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证据

    美人入怀，金歌怎会放过？双臂合拢将人禁锢在怀中。

    玉奴挣扎，俏白的脸颊染上红霞，「金少爷，请你松手，否则奴家就要喊人了！」

    金歌大笑，「喊吧，本少爷倒要看看，谁敢进来打扰本少爷的好事！」说著手脚开始乱动。

    伺候金歌喝酒的侍女识趣退下。

    玉奴被金歌压在地上，拼命躲闪却无济于事。

    感觉身下挣扎的力度慢慢减弱，金歌眼底闪过笑意，伸手扯开玉奴外衣，入目的却不是小巧可人的肚兜，而是雪白的麻布孝衣。

    金歌掐住玉奴的下颌，「你给谁守孝？」

    清晏舫是金家收集情报的场所，画舫上的每一个人，上至老鸨花魁，下至侍女龟公，都被金家查个底朝天，确定没有半点问题才会被留下。

    作为清晏舫力捧的歌姬，玉奴的身世更是被查的一清二楚。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玉奴的父母早就死了，后祖父母过世，年幼的玉奴只得变卖家产，千里迢迢来苏州投奔外家，却不料外家搬迁，身上的银钱又花光了，不得已在茶楼卖唱，后被梅娘看中买进清晏舫。

    大渝重孝，长辈过世需穿麻布孝衣守孝三年，金歌虽不知道玉奴祖父母何时去世，但肯定早已超过三年。

    为逝去超过三年的长辈守孝，只有一种可能－－亡者有冤。

    金歌玩味地抬起玉奴的下巴，「隐藏地挺深啊！」连金家都能欺瞒过，不过，「为何不继续隐瞒下去？」

    玉奴抬眼直直看向金歌，「因为奴家要报仇！」

    金歌：「想借爷的手？」

    玉奴毫不犹豫承认，「是！」

    「你家冤屈，干爷何事？」金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当爷是金刚菩萨，凭什么要帮你报仇？」

    玉奴：「就凭奴家与少爷的仇人都是杨家！」

    金歌一怔，「杨家？」

    「不错！」玉奴眼里满是仇恨，「杨家害死我父亲、母亲，此等血海深仇，我定要杨家付出代价！」

    金歌：「就凭你？你可知杨家」

    玉奴：「奴家知道，奴家也知道金杨两家因鸿山书院院长之位产生龃龉，奴家愿做少爷手中的刀，为少爷铲除杨家！」

    金歌眯起眼睛，「你手里握著杨家什么把柄？」

    玉奴一字一句道，「能让杨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把柄！」

    支撑在玉奴颈边的手臂一抖，金歌差点支持不住摔在玉奴身上，还好最后关键时刻稳住身形，金歌坐起身，在船舱内转了几圈，最终下定决心，「穿好衣服，跟爷回府！」

    玉奴垂下头掩住扬起的嘴角，手脚麻利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跟在金歌身后走出船舱。

    守在门外与侍女调笑的小厮没想到自家少爷竟出来的这般早，赶忙迎上去，「少爷！」

    「去找梅娘要出玉奴的身契」，金歌走下船，边上马车边道。

    小厮看了眼跟著上车的玉奴，连忙去办。

    马车回了金家老宅，金歌带著玉奴径直去了金老太爷的院子。

    「大少爷，老太爷已经休息。」

    「我有急事要见祖父」，金歌心里著急，「还请于伯替我通传一声。」

    管家摇头，挡在金歌面前一动不动。

    金歌干脆大喊大叫起来，「祖父，孙儿有急事求见祖父！还请祖父见孙儿一面，孙儿这次定不会让祖父失望！」

    「大少爷，您这样闹可如何收场？」

    被管家用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盯著，金歌咬牙不退让。

    就这么闹了一盏茶的功夫，屋里侍奉的管事出来，「老太爷请大少爷进门。」

    金歌一喜，拉著玉奴进了屋内，走到金老太爷面前跪下，认错道，「孙儿无状，但事出有急，还请祖父听完孙儿所言，若祖父听完孙儿的话仍要惩罚，孙儿定无怨言！」

    金老太爷冷笑，他倒要听听，这个无能的长孙有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

    「祖父，孙儿得到确切消息，杨家在蜀州私开铁矿！」

    金老太爷眼皮一跳，「此话当真？」

    「当真！孙儿手里有人证！」金歌看向跪在身后的玉奴。

    玉奴拜下磕了一个头，「王家玉娘，拜见金老太爷。」

    王玉娘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叫起，她维持著拜下的姿势道，「奴家是蜀州西昌府邻水村人，父亲是临水村的村长，在奴家出生那年，西昌府遭了水患，为保生计，父亲便带著村里的男丁外出讨生活。」

    「村里人都不知道父亲和村里人去哪里打工，但是每隔三个月，父亲就会带回一笔银钱，说是父亲和村里人打工赚的，靠著这笔银钱，村里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眼见家中有了积蓄，母亲就不想让父亲再在外面打工，可父亲却不愿意，还说自己得主家看重，已经当上了管事，以后前程会越来越好，赚得银子也会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满身是血的回来，命母亲和我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村子，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父亲和村里人一直在为魏国公与杨家开采铁矿！」

    「后来魏国公身死，杨家害怕勾结魏国公私开铁矿的事被泄露，就将铁矿上的工人全都杀了！」

    「我父亲侥幸未死，好不容易逃回家中，却因失血过多死在逃跑路上。」

    王玉娘话中带了哭腔，「母亲舍不得父亲死在荒野，冒险将父亲送回家中，却正巧遇到来村里杀人灭口的杨家人，结果」

    金老太爷神色不变，「你手中可有证据证明杨家勾结魏国公私开铁矿？」

    「有！」王玉娘任由眼泪滴在地上，「父亲临死前，将一本帐册交给了我，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杨家与魏国公私开铁矿的数目与银钱往来。」

    金老太爷眼睛一亮，「帐册在哪？」

    「奴家把它埋在了吴淞江边的一棵大树下。」

    金老太爷看向金歌，「孙儿已经派人去取。」

    金老太爷满意颔首，不过他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而是问，「你是如何逃出杨家的追杀的？」

    杨家没道理会放过王玉娘，哪怕她只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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