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鸣人：强是一时，帅是一辈子，我要学飞雷神！

    街道上。

    梦境鸣人的身子忽然一晃，动作毫无征兆，就像是有人抽走了他脚下的力气，整个人向旁边倾去，看样子随时会栽倒在地。

    离他最近的鸣人反应比脑子还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梦境鸣人，整个人用力往回一拽。

    「喂！你怎么了？」

    【叮！来自漩涡鸣人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00！】

    短短半天的相处，他已经从震惊崇拜一路进化到了把这个来自梦境的自己，当成了同伴。

    所以，当这个自己在他眼前软下去时，鸣人心口骤然一紧。

    「嗯？」

    纲手原本正准备转身回火影楼，耳端一动，猛地回头。

    她脚步一跨，已经走到了两人身旁，袖口一抬，手指朝梦境鸣人的额头探去，脸色陡然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

    自来也的笑容也收了回去，整个人从懒散变得戒备。

    香也满是不安地看著。

    「没、没事。」

    梦境鸣人的睫毛轻颤，眼睛倏地睁开。

    他先是看向死死抓著自己的鸣人，眼里全是慌张与惶恐。

    紧接著，他又看了一圈几张紧绷的脸，尽量自然地笑道：「没事，太丈夫，可能是刚刚的战斗消耗太大了，有点头晕，让大家担心了，抱歉。」

    这种解释，稍微了解他的，都知道是借口。

    刚刚的战斗，热身运动都不算。

    真正的原因，自然是看到的幻象。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他垂下眼帘，抬手按住自己隐隐发胀的太阳穴。

    黑发的我？

    奄奄一息的三代目————

    又是这种预见的片段。

    梦境鸣人心里压著寒意，缓缓吐了口气，这种诡异的体验，并不是第一次。

    不久前，在妙木山修行仙术的时候。

    一次超出往常的深度冥想里，他在自己查克拉的流动间，捕捉到了某种完全不同的查克拉波动。

    它安静地潜伏在他查克拉的最深处，就像是从遥远过去一直静静看著世界的什么存在，飘忽缥缈，又有一种沉重的分量。

    自从感知到那股奇怪的查克拉之后，他就偶尔会像刚才这样，眼前猝然一黑，又被某个画面猛地点亮。

    支离破碎，却真实得过分的画面。

    有时候模模糊糊，有时候清楚到能数清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

    那些画面，在他所处的世界里，一部分已经发生，一部分还没到来。

    所以，他一直以为，这大概是那股奇特查克拉带来的未来启示。

    只属于他那个世界的未来。

    然而今天看到的，却完全不一样。

    黑发的鸣人。

    被毁灭的木叶。

    那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不对————」

    梦境鸣人心里否定道。

    一个更加惊人的念头，彻底颠覆了他原本的认知。

    难道————

    还存在其他走向截然不同的世界？

    也许，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拥有不同漩涡鸣人，不同走向，不同命运的忍界？

    而刚才那目光冷得像要毁掉一切的「我」，只是其中某个世界里，走上另一条道路的鸣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梦境鸣人胸口猛地一闷。

    就算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不同世界之间的交叠，可真正意识到。

    也许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无数个鸣人存在。

    那真的是我吗？」

    还是说————只是拥有我这张脸，却早已变成另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那是某个世界里的我，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

    「喂————」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喊声。

    「喂，真的没事吗？」

    鸣人充满担忧的声音，如同伸进水中的一只手，把他从那团乱糟糟的思绪里硬生生拽了出来。

    梦境鸣人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站在街道上。

    「别吓我啊，喂————」

    那种慌张的语气，让梦境鸣人心头微微一暖。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将那些荒诞念头暂时压进心底。

    至少现在，不是考虑那个的时候。

    「嗯，没事。」

    他抬起眼，重新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

    「只是有点头晕。」

    纲手盯著他，迟疑了两秒，最终还是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查克拉轻轻探入对方经络之中。  

    「别乱动。」

    梦境鸣人只好乖乖站好。

    片刻后，纲手收回手指，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查克拉流动平稳，脉象也正常，确实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行。」

    梦境鸣人苦笑著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纲手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火影大楼了，上午还有一大堆文件要处理，我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你们瞎晃。」

    说到这，她转头看向鸣人，那眼神带著很明显的你给我小心点的意味。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好好带人参观，别惹事。」

    鸣人立刻挺直了背，保证道：「是，纲手婆婆！你放心好了！」

    纲手看他两眼，嘴角抽了抽，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三遍。

    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

    她和自来也、卡卡西交换了个眼神。

    下一秒，三道身影几乎同时一蹬地，跃上屋檐，消失在阳光与屋瓦交错的高处。

    忙碌的上午才刚刚开始。

    街道上短暂的喧闹又散去了。

    只剩下鸣人、梦境鸣人和香三个人站在原地。

    鸣人夸张地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

    灿烂的笑容重新爬上脸，只是那笑容维持还没多久，他眼珠子就不老实地转了两圈，迅速锁定旁边的梦境鸣人。

    「喂喂，刚才那个，你刚才，是不是用出了那个啊？」

    「那个？」

    梦境鸣人眨了眨眼。

    「就是那个超帅的瞬间移动忍术啊！」

    鸣人眼睛放光，整个人像在回味刚才那场战斗，飞快地比划著名。

    「唰的一下就消失，然后又唰地一下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暗部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打趴下了。」

    「就是爸爸的那个招牌忍术嘛，飞雷神之术！对吧？对吧？」

    他越说越起劲，整个人几乎快跳起来了。

    香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双眸泛著好奇。

    梦境鸣人被两人一左一右这么盯著，失笑地抬了抬手里的三刃苦无。

    「飞雷神啊————要说用出来的话，算是。」

    「不过，要说掌握的话————离完全掌握还差得远呢。

    「？」鸣人和香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

    鸣人更是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骗人吧！刚才那么帅！你明明一下子就把三个暗部都放倒了欸！」

    香也频频点头：「是啊，你刚才快得眼睛都看不过来，那不是掌握是什么？」

    梦境鸣人被这俩人轮番夸，却还是摇了摇头。

    「能勉强使用，和真正的掌握，差的可不止一个档次。」

    他抬手晃了晃三刃苦无，苦无在阳光下闪过冷光。

    「更准确地说，我现在————只是在借用父亲留下来的力量而已。」

    鸣人愣住了：「借用？」

    梦境鸣人笑了笑，干脆往路边退了几步，背靠在旁边大树树干上，缓缓开口：「你知道瞬身之术吧？」

    「瞬身术？知道啊！」鸣人立刻来了精神，「就是那种咻的一下就从这儿跑到那儿，对不对？」

    「那个只是速度很快的体术，原理就是依靠超出常人的速度移动。」

    「你身体还是从这里移动到那里，中间所有距离都真实地走过，只不过快到别人看不清而已，而飞雷神不一样————」

    他换了个手势，将苦无横举在自己身前：「飞雷神之术，是时空间忍术。」

    「从这里————」他用苦无尖指了指自己脚下。

    「到那里。」又指向不远处的巷口。

    「之间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移动。」

    「是你将自己，连同身上的一切，一瞬间从一个空间节点跳到了另一个节点。

    」

    鸣人张著嘴，显然已经被绕晕了，挠了挠头道：「好复杂的样子。」

    「简单点讲————」梦境鸣人索性粗暴总结，「瞬身术是拼速度跑过去，飞雷神是一眨眼直接过去了。」

    鸣人右手握拳锤左手掌心。

    「哪路嚯多！总之就是更帅就对了！」

    梦境鸣人：「————」

    香在旁边扶了扶眼镜，小声补刀：「他从刚才开始就只在乎帅不帅。」

    「喂！」鸣人立刻不服气道，「帅很重要啊！忍术那么多，当然要学最帅的啊！」

    梦境鸣人被他逗笑了，眼里那份刚才因黑发鸣人产生的阴影也被冲散了不少。

    「好好好，飞雷神确实很帅。」他笑著点头，「不过，飞雷神真正难的并不是术本身，而是—」

    他指了指苦无柄上的忍爱之剑。

    「这个。」

    鸣人立刻凑了过来：「这是————？」

    「这是飞雷神术式的印记。」梦境鸣人轻声解释道，「父亲在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刻下这套术式，只要有这个印记，飞雷神就能成功发动。」

    「也就是说，你要先打好标记，之后才可以飞过去。」

    「制作这种印记，需要对查克拉有著超凡入微的掌控力以及对空间规则的深刻理解。」

    「而我——」梦境鸣人脸上露出了无奈的微笑，总结道，「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画不出自己的印记，我之所以能用。」

    「是因为这把苦无上早就被父亲刻好了飞雷神印记。」

    「我做的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印记，将我的查克拉也加入其中。」

    「可是，要我从零开始刻出一个新的飞雷神术式————就不行了。」

    修改印记。

    这个说法很形象但也点明了他只是使用者，而非创造者的事实。

    「哇！」

    尽管梦境鸣人解释得如此谦虚。

    但鸣人在听完之后那双眼睛非但没有黯淡下去。

    反而进发出了更加崇拜的光芒。

    「太厉害了！太帅了！」他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听起来就超级复杂，超级厉害。」

    「不愧是爸爸的术，我也好想学，好想用这么帅气的术啊！」

    「我现在除了螺旋丸之外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帅气奥义了！」

    「还有色—咳咳，总之你看，我的忍术很单薄的！」

    香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你还有脸说。」

    梦境鸣人被他摇得头有点晕，却还是被这股热情逗笑了。

    他低头看著眼前这个比自己当年还要闹腾的少年，忽然生出一种微妙的感慨。

    这样活生生的鸣人。

    热血、笨拙、倔强。

    如果能在这个世界也握住飞雷神的力量，那对他来说，不只是变帅的问题。

    那是改变命运的关键一环。

    「想学吗？」

    看著鸣人这副充满渴望的模样，梦境鸣人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觉得是时候给这个自己一点点启示了。

    梦境鸣人抬起手里的三刃苦无，冲他晃了晃：「先闭上眼睛。」

    鸣人老老实实照做，紧闭双眼。

    「把手伸出来，轻轻触碰一下这把苦无。」

    鸣人伸出手指，指肚碰到冰凉的金属。

    梦境鸣人这才轻声说道：「接下来，不要用眼睛看这把苦无。」

    「用你的感知，去感受它。」

    鸣人听著听著，呼吸渐渐从一开始的急促，变得平缓起来。

    街道上的人流在不远处来来往往，偶尔有人好奇看一眼这边，却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走了视线。

    阳光温温热热，风轻轻吹过，带来花店那边传来的泥土和花香的味道。

    香站在一边，看著鸣人面色一点点安静下来，心里也跟著放松了些。

    梦境鸣人眼中闪烁著期待的光芒。

    这是通往飞雷神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试试看吧！

    鸣人！

    看看你能否听到它的呼唤！

    这既是一次测试，也是一份来自另一个自己的礼物和指引！

    鸣人原本只是按梦境鸣人的指示在努力感知。

    随著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那片黑暗里，他忽然捕捉到了一点微妙的东西。

    而是一股安稳又坚定的暖意。

    仿佛有人在黑暗中伸出手，静静握住了他的手掌，把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渡给他，却又不会让他觉得负担太重。

    那感觉很熟悉，又有点陌生。

    熟悉的是，那股查克拉的流向，和他自身的很接近，像是同出一源的河流。

    陌生的是，那当中有某种沉著的力量，是他所不具备的。

    「找到了吗？」

    梦境鸣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鸣人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嗯。」

    「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是我自己的查克拉延伸出去，又有点不太一样————」

    「里面，还有爸爸的感觉。」

    他说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明显轻了很多。

    梦境鸣人看著他，眼底闪过一抹满意。

    「很好。」梦境鸣人露出个略带狡黠的笑容：「那么，你应该会使用通灵之术吧？」

    「那当然！」

    鸣人一听这个，立刻来了精神。

    「这可是好色仙人亲手教我的！」

    梦境鸣人看他那副骄傲劲，忍不住笑著摇头。

    香在旁边看著，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梦境鸣人脸上那抹狡黠。

    隐隐猜到梦境鸣人要做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却没有打断。  

    「很好。」

    梦境鸣人重新握紧三刃苦无，缓缓将它收回自己身侧，右手依然搭在柄上。

    「接下来——

    」

    「我们试试，把刚才那股感觉，当成一次通灵的目标。」

    鸣人愣了愣：「？」

    「用通灵之术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梦境鸣人问。

    「先咬破手指，然后结印，最后把查克拉灌到地上，呼唤蛤蟆们出来啊。」

    「对。」梦境鸣人点头，「你把刚才找到的那股印记，当作是契约」。」

    「现在再闭上眼睛。」

    「这次不用咬手指，也不用拍地，只要在心里默念目标。」

    「像平时发动通灵一样，将查克拉集中起来，顺著刚才那股联系————」

    鸣人张了张嘴：「听起来好玄。」

    「先试试。」梦境鸣人笑道，「我就在你身边，不会有问题的。」

    鸣人听得云里雾里但出于对另一个自己本能的信任。

    以及他骨子里那种敢于尝试任何事的莽撞。

    他也没多想，立刻照做。

    鸣人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

    「好。」

    他低低答了一声。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去想「飞雷神」、「时空间忍术」这些听起来就让人脑壳疼的词。

    他照著梦境鸣人说的那样调动自己的查克拉。

    同时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沟通那道印记。

    下一秒，一圈微弱的空间波纹，以鸣人为中心，向外荡开。

    脚下空了。

    人没了。

    「？」

    鸣人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猛地一轻。

    香燐瞳孔放大：「居————居然消失了？」

    她甚至没看清鸣人到底怎么动的，只觉得眨个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在自己查克拉感知里整个断开了存在。

    【叮！来自香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300！】

    「成功了。」

    梦境鸣人微微眯眼，嘴角浮现出一抹满意。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

    在梦境鸣人身体右侧，离他大约一步半的半空中，空气像被石头砸进水面，荡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哎哟——！」

    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喊从空中炸开。

    鸣人整个人保持著刚才的姿势，腰也半弯著，肩膀耸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会出现在空中。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

    一个金发少年，屁股朝下，四肢朝天，横著漂浮在梦境鸣人身旁的半空里。

    「啊啊啊啊啊—！」

    鸣人终于反应过来，声带连本带利地把刚才没来得及喊的给补上了。

    重力毫不留情地接管一切。

    噗通！

    他结结实实一屁股砸在坚硬的石板路上。

    那一声闷响可谓相当壮烈，从街道这头震到那头，连不远处路边摊的老板都好奇地抬头望了过来。

    「痛痛痛痛痛——！」

    鸣人整个人僵在地上，双手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屁股，脸皱得快成一个麻花了「刚刚是————是怎么回事啊————」

    他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香愣在原地，嘴巴半张著，表情精彩到了极点。

    「刚才————那就是————飞雷神？」

    她声音发干。

    鸣人还坐在地上，瞪著圆滚滚的蓝眼睛，脸上写著我是谁我在哪的大字。

    他抬头，看见梦境鸣人带著笑意的脸。

    低头，再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石板路。

    脑子努力转了几圈，终于意识到，刚才那种奇怪的失重感，不是他头晕，而是他从一处嗖地跳到了另一处。

    「我————刚才是————」

    梦境鸣人看著他那副又狼狈又可爱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

    「哈哈哈————」

    梦境鸣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低笑声，叠起双臂，装模作样地点评：「看来接下来，你还得多学学怎么在空中调整姿势，如何控制出现的位置，以及—」

    「怎么让自己落地的时候，少摔点屁股。」

    鸣人瞪大了双眼。

    「！！！！」

    【叮！来自漩涡鸣人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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