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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孙玉芝:陈盛,你也不想……


第126章  孙玉芝:陈盛,你也不想……

    但凡有一线转圜之机,卢青松都绝不会现身认输。

    因为他心知肚明,今日之事一旦传扬开来,对铁剑门声望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这一个月来所有因熊烈而起的赞誉,都将瞬间化为刺耳的嘲讽。

    所谓「地煞境以下第一人」被当众击败,对方更是直接打上山门,堵著门挑战——这简直是铁剑门的奇耻大辱!

    然而,纵使知道如此,可卢青松依旧无可奈何。

    以大欺小是绝对行不通的,靖武司并非寻常衙门,陈盛也非无根无萍的散修。

    在此等情境下「以势压人」,无异于自取其辱。

    此番约战,本就是年轻一辈的较量,正如一月前熊烈所做那般。

    难道靖武司没有地煞武师吗?不过是碍于规则不便出手罢了。

    此刻的铁剑门,同样受此束缚。门中其余地煞乃至玄罡境的长老再是怒火中烧,也绝不敢贸然出手,否则便是彻底坏了规矩,贻笑大方。

    万般无奈,他只能亲自出面,吞下这枚苦果。

    镇抚副使孙玉芝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语气却带著几分若有若无的锋芒:「卢门主言重了,什么认输不认输的,不过是年轻弟子间的寻常切磋罢了,何必如此认真?」

    话虽说得客气,但她眉宇间那份扬眉吐气的神色,却是展露无遗。

    尤其是回想起方才陈盛枪出如龙,将铁剑门弟子一个个干脆利落镇压的场景,她心中积攒了一月的郁气,此刻已一扫而空,只觉得畅快淋漓。

    卢青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面色虽竭力保持镇定,眼底深处却难掩尴尬与屈辱。

    「门主。」

    就在此时,铁剑门弟子中,一道身影凌空踏步而出。

    此人气度沉凝,面容与李玄澈有几分相似,正是李家嫡长子、铁剑门真传首席、位列「宁安十杰」的李玄策。

    「何事?」

    卢青松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已猜到其意图。

    此时放狠话,不过是徒增笑柄。

    「弟子有几句话,想对陈副都尉言明。」李玄策目光如剑,直射陈盛。

    「退下。」卢青松声音微沉。

    「无妨。」

    孙玉芝却轻笑一声,凤目微眯,带著几分玩味:「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她自然认得李玄策,也想看看这位宁安十杰之一,此刻能说出什么话来。

    卢青松看了孙玉芝一眼,沉吟刹那,终是未再阻止。

    李玄策转向陈盛,声音沉凝,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陈副都尉,今日你技高一筹,盖压我铁剑门同辈,李某无话可说,待你他日凝煞功成,李某必亲赴靖武司,向你讨教一二。

    届时,还望不吝赐教!」

    陈盛迎著他的目光,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却带著强大的自信:「好,本官在靖武司,等你。」

    「一言为定!」

    李玄策重重颔首,不再多言,转身落回铁剑门阵营,身形挺拔如松,但紧握的双拳却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卢门主,既然今日切磋已毕,本使便不久留了。」

    孙玉芝语气转冷,目光扫过李玄策:「若铁剑门还有兴趣约战切磋,我靖武司大门随时敞开。正好,本使也对贵派真传首席的手段,颇为好奇。」

    「玄策年轻气盛,言语若有冒犯,还望孙镇抚海涵。」卢青松拱手道,脸色愈发难看。

    「我们走。」孙玉芝不再多言,瞥了陈盛一眼,示意离开。

    「陈盛——!!!」

    就在此时,一声嘶哑却充满不甘的吼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只见熊烈不知何时已挣扎著站起,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死死盯著陈盛,一字一句道:「今日之败,熊某铭记于心,待我伤愈,必闭关凝煞,届时,定当亲赴靖武司,洗刷今日之耻!」

    陈盛飒然一笑,将手中的撼地宝枪挽了个枪花,朗声道:「本官给你时间追赶,直至你彻底望之不及,这柄枪我会带在身边时时使用,待你,或者李玄策,何时有能耐从我手中将它取回,再谈其他。」

    「好!」

    熊烈咬牙,重重吐出一个字。

    这不仅是耻辱,更是鞭策。

    他已下定决心,伤愈之后,立刻闭关凝练宗门秘传、位列地煞榜第六十三的「戍土煞气」,届时,定要亲手击败陈盛,夺回宝枪,一雪前耻。

    话音落下,场中再无他言。

    陈盛身形飘然落回马背,撼地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声震四野:「归营!」

    「是!」

    「是!」

    「是!」

    百余靖武卫齐声应和,声浪如雷,震得山峦似乎都在回应。

    众人动作整齐划一,翻身上马,铁蹄踏动,紧随陈盛之后,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决然而去。

    其余的靖武司中人,无论是靖安使还是副都尉,虽未发一言,但每个人脸上那激动与自豪的神情却无法掩饰。  

    今日,可谓是大快人心!

    一月以来积压的所有郁气,随著陈盛那霸道绝伦的连胜,彻底烟消云散。曾经那些暗地里对陈盛的非议与轻视,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与痛快。

    待靖武司人马远去,围观的数千武者顿时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议论。

    「铁剑门低头了,哈哈,真是想不到啊。」

    「一人压一门,这位陈副都尉,是要一战成名震宁安了!」

    「这反转,比话本小说还精彩,真他娘的痛快!」

    「还说什么铁剑门地煞以下第一人?我看这陈副都尉,才是名副其实的宁安府地煞以下第一人!」

    「没错,等陈副都尉凝煞之后,宁安十杰必有他一席之地!谁敢跟我赌?」

    「赌个屁,这不明摆著吗?」

    「唉,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押陈盛赢,亏大了!」

    人群中,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内,王芷兰美眸中异彩涟涟。

    她知道经此一战,陈盛之名将如狂风般席卷宁安,其声威地位,已然直逼那些成名已久的宁安十杰。此等人物,必须尽早结交。

    而刚刚苏醒不久的熊烈,听著周遭毫不避讳的议论,急火攻心,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再度昏死过去。

    一旁扶著他的李玄澈,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本想看陈盛出丑,结果却目睹宗门受辱,自己更是亏了十枚元晶,当真是面子里子丢了个于干净净。

    卢青松目光冰冷地扫过议论纷纷的人群,强压著怒火,沉声喝道:「回山!」

    他原本还打算在熊烈扬威之后,将高远兆与青蛟盟勾结的消息「卖」给靖武司,以示缓和之意。

    但经此一役,这点心思早已烟消云散,内心深处甚至隐隐盼著,若能让陈盛和靖武司因此吃点亏,才好稍解他心头之恨。

    靖武司,镇抚使衙署。

    孙玉芝端坐案后,脸上虽已恢复平静,但眼底深处那抹难以掩饰的喜色,却显示出了她内心的舒畅。

    陈盛今日的所作所为,简直太合她的心意了。

    果决、霸道、实力强横,这才是她理想中的得力干将,与之相比,她摩下的展福生之流,简直如同土鸡瓦狗。

    只可惜.....如此人才,却是聂玄锋先一步发掘提拔的亲信。

    每每思及此处,孙玉芝便觉一阵烦闷。

    她早已详细调查过陈盛的底细,常山县起家,背景相对简单。若她能早些发现此子,必定会不惜代价将其招致摩下,哪还会给聂玄锋这个机会?

    不过....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玉盒中那枚散发著莹莹血光的灵物,心中已有定计。

    「镇抚,陈副都尉求见。」殿外传来禀报声。

    孙玉芝立刻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成那位威仪深重的镇抚副使,声音平淡无波:「让他进来。」

    「下官陈盛,拜见孙镇抚。」

    陈盛步入大殿,恭敬行礼,目光快速扫过案后的孙玉芝。

    这位孙副使确实堪称人间绝色,身段丰腴曼妙,容貌艳丽过人,更难得的是那股久居上位蕴养出的凛然威仪,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吸引人的气质。

    很有一种令人想要顶撞美艳上司的冲动。

    「今日连番激战,身体可还无恙?」

    为表拉拢之意,孙玉芝难得地放缓了语气,透出几分关切。

    「有劳镇抚大人挂心,些许损耗,调息片刻便可恢复,并无大碍。」陈盛平静回应。

    「嗯,那就好。」孙玉芝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某种微妙的沉寂。

    陈盛心知时机已到,主动打破沉默,开门见山道:「孙镇抚,日前您曾答应属下之事,不知....

    ,「答应?」

    孙玉芝身子微微后仰,靠向椅背,显露出了身前那傲人的身姿,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本使答应你什么了?」

    「血灵玉髓。」陈盛言简意赅。

    孙玉芝闻言,轻笑起来,笑声中带著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陈副都尉怕是记错了,本使当日所言,是给你一个机会」,可从未承诺过,要将那血灵玉髓直接赏赐于你吧?」

    「即便是机会,属下亦感激不尽。还请镇抚明示,属下需要做什么?」

    陈盛姿态放低,语气却依旧沉稳。

    孙玉芝缓缓站起身,踱步走下高台,来到陈盛近前,一股淡淡的幽香随之弥漫,看著陈盛淡淡道:「似血灵玉髓这等天材地宝,其价值想必你也清楚,绝不逊于那百年地心莲。本使坐镇宁安多年,寻常资源、元晶,早已不放在眼中。

    想要换取此物,代价......可是不菲。」

    说到此处,孙玉芝话锋微顿,目光审视著陈盛,继续道:「不过,念在你今日力挫铁剑门,大涨我靖武司声威的份上,本使便破例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日后愿效忠于本使,唯本使之命是从。

    莫说是这血灵玉髓,便是其他更为珍贵的修行资源,本使亦可为你筹措,如何?」

    陈盛心中早有预料,在来此之前,【趋吉避凶】天书已给出提示,他自然清楚该如何应对。当即眼中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挣扎,旋即被一种坚定的光芒取代,拱手沉声道:「孙镇抚厚爱,属下感激不尽。然而,若非聂镇抚慧眼识珠,破格提拔,属下此刻恐怕仍在常山县蹉跎岁月,绝无今日之风光。  

    聂镇抚于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为人,首重信义,知恩图报。故而.....只能愧对孙镇抚的厚爱了,还请大人见谅。」

    这番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孙玉芝眉头顿时蹙起,脸上掠过一丝不悦:「陈盛,你可要想清楚了,拒绝本使,意味著你将与这血灵玉髓失之交臂,此物不仅珍贵,更极为罕见,错过此次,你再想寻得合适的,恐怕绝非易事。

    为了那点虚无的恩义,放弃实实在在的机缘,值得吗?」

    说到此处,她微微前倾身子,隆起的山峦带著一丝压迫感,轻声道:「陈盛,你也不想......永远得不到这块血灵玉髓吧?」

    陈盛闻著近在咫尺之间的幽香味道,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这话语,这腔调,还真是....似曾相识。

    似乎当初在面对杨夫人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这种话。

    倒是不曾想到,这种话会从孙四娘的口中说出。

    但他面上依旧坚定,朗声道:「纵使镇抚因此收回成命,属下亦无怨无悔。」

    说罢,陈盛躬身一礼:「既如此,属下告退。」

    「等等!」

    眼看陈盛竟真的如此果决,转身欲走,孙玉芝立刻出声喝止。

    此刻她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既有未能说服对方的不甘与恼怒,更有对此人品性的欣赏与看重。

    根据她掌握的情报,陈盛确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连其昔日上司、如今的常山县尉吴匡,都对其人品赞不绝口。

    「镇抚还有何吩咐?」陈盛停下脚步,目光低垂。

    「你当真不想要这血灵玉髓了?」孙玉芝紧盯著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血灵玉髓对属下修行至关重要,但尚不足以让属下背弃做人的根本准则。」陈盛神色郑重,毫无转圜余地。

    孙玉芝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凝视著陈盛,目光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片刻之后,她方才轻哼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释然:「罢了,既然战前答应过给你一个机会,本使便没有出尔反尔的习惯。」

    说罢之后,她踱回案后,取过那盛放著血灵玉髓的玉盒,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宁安府城南三十里外,有一处水月庵,庵中有一僧尼,法号静安,与本使昔日有些恩怨。当年因故人与之阻拦,加之她自废修为遁入空门,本使便与人立下约定,不会亲自取其性命。

    约定言明,他日本使若欲了结此怨,可派遣门下弟子,以佛门功法,与她的传人进行约战。若我派出之人得胜,她便需心甘情愿,随我回靖武司伏法认罪。」

    说到此处,她将玉盒轻轻推向案前,目光落在陈盛身上:「你如今《六极金钟诀》已有火候,堪称宁安地煞之下第一人,便由你去一趟水月庵,将那静安师太带回靖武司。

    届时,这枚血灵玉髓,便是你的了。」

    陈盛目光一凝,当即躬身,沉声应道:「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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