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县落马


赶着葱葱到县城门口,陶晴照旧掏出二十文进城金。

“六十文。”守卫伸刀挡住她们。

陶晴不想过多纠缠,依言掏出六十文,随口问:“进城金每人三十文?”

“每人二十文,鸡鸭鱼牲畜同价。钟知县五十大寿,让你们添喜钱蹭蹭喜气。”

“……”

听见这话,前前后后排队的人齐齐沉默。

“呸!”

陶满粮狠呸一声,拍了拍葱葱,“葱葱,往前直走,走快点。”

老东西,快点死!

陶晴跟他想的一模一样,盼着钟知县落马。

谨慎起见,陶晴在离汇合小院,两个街口的地方下了车。

熟门熟路到了地方,陶晴抬手三重两轻敲门。

吱呀——

斑驳的木门拉开条门缝。

抬脚走进院内,陶晴发觉院内气氛格外紧张。并且,又多出十来个陌生人,把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见到是她进来,新来的几人先是放下戒备,接而皱紧眉头。

“文大夫怎么还不来!将军的伤拖不起!”有个人回身看向正屋,急躁地来回踱步。

将军?

是说别人,还是……

“来了,走吧。”乔装好的尹黑土推门而出。

看来是别人。

陶晴点头示意,背着背篓带他去钟宅。

“里面受伤的将军是来帮你的?”

走在路上,陶晴问。

“不算是。”君承墨回,“你放心,埋伏的人手对付钟知县绰绰有余。”

“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余的陶晴也不想追问。

走到钟宅,陶晴先递上腰牌,又递上从系统随便买的机雕寿桃摆件。

见她还算懂礼数,本不想放人的捕快,摆摆手让她进去。

反正就是两个乡下人,生不出什么乱子。

但陶晴两人不敢掉以轻心,进入钟宅后,君承墨极快找准时机离开。

另一头。

钟知县得力手下,桃源县捕头巡逻到门口。

他随意看眼礼单,眉心骤然拧起,“这个叫陶晴宝的是谁?”

“是九郎君、十姑娘的厨娘,之前来过几次。”守门捕快神色紧张,“头,她有问题?”

“陶?”桃源县捕头这几天,见到陶字就烦。

经他核查,逃走的猪崽也姓陶。

捕头,正是负责东坪口往外运人的领队。

“没事。”他放下礼单,继续巡逻。

姓陶的人多了,一个厨娘罢了,误不了大人今晚的大事。

心里这样想,捕头脚步却不由自主转到后厨。

内宅厨房与宴会厨房相邻,宴会厨房内基本是熟脸,没什么问题。

越过宴会厨房,内宅厨房进在眼前。

见到他们进来,院里气氛登时凝滞,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当然,也包括那个姓陶的陌生厨娘,她垂着头,切菜的动作明显僵硬。

反应没什么问题。

捕头迈步向前巡逻,不料,耳后响起下属的嘀咕声。

“晦气!她那倒霉哥哥幸亏没来,不然非得揍她们一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捕头回头,“她还有个哥哥?前两次那哥哥都来了?”

捕快被他厉色吓到,赶忙回道:“其实之前总共来过三回,头两回带的弟弟,第三回带的哥哥。”

说着说着,捕快意识到不对劲,“头,她有问题!

她第三回带的哥哥,脸虽然瘦削,衣服也破烂,但论身形绝对不是灾民!”

他话落,捕头不疑有他,立即转身回院,并点出个人:“你,去问门口的人,她今天是几个人来的,再问问身形样貌。”

陶晴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看见衙役转身回来时,她心中大感不妙。

但她也不敢轻易动作,提着一口气,假装无事继续切菜。

可该来的总会来,厨房内陆续走近几道人影。

陶晴手不自觉握紧刀把,脸上尽量维持平静,抬眼看向来人。

“九公子?十姑娘?”陶晴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钟九抱着胳膊,噘着嘴,不满道:“你问我?

这话该我们问你,你怎么才来?我和妹妹昨天等你一整天呢。”

钟十跟着点头,她迫不及待问:“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能不能多做一点?我们路上带……”

“十姑娘!”捕头截住她的话。

但陶晴听得清清楚楚,刚刚钟十说,她要路上带着吃。

路上?带着?

“抓起来!”

不等陶晴想出所以然,捕头冷声下令。

眨眼间,两个捕头架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外走。

陶晴假装无辜被冤,“大人,民女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

可是府里丢东西了?民女从进来就在厨房,从未出去过!院子里的人都可以做证?

难不成,难不成是我哥哥惹事了?他就是脾气莽撞,我以后不带他来钟宅了。

大人,你饶了我们吧!”

捕头冷着脸,不为所动。

“九郎君,十姑娘,救救民女,救救民女。”陶晴哭喊不停。

钟九、钟十两张小脸很是为难。

一边是锅里咕嘟咕嘟冒着香气的食物,一边是爹爹严肃的警告。

爹爹娘亲说过很多次,今日他们不能惹祸,乖乖等着晚上出发回东边老家。

但,但这个人做菜真的好吃,特别下饭。

钟九犹豫半晌,道:“别杀她,带她一起走。”

算不上要求的要求,捕头应是:“她若没问题,属下便带上她。”

两人说话藏也不藏了,陶晴除了心凉半截外。

同时也猜到他们的大秘密,钟知县今晚要走!

真不愧是老狐狸,谁能想到,他一边大张旗鼓盖新宅办寿宴,一边准备离开桃源县。

他一走,桃源县必定大乱,外面那些人失去庇护,定会被难民拆吞入腹。

狡猾且心狠手辣。

这种人的手下,必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大人!我是冤枉的!哥!救我!”

陶晴剧烈挣扎,拖着捕快的脚步。

起料,捕头刷地把刀架到她脖子上:“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人!?来钟宅做什么?”

“我就是来做菜的。”陶晴咬死不认。

捕头锐利的双眼微眯,似是打量。

“头!”

忽而,远处跑来个捕快,凑到捕头耳边耳语。

他说到一半,捕头抬手拦住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实质性的杀气。

他手腕转动,刀锋对准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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