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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完胜!刘树义的算计,终于找到你了!


第252章  完胜!刘树义的算计,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侍卫的话,众人迅速抬头看去。

    便见他们停在了一个很荒凉的院子前,这座院子位于立政坊的最边缘,左右两侧皆是荒废的院子,附近无人居住。

    院门虽然锁著,可门缝很大,通过门缝能看到院子里荒草丛生,在荒草之间,是一座座黑色的棺椁。

    夜色寂静,月光惨白,风声呜呜如人哭诉,再加上白纸白幡在院子里飘动,突然吹来一阵强风,吹得棺盖撞击棺材咣咣发响,好似有人在棺椁里挣扎————饶是胆大的崔麟,站在门前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想他为官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在大晚上,来到棺材铺,也是第一次感到夜晚的棺材铺,如此瘆人。

    其他的侍卫们也都下意识握紧刀柄,咽著吐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唯有杜英这个俏丽仵作,神色一直如常,见崔麟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清冷的眉毛微蹙,道:「怎么还不叫门?」

    崔麟见杜英神色如常,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自己,人家姑娘都不怕,自己一个大男人反倒犹犹豫豫,真是丢脸。

    自负的他岂能被一个弱女子压过,当即高高仰起头,道:「我在观察院子里是否有人,万一林仵作就在院子里,发现我们到了,逃了就不好了————」

    勉强挽了个尊,他不再耽搁,深吸一口气,便咣咣敲响院门。

    咚咚的声音,迅速在阴冷寂静的棺材铺内传开。

    而这时,阵风突然停了下来,所有风声瞬间消失,棺盖与棺椁的撞击声,风吹树叶的呜呜声,都同时停止,就好似整个世界都因崔麟的敲门而停下了动静。

    这本来正常的一幕,如此巧合的在崔麟敲门时出现,反倒让崔麟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不是身后那么多人都在看著自己,他真想蒙著脑袋转身就跑————

    真是太他娘瘆人了!

    「真邪门!这一晚见到的东西,就没一个正常的。」崔麟心里忍不住的腹诽。

    好在,这种寂静并未维持多久,院内就有脚步声响起。

    崔麟连忙收敛心神,通过门缝向院内看去,便见一个佝偻著身子的人,正提著一个白色的灯笼,向著院门走来。

    此人速度不快,似乎还有些跛脚,走起路来很是奇怪。

    「有人来了。」崔麟向刘树义道。

    刘树义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来到门前,通过门缝向院子里瞧了瞧,除了这个向院门走来的人外,他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影。

    到达棺材铺时,侍卫们便自发将棺材铺包围,若有人翻墙或者从其他门离开,也会有人示警。

    此刻没有动静传来,看来暂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没多久,跛脚之人来到了院门后,声音沙哑,就好似刀子磨著石头一般,听起来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何人在叫门?

    ?」

    崔麟当即道:「刑部办案,速速开门!」

    「刑部?」跛脚的人语气明显带著一抹诧异和意外,然后崔麟就见到一个眼眶,突然出现在门缝里!

    没错,就是眼眶!这眼眶内,一片暗红,没有眼球!

    看著那空空荡荡的眼眶,崔麟瞳孔倏然一缩,整个人差点没有跳起来。

    但这时,那眼眶挪开了,之后一只正常的眼睛,出现在门框内。

    这只眼睛在门缝后面转了转,似乎在打量著外面的人,片刻后,众人便听声音从门后响起:「小民这就开门,官爷还请稍等。」

    只听门后咣当声音传来,旋即,破旧的门便被打开。

    一个身著灰衣,佝偻著腰的老者,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老者五十余岁的年龄,头发半白,皮肤满是褶皱,最引人关注的,是他的眼睛,一只凹陷,里面没有眼球,一只正常。

    见到刘树义等人后,老者艰难躬身行礼:「见过官爷,不知官爷深夜来小民这棺材铺,是为何意?」

    刘树义打量著老者,老者十分平静,见到他们后,没有一丝慌张,比刚刚见到的妇人,要镇定的多。

    他说道:「本官乃刑部郎中刘树义,奉命调查长乐王一案,今夜前来叨扰,是有些事想问老人家,还望老人家配合。」

    老者听著刘树义的介绍,好的那只眼睛顿时抬起,仔细看了刘树义一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神探刘郎中,刘郎中有什么问题尽管询问,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好!」

    刘树义双眼凝视著老者,没有与老者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可认识大理寺仵作林诚?」

    「林仵作?」老者点头:「认得,我们都是赚死人铜板的不吉之人,寻常百姓避我们如蛇蝎,也就林仵作偶尔能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与我喝杯热酒。」

    见老者没有否认,刘树义继续道:「今夜林仵作可曾来找过你?」

    老者的独眼与刘树义对视,摇头道:「未曾。」

    「未曾?」

    刘树义眼眸眯起:「老人家或许是年龄大了,记忆可能有些不好,我劝老人家再好好想想,若是记错了,耽误了刑部的查案,老人家未必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崔麟等人见刘树义对待老者的态度与妇人完全不同,顿时意识到什么。  

    崔麟一把握住腰间刀柄,冷笑上前:「老头,你可知我们现在办的案子有多大?若你胆敢隐瞒,你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其他侍卫也纷纷抽出腰间横刀,刹那间刀芒闪烁,锋锐的刀尖对准老者。

    可面对这种阵仗,老者也只是张嘴笑了笑,露出几颗残存的老黄牙:「老头子我活了五十二载,也活够了,天天与死人接触,还真的有些好奇,死亡是什么感觉。」

    「你—

    —」

    崔麟没想到老者竟丝毫不惧,反倒有些渴望死亡。

    他皱了下眉,刚要说什么,刘树义的声音缓缓响起:「老人家是觉得人生唯一的挚友要走了,自己独自一人在世上也没什么奔头,心灰意冷?」

    老者听到刘树义的话,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他收起笑容,独眼盯著刘树义,夜风再起,吹动灯笼,使得灯笼照在他脸上的光不断晃动,让他那苍老的脸庞明暗不定。

    「刘郎中为何就觉得小老儿在说谎?」

    刘树义说道:「两点。」

    「第一,老人家身上有明显的酒气————刚刚老人家说,其他人对你避如蛇蝎,只有林仵作会与你喝上一杯热酒,这让我不能不去想,在我们到来之前,老人家与谁在饮酒。」

    老者露出几颗大黄牙,笑道:「就不许我老头子一个人喝点闷酒?」

    「喝闷酒,把自己喝伤了?」刘树义突然道。

    「什么?」老者一怔。

    然后他便见刘树义漆黑的眼眸,正盯著自己的手腕。

    老者下意识循著刘树义的视线低下头,然后————

    他那仅剩的独眼猛的瞪大,眼中浑浊的眼球剧烈跳动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只见他手腕处的衣袖,不知何时,正有几滴血迹。

    血迹颜色殷红,明显刚滴下不久。

    刘树义平静道:「饮酒加血迹,一个可能是巧合,但两件事同时发生,老人家你说————我还能把它当成巧合吗?」

    老者感慨著摇头:「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神探,只是一眼,就把老头子我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真是后生可畏啊。」

    刘树义看著他:「那老人家现在愿意说说林仵作的事吗?」

    老者再度咧嘴笑起,他说道:「刘郎中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刘郎中已经知道一切了————我也不必再对刘郎中隐瞒什么。」

    「我这老友啊,就这么一个临终遗愿,那个孩子也是我亲眼看大的,我也希望她能复活,你说————我岂能让你们破坏他最后的夙愿?」

    老者的痛快,让崔麟等人十分意外,他们还以为老者怎么也会再三隐瞒,与他们周旋,打死也不承认。

    结果,老者不仅没隐瞒,反而开诚布公,还表达了自己绝不会出卖林件作的立场。

    坦坦荡荡的,反倒让崔麟一时不知该怎么对待对方了。

    刘树义对老者的话,倒是没露出什么意外神情,似乎早就想到会是如此。

    他说道:「老人家真的认为,人死后,能够复活?」

    老者坦率回答:「至少我亲眼见到那么多人躺进我的棺材里,没有任何一人最后从棺材里爬出来过。」

    「那你不就是不相信人死能够复生嘛!」崔麟忍不住道。

    老者独眼瞥了崔麟一眼,道:「这只能说我见识少,没有机会见到有人能从棺材里爬出来罢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崔麟道。

    老者打量著崔麟,淡淡道:「年轻人,你的火气有些过重,这不是好事。」

    「你————」崔麟被老者气个半死。

    可老者已经转过视线,重新看向刘树义:「小老儿闲来无事时,会去酒楼打酒,顺便听听说书先生的故事,这段时间说书先生讲的几乎都是刘郎中你的传奇探案事迹,所以老头子我知道刘郎中的本事,因而我也不自作聪明的来隐瞒刘郎中什么。」

    「我和林诚是好友,刚刚也的确在一起饮酒,我们喝了这辈子的最后一壶酒————」

    「然后,林诚他对我说,他要先走一步了,还说此生能有我这样的知己,他死而无憾。」

    「你听听,他都说出这话了,我若出卖他,那我去地下见他时,不得被他数落死?」

    「所以啊————」

    老者抬起手,轻轻抚摸著衣袖上的血迹:「你就不用想办法撬开我的嘴了,我不可能出卖他的,当然,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们想抓也罢,想杀也罢,老头子我都认,我绝不反抗。」

    听著老者这敞开心扉的话,崔麟不由紧紧皱起眉头,杜构神色也有些不好。

    他们不怕满嘴胡言乱语的人,就怕这种不怕死,并且已经做好觉悟,要承受任何代价,也不出卖好友的人。

    再加上老者情绪不高,因林诚的意外,反而也有了求死心思,也就更加无解。

    崔麟越想越是烦躁,他们几经周折,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眼看就能知晓林诚的下落了,结果一切的希望却中断于一个卖棺材的老头,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他不由看向刘树义:「刘郎中,怎么办?」

    刘树义给了崔麟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向老者道:「你们之间的友谊,让人羡慕,人生若能得这样一个知己,夫复何求。」  

    老者闻言,直接仰头笑了几下:「刘郎中这话,说到了小老儿的心坎里,纵使无数人避我如蛇蝎,也有人愿意和我一饮一夜、不醉不归,也有孩子愿意爬到我的背上,喊我一句叔父。」

    看著老者面露回忆,一脸发自内心的笑容,刘树义突然道:「既然他们对你如此好,那你为何要如此绝情!让林姑娘惨死而不得真相,让林仵作至死,也不知道他女儿真正的死亡原因,更不知道他今日之死,早在其女几林姑娘之死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人所算计!」

    「他以为他在复活女儿,可实际上,却不知在复活哪个妖魔!更不知道,林媛之死,他之死,都是他人的阴谋!他从始至终,都是他人的棋子!眼下,只有我能救他,只有我能在他临死之前,给他真相,让他明白这一切————」

    「可你————」

    刘树义看著愣住的老者:「却要亲手断绝他最后得知这一切的机会!」

    老者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去,就被刘树义的话给惊得直接愣住了。

    他仅剩的那只苍老的眼睛,充满意外与不敢置信的看著刘树义:「你————你胡说!」

    「我胡说?」刘树义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胡说了?」

    老者看著刘树义自信的样子,眉头不由紧锁:「林诚已经为媛媛报过仇了!

    他早已知晓媛媛死亡的真相。」

    「报过仇?」刘树义淡淡道:「他可曾告诉过你害了林媛的人是谁?可曾让你见过此人的尸首?」

    「我————」老者张了张嘴,直接哑然。

    刘树义见状,道:「他是不是对你说,仇人的身份地位太高,你若知晓,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为了保护你,他就不告诉你仇人的身份了。」

    老者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刘树义冷声道:「因为他把你当知己,他知道你重感情,知道你肯定也为林媛之死而痛苦————这种痛,他一个人承受便够了,所以他故意欺骗你,为的就是希望你不要与他一样,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这————」老者张著嘴,想要反驳刘树义的话,可仔细一想,林诚确实是一个会为他人著想的人,这种事,林诚未必做不出来。

    「难道他真的在骗我?」老者眉头紧皱。

    刘树义继续道:「林诚有没有告诉你,他是从何处知道那个邪门的复活仪式的?」

    老者下意识摇头。

    「我想也是。」

    刘树义道:「毕竟,给他复活仪式,把他当成狗一样利用的神秘人,肯定会严格要求他,不许他向任何人透露————这样的话,在利用完他之后,就能轻松将其解决,而不必担心会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不是利用!」老者反驳道:「林诚对我说,那是交易。」

    「交易?」

    刘树义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先杀他的女儿,再用复活仪式控制他————

    如果你觉得这叫交易,那就叫交易吧。」

    「你说什么!?」老者下意识上前一步,那只独眼死死地盯著刘树义:「你说,给林诚复活仪式的人,就是杀害他女儿的人!?」

    刘树义深深地看著老者:「现在你该明白,你阻拦我,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在让他死的不明不白了吧————他背后的人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他真的死了,那这世上,可就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他真相,更没有任何人能为他报仇了!」

    老者全身一颤,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低著头,苍老的脸庞迅速惨白,额头汗水倏地流下。

    「老人家,你还有很多的时间犹豫与思考,但林仵作可未必有多久了————而且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不仅仅是我们在找他,要杀他的人见他没死,你觉得————那个人会善罢甘休吗?」

    老者倏然抬起头,瞳孔骤缩的独眼紧紧盯著刘树义,刘树义坦然与之对视,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间,老者忽然一叹,终是道:「我以为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走也能安心的走,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有两个帮派缠斗,打死了三个人,他们不敢惊动官府,从我这里买了三口棺材,偷偷将其放在了距离我这棺材铺三条街的一座废弃院子里,想著明日抬出去埋了————你们可以去那里找他。」

    刘树义闻言,心中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拱手道:「多谢老人家告公,我想林越作以后肯定会感激你的选择。」

    说完,他不再耽搁,直接翻身上马,道:「出发!」

    任著众人葛去的身影,老者终是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仅剩的那只独眼浑浊中,满是茫然与颓唐:「我的做对了吗?」

    踏踏踏,马蹄踩踏著青石板路,在夜色中急速奔驰。

    崔麟任著最前方那袭挺拔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道:「刘郎中,让林媛自缢的人,的是给林越作复活仪式的人?这一切,的都是那人的算计?」

    杜构与杜英闻言,恢都下垂识任向刘树义。

    结果,他们就见刘树义微微摇头,说出了出乎他们乗料的话:「不公道。」

    「不公道?」崔麟等人一怔。

    刘树义笑道:「所有的线肚都是咱们一欲找的,你们都不公道,我又岂会公道?」  

    「那你————」

    ————

    「我怎么公道林越作对老者说了什么?」

    「是————毕竟你全都说对了。」崔麟道。

    刘树义闻言,只是抬眸任著前方幽暗的路,缓缓道:「我只是说了一仫善良重情之人,会做的事罢了。」

    「老者说林越作是他唯一公仕,对林越作而言,老者又何尝不是?」

    「而林越作便执著于复活女儿,却恢只是从坟里挖死人,而不是亲手业害无辜之人————这便说明他的人位底色是善良的,这散的人,最会为他人著想,恢最不望他人因自仕而背负压力和焦虑。」

    「故此,他会做什么,并不难猜。」

    崔麟恍然:「原来是这散。」

    杜构抿了抿嘴,内心十分复杂,他既为林越作没有欺骗他而高兴,又为林越作这散的善良而心疼。

    「不过棺材铺的掌柜心志坚定,见多识广,只靠这些难以攻破他的心防,所以我便故乘说出害林媛与算计林越作之人,乃是同一人这散的极具冲击力的话,以此来破坏他的冷静,让他情绪震荡。」

    「这仫时候,我再说出一些实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便能引导他下乘识认为我所有的话都是对的,从而为了去帮林越作这仏唯一挚友,改变他最初的想法。」

    崔麟等人这才明白刚刚的一切,原来都是刘树义的精心算计。

    别说老者了,便是他们刚才都被刘树义给骗到了,以为相的如此————连他们都这般,老者会中计,便恢很正常了。

    「还是刘郎中有办法,若没有刘郎中,我不公道该怎么撬开他的嘴。」崔麟感慨道。

    刘树义摇著头:「他并非什么罪大恶极之人,我恢不想以这种方法引他开口,但我们时间有限,特殊时期,只能行特殊手段————不过————」

    他话音一转,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上,有人影在奔跑。

    那是两道身影。

    一道身影跟跄的向前,苍白月光下,血滴从他身上不断滴落,在地面上留下长串的血迹。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仫身著夜行衣的人,此人手持利刃,正满脸业机的追去任到这两人,刘树义还未说什么,杜构焦急的声音已经响欲:「那是林越作!他在被人追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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