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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家兄宁安十杰!


第118章  家兄宁安十杰!

    当听到靖武司人马已将整个韩府团团围住的消息时,大堂之内,除了李玄澈只是神色微动外,韩家众人无不骇然变色,只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

    靖武司是何等存在,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悬在江湖头上的一柄利剑。

    代天执法,靖武天下!

    纵使是底蕴深厚的大宗大派不惧靖武司,可等闲也不愿与之抗衡争锋,更何况他们韩家这等日渐式微的小门小户?

    且靖武司上门,历来凶多吉少,动辄便是抄家灭族之祸。

    尤其是近些年来,其声势愈发煊赫,手段也愈发酷烈。

    而许慎之」这三个字,更是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韩家众人的心头。

    昔日韩灵儿一意孤行,强行退婚,不仅让许家沦为宁安府笑柄,也让韩家背上了背信弃义的恶名,声望一落千丈。

    这场风波中根本没有赢家,韩家内部本欲严惩韩灵儿以平息非议,却因顾忌其背后隐约的王家影子而不了了之。

    后来听闻许慎之投身靖武司,韩家高层便隐隐感到不安,曾商议是否要与许家缓和关系,化解这段恩怨。

    岂料,他们尚未行动,许慎之竟已随著靖武司的人马,以如此强势的姿态打上门来。

    其目的,不言自明!

    站在一旁的韩灵儿,此刻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脸色难看。

    甚至隐隐猜到了陈盛和许慎之此来的目的,因为她曾记得,自己向许慎之吐露过韩家拥有百年地心莲这个秘密,刚开始她不以为意,可后来得知许慎之并未归家,反而留在常山县投靠了陈盛,她才惊觉不妙,猜到了对方必然怀恨在心,而报复的最好方式,便是报复她和韩家。

    而以陈盛的性格,刚刚突破先天,亟需资源巩固修为的情况,得知此等灵物,岂有不动心之理?

    甚至正是预感到这份危机临近,她才会抢先一步找上李玄澈,试图以地心莲为筹码,换取先天灵气乃至是一些庇护。

    「靖武司,陈盛。」

    李玄澈手指轻轻摩挲著茶盏边缘,目光微动。

    这个名字他近日有所耳闻,风头正劲,只是双方素无交集,并未放在心上。

    至于许慎之,则完全被他忽略了,因为一个连婚约都保不住的废物,完全不值一提。

    韩家家主韩经义心念电转,瞬间明了今日之事绝难善了,唯一的转机或许就在眼前这位李家公子身上。

    当即急忙转向李玄澈,语气带著恳求:「李公子,今日韩家突遭此难,还望公子仗义执言,施以援手,若能使韩家度过此劫,那百年地心莲莲子一事,可以低价售予李公子。」

    韩家远远无法抗衡靖武司,但李玄澈不同,他背后的李家乃是一流世家,其兄长更是铁剑门一脉首席,位列宁安十杰之一的李玄策。

    想来应是足以震慑住陈盛的。

    李玄澈双眼微眯,并未立刻应承。

    在不明靖武司真实意图和底线之前,他不会轻易表态,只是沉吟道:「晚辈虽人微言轻,但也会尽力从中斡旋,争取化解这场误会。」

    虽然李玄澈没有大包大揽,但肯出面周旋,已让韩经义心下稍安,正欲再言,门外却传来数声凄厉的惨叫与重物坠地之声。

    下一刻,一道身影如同破麻袋般被人狠狠掷入大堂,翻滚著撞翻了一张椅子后方才停下,正是之前守门的韩家子弟,此刻已然昏死过去。

    人影闪动,一身玄黑色靖武司制式甲胄的许慎之,按剑大步踏入堂内,其目光如刀,率先冷冷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韩经义脸上,声音冰寒刺骨:「韩家真是好大的派头,陈都尉亲临,尔等非但不即刻出迎,反而闭门不出,莫非是想自寻死路吗?!」

    「许贤侄,你....你这是何意?!」

    韩经义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族人,脸色铁青,强压著怒火质问。

    其余韩家长老也纷纷怒目而视。

    「贤侄?」

    许慎之嗤笑一声,语气带著毫不掩饰的讥讽:「韩家主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乃靖武司庚字营小旗官许慎之,不是什么贤侄。」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一旁脸色发白的韩灵儿,当看到她与李玄澈坐得如此之近,一股难以抑制的屈辱和怒火直冲顶门,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这个贱人!

    利用完他,榨干价值便一脚踢开,转头就攀上了李家的高枝。

    自己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竟会用珍贵的先天灵气去换取她的清白性命!

    早知如此,就该让陈都尉将其开封!

    「呵。」

    忽的,一声轻蔑的嗤笑突兀响起,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李玄澈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著浮叶,眼皮都未抬一下,慢悠悠地道:「许师弟,这才穿上这身官皮几天,就不认同门之谊了?灵儿好歹与你青梅竹马一场,见面不打声招呼也就罢了,何必在此摆出一副官威架势,徒惹人笑。

    你这官儿不大,架子倒是不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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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之中的调侃、轻视与不屑,毫不掩饰。

    自许慎之被退婚后,他在铁剑门内便成了众人私下嘲笑的对象,李玄澈素来看不起他,此刻见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出言奚落。  

    「你——!」

    许慎之勃然大怒,腰间青炉剑「锵」地出鞘半寸,寒光乍现,眼中杀机爆闪。

    「怎么?」

    李玄澈终于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许师弟还想跟我动手?啧.....回去再苦修几年吧,等什么时候侥幸踏入先天,或许还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句话。」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挑衅靖武司威严!」

    一道冰冷彻骨、蕴含著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陡然自堂外传来,如同寒冬腊月里刮起的一阵阴风,瞬间让整个大堂的温度骤降。

    众人心头一凛,齐刷刷转头望去。

    只见数道身影簇拥之下,一位身著靖武司从六品彪绣官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踏入大堂,其腰跨长刀,面容冷峻,一双眸子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周身自然散发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正是庚字营副都尉,陈盛。

    在其身侧,靖安使赵长秋与陆诚一左一右,同样面色肃穆,眼神凌厉,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

    陈盛这毫不留情面的呵斥,让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李玄澈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他何等身份,何时受过这等当面折辱?

    但感受到陈盛身上那股凝练的先天气息以及其身后所传言的聂玄锋后,他还是强行压下了火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想必阁下便是陈都尉,失敬,在下李玄澈乃铁剑门真传弟子,出身李氏一族,方才之言,不过是与许师弟久别重逢开个玩笑罢了,当不得真,都尉切勿误会。」

    陈盛却看都没看他那拱手礼,径直越过众人,走到大堂上首主位,在韩经义惊愕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拂衣坐下,姿态睥睨。

    随即才将淡漠的目光投向李玄澈,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玩笑?谁有闲心与你玩笑?公然挑衅靖武司威严,依律,当斩!」

    接著,陈盛语气微微一顿,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他:「不过本官念你初犯无知,现在即刻向许小旗赔罪,或可免你一死。」

    李玄澈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一阵青一阵白,胸膛剧烈起伏,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让他堂堂李家嫡子、铁剑门真传、先天高手,向许慎之这个他素来看不起的废物」赔罪认错?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怎么?」

    陈盛双目微眯,一股冰冷的寒意隐隐锁定了李玄澈:「听不懂本官的话?」

    李玄澈深吸一口气,强忍著几乎要爆发的怒火,沉声道:「陈都尉,方才不过是一句戏言,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咄咄相逼?」

    他是真的觉得失算了。

    本以为陈盛与许慎之关系浅薄,毕竟曾有旧怨,即便收归摩下也只是利用。

    却万万没想到,陈盛竟会为了一个区区小旗官,如此不顾颜面地强硬出头,丝毫不给他和李家留半点余地。

    然而他不懂的是,在陈盛看来许慎之不仅仅是下属,更是献上投名状、表明忠心的自己人。

    若连自己人在外受辱都不能庇护,以后还有谁会真心替他卖命?御下之道,恩威并施,此刻正是立威施恩之时。

    果然,看到陈盛毫不犹豫地为自己撑腰,许慎之激动得浑身微颤,紧握剑柄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望向陈盛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与誓死效忠的决绝。

    「你觉得本官现在,像是在与你开玩笑吗?」

    陈盛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剑锋,直刺李玄澈,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韩经义见状,冷汗涔涔而下,硬著头皮想上前打圆场:「陈都尉息怒,李公子他年轻气盛,只是....

    「放肆!」

    靖安使赵长秋猛地踏前一步,厉声喝道:「都尉问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退下!」

    话音落下,赵长秋眼底目露凶狠,显然丝毫没有韩家家主放在眼里。

    李家势大又如何?

    陈都尉背后站的可是聂镇抚使!

    那是跺跺脚整个宁安府都要震三震的人物。

    李玄澈脸色铁青,感受著陈盛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和赵长秋、陆诚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心知今日若不服软,恐怕真难以脱身。

    寻常人或许会忌惮李家威势,但这陈盛显然是个异数,背景强硬,背后靠山据传乃是靖武司镇抚使,远非李家可比。

    想到此处,李玄澈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陈都尉,家兄乃是宁安十杰之一的李玄策!」

    他特意加重了「宁安十杰」四个字,希望对方能给几分颜面。

    然而,陈盛的反应却让他心沉谷底。

    「本官让你,向许小旗致歉。」

    陈盛再次重复,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绝。

    话音落下的刹那间,一股更为凌厉强悍的威压以其为中心轰然扩散,笼罩整个大堂。

    赵长秋与陆诚同时向前逼近一步,手按刀柄,目光如电,死死锁定李玄澈,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刻动手的架势。

    李玄澈额头青筋跳动,环视四周,感受到那实实在在的死亡威胁,最终,所有的骄傲和愤怒都被现实的冰冷压垮。  

    随即深吸一口气,极其艰难地压下翻腾的气血,转向脸色复杂的许慎之,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许.....许师弟,方才是为兄言语孟浪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李玄澈齿缝里艰难地磨出来一般,对他而言充满了屈辱。

    许慎之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更加清醒。

    因为他明白,这份低头并非源于尊重,而是源于陈都尉的威慑,想要真正赢得尊严,唯有自身拥有令他人不得不重视的实力与地位。

    除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知道李家底蕴不凡,李玄澈兄长非比寻常,他不希望因此而让陈都尉与其结下不必要的仇怨。

    眼见风波消弭,韩经义刚松了半口气,还未来得及庆幸,便听到陈盛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目标直指他韩家:「韩家主。」

    韩经义心头一紧,连忙躬身:「陈都尉,不知您今日大驾光临,究竟所为何事?若有用得著韩家的地方,韩家定当竭力配合。」

    陈盛招了招手,一旁的一名靖武卫立刻奉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置著十余卷文书,随手拿起一个扔给韩家家主:「韩家这些年积攒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其中,本官此来便是为了彻底查清此事的,此外,本官奉命追查一名魔道贼子。

    此贼子盗走了官府秘库中一株珍贵的百年地心莲,本官已得知确切消息,此物就被魔道贼子藏在韩家之内。

    韩族长,你是自己交出魔贼赃物以证清白,还是本官....亲自去搜查一遍?」

    听闻此言,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一凝。

    韩家家主韩经义的脸色更是骤然一变,身形都不受控制了下意识晃了晃,心中只觉得荒谬绝伦。

    百年地心莲一事,整个韩家知道此事的人都不超过五人,怎么.....怎么好像外面的人,一个比一个清楚此事?!

    而且,他们韩家祖传宝物,何时突然成了赃物?

    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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