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记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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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记忆,迷惑
嗯?!
殿下?什么殿下!
赵倜闻言脑中仿佛响起一声炸雷,瞬间面色没来由地大变起来。
为何这个称呼如此熟悉?为何对方的语气这般熟悉?为何自己心中对眼下情景这么熟悉?!
他看著司马凝月幽幽目光,心里升起一股难于表达的柔软,微微荡漾,竟想上前抓住对方的双手将其揽入怀内,细细端详。
怎么回事?脑海之中此刻似乎打开了一扇门,想起些什么,记起些什么,此处是哪里,自己是谁,司马凝月又为何人?
表世界,里世界,大宋,朝堂,山河社稷图,古今归一镜,万灵众生袋,燕王————
赵倜心内瞬间仿佛出现了一个口子,种种信息纷闪,一时之间几乎要将头脑给撑爆掉。
但这也只不过是刹那的事情,转瞬便即消失,似乎一扇门关闭,转眼什么都不复再存在。
这————莫非就是前世?可前世自己不是一名乐曲宗师吗?如何会是什么————
燕王?
还有大宋,大宋是什么?纵观大陆之上,别说干土这块地方自古以来没有这个朝代,就算是其它的国度也从未有过以宋为名的国家存在。
如果是另外一方空间名称,而司马凝月等人确如所想与自己前世认识,那么司马凝月称呼自己为殿下,是不是很代表她已经完全记起了前世之事?
赵倜目中全是疑惑与迷茫,这时看著司马凝月,缓缓道:「你叫我什么?」
司马凝月明眸闪动,小声道:「我,我没说什么呢————」
赵倜深吸了口气:「你刚才竟然称呼我殿下,断然不是无的放矢,为何要这么称呼我?我又是什么殿下?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司马凝月弯眉动了动,声音清甜地道:「你会四照神功,这门功法是华州杨家的核心武功,按理来说你该是出身华州杨家才对,但是上回你在玉江畔树林中大败了杨家前来玉州夺宝的人,打残了长房大公子,可见你其实并非来自于杨家————」
「你知道玉江畔林中之事?」赵倜道。
「这种事情早就传遍了世家耳里,杨家被人用自己的四照神功大败,而且那人还使了我司马家的大光明剑法,意欲栽赃给我家,我当时便知道是你。」司马凝月眸光明亮地道:「不过可惜你算盘落空了,我司马家早已经解释清楚此事,你的大光明剑乃是偷学我的,形状虽像,但实际大有不同,根本就是做伪的。」
「哼!」赵倜皱了皱眉,不过想想也是,世家如果那么好彼此误会,恐怕也绵延不了几千上万年之久了。
「你不是杨家的人,又会四照神功,那最可能是什么身份?」司马凝月继续道:「除了杨家,世上就只有皇家还会这门功法了,而皇家能学到这门武功的必然是嫡系宗室,每脉不出三代久远,如果能把这门武功练至大成,那必然将会封王,所以我刚刚才脱口而出,称呼你为殿下————」
难道真是皇室中人吗?一旁的上官翩翩面纱后露出惊诧之色,莫非前辈不是杨家的底蕴,而是皇室的底蕴?
大干立国时间并不算长,迄今为止一百多年,还不至二百载,如果前辈真是皇室的底蕴,那么从开国时那些王号算起,应该可以推测得出是哪位大人物出世。
上官翩翩心内不由默默计算,魔教平日也是关心朝廷,教中对朝堂人事有所记录,虽然于宗室并非全部记载,但拥有王号之称的却都记录在案了。
「胡扯!」赵倜瞅著司马凝月淡淡道:「什么皇家宗室,已然封王,你刚刚说的殿下————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司马凝月盯著赵倜的眼睛:「你,你说是什么意思?」
赵倜慢慢地道:「司马小姐,我问你————大宋燕王又是什么人?」
「什么大宋?什么燕王?」司马凝月美目眨了眨:「哪有这个国家?历史上也没有什么宋国啊。」
「真的没有吗?」赵倜稍稍靠近了对方一点,司马凝月立刻低下头去,瞅著自己的衣摆,两只纤纤素手纠结在一起,指节用力微微发白。
「自然没有,你,你应该读过诗书,知道根本没有这个朝代。」司马凝月道:「你就该是大干朝堂上的王爷才对,我刚才著急,怕你继续打七十二,所以才直呼了你一声殿下。」
赵倜看向她半天不语,心中万分不信,司马凝月狡黠无比,说的话难以当真,而且她叫出那两个字之后,自己脑中仿佛打开了宿世记忆,与以往的那种恍惚不同,这次感受到信息十分之多,是之前偶发恍惚的数倍不止,绝对不可能是她此刻所讲的意思,因为大干宗室与自己毫无关系,断然不可能触发自己的那些记忆出来。
可现在并不好逼问对方,尤其是不知对方前世究竟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对方十有八九觉醒,自己却只稍微洞察,真逼迫起来总是要有考虑,而且上官翩翩就在旁边,眼下也不适合做什么威逼之事。
「你这侍卫练的什么魔功,居然有这般诡异形状?」赵倜不再问对方为何称呼自己为殿下,转而询问起老者来。
「你说七十二啊?」司马凝月毫不防范地回头去看,然后语气颇有几分奇异地道:「他练的不是魔功,只是天生身体强横,力大无穷而已。」
「身体强横,力大无穷?」赵倜扬了扬眉,这又怎么可能,对方身体分明呈现散发特殊光泽,不可能天生便是如此,肯定因什么功法所致,且把内脏都练得消失,血脉变得蓝绿线头模样,肉肌诡异无比可以自动生长,这不是魔功又是什么?
「七十二是我捡来的,并不是我司马家的人,当时病的很重,我救了他,他发誓要效忠保护于我,家中人曾经查过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内功真气存在,他身体古怪与常人不同,天生就是如此强大,但是家人并不知道他战斗力有这么强,且不怕伤痛还能自我恢复,只有我才知晓这件事情。」司马凝月说道,回过头来。
「嗯?那你为何要叫他与我动手?」赵倜忽然脸色一沉:「你莫是找死不成!」
「我,我想要回我的饮血狂刀,还————还想揍你一顿,报上次之仇。」司马凝月头垂的更低,一副娇弱不经风的模样说道。
「哼!」赵倜冷哼一声:「想的倒怪多,以为有这什么————七十二作为倚仗,便能胜过我吗?」
「不,不是的————」司马凝月并了并下面一双羊皮小靴子:「对了,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我从未见闻,居然能将七干二的胸口打出一个大洞,你不知道七十二身体坚若不败金石,别说普通刀剑,就算是神兵利器都难伤呢。」
「神兵利器都难伤?」赵倜望去那地上老者,只见他胸口窟窿四周的银白色物质正在不停蠕动,居然彼此融合接续了一小部分,那蓝绿线头有些也与对面壁上的线头对在了一起,情景十分诡异惊人。
「就是如此,不是什么神功护体,刀枪不入,而是他天生这样,哪怕削铁如泥的兵器顶多划出点痕迹,但很快就会自愈————」司马凝月抬起头来,眼睛弯出了两汪月牙说道:「你,你别再打他了,他其实是个可怜人呢,脑子有些不大好用,一直呆呆怔怔的,只是听我的命令行事,我,我不叫他动手了,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
「是看打不过我,才不叫他动手的吧。」赵倜声音漠然地道:「司马小姐,希望你记住今当下话语,饮血狂刀本来并非你家所有,和你们司马家毫无关系,而你与我为敌,无异以卵击石,蚍蜉撼树,凡事有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再四,今天放你一次,下回若是再犯,可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说完之后,他缓缓转过身形,看了下上官翩翩,语气平淡地道:「走吧。」
上官翩翩急忙点头应是,两人一前一后,踏著月色星光,朝向东方行去。
司马凝月望著赵倜背影,面纱后神情露出一副若有所失,轻轻咬唇,口中喃喃吃语道:「殿下,没想你竟然能够来至表世界,可是,可是我无法直接唤醒你啊,还得等你自己慢慢觉醒了才好————」
赵倜走的并不快,心中叠乱纷呈,脑海内想的都是刚才闪出的前世之事,却百思难得结果,最后只好轻叹一声暂且放下,不再去思索琢磨。
这时渐渐已经远离风波岗,道路杂乱蜿蜒,两旁的贫民窟数量时多时少,漆黑黯淡一片,不比风波岗那处彻夜通明。
穷人是不可能点灯过夜的,更穷的贫民窟人家很多连灯都没有,日出而起,日落便息,院中屋内无长物,不须火烛来防贼。
大乾盛世繁华不假,百姓多安居乐业,不缺衣食也是真的,但若说一个穷人都没有那却不可能。
甚至穷人的数量还不少,只不过相对庞大的百姓人口基数来讲,并非过于显眼罢了。
而州府地方平时粉饰太平,歌功颂德,拼命将自己辖下的穷困之处,寒瘠人口数量掩盖,以求治理期间政绩好看,得到朝廷认可,图谋进一步高升。
「前辈,快到了。」待转过了一处起伏不平的林沟地带,上官翩翩开口道。
「哦?」赵倜点了点头:「对了,你与何人同住?」
「这个————」上官翩翩面纱后小嘴张了张,低声道:「小女此刻自己在此住下。」
「没有与魔教之人在一起吗?」赵倜纳闷道。
「可叫前辈得知,我本来是与小菊先一步进入玉州城的,教中其他人这两日方至,因为我要去天阁搭救小菊,所以还没有和众人汇合。」上官翩翩道。
「搭救你那侍女吗?她既然被天阁道人掳走,也算教内之事,你为何独自前往,而不叫上其他魔教人等?」赵倜道。
「这个————」上官翩翩解释道:「前辈可能对教中情况不甚了解,九天十地十九人魔还有八大法王哪肯出手救一名侍女,而我虽身份不同,能够使唤一般教众,却是命令不了这些人的,何况————」
「何况什么?」赵倜道。
「何况玉州夺宝事大,教主计议之后便已下了命令,一切谨慎行事,潜于暗处,不得叫世家门派警觉,魔教举世皆敌,这回天下势力聚齐,势必要万分小心,天阁道宫势大,高手如云,值此夺宝之际不要前往招惹————」上官翩翩道。
赵倜伸手摸了摸下巴:「那你今夜这般做岂非便是招惹了对方?天阁以为魔教之人杀了他们阁主,然后遍玉州城寻找你等报复。」
「我确实违背了教主的命令,不过小菊与我一同长大,虽然身为侍女,但却情同姐妹,我势必要去救她的,哪怕救不出来也要见到她,就算杀了她也不叫她在对方手下受辱,行尸走肉般活著。」上官翩翩眼神黯然道:「至于对方的报复,我只能去教主面前请罪,任凭教规处置了————」
「要去请罪吗?不过————」赵倜闻言笑了笑:「黑水道人已死,沿途天阁众人死伤全出自于我,你并无出手,那么哪个又会知道是魔教之人所为呢?我的武功无人能识,即便怀疑但也是死无对证之事,没有证据,怎么就好笃定,你根本不用去和教主请劳什子罪当。」
「前辈————果然如此吗?」上官翩翩不由微微一怔:「我若出手必然会被识破,前辈出手却无人可识,黑水既已死掉,当真便是再无对证了!」
赵倜点了点头,这时走到一处稀疏所在,只见道旁不远处几颗树后有座破落院子,三几间潦草土房,影影绰绰,看似颇为荒废。
「前辈,就是这里了。」上官翩翩说著走上前去,查看几息门前墙边留下的记号,然后将木栅门谨慎打开,扫视了一圈院中情景,回头期期艾艾地小声道:「前辈————要不要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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