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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平安京之变


第437章  平安京之变

    宋军打下北九州就不动了,还往北九州移汉民,在北九州铺设铁道、种植粮食、挖金银矿。

    这显然就是不走了的架势。

    甚至这就是,大宋在驱虎吞狼,想让金人消灭他们日本,然后大宋再灭掉金国吞并日本。

    真不怪日本人会多想。

    实在是,他们派人去北九州催促吴用进兵。

    吴用先说,大宋的军队吃辐重,没有火车运送装备,根本无法打仗,因此,只能先等铁轨铺设完毕,以及大宋将火车运过来,才能继续伐金。

    后来,吴用又说,从大宋运粮过来,耗费太过巨大,得先在日本种出粮食,宋军才能继续打下去,不然是有可能出现大问题的。

    总之,不论白河法皇派来的人怎么催促,吴用就是不进兵,任由金人疯狂攻打中国地区和四国岛,两地岌发可危。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河法皇一边派人绕过吴用直接去求见赵误,请赵俣下旨让前线出兵;一边跟手下大臣讨论对策。

    平安京紫宸殿。

    白河法皇靠在御座上,面色沉郁,他缓缓开口道:「大宋军马据北九州半载,筑轨开矿,徙民垦田,无尺寸进兵之意。金人已破播磨、赞岐,直逼摄津,四国将陷,中国危在旦夕!吴用托词轨未就、粮未熟,迁延不战,其心昭然。诸卿,今我日本当何以自存?」

    藤原忠通出列,沉声说道:「宋主远在北京,吴用拥兵自重,实乃假伐金之名,行据我日本之实。彼既移汉民、通铁道,是欲长守北九州矣。金人嗜杀,宋师贪地,我朝腹背受敌,唯有三途:或乞宋主速下军令,或合残兵拒金,或与金人议和,再图后计。」

    三条实行听言,出列说道:「关白所言极是。然遣使前往大宋京都往来或需数月,金人旦夕可至摄津。臣以为,当急调东国源氏、西海平氏之兵,扼守濑户内海,阻金人西渡。同时遣使再赴北九州,明以条约逼迫吴用出兵,暗以金银以贿之,或可教他出兵伐金。同时再遣使臣与金人义和。此三管齐下,确保万无一失。」

    平正盛厉声道:「此策乃饮鸩止渴也!金人凶残狡诈、宋人狼子野心,与之妥协,必助长其势。臣请率畿内宿卫,驰援中国地区。金人虽勇,然久战疲,我以逸待劳,或可挫其锋芒。待四国、中国局势稍缓,再以条约逼吴用合宋师共击金人,事后必讨还北九州之地!」

    藤原忠实摇头:「左大臣勇则勇矣,然畿内兵卒不满十万,且兵甲、战术皆不如金人,若出战,以卵击石耳。以臣看,吴用既言粮未熟不可战」、无铁轨不可战」,我朝可遣民助其垦种、再遣民助其铺设铁轨,促其速获粮草,速通火车。如此,彼无辞再拖。」

    源有仁摇头:「大纳言之策不妥,金人破城之后,焚杀无度,中国、四国之民已逃散大半,助宋垦种、铺铁轨恐难济急。臣以为,当分四路行事:其一,遣使赴北京,面陈吴用拥兵之状,求宋主下旨进兵;其二,令四国守将退保阿波、

    土佐,凭险据守,拖延金人;其三,集全国贡赋,遣能言者携金帛赴宋营,明言若宋师破金,愿以九州之利半分于宋」,诱其出兵。其四,遣使与金人议和,必要之时,可许其虾夷岛,两国共存。」

    这时,鸟羽上皇突然从外面大踏步地走入殿中,说道:「前三条不必选了,我已遣使与金主完颜宗弼谈妥,只要我日本答应,将虾夷岛送给他们大金,他们立即退出中国地区及四国岛,且助我日本赶走大宋。」

    见鸟羽上皇又来搅局,白河法皇皱眉不已!

    白河法皇皱眉,可不光是因为,鸟羽上皇不通知他,私底下派人去跟金人议和。

    更让白河法皇感到不满和担心的是,鸟羽上皇的思虑不周。

    是。

    按照鸟羽上皇跟金人谈好的,日本或许暂时能摆脱金人的攻打。

    可问题是,大宋呢?

    别忘了,大宋可是灭了金国,消灭了大部分的金人,要不是金兀术他们这几千人跑得快,他们也会被大宋给消灭。

    大宋此来,一是受他们日本所邀请,出兵帮他们日本消灭金人;还有,大宋未尝没有斩草除根彻底消灭金人的意思。

    这日本把金人挡在自己身后,不是在等著遭受大宋的炮火攻击吗?

    白河法皇二话没说,就将鸟羽上皇给赶走了,然后下旨:「诸卿所言,各有短长。避战不可,独战不能,与金人苟合亦死路一条也。

    今当合而用之:

    其一,遣藤原忠实为使,星夜赴北京,面见宋主,诉吴用迁延之罪,求其下诏催兵;

    其二,令源雅定率东国兵驰援中国地区,平正盛守濑户内海,阻金人继续攻打我日本;

    其三,遣三条实行携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赴北九州,见吴用曰:我朝会助宋垦殖、铺设铁轨,愿宋师速救四国、中国之民。破金之后,九州矿利、商路,宋占其六,我得其四。」若吴用仍不从,则晓谕全国:宋师背盟,金人凶残,凡我日本子民,皆当执戈抗敌,共赴国难!」」

    群臣齐叩首,异口同声说道:「臣等遵旨!」

    白河法皇又嘱咐一众日本大臣:「事不宜迟,诸卿速去筹办。若宋师再迁延,金人再深入,我大和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成败在此一举,诸卿勉之!」

    「臣等万死不辞!」

    白河法皇满心大宋能履行跟日本的条约,继续帮日本打退金人,还他们河山。

    然而,吴用却好似铁了心地坐山观虎斗,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  

    ——

    更让白河法皇君臣心沉的是,赵俣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只一味地帮吴用拖延时间。

    这一来二去,日本人都在说,白河法皇上了赵俣的当,花了两亿金银,为日本买来了最大的敌人,引狼入室,若不赶紧想办法,日本必定被大宋吞并。

    这是不甘心再被白河法皇霸占日本最高领导权的鸟羽上皇放出来的消息,其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利用白河法皇犯的错误推翻白河法皇的统治,成为日本的最高领袖。

    在鸟羽上皇一系的人的刻意引导下,日本朝堂内外的怨怼如潮,街头巷尾皆传「法皇引狼入室」,想借著这股戾气,悄然转动著权力的轮盘。

    得说,鸟羽上皇时机抓得很准。

    此时的日本,外有金人的攻打和大宋的虎视眈眈,内有白河法皇「院政」独揽,以及崇文抑武过高抬高日本文人的地位限制日本武士的地位,内部的矛盾巨大。

    关键,面对这样的情况,白河法皇明显没有应对之法,只能寄希望于大宋履行跟日本的条约。

    而鸟羽上皇则认为,大宋才是日本最大的敌人,与大宋相比,只是想要一块生存之地的金人不足为虑,他们日本人和金人完全可以共存。

    再者说了,虾夷岛百分之六十的区域为山地,火山又占山地面积的百分之四十,中部虾夷山系横贯全岛,仅沿海有少量狭长平原。此时日本的生产力低下,难以开垦山地与火山周边土地,有限的平地还多分布在沿海,易受风暴、潮汐影响,根本无法支撑农耕发展,只能依赖原始渔猎。

    另外,虾夷岛还处于相对寒冷的气候阶段,冬季平均气温常低于零下8℃,12

    月至次年3月积雪最深可达数米,半地穴式房屋都难抵御严寒。夏季东南岸多海雾,阻碍航行与户外作业,冬季北岸还有流冰,对沿海渔猎活动造成极大阻碍。

    而且,虾夷岛还是地震、海啸易发地带,且火山喷发频繁,散落的火山灰会污染土地和水源,进一步压缩人类生存空间。

    总之,此时的虾夷岛是地处京都的日本人死都不愿意去的苦寒之地。

    鸟羽上皇觉得,将这么个破地方给金人,对日本没有丝毫影响。

    其实,不只鸟羽上皇这么觉得,很多日本人也觉得,让金人和虾夷人这两大野人相互消耗,他们在一旁看热闹,多好。

    也就是说,鸟羽上皇的政治主张,在此时的日本很有市场。

    于是,鸟羽上皇声称,有人给他献上了从内藏寮盗出的传国神器(八咫镜、

    草剑),号令对院政失望的公卿与武士,推翻白河法皇的错误统治,拯救日本。

    在鸟羽上皇的号召下,平清盛率三千平氏武士封锁平安京四门,张贴《讨白河檄文》,历数白河法皇「引宋入寇、耗竭国帑、误国误民」三大罪;源义朝则引关东源氏兵两万,自东国疾驰入京,控制京畿要道。

    鸟羽殿内。

    鸟羽上皇身著一套非常拉风的甲胄,手持八咫镜和草剑,对聚拢而来的公卿武士厉声说道:「有奸佞蛊惑法皇斥两亿金银引宋军占我北九州,又进谗言令法皇不肯与金人结盟击退大宋,致我日本腹背受敌,势如垒卵!今神器蒙尘,兆民倒悬,朕既为我日本上皇,当此国家兴亡之时,责无旁贷,今当亲讨逆贼,清君侧,复我日本山河!!!」

    紫宸殿内。

    白河法皇听闻变乱,急召藤原忠通、三条实行等心腹议事,却发现宿卫武士早已被平清盛收买,宫门被死死守住。

    藤原忠实奉敕赴北京求援尚未启程,源雅定的援军被源义朝截于半途,平正盛虽心向院政,却被其子平清盛以家族存亡相逼,只能按兵不动。

    白河法皇立于殿阶之上,望著宫外蔓延的火光与「奉诏讨逆」的呼声,气得浑身发抖:「竖子不足与谋!今宋金环伺,你却不顾大局,与我自相残杀,我日本必亡于你手!」

    叛军攻势迅猛,紫宸殿的守卫仅坚持半日便溃散。

    平清盛率武士直闯内殿,厉声喝道:「法皇误国,当退位谢罪!」

    白河法皇怒视著昔日俯首帖耳的武家子弟,又看向远处鸟羽殿方向升起的「皇旗」,突然呕出一口鲜血。他深知,自己倚重的公卿无兵无势,武家早已倒向鸟羽上皇,大势已去!

    三日后。

    鸟羽上皇作为胜利者在紫宸殿内与他的「从龙功臣」一块庆祝他们终于掌权了。

    在此之前,鸟羽上皇废黜白河法皇的院政之权,将其软禁于仁和寺,尊为「太上法皇」,实则形同囚禁。

    鸟羽上皇登上日本的权力的最高峰之后,一反白河法皇的政策,将被白河法皇疏远的藤原忠实的女儿藤原泰子(高阳院)迎入宫中,以巩固自己的权力。

    另一方面,失去白河法皇这一保护伞的待贤门院(藤原璋子)失宠,被鸟羽上皇打入冷宫。

    接下来,白河法皇时期的日本重臣,尤其是曾经帮助白河法皇对付过鸟羽上皇的日本大臣,不管他有没有用,鸟羽上皇一律将之罢免,然后换上自己的人。

    与此同时,鸟羽上皇再次派人去金营面见金兀术,说明他已经取得了日本的最高权力,以后日本他说得算,商量两家联合抗宋的事,并重申「虾夷岛割让之约」,欲借金人之力赶走大宋,稳固他的日本最高统治权。

    仁和寺内,白河法皇透过戒备森严的武士,望著平安京的方向,老泪纵横。

    别人不知道玩了一辈子政治的白河法皇知道,大宋确实是想攻占日本,但他们还缺一个借口。

    没有这个借口,大宋攻占日本,是好说也不好听。

    退一步说,就算有朝一日,大宋真攻占了日本,也会因此善待他们日本皇室。

    而一旦有了这个借口,大宋将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是一定会攻占日本的。

    关键,等到大宋攻占了日本,因为有了借口,日本的皇室和宗室,包括日本贵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偏偏,鸟羽上皇这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家伙,还给了大宋这个借口。

    最关键的是,已经名存实亡的金国加上日本绝不可能打败大宋。

    我日本亡定了,我日本皇室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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