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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门索回财物


军卫们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地将瘫软的船主、哭嚎的管事、面如死灰的管家以及几个吓得尿裤子的水手,用铁链锁了,推搡著押走。

    码头上顿时哭喊连天,求饶声、叫屈声响成一片,乱作一团。

    应伯爵三人在一旁看著心惊胆颤。

    西门大官人端坐马上,冷眼旁观这出由他导演的好戏。

    他手中洒金川扇,此刻正不疾不徐地轻轻摇著。

    瞥了一眼应伯爵三人,倒不怕他们嘴漏说了出去。

    这三千斤上好的金银花,今晚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卫所军库「消失」,出现在他西门大官人生药铺的后院仓库里,变成他库房里又一笔沉甸甸的银子。

    至于贺千户那边……

    西门庆的目光扫过贺千户那张「义愤填膺」的脸。

    这位贺大人心心念念的那一千八百石军粮漏坑,自然还得著落在这「通匪资敌」的苦主张大户身上!

    清河县最大的田主张大户?

    过了今日,怕是要换个名头了!

    这事情往后发展,自然不会抄家灭门往上报。

    拿不到几个军功,还会惹来上头的觊觎。

    只会雷声大雨点小的悄悄解决。

    就算应伯爵这三个泼皮嘴漏又能如何。

    贺千户处理完现场,目光扫过西门大官人这边,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他打马过来,在西门大官人马前勒住,拱手笑道:「西门大官人,今日之事,多亏你线报及时。」

    西门大官人亦在马上拱手还礼,笑容可掬:「贺大人言重了。全仗大人明察秋毫,雷厉风行,主持公道,为我清河县除此大害!西门庆佩服之至!」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交汇处,尽是心照不宣。

    贺千户抚掌道:「大官人!既如此,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同去那张府走一遭!本官倒要看看,这张大户是识时务的俊杰,还是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材!」

    「正合我意。」西门庆微微一笑,将扇子「唰」地一声展开,轻轻摇动:「正要见识见识这张大户的『诚意』。」

    说罢,他一勒马缰,那高头大马便轻快地迈开步子。

    贺千户亦催动坐骑,两人并辔而行,身后跟著一队杀气腾腾的军卫,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朝著张大户那深宅大院的方向地行去。

    来到张大户那朱漆铜钉、石狮镇守的府邸。

    早有那眼尖的门房小厮,隔著门缝瞧见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里报信,刚喊出一声「老爷不好了!」

    却被如狼似虎的军卫一脚踹开,跌了个四脚朝天,哼都没哼一声便晕死过去。

    「查办通匪资敌重案!闲人闪避!抗命者格杀勿论!」

    领头的军卫总旗一声暴喝,声震屋瓦。

    府内顿时炸开了锅!丫鬟仆妇的尖叫声、孩童的哭喊声、家丁护院惊惶的呼喝声混杂一片。

    家丁护院拿著棍棒冲出来见是官军,又见领头的是本卫千户,就算再是忠心,哪敢阻拦?纷纷缩头避让,被军卫压在一边丢下棍棒蹲著。

    军卫们如潮水般涌入,迅速封锁了前后门户、庭院通道,刀光闪烁,杀气腾腾。

    西门庆与贺千户昂首阔步,穿过惊慌失措、跪倒一片的下人,径直闯入正厅。

    贺千户一身戎装,按刀立于厅中,面沉如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著闻讯从后堂跌跌撞撞赶来的张大户一家老小。

    目光又掠过厅内紫檀木的八仙桌、酸枝木的太师椅、螺钿镶嵌的富贵牡丹屏风、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古玩玉器,尤其多看了两眼墙角那尊半人高的钧窑大花瓶。

    喜不自胜,可又不能明抢落了口实。

    只能眼巴巴的望向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则好整以暇,手中那把洒金川扇轻轻摇动,嘴角冷笑的望著从内堂跌跌撞撞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张大户。

    好声好气好商量不要,非要自己带人来要。

    张大户刚到厅前,一见这阵仗,尤其是看到贺千户那身代表官家威权的戎装和西门庆那张似笑非笑、写满算计的脸。

    顿时明白过来!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太师椅里,那椅子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呻吟。

    他面如金纸,嘴唇哆嗦著,喉头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贺千户冷哼一声:「张大户!尔可知罪?!」

    张大户浑身剧颤,勉强扶著冰凉滑腻的紫檀木扶手,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声音抖得不成调子,带著哭腔:「贺……贺大人小人一向安分守己不……不知……何罪之有啊!」

    「不知?!」贺千户猛地踏前一步,腰间佩刀「呛啷」一声半出鞘,寒光一闪!

    一刀砍在身旁那张紫檀木嵌大理石面的八仙桌上。

    震得桌上那套成窑五彩茶盏「叮当」乱跳,一个茶盅滚落在地,「哗啦」摔得粉碎!茶叶茶水溅了一地。

    「尔勾结东南巨寇方腊逆党,私藏、转运其劫掠的兵部军需——上等金银花三千斤!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尔之管家、船主、管事,皆已在本官卫所大牢中,签字画押,供认不讳!」  

    「尔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狡辩抵赖?!此乃十恶不赦、抄家灭族之重罪!按律当凌迟处死,家产充公,妻女没入教坊司为奴!」

    「轰!」早就被这一刀砍在身旁桌子吓得屁滚尿流的张大户听到此言,脑子里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一片空白!

    勾结方腊?

    劫掠军需?

    凌迟处死?

    抄家灭族?

    妻女为奴?

    他不过是做点粮食布匹生意,顶多有些见不得光的走私,何曾敢碰这等杀头灭门的勾当?!

    这三千斤金银花明明是自己抢那西门庆的东西,又怎么成了军需。

    是了!是了!

    这分明是……是栽赃陷害!是西门庆这厮!

    他瞪大了眼睛怨毒地看向西门庆,却见对方正悠闲地摇著扇子,嘴角那抹冷笑像极了那一日临走前的笑容。

    又看向凶神恶煞的贺千户。

    一个哆嗦,眼前一黑,金星乱冒。

    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此情形。

    西门大官人和贺千户面面相觑。

    这家伙昏了过去可有些难办了。

    还指望著这家伙跪地求饶,然后哀求著去内堂好好『商量』。

    怎么这就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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