽然做空盟友联响,因为撤退不及时,损失有点过大。

    但是烂床还有三两钉呢。

    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

    更何况他可是李氏家族长实集团的二公子。

    手里面现金不缺。

    李则凯为什么敢说他不会放过陆阳?

    就是因为他有信心,今日的盈科数码,虽然论起实力来还不如对方这只土鳖的世纪集团,但是只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趁这个机会扫荡刚刚才度过金融危机,处处缺钱的港城市面上的一些优质资产,相信很快就会成长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到时候。

    哼!

    水晶吊灯在挑高客厅投下冰冷的光,与窗外太平洋的怒涛遥相呼应。李则楷赤脚踩过满地清代瓷器的碎片,昂贵的羊绒地毯被釉色残骸浸染出狰狞的班驳。他抓起卫星电话,嗓音因压抑的怒火而嘶哑:

    “动用‘B计划’,盈科所有流动资金,三天内扫空中环跌穿地价的写字楼!另外,通知汇丰,那批抵押给他们的娱乐公司股票……我要提前平仓!”

    电话那头传来迟疑:“李生,娱乐股还在阴跌,现在割肉……”

    “按我说的做!”李则楷一脚碾碎脚边半片青花瓷,眼底淬出寒光道:“有些人的手里可是握有联响接近10%的股票,打的主意说不定是想入主这家内地最大的电脑公司。

    哼,我偏不让他如意!

    此人先是用联响割我一刀,现在又要借着我的尸骨往上爬,入主这家内地唯一在港城上市的科技公司,没门.卖掉娱乐公司的钱,给我都买联响的股票,年底的联响董事局会议,我李则楷也要去参加,会一会此人。”

    他倒是想当然。

    窗外暴雨如注,落地窗映出他扭曲的倒影,金融风暴后的港城如同失血的巨兽匍匐脚下.

    千里之外。

    黑色奔驰S600在盘山公路上蜿蜒行驶,车窗外是赣南层叠的苍翠群峰,云雾缠绕如挽留的手。

    陆阳靠在后座,手机在掌心反复摩挲,屏幕上是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杜姐姐”。

    陆妮妮小心翼翼地低声汇报:“老板,我哥他大军队长已带人进驻教育局,捐赠资金完成划拨。”

    陆阳“嗯”了一声,目光却锁在窗外。

    他看见幻影般的画面:昨天暴雨中,杜玲玲跪在水泥地上抱紧受伤的女孩,毛衣被泥水浸透,侧脸瘦削得像一柄孤绝的刀。

    那一刻的她是赣南的守护神,却也是他亲手推远的囚徒。

    拇指悬在拨号键上,终究没按下去。

    他怕听筒里传来的忙音。

    那会比金融市场的暴跌更令人窒息。

    同时,他更希望此刻杜姐姐能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可惜没有。

    最终这一路上还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顺利抵达庐州后,定好第二天飞回鹏城的机票,下榻酒店.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与赣南的阴郁泥泞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陆阳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目光似乎穿透了城市的天际线,落在某个遥远而潮湿的角落。

    他刚刚听完陆妮妮关于赣南捐赠资金初步落实和监管团队已进驻的汇报,微微颔首,但眉宇间那缕难以化开的沉郁,显示他的心思显然并未完全放在这“善举”上。

    “老板。”陆妮妮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打破了房间的沉寂,“还有件事,关于港城那边……那位李二公子的动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猛。”

    陆阳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陆妮妮递过来的另一份传真件上。

    上面的标题醒目:《盈科数码持续扫货,联响科技(0992.HK)股价突破20元大关!剑指董事局?》。

    陆妮妮语速加快,带着职业性的精准:“根据我们留在港城的团队和交易所内部消息交叉确认,盈科数码在过去72小时内,动用了巨额资金,不计成本地持续买入联响股票。他们的持股比例已经达到4.98%,距离5%的强制举牌公告线仅一步之遥!市场反应极其热烈,配合他们有意无意释放的风声,股价应声暴涨,今天早盘一开就直接冲破20元,现报20.8元,成交量创下近期天量。几乎所有财经媒体都在报道,称联响是‘港股科技股灾后重生领头羊’,李二公子‘慧眼识珠,逆势布局’。”

    陆阳的嘴角,缓缓勾起那抹陆妮妮熟悉的、带着几分邪性和玩味的弧度。

    他仿佛看到了老朋友李则楷在浅水湾豪宅里,一边砸着乾隆花瓶,一边咬牙切齿下达指令的样子。

    “呵。”

    一声轻嗤从陆阳喉间溢出,他放下冷掉的咖啡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这位李二公子,报仇的心,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真以为我陆某人费这么大劲,是为了去联响那个泥潭里,跟他们玩过家家董事会游戏?”

    陆妮妮眼中仍有困惑:“老板,现在市场情绪这么热,股价还在冲高,我们持有的那近10%仓位,浮盈已经非常可观了。李二公子这么一拱火,加上媒体煽风,感觉……感觉像是给我们抬轿子?”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虑,“我们真的……要按计划开始抛吗?现在抛,是不是有点早?等他们举牌宣布进入董事局,股价说不定还能再冲一冲?”

    陆阳转过身,脸上那抹邪笑更深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静。

    “意外吗?”他问,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嗯嗯!”陆妮妮用力点头,她的金融直觉告诉她,市场热度正盛,现在离场似乎并非利益最大化。

    “意外就对了。”陆阳走到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你老板我啊,从最开始瞄准联响,目标就清晰得很。利用他们内斗的缝隙,利用金融风暴砸出来的黄金坑,狠狠地咬下一块肥肉,挣一笔快钱,仅此而已。”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陆妮妮,“我对给联响那摊子事当救世主没兴趣,更没心思陪李二公子或者联响元老们玩什么董事局权力的游戏。那里面的水可深的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转的。”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斩钉截铁:“现在,既然有‘冤大头’这么热情高涨地冲进来,挥舞着支票要当这个‘白衣骑士’,要抢这个‘董事局席位’,急着想把我当成垫脚石或者假想敌……我们不成全他,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陆妮妮瞬间明白了,眼睛微微睁大:“所以,您的意思是……”

    “通知陈凡。”

    陆阳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计划不变,明天开盘就开始,给咱们这位‘老朋友’,送上一份‘惊喜大礼包’。”

    “抛售联响的股票。”

    陆妮妮立刻进入状态,拿出随身的记事本。

    “刚开始,不急。”

    陆阳的指尖在桌面上划过一个缓慢的弧线,“温水煮青蛙嘛,就让咱们老朋友继续沉浸在‘胜利在望’的幻觉里,慢慢出,别一下子把盘面砸崩了,那样就没意思了”

    他嘴角的弧度带上了一丝冷酷的算计:“重点在于,等到我们仓位降到只剩一半左右的时候……”

    陆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呵”了一声,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眼神深邃地望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仿佛已经看到了港交所交易大厅里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以及李则楷那张可能由铁青转为煞白的脸。

    陆妮妮心领神会,郑重点头:“明白!我马上去联系陈总,把您的指令一字不差地传达过去。”

    陆阳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陆妮妮悄然退出了房间。

    套房内恢复了安静,只有中央空调送风的细微声响。

    陆阳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繁华的庐州城景,但在他的脑海里,此刻浮现的却不是K线图的涨跌,而是千里之外,赣南那片泥泞的操场和那个在废墟旁强撑着单薄身躯眼神倔强又破碎的身影。

    赣南,灾后清晨!

    雨水终于停了,但赣南的天空依旧铅灰低垂,像一块浸透的脏抹布,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

    杜玲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第七中学操场的泥泞里,脚下是散落着被泥水泡烂的课本卷角和碎裂的砖石瓦砾,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淡淡的霉变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

    她已连续在一线奔波了超过36个小时,眼下的乌青在灰暗的晨光中愈发显得刺目深沉。

    那件原本深色的外套沾满了斑驳的泥点,裹着她明显清瘦单薄的身躯,在废墟的背景中,像一株被连日狂风骤雨摧残得摇摇欲坠的芦苇,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

    秘书小王小跑着追上来,气息有些不匀,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声音带着熬夜和焦虑的沙哑:“专员!刚收到地区教育局那边转来的正式函件和传真!您快看看,是好事,一家注册在外地的‘世纪集团’,向咱们定向捐赠了一千万元整!用途写得非常明确,专项用于此次暴雨灾害中损毁的校舍修缮和重建,特别是危旧校舍的加固或新建,要求必须达到国家最新防震标准!”

    “世纪集团……”

    这四个字如同一根淬了剧毒的冰针,毫无预兆地、狠狠扎进杜玲玲的心脏深处,瞬间穿透了连日来被疲惫和麻木包裹的脆弱外壳。

    她猛地僵在原地,仿佛脚下深陷的泥浆突然凝固成了冰冷的钢铁。

    赣南清晨潮湿冰冷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结。

    操场上工人清理废墟的吆喝声、远处临时安置点孩子们压抑的抽泣声、远处传来的车辆鸣笛声……所有喧嚣都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退化成一片模糊而遥远的背景杂音。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巨大的委屈猛地冲上鼻腔,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烫得她指尖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手中那份轻飘飘的捐赠文件,此刻却仿佛重逾千斤。

    “专员?”秘书小王被杜玲玲瞬间煞白如纸的脸色和眼中猝然涌出的泪水吓了一跳,困惑又担忧地看着她。

    “您……您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您认识这家‘世纪集团’?”

    杜玲玲像是被秘书的声音惊醒,猝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小王和这片满目疮痍的校园。

    她将那份文件死死攥在手里,纸张在她用力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褶皱呻吟。

    她抬起手,用沾着泥污的袖子狠狠抹过眼睛,粗糙的布料在颧骨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红痕,硬生生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哽咽和呜咽,混合着无尽的苦涩,强行咽了回去。

    胸腔里翻江倒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几秒钟,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当她再转回身时,脸上除了疲惫,只剩下一种近乎冰封的平静,泪水被强行压回,只留下微红的眼眶和那道醒目的红痕。

    “不认识。”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走吧。”她迈开沉重却异常坚定的步子,朝着停在不远处、同样溅满泥浆的桑塔纳走去。

    “去樟树乡,那边报告有山体塌方堵塞了村道,得去看看。”

    钻进冰冷的车厢时,她最后瞥了一眼那片在晨曦中更显破败狰狞的教学楼废墟。

    那个小男人捐赠的钢筋水泥,相信很快将在这里垒砌起崭新的、坚固的校舍,可惜这份“投资未来”的善意,此刻却像最尖锐的嘲讽。

    因为她的心,早已是比眼前这摇摇欲坠的危楼更加支离破碎、难以修复的废墟。(本章完)


  (https://www.mpshu.com/mp/69026/12534.html)


1秒记住冒泡书屋:www.mp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p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