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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得关键情报,灵觉再进阶


锁链化作铁水滴落在地,滋啦作响。陈无咎甩了甩手腕,低头看着那道裂口,刚才那一声鼓响还在耳膜里震着,不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倒像是从他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他蹲下身,指尖贴上地面裂缝边缘。

烫。

不是火烤的那种烫,是像碰到了烧红的刀刃,又像是被某种活物的血浸过。他没缩手,反而把掌心整个按了上去,杀意顺着经脉往下沉,像一杆铁枪捅进泥潭。

底下有东西在动。

不是邪气,也不是怨念,更不像幻术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这股波动……有点熟。

“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他自言自语,“老子才刚把你家牌位踹翻,你就开始给我发请帖?”

话是这么说,手却已经摸向腰间——那块从护法尸体上抠下来的残令还带着点余温。他往掌心一贴,残令上的紫痕微微发亮,像是闻到腥味的狗鼻子。

他顺着那光往前爬了两步,膝盖压碎了几片焦黑的符纸。这些符纸不是新贴的,边角都卷了,显然是早年就被封在这里的东西,后来被刚才的震荡震松了。

再往前,岩壁上露出一块凹进去的区域。

他伸手一抠,咔的一声,一块青铜片掉了出来,边缘锋利得能割破手指。他拿袖子裹住,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神陨**。

下面还有一串线条,弯弯曲曲的,像是星图,又像是地图的一部分。其中一点特别亮,像是被人用血点过。

“哟,”他吹了口气,“藏得挺深啊,还带导航?”

他正要收起来,忽然觉得太阳穴一跳。

不是疼,是一种……被看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在杀手训练营,每次背后有人举枪瞄准,头皮都会提前半秒发麻。

他不动声色地把青铜片塞进怀里,右手悄悄搭上刀柄,左脚往后挪了半寸——刚好踩住一片碎石。

然后猛地抬头。

宗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断柱边上,眼神清亮,但脸色白得像纸。

“你去哪儿了?”宗主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锤子敲钟。

陈无咎咧嘴一笑:“我?我就在这儿守着您呢。您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还怕您断气,特意给您掐了会儿人中。”

宗主没接这话,目光落在他脚边那片还没完全熄灭的紫光上。

“那是什么?”

“啥?哦,你说这个?”陈无咎一脚把残令踢进裂缝,“破铜烂铁,邪教发的优惠券,集齐五张能换一把匕首,可惜我凑不齐。”

宗主盯着他看了三息,忽然笑了下:“你胆子不小。”

“咱陈家男丁,生下来第一课就是砍人脑袋。”陈无咎耸肩,“胆小早被吓死了。”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像是凝住了。

然后宗主慢慢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走?”陈无咎眉毛一挑,“您不打算下去瞅瞅?底下那鼓打得挺欢实,说不定是给您准备的迎宾曲。”

“此地封印未解,贸然深入只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宗主语气平淡,“我们先回殿内商议对策。”

陈无咎点点头,装模作样地扶了他一把:“您说得对,安全第一。毕竟您要是真挂了,我可没法跟全宗门解释为啥执法弟子第一天上任就弄死了宗主。”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清楚得很——这老家伙不对劲。

不是被控制的那种不对劲,而是……太清醒了。清醒得过分。刚才那场幻境崩塌时,他明明看到宗主识海里还有邪气残留,可现在这一身气息,干净得像刚洗完澡。

骗鬼呢。

他一边走,一边用杀意扫过地面。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觉到祭坛在轻微震动,像是闻到了肉的狼。

不是冲着宗主。

是冲着底下。

他故意落后半步,借着整理靴筒的动作,把一丝杀意渗进地砖缝隙。那股波动立刻有了反应,顺着杀意往上爬了一寸,然后停住。

像在等他。

“行吧,”他在心里说,“你请客,我吃席,谁怕谁。”

回到原地,他假装踉跄了一下,顺势蹲下系鞋带,实则手指飞快地在岩壁上划了几道——那是杀手营里最基础的标记符,意思是“目标已锁定,等待信号”。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笑嘻嘻地说:“您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捡东西。”

弯腰从地上捞起一块碎石头,顺手揣进袖子。其实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青铜片掉落时蹭下来的一角残纹。

宗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无咎也不慌,拍拍胸口:“咱们这就回去?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喝口茶?我请,听说您最爱喝碧螺春,可惜我只带了大碗茶。”

“不必。”宗主转身,“你随我来就行。”

“得嘞。”他跟上去,脚步轻快得像去逛窑子。

可刚走出两步,体内祭坛突然一震。

不是警告,是……吸引。

他猛地停下,回头看向那道裂口。

就在那一瞬间,他听见了。

不是耳朵听见的,是灵觉捕捉到的——百丈之外,一只蚂蚁正拖着半粒米往洞里爬;头顶三尺,一道灵力流正缓缓旋转;而脚下深处,某种庞大至极的存在,正在轻轻呼吸。

他的灵觉像是被什么拉了一把,猛地向下坠去。

杀之精粹!

那块青铜残片上残留的杀意,根本不是普通的亡者执念,而是来自远古战场的纯粹杀伐之气!混着神性残念,狂暴得像火山喷发。

但他不怕。

他怕的是不够狠。

盘膝坐下,闭眼,杀意逆流成河,以祭坛为核心,形成一个倒旋的涡流。外界的杂念、神性的侵蚀、古老的威压,全都被甩到外围,只有最纯粹的那一丝杀念,被抽丝剥茧般剥离出来。

精粹入体。

先是耳朵炸开——他听到了十年前自己在北疆杀的第一个敌人临死前的喘息。

接着是眼睛——他看见了空气中每一缕灵力的走向,像无数条发光的蛇在游动。

最后是心。

六识通明。

地灵境八重,成了。

他睁开眼,嘴角勾起。

宗主还在往前走,背影笔直。

可陈无咎现在能看清他脖颈后那根跳动的血管,频率慢得反常——不是活人的节奏,是刻意压制过的伪装。

他没揭穿,反而懒洋洋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哎哟,坐久了腿麻,差点睡着。”

宗主脚步微顿,没回头:“走。”

“走走走。”他跟上去,嘴里嘟囔,“下次进这种地方,得带个垫子,不然老腰受不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出口。

可就在即将踏出大殿门槛时,陈无咎忽然停下。

他蹲下身,手指戳了戳地砖缝隙里一缕还没散尽的红雾。

雾气在他指尖绕了半圈,然后……钻进了裂缝。

他眯起眼。

不是偶然。

是有人在窥探。

他没动声色,反而笑着喊:“宗主,您等等我!我鞋又开了!”

弯腰系鞋带,实则将一缕杀意缠在鞋扣上,轻轻弹进地缝。

然后直起身,蹦跶两下:“好了!走咯!”

可就在他迈出第三步时,体内祭坛猛然一颤。

方向变了。

不再是宗主。

也不是红雾。

是更深的地方。

地底某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像是锁链松动,又像是棺材盖被推开了一条缝。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那道裂口。

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铁锈和血的味道。

他笑了笑,低声说:“等我,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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