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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看上你了怎么办?


车子抵达巴彦淖尔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军方接管后,行动效率高得惊人,王厥及其几个心腹手下,已经在他们抵达前就被控制起来,隔离审讯,整个镇子笼罩在一种外松内紧的态势之下。

而今晚,对于本地人来说,却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旗长家真正的婚礼庆典,将在新郎家盛大举行,昨晚是女方家的宴请,今天才是正日子,宴席规模更大,场地更开阔,更多的人也受到了邀请,气氛热烈无比。

折腾了一天一夜,紧绷的神经需要松弛,加上任务主要部分已经完成,只剩下后续审讯和交接工作。

在许斌的主动请示和一番“战士们辛苦了”“有利于民族团结”的说辞下,向来严苛的裴应麟,竟也破天荒地点头,允许参与行动的士兵们,在不违反纪律的前提下,可以轮流去婚宴上放松一下,感受当地民俗。

而司缇呢,自从下了车不久后就看见不远处那个身影,她简直要疯。

她迅速戴上了聂赫安之前给她围上的面巾,确认它好好地遮着大半张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迅速挪开视线,低着头,一瘸一拐地找到了剧组那几个一起来采风、此刻正兴奋地讨论着晚上热闹的工作人员。

“乔伊你没事吧?听公安同志说你协助他们办案去了?”一个年轻的女场记关切地问。

司缇含糊地点点头:“嗯,没什么事。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剧组?”

“回剧组?明天吧!”另一个男摄影助理笑道,“今晚旗长家办婚宴,邀请了我们呢!听说特别热闹,有烤全羊,有歌舞,这种体验多难得啊,刘编剧说让我们都参加,明天一早再走。”

司缇心里哀叹一声。

明天?意味着她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晚,并且要时刻提防着不被裴应麟发现。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祈祷这场婚宴快点结束。

另一边,聂赫安和韩琦快速处理完手头的交接和初步审讯工作。

从临时征用的办公室出来,远处传来的欢快音乐声和烤肉的香气已经弥漫开来。

巨大的草坪上,篝火已经熊熊燃起,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夜空,映照着周围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人群。

烤全羊在架子上缓缓转动,油脂滴落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混合着奶酒的醇香,勾人食欲。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着节日的盛装,手拉着手,围着篝火形成一个大圈,随着音乐的节奏踢腿、转圈、欢呼,气氛热烈如火。

聂赫安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韩琦见状,撞了撞他的肩膀,揶揄道:“找谁呢?”

聂赫安没理他,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穿着公安制服的小伙子:“看见那个……穿绿袍子的女同志了吗?”

小伙子被问得有点懵:“啊?哪个?”

韩琦忍着笑补充:“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剧组那个特别漂亮的女演员,乔伊。”

“哦哦!”小伙子恍然大悟,指了指剧组工作人员聚集的区域,“在那边呢,跟剧组的人坐在一起。”

聂赫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篝火跃动的光影中,那抹薄荷绿的身影果然坐在人群边缘。

她脸上围着深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正有些百无聊赖地望着跳跃的火焰,脑袋随着音乐声一点一点,偶尔左右晃晃。

聂赫安看着,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一瞬,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紧抿的唇角微微松了些。

韩琦将好友这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忍不住又凑过去低声调侃:“哎呀呀……我说什么来着?今年的桃花是不是开得有点晚啊?这都夏天了,怎么一朵接一朵的,开得还挺旺?嗯?”

聂赫安被他这意有所指的话说得心头一阵烦躁,不爽地瞪向他:“啧,你他妈胡咧咧什么呢?”

韩琦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蒋政南那小子呢!”

说完,不等聂赫安发作,韩琦赶紧脚底抹油,溜到了自己手下那桌,免得被殃及池鱼。

聂赫安懒得追他,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回那抹绿色身影上。

看着她在热闹中独自安静的模样,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似乎又被另一种更柔软的情绪取代了。

……

隔着跳跃的篝火和喧嚣的人群,司缇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另一个方向。

那边是军部人员聚集的区域,相对安静一些。

裴应麟独自坐在一张长桌旁,与周围或放松谈笑、或大口吃肉的士兵们显得格格不入。

他面前摆着酒杯,却几乎没怎么动桌上的食物,只是沉默地、一杯接着一杯将酒灌入喉中。

篝火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却照不亮他眼中那片死寂的灰败,他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和落寞之中。

他看起来……很不好,比上次在颜家寿宴外匆匆一瞥时,更加憔悴,更加……绝望。

明明,他最讨厌喝酒了。

以前她逗他喝酒,他总是皱着眉推开,说喝酒误事,而且他酒量奇差,一杯就倒,倒了就断片,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灌自己?

司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近乎失神地凝视着的,是远处蒙古包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鲜艳的红色“囍”字。

火光跳跃,那囍字在他眼中仿佛在燃烧,又仿佛在滴血。

她看见他眼眶渐渐泛红,然后仰头又将一杯酒狠狠灌下,仿佛想用酒精浇灭什么,却又被呛得微微咳嗽,眼角似乎有湿润的痕迹飞快闪过。

司缇看着他,心脏泛起酸涩。

对不起……

她在心里无声地说。

裴应麟,对不起。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张结婚证,那场你期待的婚礼,那个你幻想中的、有我的未来……我统统给不了。

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婚姻,什么真爱,什么天长地久。

喜欢一个人,不过是大脑在特定时刻分泌过多的多巴胺带来的短暂欢愉,如同烟花,绚烂一瞬,终将归于冰冷的灰烬和令人窒息的平淡。

承诺会变质,感情会磨损,最终剩下的,可能只有相看两厌,甚至是你死我活的算计与伤害。

她的母亲,那个曾经也美丽过的女人,已经用她凄惨而疯狂的一生,把婚姻最不堪、最丑陋的一面血淋淋地摊开在她面前。

她亲眼看着爱情如何变成占有,温柔如何变成毒打,誓言如何变成诅咒……

她是胆小鬼。她害怕重蹈覆辙,害怕交出真心后换来的是万劫不复。

她也是贪心鬼。

赵时苔以前就这么骂过她,说她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想付出,只想享受被爱的滋味,却吝啬于给出同等的爱,是自私透顶的胆小鬼加贪心鬼。

也许……他是对的。

就在她思绪纷乱、出神地望着裴应麟时,辫子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扯痛。

“看上了?”

聂赫安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顺着她刚才出神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裴应麟仰头灌酒的一幕。

他咬着后槽牙,语气酸溜溜的,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和挑衅:

“要不要我过去,给你介绍一下啊?裴大团长,年轻有为,家世显赫,就是……”他顿了顿,故意恶劣地说,“就是好像心里有人了,看你也没戏。”

司缇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聂赫安那张写满不爽的俊脸上。

男人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似乎有些不太自在,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凶巴巴地瞪回来:“干嘛?看什么看?老子脸上有花啊?”

司缇藏在面巾下的嘴角,缓缓地上扬。

她忽然微微倾身,朝聂赫安凑近了一些,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锁定他的眸子。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认真地问:

“那……如果我看上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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