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什么破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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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饕餮紧张地盯着吴羡之。
林听正思索吴羡之这冰山表情的意思,忽然察觉到裤腰一松,低头望去。
就见那丑东西正用短小的爪子死死拽着她的裤脚往下扯。
它通体黑黢黢的,粗糙得像块没打磨过的黑石,大脑袋晃悠悠的,黑洞洞的鼻孔微微张着,嘴角咧开的尖牙还沾着点泥土碎屑。
圆滚滚的身子缩成一团,活像颗沾了灰的煤球,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你拽我裤子干嘛?”林听嫌弃地弯腰提了提裤子,没好气地踢开它的爪子,“再拽我裤子就把你扔去喂狗!”
石饕餮被拍得缩了缩脖子,连忙松开爪子,咧着嘴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黑洞洞的鼻孔微微翕动,绿豆眼却还黏在吴羡之身上。
林听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正对上吴羡之垂落的视线。
月光淌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隽冷冽的轮廓。
眉峰如远山含黛,挺直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道淡色的直线,没什么弧度。
那双凤眸狭长深邃,瞳仁黑沉如墨,落在人身上时,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周身的气息清冷如霜,连落在他肩头的月光,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透着几分疏离的矜贵。
吴羡之的目光掠过瑟瑟发抖的石饕餮,最终还是落回林听的手腕上,声线淡得像风拂过湖面,不起半点波澜:“它怕我。”
林听愣了愣,低头瞅了瞅缩成一团的石饕餮,又抬头看了看吴羡之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恍然大悟:“合着小丑是怕你收拾它啊?”
石饕餮连忙点头如捣蒜,又偷偷瞄了吴羡之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敢小声嘀咕:“主人……”
吴羡之没理会石饕餮的嘀咕,只是垂眸看着林听。
林听被看得一头雾水。
换做旁人,得知自己拥有这样的体质,怕是会欣喜若狂。
毕竟,噬灵体可是无数御兽师梦寐以求的体质。
吴羡之却觉得,没必要告诉她。
她只需帮他渡过情劫。
她的体质如何,与他无关。
更何况,噬灵体的修炼太过艰难,需要消耗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和毅力,以她现在的处境,知道了也无用。
吴羡之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
林听摸了摸下巴,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吴羡之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这石饕餮有什么问题?
她有些难不准吴羡之的意思,试探性开口:“夫君,你觉得这石饕餮如何?”
吴羡之扫了眼背面朝上,仰头趴地的石饕餮,淡淡道:“好生养着,对你有益。”
石饕餮震惊:!
他居然没有拆穿它!
…
暮色彻底沉了下去,泼墨般的夜席卷了天极峰的每一寸角落。
山巅的风带着几分清冽的寒意,卷起何夕浅红的裙角,猎猎作响。
银辉似的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影,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何夕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是被夜揉皱的一缕红绸。
远处的灵植在风里簌簌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月色,碎成满地星子,偶有几声不知名的雀鸟啼叫,惊破了这山巅独有的寂静,旋即又被厚重的夜吞没。
何夕刚踏入忘忧殿外的结界,步子还没站稳,一道黑影便毫无征兆地从旁边的古松后掠了出来。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身形粗壮,脸上蒙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
“师姐。”阿蛮熟悉的声音压得极低,“我是奉教主之命,特地回来接应你的。”
何夕挑了挑眉,桃花眼在月色下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光。
她今日穿了件浅红色的短襦,裙摆绣着暗纹的曼珠沙华,走动间,艳色几乎要溢出来,衬得她肌肤赛雪,眉眼间的媚意又添了几分。
“接应?”呵斥嗤笑一声,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的银铃轻轻响了两声,“我看你是来催命还差不多。”
阿蛮的身形僵了僵,语气无奈:“教主只是盼着师姐能尽快拿到天玉镜,早日回教复命。我也会一直守在天极峰附近,师姐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传讯。”
何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红唇撇得老高,语气里满是不耐:“催催催,就知道催。这才过去两天,难不成我还能插翅飞进宗门密室,把那劳什子天玉镜偷出来?”
她心里早就把那素未谋面的魔教教主骂了千百遍。
什么破任务。
鬼知道那天玉镜是什么镇宗之宝。
也不知道藏在哪?
就算知道,那又能怎么样?
别说偷了,她连进不进的去都是个迷。
阿蛮沉默了良久,月光落在他蒙着黑布的脸上,映出几分凝重。
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几分劝诫的意味:“师姐,不是我多嘴,天极峰毕竟是仙门重地,高手如云,您的身份本就敏感,待得越久,暴露的风险就越大。还是尽早拿到天玉镜,离开这里为好,莫要耍什么小心思了。”
何夕闻言,忍住笑了出声。
桃花眼弯成了两道勾人的月牙,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开玩笑。
她的身份,早就暴露得彻彻底底了。
沈叙怕是早就把她的底细扒得一干二净。
两人都摊牌了。
沈叙留着她这条命,等着拿她渡那劳什子生死劫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何夕当然不能说。
何夕敛了笑,抬眼看向阿蛮,语气淡了下来,不容置喙的笃定:“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该怎么做,我自有我的节奏,你别逼逼赖赖了。”
阿蛮看着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像是松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些:“也是,师姐向来聪慧,定能成事。”
话音刚落,阿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腰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到何夕面前:“差点忘了,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解药?”
何夕的声音顿了顿,桃花眼里的漫不经心消散得无影无踪,微微瞪圆。
她盯着那个白瓷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啊嘞嘞,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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