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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毒杀疑云,出乎意料的结果!


第240章  毒杀疑云,出乎意料的结果!

    「长乐王的坟被挖开过!?」

    听到长乐王妃的话,崔麟内心猛的一跳,脸上露出无比意外的神情。

    刘树义也是眼眸眯起,在他目前掌握的信息里,并无长乐王坟墓在此之前,也被挖开过的内容。

    窦谦会问这个问题,是发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线索?

    长乐王妃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人,当时她听到窦谦的询问,饶是她历经沧桑,等闲之事再难扰乱她的心神,也让她吃惊不已,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说道:「我不知道王爷的坟是否被挖开过————虽然王爷对我们颇为无情,可他毕竟是我的夫君,所以王爷死后,我专门为王爷挑选了风水极佳之地下葬,也找了府里最为老实本分的仆从看护。」

    「这个仆从来到王府已然十几年,十分可靠,在王爷死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几乎寸步不离王爷的坟茔,这一次会离开,也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再加上家人也患了重病,这才不得已前来告假————而他并未向我说过,王爷的坟出现过问题。」

    刘树义指尖轻轻摩挲著水杯,道:「王妃是觉得,王爷的坟在这次事件之前,并未被挖开过?」

    长乐王妃犹豫了一下,摇著头:「我也不知道————我相信我选择的人,可窦刺史他们应也不会乱说,再加上眼前这完全超出我预料之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看著长乐王妃矛盾纠结的样子,刘树义点了点头。

    从与长乐王妃的交谈中,他能看出,长乐王妃是一个很有主见,很自立自强的女人,这在古代的女子中,并不多见。

    因而她会对自己做出的选择十分自信,但长乐王棺椁被挖出,以及当年之事突然的改变,直接冲击了长乐王妃固有的认知,使得她不由对原本自信的事,产生了动摇。

    再有此事是负责调查长乐王案的窦谦所说,她也就更不自信了。

    刘树义沉吟些许,道:「窦刺史可否说出长乐王的坟是何时被挖开的?又是被谁挖开的?」

    崔麟闻言,连忙看向王妃。

    王妃却是摇了摇头:「他见我并不知晓王爷坟茔被挖开之事,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妃没有询问?」

    「自是询问了,但他说此乃案子重要机密,在案子真相大白时,不宜对外公布。」

    崔麟皱了皱眉,暗骂窦谦和钱文青真是谨慎,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们。

    刘树义倒是没有多意外,有钱文青在,他自然会提醒窦谦,不给自己留丝毫能够快速知晓案情的机会。

    刘树义现在关心的,是窦谦他们如何知道李幼良的坟被挖开过,或者是基于什么来判断的?

    这要比坟墓是否被挖开过,更为重要。

    「呼————」

    刘树义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放下水杯,起身向长乐王妃行礼,道:「今日叨扰了王妃,他日待案子结束,下官再来王府赔罪。」

    长乐王妃温柔摇头:「刘郎中也是为了案子真相大白,何来赔罪叨扰一说?

    只是我对王爷之事知之甚少,无法多帮刘郎中,心中歉疚。」

    「王妃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刘树义道:「时辰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扰王妃休息,待他日案结,下官再来拜访。」

    在王妃与管家的目送下,刘树义与崔麟离开王府,翻身上马,向著崇仁坊坊门行去。

    崔麟一边策马,一边向刘树义问道:「如何?可有收获?」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思索之色,他微微颔首:「掌握了之前未曾知晓的信息,算是有些收获,不过这些收获还无法助我直接找到此案的破局关键。」

    「没办法,谁能想到这长乐王不仅性格差,对家人也如此苛刻无情,但凡他对王妃好一些,或许就不会有死了还被人挖出来这种烦心事了。」崔麟耸著肩,道:「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果长乐王在地下因此事不得安生,那也是他的报应。」

    长乐王在地下会如何,刘树义并不关心,他现在只想知道,窦谦为何会说长乐王的坟被挖开过————如果长乐王的坟真的被挖开过,目的是什么?一个已经下葬,再无开口机会的死人,挖坟有什么意义吗?

    ————

    他想了想,询问道:「长乐王棺椁目前在何处?」

    「大理寺。」

    「那接下来我们先去大理寺。」刘树义离开坊门,直接调转马头,向大理寺方向行去,同时道:「其他与长乐王之案有关的人,让他们先去刑部,待我查看完棺椁后,再去见他们。」

    崔麟自是不会反对,连连点头。

    崇仁坊紧邻皇城,距离大理寺并不远,不到一刻钟,两人就到了大理寺门前。

    刘树义已经来过大理寺多次,但以前每次来,都有杜构帮忙,使得大理寺对他来说,就如同第二个刑部一样畅通。

    但这一次为了让杜构休息,他没有找杜构帮忙,只能按照正常流程,找人配合了。

    翻身下马,不等刘树义开口,守门侍卫就连忙向刘树义行礼,同时道:「刘郎中要找杜寺丞吗?」

    刘树义摇头道:「杜寺丞不在衙门,还请向寺卿或者少卿通报一声,就说刘树义奉陛下之令,前来调查长乐王一案,还请大理寺给予配合。」  

    侍卫愣了一下,道:「杜寺丞在衙门啊————」

    杜构在衙门?

    刘树义一怔,刚要说话,就听衙门内传出一阵脚步声,同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刘郎中,你果真来了。」

    听到这声音————

    刘树义诧异循声看去,便见开口之人不是杜构,又是何人?

    他意外道:「你不是回府休息了吗?怎么来衙门了?」

    杜构一边让侍卫让开路,一边引刘树义进入大理寺,同时道:「你托人向阿英询问之时,我正好就在一旁,知晓你接了新的案子————我便来了大理寺,想著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崔麟闻言,不由看了杜构一眼。

    杜构既是六品大理寺丞,又是杜如晦嫡长子,身份地位都很尊贵————这样的人,只是听说刘郎中接了新的案子,哪怕刘郎中没有找他,哪怕他奔波数日疲惫不已,也第一时间主动前来大理寺,就想著刘郎中可能需要他————

    看来刘郎中与杜构的情谊,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好。

    他顿时有些羡慕,毕竟如他们这种出身的人,天天都在尔虞我诈和利益之中挣扎,想要找到一个无关利益的知己,难如登天。

    刘树义听著杜构的话,心里也暖暖的,不过他没和杜构矫情,更没有客气,他直接道:「我要查看长乐王的棺椁。」

    杜构当即点头:「这边走。」

    说著,他便带刘树义穿过长廊,向后院走去。

    刘树义一边走,一边道:「杜姑娘可知晓长乐王所中之毒?」

    「我也不清楚,你一会儿当面问阿英吧。」

    「当面?」刘树义心中一动,道:「杜姑娘也来了?」

    杜构撇嘴道:「她比我出门还早,若非我也来了,她就要吃衙门的闭门羹了。」

    听著杜构的话,刘树义脑海里顿时浮现杜英为了自己,风风火火要来验尸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

    看著刘树义得意的样子,杜构忽然觉得这个知己有些欠揍。

    「到了。」

    走了没多久,杜构便停在了后院一个单独的小院前。

    他说道:「长乐王的棺椁就在里面。」

    刘树义向小院看去,小院种著一棵槐树,槐树后面是一排有著四个房间的建筑,此刻左侧第二个房间的房门打开著,门外有两个大理寺侍卫看守。

    刘树义道:「棺椁自运到大理寺后,就一直有人看守?」

    「是。」

    杜构知道刘树义要调查长乐王案,来到大理寺后,专门了解了一下。

    他说道:「长乐王当年之案疑点重重,写信之人意图又不明,故而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萧寺卿专门命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看守,除了圣命查案之人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哦对了————」

    他向刘树义道:「阿英正在里面验尸,她打的你的旗帜,说受你所托进行验尸。」

    刘树义明白杜构的意思,他怕自己说错话,把杜英给害了。

    「杜寺丞这话说的不对。」刘树义笑道:「杜姑娘本来就是受我所托进行验尸,哪有什么打我旗帜一说?」

    杜构就知道刘树义肯定不会让妹妹吃亏,他不再耽搁,道:「走吧,不知阿英验的如何了。」

    说著,几人进入了院子。

    到达停尸房外时,刘树义脚步顿了一下,向守卫问道:「自长乐王棺椁抬进这里后,都有谁来查看过?」

    守卫忙道:「回刘郎中,只有窦刺史一行人来过,除他们外,再无其他人进入房间。」

    「你们大理寺的人,也都没有进过?」

    「没有,便是我们,也只允许守在门外,不许踏进一步。」

    刘树义微微点头,看来大理寺卿萧璃十分谨慎,很清楚长乐王案一旦真的如密信所言,必然影响甚大,这种时候,万不能与长乐王案扯上关系,哪怕是丁点关系,都可能会引来麻烦。

    「窦刺史他们来过几次?」刘树义又问。

    「一次。」守卫道:「前日清晨,窦刺史带著仵作等人,前来查看过,大约半个时辰后离去。」

    前日清晨————那就是刚刚从李世民那里接到命令。

    所以,窦谦是先查看了尸首,才去见的长乐王妃等人,那窦谦说李幼良坟茔被挖开过————会是在这里得到的线索吗?

    一边想著,刘树义一边进入了房间。

    刚进入,就见不算宽敞的房间内,正放著一座黑色的棺椁,棺椁很大,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一半。

    此刻棺椁的盖子被打开著,身著白色衣裙,外面用麻衣罩著,充当围裙的杜英,正拿著骨架,借助阳光仔细端详。

    夕阳那火红的光从开的门倾斜而来,使得白色的骷髅显得有些猩红,也将杜英那白皙的脸庞映得宛若红霞升起————红粉佳人与猩红骷髅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而且那骷髅还在美人手中摆弄,这画面,饶是三个男人都见多识广,也不免怔然了一下。

    「来了?」

    杜英见刘树义到来,很自然的开口,好似早就知道刘树义一定会来这里。

    刘树义笑了笑,走了过去,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杜英双目仍旧观察著手中的骨架,道:「你托人问我的毒药————我没有听说过,毒药发作的基础,就是这个人还活著,如此才能攻击此人的肺脏等部位,若是此人已死,血液不再流动,所有器官全部停止运转,毒药也就没了发作的基础,便和你将毒药放到切开的鸡肉上一样,鸡肉并不会因为这毒药再死一次,自然也不会再流一次血。」

    刘树义看著李幼良的骸骨,点头道:「也就是说,他死后再流血,便与所中毒药无关?」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无关的,不过这世上毒药千千万,我并非所有毒药都认识,所以我也不敢完全保证。」

    杜英说的很保守,她不希望因自己的见识有限,而影响了刘树义的判断。

    刘树义点了点头,他视线看向骸骨腹部那颜色发蓝的骨头,道:「不说死后流血的毒药————只说这能导致腹部骨头变蓝的毒药,你有头绪吗?」

    「有。」

    杜英这次回答的很确定,道:「我知道两种毒药,在致人死亡后,都会在特定骨头上,留下毒药的痕迹。」

    「哪两种毒药?」

    「一种名叫阎王索」,意为阎王索命,剧毒无比,它是一种外用毒药,可见血封喉————中毒者,短时间内表面看起来毫无异常,实则内脏已经开始受到攻击,等到中毒者察觉到身体不适时,就已经回天乏力。」

    阎王索?

    刘树义道:「从中毒,到发作,到身死,大约需要多久?」

    「这要根据药量————不过阎王索十分厉害,最多两三个时辰也能致命了,少的话,一两刻钟便能致命。」

    「你说中毒者表面看不出来异常,那他能感受到痛苦吗?」刘树义又问。

    「内脏受到重创,自是能感觉到————」杜英说道:「不过当他能感受到时,代表毒已经深入脏腑,距死已经不远,甚至药量够多,感受到痛苦的下一刻,就能致命。」

    刘树义若有所思的点头。

    崔麟这时突然道:「刘郎中不必考虑阎王索,长乐王定然不是中了此毒。」

    他看向刘树义,道:「宫里的规矩,凡是陛下赐死的人,在死后,必须要验明正身,确认死因————故而长乐王自后,定会被人仔细检查,若身上有除了自缢外的伤痕,定会被发现,且记录在册,问责相应人员。」

    「但卷宗里,未有相关记载,也没人提及此事,很明显,长乐王身上应该没有任何其他伤痕,也就不可能中阎王索之毒。」

    刘树义自然知道这些,只是长乐王案若真的如密信所言,有著颠覆所有人认知的内幕,那颠覆一个死亡的原因,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崔麟说的也有道理,想要瞒过那么多双检查长乐王尸首的眼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将阎王索之事暂时记在心里,向杜英道:「第二种毒药呢?」

    「第二种毒药名为千疮散,如其名,中毒者会有万箭穿心、身体千疮百孔之痛苦,此毒以口入,中毒者会先受痛苦折磨,数日后,才会死去。」

    刘树义敏锐抓住了关键:「也就是说,中毒者,在死前,会提前多日,就知晓自己中毒了?」

    「未必知道自己是中了毒,可能认为自己是患了病————但定然痛苦不已,生不如死。」杜英说道。

    刘树义闻言,当即看向崔麟,不用刘树义开口,崔麟就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他眉头皱起,道:「下官没有听说长乐王被陛下赐死之前,患过病,或者有过什么痛苦的经历。」

    「这就有意思了————」

    刘树义摸著下巴,双眼盯著长乐王的骸骨,眯著眼睛道:「要么是外伤中毒,要么是入口剧毒————可他死时身上并无丝毫外伤,死前也没有千疮散会有的痛苦经历————」

    「是长乐王中的毒,乃是第三种我们不知晓的毒呢?还是说————」

    他眸光闪烁,缓缓道:「毒还是这二者之一,可有什么特殊之事发生在长乐王身上,使得他被人下毒,也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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