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黛湘

    这日清晨的潇湘馆，格外的喜庆。

    丫鬟婆子们都知道了林姑娘昨晚出阁，一早起来就忙著准备，又要去厨房烧热水，叫柳嫂子熬红枣鸡汤，做几样好吃的；又要去跟老太太、太太们说一声，还要派人去林家禀报，让林家人预备著林姑娘回门。

    屋内。

    在楚延第三次逗弄她鼻尖时，林妹妹终于悠悠醒转，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半睁著，瞧了他几眼，才渐渐醒了。

    两腮随后晕红，樱唇中吐出两字：「昏——君。」

    楚延笑起来：「昨晚上还叫好哥哥呢，怎今早就昏君了？」

    黛玉又嗔道：「昨儿梦里你——和那绛珠做了些什么？」

    楚延笑道：「那不是玉儿吗？」

    昨晚上两人颠鸾倒凤后睡下，梦里面，他又见到了绛珠仙子，似黛玉，又与她些许不同。

    绛珠就是为他而来，见他后也不说二话，拉著他也来了一番云雨。

    梦里梦外，前世今生，林妹妹都是他的人了。

    黛玉还想说话，门外就传来紫鹃的声音：「姑娘，该醒了！」

    等会要去给贾母和邢夫人、王夫人问安，又要和园内姊妹们闲聊，还要回门黛玉忙说道：「醒了，你和雪雁进来，别的人都不许进！」

    楚延又是一笑。

    紫鹃推开门进屋后，才见到屋内像遭了贼一样，姑娘和皇上的衣裳都掉地上，桌椅也歪了，不禁心中纳罕：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床上，黛玉伸出一条雪白酥臂推他：「你且先起床去沐浴。」

    楚延还想逗林妹妹几下，但见她羞涩又坚持，只好下床，说：「我先去，等我洗好了你再起床。」

    紫鹃给他侍寝过一回，倒也镇定，雪雁却是头回见到，羞涩脸蛋都红了。

    等楚延去退步房沐浴，一会儿后，黛玉才起床。

    紫鹃一眼看出不对，姑娘身上红痕遍布也罢了，怎肚子————

    雪雁惊奇道：「姑娘怀孕了？！」

    她是知道女孩儿与男人欢好后，身上会有红印，上回紫鹃承欢时，第二日起来就是她服侍的，那时她还战战兢兢的问了，服侍皇上时是不是要挨打？

    紫鹃只脸红著笑，说她以后就知道了，并不疼的。

    如今见到姑娘这样，雪雁并不意外，只是奇怪，姑娘往日平坦纤细的雪白肚子，如今却跟怀孕三个月一样。

    「————休要多嘴！」

    黛玉脸上火烧似的，雪雁一番话，让她想起昨夜种种情形。

    她竟不知这事有如此多花样，人颠来倒去，魂也死去活来。

    见姑娘眉角含春，妩媚风流之态，紫鹃若有所思，服侍她起床。

    待肚子平了，见两人都面面相觑的样子，黛玉才红著脸轻叹：「昨夜里，我死了三回。」

    「啊？」

    紫鹃和雪雁都惊讶，黛玉也不好多说，捧著脸坐在梳妆镜前。

    不多时，楚延沐浴回来，身上只穿两件衣裤，黛玉忙起身迎，含笑嗔道：「你回来了？怎不穿衣裳？早上还冷。」

    楚延搂住了她腰肢，黛玉也不挣扎，随他坐在了椅子上，紫鹃看去，见两人亲昵异常，分明就是新婚夫妻模样，耳鬓厮磨的贴一块窃窃私语。

    紫鹃忍不住想笑：刚才姑娘还又羞又嗔，埋怨皇上让她大了肚子，折腾她死了三回，转眼见到他后，又黏在他身上似的。

    晴雯和香菱在门口处，往内看了两眼，晴雯笑道：「陛下，林姑娘，老太太才刚让人来问，什么时候回门林家？」

    黛玉听后，才从楚延身上下来，朝他笑道：「我去沐浴，你回养心堂等我，一个时辰后我去找你。」

    二人已约好今日回林家。

    说完这话，黛玉才跟晴雯说，让她去回贾母。

    楚延笑道：「我留你这等。」

    黛玉嗔道：「我想叫你回去，是让云妹妹、琴妹妹别来闹我，你怎不明白？」

    楚延笑起来：「玉儿害起羞了？」

    黛玉不言语，从后门往退步房走，楚延跟上她，黛玉才羞笑道：「你别跟著我，昨夜里还不够？亏我以为那丹药是宝贝，你留下的我们都舍不得用，可你竟用在这事上三次————说你是昏君，你可服气？」

    楚延拉著她手笑道：「好玉儿，许我纵容一次罢。玉儿可爱，玉儿美若天仙，哦，玉儿本就是仙子下凡。」

    黛玉笑个不停，胃烟眉，含露目，娇媚万千，只说道：「好话羞人话，你去说给云妹妹听~~云妹妹要给你生仙子女儿呢~」

    说罢，入退步房，回眸朝他一笑后，关上了门。

    楚延想了想，说道：「那我回养心堂，你见了外祖母就来找我。」

    黛玉又打开门，叮嘱道：「你去罢，别叫人来，我房里乱得很，被人知道了不好。」

    用灵丹妙药来做那事，若是被人知道，指不定将来史书里也会有记载。

    楚延低声笑道：「别怕，云儿要是笑你，我就当著你面要她也那样！」

    如此调笑，黛玉又脸红了，推著他快走。  

    「亲一个再走。」

    楚延上前，又与黛玉耳鬓厮磨的亲昵，她身子发软受不住时，才转身走了。

    黛玉目送他离去，许久没有收回眼神。

    紫鹃笑道：「姑娘和陛下真是夫妻情深，想来必是昨夜里也深了的缘故。」

    黛玉一听就懂这话，啐一口她，转身进屋准备沐浴。

    紫鹃和雪雁服侍她解了衣裳，黛玉低头看自己身子，一身的红印子，不禁两腮羞红，心驰神荡。

    沐浴更衣完毕，黛玉前往贾母那小坐一会，才刚进屋，众人就都笑了，纷纷说：「新媳妇来了！」

    元春探春她们都在，黛玉红了脸，来贾母身旁坐了，一会儿后湘云宝琴她们也来了，大家都坐著聊天，随后一起前往养心堂，楚延拉著她上来坐，贾母等进来叩拜，献贺礼。

    完毕后，楚延与她们回暖阁闲聊，再与黛玉出门，携礼物回林家。

    夜里，黛玉眠宿养心堂。

    仍旧欢好。

    三更后，黛玉喘著伏在楚延身上，颤声道：「今夜就此打住，再不许了，我也不吃那丹药。」

    楚延一笑，说：「是该节约些。不过，咱们多来几次，许是林妹妹就怀上了」

    。

    黛玉听罢，默默想了一会，问他道：「我听人说，大臣们催著你多宠幸妃子，早日生下子嗣，你却有话说是要先生女儿？」

    「我能长命百岁，不必早要孩子。」楚延笑道：「不过玉儿想要的话，我就先让玉儿生，将来立为太子！」

    黛玉道：「我命中本无姻缘——」

    「什么？」

    黛玉闭住了嘴，再不说这些。

    心里不禁悲叹，昨晚上她以绛珠之身与楚延欢好，知道了一些事情。

    绛珠草下凡只为还泪，在人间本没有姻缘，如今与他有了夫妻缘分，又被他留下，做了夫妻，却是不能够为他生一儿半女。

    该叫他多宠幸云妹妹、宝姐姐才是。

    只是不知道，她们前世又是哪位仙子？

    黛玉住在养心堂小坐，过了两日，众人都在，见楚延又抱著琴儿在炕上逗弄不休，黛玉便扭头跟正与宝钗说笑的湘云笑道：「云妹妹近来可有做梦？」

    湘云一时没想到别的，只随口说：「没有做梦，你问这做什么？」

    黛玉笑道：「前些时候你说过，有个华山的山神————」

    湘云忙笑道：「你听岔了，不是山神，是一朵修炼有成、有了女体的云，说与我有缘，要做我女儿呢~」

    凤姐，迎春她们有些听过，有些没听过，凤姐女几巧姐却是瞪大了眼睛问：「云姑姑再生一个云女儿————？」

    ——

    众人都笑起来，湘云也笑了，走过去拧她带著婴儿肥的脸蛋，说道：「云姑姑还没生呢，也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怀上。」

    巧儿笑说：「那我要比云姑姑先怀上~！」

    屋内众位嫔妃听了，便逗她说知道怎么样才能怀上孩子吗？

    巧儿手指炕上的楚延，说道：「皇帝叔叔封我做妃子，就算成亲了，成亲就有孩子，就跟娘一样，娘也说指不定什么时候怀上！」

    元春李纨等人笑倒，凤姐搂著巧儿，一张粉面含春的脸上红润羞涩，却又笑著说：「你们笑什么？咱们如今可都是后宫里的妃子，什么时候能怀上皇上的孩子，对国家对朝廷也是一等大事，我私下得空了，自然也为国担忧！」

    说著，给了黛玉一个眼神，黛玉抿唇一笑。

    凤姐听出她意思来，想聊的正是楚延子嗣之事。

    元春将巧儿拉过去，悄悄和她说：「巧儿记得，以后不许手指著皇上。」

    巧儿心下一紧，看向皇帝叔叔，楚延笑说：「在屋里不必守太多规矩，巧儿过来这。」

    闻言，巧儿走过去上了炕，跟宝琴一起钻入褥子里，靠在楚延身上。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

    近来凤姐多有带巧儿来养心堂，众人也都看出来，凤姐大约是认了，让巧姐仗著年纪小多受宠，将来好封妃。

    众人把话聊开，黛玉朝湘云笑道：「陛下非常人，云妹妹又是十二钗，想来梦到女儿一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湘云忙问：「绛珠姐姐知道了什么？」

    黛玉是绛珠仙子的事，众人也都听说了，听了这话后都笑。

    倒是凤姐，听到十二钗后，不禁往炕上的女儿看一眼，倘若她们十二钗都是天上什么仙子转世，那她和巧儿前世也不知道什么身份，能有幸做了母女。

    众人聊了会，都信了史大姑娘要怀上，湘云没有羞恼，只是红著脸乐呵呵的笑，也期待著早些怀上她皇帝哥哥的女儿。

    宝琴忽而笑起来：「屋里的都是陛下的妃子，咱们聊的也是生养皇上子嗣的事，却唯有一人，还未出阁，是个黄花闺女呢~」

    宝钗的脸骤然红了，凤姐还嫌不够，忙故意转头四处看，口中问道：「是谁？哪个女孩儿还是黄花闺女？」

    众人再次笑得不行。

    宝钗珠圆玉润的脸红透了，巧儿虽然也是黄花闺女，可年纪还小，不好开她玩笑，只能认下了。

    黛玉笑道：「除了宝姐姐，珺大姑娘也还未受宠呢，指不定将来皇上还要纳妃————」  

    楚延笑说：「有你们足够了，金陵十二钗尽在朕后宫，朕做梦都笑醒！」

    她们都羞笑，巧儿忽然点头说：「娘说我也是十二钗，我也是皇帝叔叔的妃子~」

    众人听到了这话，却只是笑著，楚延看向她们，见她们都认了，就朝巧儿笑道：「巧儿快长大，皇帝叔叔也给你封妃！」

    巧儿忙伸出手指拉钩约好。

    众人又坐了半个时辰，见天色暗了，才相继起身告辞。

    湘云要走时，黛玉笑著拉住：「静妃娘娘怎么要走了？不侍寝怎么来的孩子？」

    湘云闻言，看了看她，又看向楚延，脸上慢慢红了，等她们都走后才小声问：「今晚我和林姐姐————一块儿侍寝？」

    黛玉也红了脸，忙说：「我住西屋，你跟他住东屋！」

    楚延早已心动，将她们二人搂著上炕，低声笑道：「上回和你们一处谁，我就想著今晚，既然云妹妹留下了，就和你林姐姐一块服侍可好？」

    黛玉叫苦不迭，这几日她住养心堂，本想休息一晚，叫云儿来顶替，谁知这人又贪多。

    湘云脸红笑道：「皇帝哥哥要好几个女孩儿服侍，林姐姐身子又弱，我们两人还不够呢，再叫紫鹃和缕儿来可好？」

    黛玉看向楚延，见这人一脸期待，只能认了。

    把紫鹃和雪雁都喊来。

    当晚，几个丫鬟受宠后睡在了西屋，楚延抱著黛玉与湘云回东屋，慢慢的受用这两朵金钗。

    他并非第一回令双钗侍寝，如可卿和熙凤，甚至是四春都有了，可黛玉与湘云一起，二人娇羞不胜的躺在他床上，仍旧让他心中激荡，不急著临幸她们，反倒与黛、湘二人亲昵许久，逗得她们心潮起伏时，才慢慢宠爱二人。

    比起黛玉生日、吃了三枚丹药那晚，今晚上的欢好可谓是文戏。

    却是温馨异常。

    以致于第二日起来，他都想取消早朝了，等中午再去梨香院，奈何湘云黛玉不许，二人一起劝，再昏庸也要变得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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