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书屋 > 都说了是恶女,多嫁两个怎么啦! > 第二十章 下朝,过府作客

第二十章 下朝,过府作客


孟轩庆今日发难,接连碰壁,如今面色已经微微苍白。

鹿友源就是个小芝麻官,他堂堂御史大夫,连这点事都办不妥,他几乎能想象到一会下朝后,自己会被如何责骂。

虽然对于今日这结果,他早有预料。

“行了,朝会是让你们拌嘴的地方?”皇帝看够了戏,终于叫停,“没有其他事,今日就到此为止。”

皇帝叫停,孟轩庆就算再想说什么,也只能闭了嘴。

散朝后,鹿友源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追上裴景然,“今日多谢裴侍郎出言相助!”

虽说大头功劳在端平侯,但是鹿友源也确实没脸去找人家道谢。

况且谢肃珩愿意出言,一半也是看着裴景然面子。

“鹿御史不必如此,我也只是据实以告。”裴景然虚扶一把。

他语气略显疏离,仿佛所作所为不足挂齿。

闻言,鹿友源松了口气,又笑着客套,“裴侍郎年轻有为,实在是吾辈楷模,下次有机会定要请裴侍郎上门作客才是。”

客套完,鹿友源便打算借口离开,谁知方才还一脸冷淡的裴景然,这会倒是露出个笑意,“那就今日?”

“裴侍郎莫要推……啊?”

鹿友源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裴景然说了什么。

他不就客套一下,怎么还答应了?

鹿友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说这位裴侍郎清冷孤傲,谁都不搭理?

作为长安炙手可热的新贵,这段时间没少人邀请他上门作客,各方势力都想拉拢他加入。

但他除了去端平侯府拜访谢云归,谁的邀约都没应。

鹿友源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听错了,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刚才可是下官听岔了?裴侍郎应该是拒绝了……对吧?”

他这么问着,却从裴景然面上看出答案,他没听错。

“鹿御史是有什么顾虑?鹿御史也知道,我刚从渭水雍城而来,长安很多规矩我都还不算了解,刚听鹿御史热情相邀,我就想着不如找鹿御史问问。”

“眼下看来,是不方便?”

裴景然说得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面上的笑意也显得善解人意。

鹿友源陪笑一声,话头一转,“方便,自然方便,只是下官俸禄微薄,小女儿又抱病在身,恐怕拿不出什么好酒好菜招待裴侍郎……”

“无妨,我早就听说过鹿御史两袖清风,我于吃食并无多少讲究,主要只是想和鹿御史说说话。”裴景然依旧笑意满面。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鹿友源再不好意思婉拒,“那便请裴侍郎去寒舍一坐,若是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

“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看雪啊?”鹿闻溪将汤药饮尽,惆怅地看向窗户。

鹿衔枝低头看她,心中一揪,“快了,闻溪乖乖喝药,很快就能出去玩了。”

鹿闻溪没有回话,只是抬眸看着她,黑黑的眼珠明晃晃地写着你骗我。

“我听下人说,他又想用我威胁姨娘,姐姐为了我,最近也费了很多心力,是不是?”鹿闻溪面色淡淡,白净的小脸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冷,“我是个累赘。”

闻言,鹿衔枝心一坠。

她顾不得安慰,一把将人抱在怀中,“闻溪不准这么说,闻溪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等姐姐出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姐姐出嫁,也不能跟着自己的心意择夫君是不是?也是因为我。”鹿闻溪声音很淡,带着几分沉寂之意,“我不想姐姐和姨娘为了我一直牺牲,若是我的病真的好不了,就算了吧。”

听到最后,鹿衔枝身子僵住,她拉开鹿闻溪,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双眸,“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鹿闻溪常年卧病,心思比常人更为敏感。

因此,她屋内的婢女都是精挑细选过,绝不会在主子面前乱说的性子。

可今日鹿闻溪如此反常,定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那人又想利用闻溪!

“鹿闻溪,我告诉你,我和姨娘做什么都是我们愿意的,与你无关,若是你再说这种放弃自己的话,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妹妹。”鹿衔枝冷下声,从榻边站起身来,平静看向鹿闻溪。

她沉沉看了鹿闻溪一眼,随后又向锦瑟使个眼色,便带着锦心往外去。

见她直接离开,鹿闻溪着急得蓄起泪意,慌不择路地要从被窝出来,却被锦瑟按住。

“二小姐,你知道大小姐为了你的身子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更不该说这些话,你只管乖乖喝药,好好养身子,只要你能好起来,大小姐和姨娘都会很开心。”

“有人不想二小姐好起来,二小姐就更该照顾好自己,只有这样,才是真的帮到大小姐和姨娘,对不对?”

锦瑟接替鹿衔枝,坐到了床边,耐心跟鹿闻溪讲着道理。

门外,鹿衔枝面色沉冷地看向院中婢女,“锦心,一会让闻溪院中所有能近身伺候的丫鬟到我院里来,我有话问。”

闻溪能听到那些话,定是有人授意,得跟姨娘知会一声。

这个点,姨娘该在门口等父亲下朝了。

她快步往前院而去。

由于垂着头,她直到险些撞到人,这才被鹿友源出声提醒,“衔枝,怎么如此冒失,险些撞到贵客!”

闻声,鹿衔枝如梦初醒,来不及抬头看,便先屈膝福礼,“一时晃神,还望……裴公子,恕罪?”

她磕磕绊绊地说完,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鹿友源。

他怎么把裴景然带回鹿府来了?

这是来干什么了?

“无妨,是裴某突然登门打搅,不怪鹿小姐。”裴景然唇角礼貌勾起。

她身上药味好浓,是刚刚去看了她那庶妹?

裴景然想着,眼神不自觉落到她脖颈的伤口上。

有工夫关心旁人,也不知给自己上个药。

察觉到他视线,鹿衔枝愣了一下,随即捂住伤口,“我身上药味太重,实在不便见人,我先回去更衣,还望裴公子莫怪。”

她说完,又朝鹿友源福身一礼,便快步转头往自己院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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