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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龙座初定,暗流涌动


登基大典的鼓乐声还在晋阳宫的上空回荡,金銮殿内的檀香气息却已染上了几分肃穆。

新帝高澄身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端坐于盘龙御座之上,玄色衣料上绣着的金线龙纹,在殿内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腰间悬着传国玉玺,目光扫过阶下俯首叩拜的文武百官,唇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却掩不住眼底深处的锐利。

高欢站在御座左侧,一身紫袍玉带,虽已卸下丞相之职,被尊为“无上王”,但那沉稳如山的气度,依旧是满朝文武心中的定海神针。他微微抬眼,目光掠过阶下众人,最终落在了站在武将前列的高长恭身上。

高长恭今日身着银甲,腰佩长剑,身姿挺拔如松。他的脸上并未佩戴那日后闻名天下的鬼面,一张俊朗的面容上,神色平静无波,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正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昨日禅位大典的盛况犹在眼前——万民齐聚宫门外,山呼万岁之声震彻云霄,就连素来对高家心存芥蒂的宗室老臣,也不得不俯首称臣。可高长恭知道,这看似稳固的朝堂,实则暗流涌动。尔朱彦伯虽已伏诛,但其残余势力仍在暗中蛰伏;那些表面归顺的世家大族,更是各怀心思;而边境之上,西魏宇文泰的虎视眈眈,南梁萧绎的隔岸观火,皆是新朝的隐忧。

“众卿平身。”高澄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他抬手示意百官起身,目光落在了吏部尚书崔暹身上,“崔爱卿,新朝初立,吏治整顿之事,你可曾有了章程?”

崔暹出列躬身,声音清朗:“启禀陛下,臣已会同户部、刑部,拟定了《吏治革新十二条》,其中包括裁汰冗余官吏、考核地方政绩、严惩贪腐等项,现已誊写完毕,呈请陛下御览。”

内侍将一卷明黄的奏折呈至御座前,高澄接过细细翻阅,越看越是满意,不禁颔首赞道:“崔爱卿果然干练!此十二条切中时弊,准奏!即刻颁行天下,凡有违抗者,以叛逆论处!”

“臣遵旨!”崔暹恭敬退下,殿内的百官却是神色各异。那些出身世家的官员,脸上隐隐掠过一丝不安——这《吏治革新十二条》,无疑是动了他们的根基。

高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并未点破,转而看向高长恭,语气温和了几分:“兰陵王,你昨日所奏的均田之策,朕已细细思量过了。此策若能推行,必能安抚民心,稳固国本。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需得有得力之人督办,你可愿担此重任?”

高长恭闻言,迈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高澄龙颜大悦,朗声道,“朕封你为均田使,持节巡抚各州郡,凡有阻挠均田者,先斩后奏!另拨三千羽林卫归你调遣,务必将此事办妥!”

“臣,领旨谢恩!”高长恭起身,目光坚定。他知道,均田制乃是新朝立足的根本,唯有让百姓有田可耕,有饭可吃,大齐的基业才能真正稳固。

站在武将队列中的斛律金,看着高长恭挺拔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出列奏道:“陛下,西魏宇文泰近日频频调兵,边境守军来报,宇文泰麾下大将独孤信已率三万铁骑屯兵潼关,似有异动。臣恳请陛下早做部署,以防不测。”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百官们交头接耳,神色凝重——西魏与东魏素来是死敌,如今新朝初立,宇文泰选在此时发难,显然是想趁火打劫。

高澄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高欢,似在征询意见。高欢缓步出列,沉声道:“宇文泰狼子野心,早有吞并我大齐之心。如今他屯兵潼关,不过是想试探我朝虚实。依老臣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加固边境防线,同时遣使前往南梁,与萧绎结盟,形成东西夹击之势,让宇文泰首尾不能相顾。”

“父王所言极是。”高澄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武将们,朗声道,“命斛律金为北路行军大总管,率五万大军镇守晋阳以北;命段韶为南路行军大总管,镇守河阳;另命高长恭在督办均田之余,兼顾洛阳防务。三路人马互为犄角,谨防宇文泰来犯!”

“臣等遵旨!”斛律金、段韶与高长恭齐声应道,声震大殿。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地跪倒在地:“启禀陛下,宫外有一自称尔朱荣旧部的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还带来了一份密函!”

“尔朱荣旧部?”高澄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尔朱彦伯已伏诛,其党羽也已尽数捉拿,怎会还有漏网之鱼?”

高欢却是神色一动,沉声道:“陛下,且慢。此人敢在此时求见,想必是握有重要线索。不妨宣他上殿,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高澄略一沉吟,点头道:“准奏!宣他上殿!”

片刻之后,一个衣衫褴褛、满面风尘的汉子被带了上来。他一进大殿,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小人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手中握有一件关乎大齐安危的密事,不得不冒死前来禀报!”

“哦?”高澄挑眉,语气冰冷,“你有何密事?速速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那汉子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份用油布包裹的密函,高举过头顶:“陛下请看!这是小人从尔朱彦伯的书房中偷来的!上面写着,尔朱彦伯与西魏宇文泰早已暗中勾结,约定在陛下登基之日,里应外合,颠覆我大齐!”

内侍将密函呈给高澄,高澄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密函上的字迹,正是尔朱彦伯的手笔,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与宇文泰的约定——宇文泰率大军攻打潼关,尔朱彦伯则在晋阳城内策反禁军,一举擒杀高澄父子,拥立尔朱氏族人为帝。

“好一个狼子野心的尔朱彦伯!”高澄猛地将密函摔在地上,怒不可遏,“朕竟险些被这奸贼瞒过!”

高欢捡起密函,细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尔朱彦伯的死士伏击,不过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若不是我们提前将他拿下,后果不堪设想!”

高长恭的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道:“陛下,此事绝非偶然。尔朱彦伯能与宇文泰勾结,必定还有同党潜伏在朝中。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揪出所有内奸!”

“朕正有此意!”高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朗声道,“命大理寺卿即刻彻查尔朱彦伯的旧部,凡有与西魏勾结者,一律斩首示众!另命禁军加强宫城守卫,严防死守,绝不容许任何异动!”

“臣遵旨!”大理寺卿出列应道,神色凝重。

殿内的百官们皆是噤若寒蝉,他们看着御座上盛怒的新帝,心中无不生出敬畏之心。谁也不敢再心存侥幸,生怕被牵连其中。

高长恭站在阶下,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新朝的建立,注定要伴随着血雨腥风。唯有扫清所有障碍,才能让大齐王朝真正屹立于天下。

登基大典后的庆功宴,设在了御花园的水榭之中。月色如水,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晚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百官们争相向高澄敬酒,称颂着新朝的盛世。高澄面带笑容,一一应酬着,却在不经意间,与高欢交换了一个眼神。

高长恭并未参与这场热闹的宴会,他独自一人站在水榭的栏杆边,望着远处的宫墙。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长恭,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高长恭回头,看到高欢正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一杯酒。他连忙躬身行礼:“孙儿见过祖父。”

高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陪祖父喝一杯。”

高长恭接过酒杯,与高欢碰了一下,浅酌一口。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醇香。

“在想什么?”高欢看着他,轻声问道。

高长恭抬眼,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沉声道:“孙儿在想,宇文泰野心勃勃,南梁萧绎也并非善类。大齐的前路,注定不会平坦。”

高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想到这些,很好。这天下,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的。想要坐稳这龙椅,不仅要扫除内忧,还要平定外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均田之事,事关重大。你此去巡抚各州郡,定会遇到诸多阻力。那些世家大族,绝不会轻易交出手中的土地。你要记住,行事可以刚柔并济,但绝不能心慈手软。”

“孙儿明白。”高长恭郑重地点头,“凡是阻挠均田者,孙儿定当严惩不贷!”

高欢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高家的子孙,就该有这般气魄。祖父相信你,定能将此事办妥。”

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月光皎洁,照亮了他们的身影,也照亮了大齐王朝的未来。

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之中,一股暗流却正在悄然涌动。

晋阳城外的一座破庙内,几个黑衣人正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为首的一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阴鸷。

“大人,尔朱彦伯已死,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一个黑衣人沉声道。

刀疤脸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失败?不过是损失了一枚棋子罢了!高澄以为他赢了吗?他错了!这才只是开始!”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传我命令,让潜伏在朝中的暗线,密切监视高澄父子的一举一动。另外,通知宇文泰大人,就说计划有变,让他按原计划出兵潼关!”

“是!”黑衣人齐声应道,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刀疤脸望着窗外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澄,高长恭……你们等着,用不了多久,这大齐的江山,就会易主!”

夜色渐深,御花园的庆功宴还在继续。欢声笑语,掩盖着潜藏的危机。

高长恭站在水榭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回头,望向晋阳城外的方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他,即将踏上一条充满荆棘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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