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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收获


第93章  收获

    杨景的拳头没有半分迟疑,带著崩山拳特有的沉猛力道,轰然落下。

    沈烈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放大,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绝望,他想躲,想喊,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巨石击中,沈烈的头颅当场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溅得满地都是,连旁边的墙壁上都溅上了点点污迹。

    原本还在微微抽搐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彻底瘫软下去。

    杨景收回拳头,看著眼前血腥的景象,眉头微蹙,心中暗道,杀人经验还是少了,时间稍微一紧,出现些波折,心里就发躁。

    下手有些太急了,这般场面确实残暴了些。

    下次若再动手,定要干净利落些,少弄出这等污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拳头上沾了些黏腻之物,便从桌上扯过一块抹布,仔细擦拭干净,又顺手擦了擦身上可能溅到的痕迹。

    做完这些,他快步走到门口。

    吱呀一声关上了屋门,将外面的风声与屋内的血腥隔绝开来。

    随即,他转过身,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扫过。

    刚才为了速战速决,第一时间结果了沈烈,此刻才有时间寻找对方藏著的宝物。

    沈烈在鱼河县混了这么久,又是暗劲巅峰的武者,应该会有些家底。

    方才在屋里等候沈烈时,杨景便已借著微弱的月光将屋内陈设打量了一遍,心里大致有数。

    哪些地方可能藏著东西,哪些地方大概率是空的。

    只是那时顾忌著沈烈未必会回来,若是贸然翻动留下痕迹,反倒打草惊蛇,下次再动手便难了,故而只是看在眼里,并未翻找。

    如今沈烈已死,自然没了那些顾虑。

    杨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开始仔细翻找。

    他先走到床边,弯腰检查床铺下面。

    手指在床板缝隙里摸索片刻,只摸到些积年的灰尘与几根脱落的木屑,并未发现暗格或是藏著的物件。

    又伸手在枕头底下探了探,除了一个装著几块碎银子的小钱袋,再无他物。

    杨景不慌不忙,转而走向靠墙的那组衣柜。

    衣柜是上等松木所制,看著颇为结实。

    他拉开最上面的抽屉,里面叠著几件浆洗干净的衣物,并无异常。

    接著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放著些零碎的布料与针线,想来是偶尔缝补衣物用的。

    直到拉开最下面那只紧挨著床榻的抽屉时,杨景眉头微微一挑。

    抽屉深处,放著一个样式精致的木盒,木盒上面挂著一把小锁。

    杨景抓住小锁,运起内劲,咔嚓一声,便将锁从木盒上硬生生拽了下来。

    打开木盒,杨景眼前猛地一亮,只见木盒中,铺著一层厚厚的绒布,上面整齐地码放著六块金锭。

    杨景掂了掂,每块金锭估摸著有二十两左右,泛著沉甸甸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耀眼。

    「好家伙。」

    杨景低呼一声,心中一阵欢喜。

    六块二十两的金锭,换算成银子便是一千二百两,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无论什么时候,钱都是必需之物。

    这段时日虽然有师父扶持,解决了异兽肉的问题,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说需要用钱就要用了,自然人多多益善。

    「这意外之财,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增强我的底蕴。」

    他小心翼翼地将金锭拿起,掂量了几下,入手沉坠,绝非掺了假的劣品。

    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早已备好的小布袋,将金锭一一装进去,系紧袋口,贴身藏好。

    将金锭收好后,杨景并未停歇,目光扫过屋内,继续搜寻。

    他拉开旁边一个稍小些的抽屉,里面并未放著金银财物,而是整齐码著四个小玉瓶,瓶身莹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杨景拿起一个玉瓶,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便飘了出来,清冽中带著暖意。

    他放在鼻尖轻嗅片刻,眼中露出了然之色,这是蕴气丹,与他平日里服用的一般无二,瓶中约莫有七八颗的样子。

    旋即再拿起另外三个玉瓶,其中一个透著浓郁的枣香,药气醇厚。另一个则带著草木的清苦,却隐有回甘。最后一个药香最淡,却最为绵长。

    杨景略一分辨,便认出这是血枣丹、青禾散、凝气露,皆是滋养气血、辅助修炼的丹药,虽不及蕴气丹那般强效,却胜在温和,适合长期服用。

    他如今在刘氏医馆挂职许久,跟著刘茂林辨识过不少药材,又刻意增长这方面的见识,对丹药也多有了解,自然认得这些。

    「好好好。」杨景心中一喜,将四个玉瓶一一盖好,小心地放进布袋里,与金条放在一起。

    这四瓶丹药,单是那瓶蕴气丹就价值不菲,再加上另外三瓶丹药,价值丝毫不在那六块金锭之下,对他接下来的修炼大有裨益。

    毕竟师父虽然说让他服用完了蕴气丹,便再去他那里取,但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白要,只等时间一到,师父主动唤他过去,将丹药给他。  

    现在有了这些丹药,再加上那六块金锭,他短时间内应该可以实现丹药自由了,可以最大效率的提升武学进度,哪怕其中药效浪费一些也值了。

    将抽屉归位后,杨景又在屋子里仔细翻找了一遍。

    墙角的木箱上了锁,他再次用蛮力破开,里面是几件颇为华丽的衣服,让杨景很是失望。

    书架上摆著两本武学书册,皆是些寻常货色,远不如他修炼的《崩山拳》与《惊涛腿》,看封面上的灰尘,估摸著沈烈对这两本武学也不甚重视。

    桌案的暗格里,只找到几张欠条与地契,一时半会儿也变不了现。

    确认再无其他值钱之物,杨景才停下手,目光重新投向沈烈的无头尸体上。

    他走到沈烈的无头尸体旁,蹲下身来,在他身上仔细摸索。

    沈烈腰间系著一个牛皮钱袋,触手鼓鼓囊囊的。

    他解下钱袋,打开一看,里面装著三十多两碎银子,还有几枚大钱。

    杨景将银子和大钱一股脑倒在手心,掂量了一下,随即揣进怀里,随手将空钱袋扔在地上。

    他又在沈烈胸口摸索,指尖触到一个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个小巧的瓷瓶。

    拔开瓶塞晃了晃,倒出五粒圆滚滚的蕴气丹,丹药色泽饱满,显然品质不差。

    看来是沈烈随身携带,方便随时服用的。

    杨景毫不犹豫地将瓷瓶收好,他向来秉承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处事原则,何况是蕴气丹这种修炼必备之物,这可不是蚊子腿,一颗蕴气丹的价值抵得上一斤上等异兽肉了。

    搜刮完尸体,杨景站起身,看著地上的狼藉,眉头微蹙。

    他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对著沈烈的尸体又接连打出数拳,踹出数脚。

    拳风凌厉,腿劲刚猛,每一击都落在不同的位置,将尸体打得更加残破,身上的伤痕变得杂乱无章。

    这般做,是为了混淆视听。

    虽然很难看出沈烈是死在崩山拳之下,但他依旧要做到万无一失。

    沈烈毕竟是破山武馆的核心弟子,很得馆主看重,他的死,必然会在鱼河县掀起不小的波澜。

    破山武馆定会追查凶手,可谁又能想到是他杨景?

    在旁人眼中,他虽能在切磋中击败沈烈,却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其击杀。

    毕竟,没人知道他已将惊涛腿突破至暗劲,整体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这层实力的跃升,他暂时不打算暴露。

    惊涛腿突破暗劲的事,至少在短时间内,要藏在暗处,作为自己的一张底牌。

    做完这一切,杨景最后扫视了一眼屋内,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才转身准备离开。

    杨景走到正屋门口,轻轻拉开屋门,闪身出去后,又反手将屋门合上。

    门板与门框接触,只发出咔哒一声极轻的响动,被外面呼啸的风声彻底掩盖。

    他猫著腰,贴著墙根往院墙边移动,脚步轻得如同踏在棉絮上,连脚下的青石板都未发出半分声响。

    到了墙根下,他再次侧耳细听,墙外除了狂风卷著落叶的呜呜声,再无其他动静,连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都已歇了。

    确认安全,杨景屈膝蓄力,暗劲在足底悄然运转,身形如一片被风吹起的落叶,轻盈地翻过高墙,稳稳落在外面的巷子里。

    左右打量后,他便迅速隐入巷角的阴影中。

    夜色如墨,将他的身形完全吞噬。

    杨景不再迟疑,展开惊涛腿的身法,朝著北边疾行。

    暗劲催动下,他的身影在巷弄间飞速穿梭,脚不点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此时已是深夜,便是最繁华的大街也早已空无一人,但杨景依旧恪守著谨慎,专挑狭窄曲折的小巷穿行。

    巷道两侧的高墙投下浓重的阴影,正好为他提供掩护,即便偶有巡逻的兵卒和墙角躺著的流民,也丝毫未察觉阴影中掠过的身影。

    他没有直接回通义坊,而是故意绕了个大圈,先是往西穿过两条坊区,又折向北,在几条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兜转片刻,确认身后绝无跟踪的气息,这才调转方向,朝著通义坊的方向疾行。

    风势渐渐小了些,约莫一刻钟后,杨景终于看到了通义坊的坊门。

    穿过熟悉的街巷,自家小院的轮廓渐渐清晰。

    杨景观察了片刻,院门关得严实,里面静悄悄的,显然堂哥还在熟睡。

    他走到院门前,轻轻推开那道虚掩的门缝,闪身而入,随即反手将门闩扣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未惊起半点波澜。

    此刻夜还正深,天边的星子稀疏零落,距离天亮少说还有一个多时辰。

    杨景回到院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走进厨房。

    灶膛里的火星尚未完全熄灭,他从角落里拖出火盆,将身上的夜行衣连同面罩一并脱下。

    衣料上沾著的点点血渍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刺目,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扔进火盆,又添了几把干柴。

    火苗啪地舔舐著布料,很快便将夜行衣吞噬,黑色的灰烬随著热气升腾,又缓缓落下。

    杨景盯著火盆,直到最后一丝布料化为焦炭,才用铁钳将灰烬搅散,确保不留半点痕迹。

    处理完衣物,他走到院角的水井旁,摇起轱辘,打上满满一桶凉水。  

    虽然夜风带著凉意,井水更是微凉,但他毫不在意,直接解开衣襟,用瓢舀起水往身上浇。

    凉丝丝的井水冲刷著肌肤,带走了残留的血腥气,也让他愈发清醒。

    他动作利落,片刻便冲洗干净,用布巾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短打。

    做完这一切,杨景站在院中,抬头望向天边那轮被云翳半遮的残月。

    夜风吹过,带著黎明前的微凉,院外传来远处隐约的犬吠,而堂屋方向,杨安的鼾声依旧均匀。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浑身都透著一股卸下重负的轻快。

    沈烈已除,心腹大患尽去。

    杨景嘴角噙著一丝释然的笑意,心里却清楚,这场风波还未结束。

    他能想像到,明日的鱼河县定会因沈烈之死掀起不小的波澜。

    这年头,死人虽不算稀奇,但沈烈可不是普通人,或者命如草芥的流民。他是暗劲巅峰里的佼佼者,若非遇上自己,甚至有希望登上校场试榜。

    这样一位高手在家中被人击杀,必然会引起各方关注,破山武馆更是不会善罢甘休。

    但这些,都与他杨景无关了。

    在所有人眼中,他虽能胜过沈烈,却绝无能力如此干净利落地将其击杀,毕竟暗劲巅峰武者的临死反扑绝非易事。

    甚至在旁人看来,若非依靠身法游击,正面硬撼他都未必是沈烈的对手。

    更何况,外人只知他与沈烈在校场有过比试,并无深仇大恨。

    既无动机,又无足够的「实力」,谁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

    杨景抬手理了理衣襟,转身往自己的正屋走去。

    天快要亮了,他也要休息休息,明天还要精神抖擞的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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