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有喜了


陶晴被吓得一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听清外头人喊得什么,她立即跑下床,兴冲冲跑出屋。

登时,细密的雨丝落在她身上,驱散连日来的暑意。

滴答滴答滴答,雨势节奏逐渐加快,很快,哗啦一声,天上下起倾盆大雨。

哗啦啦的下雨声,喊醒更多人。

村内此起彼伏的有人喊“下雨了!下雨了!”。

冯兰花、林雁、陶满粮、陶满实、陶昕宝,三个少年还有几个孩子,听到动静也全都出来。

抬头望着倾盆大雨,众人脸上不见半点愁色,只觉得高兴、畅快。

“兰花!兰花!屋里漏雨了!”

忽而,东屋有人急切喊人。

冯兰花大喜,“是大铁醒了!你们爹醒了!”

她急忙跑回屋去看,陶满粮离得厨房最近。

他赶忙去厨房拿出盆,也跟着去东屋。

陶晴也想跟着去,就听身后陶昕宝惊呼:“晴宝,快拿桶来!咱屋屋顶漏雨了!”

陶满粮、林雁那屋情况也差不多。先是一处漏雨,接着两处、三处、四处。

最后窟窿多得接不过来,陶晴也不接了,赶紧跑去厨房把风干的鸡、鸭安顿好。

然后又去菜房,和林雁一起把盆栽菜罩好,做完这些,他就回屋躲在不漏雨的地方,和陶昕宝母女缩着睡觉。

本来以为会睡不着,但她们三人靠在一起,没多会儿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院里还飘起饭香。

她一动,陶昕宝也醒了,陶昕宝懊恼道:“我怎么又醒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感觉很累,动不动就想睡觉。”

陶晴愣住,二姐这种情况,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二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话未说完,就被陶昕宝打断:“不,不可能。我怀珍珍的时候精神头很足,我怀孕不爱睡。”

“多谢文大夫,大铁没事就好,他不会再昏睡了吧?”

“不会了,他就是身体损耗太多,才一直想睡。

他现在醒了,以后每天就要多走动,这样腿脚才能好利索,不然就成瘸子了。”

两人说着话,外头传来冯兰花和文大夫说话的声音。

“是不是让文大夫看看?”陶晴说着,下床去喊文大夫。

陶昕宝想喊住她,想了想没开口。

“是不是有喜了!?”冯兰花惊讶,“文大夫,劳驾您帮我二女儿瞧瞧。”

陶晴扶着文大夫,往屋内走。

陶昕宝已经下炕,正坐在方桌前。

文大夫在她侧面坐下,让她伸出手方便他号脉。

片刻后,文大夫站起身,笑着拱手,“恭喜恭喜,家里要添新娃娃了,二姑娘腹中胎儿已一月有余。”

“同喜同喜。”冯兰花喜不自胜,“事发突然,明日定带厚礼登门道谢。”

按风俗,大夫诊出喜脉,要送上喜金。喜金多少都行,意在讨个喜气。

文大夫没有推辞,提着药箱要离开。

走出两步,他突然回头问,“满实去哪儿了?我最近想抄录本古书,能不能请他帮我抄录?他可有空?”

“有空有空,他去耕地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找您。”冯兰花接话道。

文大夫点头告辞离开。

陶晴却隐隐觉得,他其实是想试探药方,是不是从她家出去的。

但现在看来,文大夫是试探不出什么了。

她们家有可能写药名的,只有陶满实一个读书人。

送走文大夫,冯兰花、陶晴赶紧回屋去看陶昕宝。

却见陶昕宝呆呆坐在屋内,不知在想什么,表情称不上高兴。

陶晴与冯兰花不着痕迹对视一眼,轻轻关上屋门,让她自己先静静。

但有些事该提还是得提,“娘,一个月过去了,吕青松一趟没来过。他这是想和离,还是不想和离?”

提起吕青松冯兰花就气,“他不来我们去找他,等忙完这阵马上就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昕宝的身体,你爹的腿,还有地里种地的事。”

前头两件事不算难事,现在家里有粮食,也有人手。

后面种地的事,陶晴要跟冯兰花商量商量:“娘,现在种麦子已经来不及了。

咱们种土豆和红薯吧,这两样东西四月末种正是时候。

它们比小麦产量高,保守点说,土豆一亩地一年能收四千斤呢。”

“四千斤?这可比小麦多出十倍呢。”冯兰花惊讶,“你没骗娘吧?这、这也是老君给你说的?”

“当然了娘,我哪里敢做主。”陶晴默认下来。

“您想想那连串的土豆和红薯,要是从地里挨个挖出来,那得能吃多少天?”陶晴循循善诱。

“况且,府衙发的麦种,也就够种咱家一半地的。

剩下的地麦种也难买,不如种现成的土豆和红薯。”陶晴以退为进。

冯兰花神情动摇,忍不住点头。

但她没有立即答应:“地是全家的,等全家人到齐,由全家人决定怎么种。”

这做法合情合理,陶晴没意见。

晌午,饭桌前,冯兰花便说起这件事。

林雁、陶满粮同意陶晴的想法,陶满实也没意见。

除了屋内的陶大铁,大家都没意见。

一个多月里,他们亲眼看着陶晴改变,心里相信她不会做不靠谱的事。

陶大铁在屋里,听着外面的人,要任由晴宝祸害地,急得直喘粗气。

但他虽然是醒了,但也没什么力气,毕竟很长时间没活动。

他想说的话众人没听清,按家里的规矩。少数服从多数,就算听到,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

种地的事说了,陶昕宝有喜的事当然不能落下。

家里不愁吃喝,听见这件事第一反应,都是又惊又喜。

一致表示,以后家里陶昕宝什么也不用做,安心养胎。

陶昕宝不是会扫兴的人,大家开心,她也跟着笑。

陶麦芽虽然天生不爱笑,但属她最细心,她软软道:“娘,奶奶,二姑的小孩生出来就淋雨怎么办?

淋雨会不会生病?咱们感觉补补房顶吧。”

陶满粮闻言笑了,伸手抱起她,“行,爹吃完饭就补。”

说起这件事,陶晴开口道:“娘,我想盖新房,现在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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