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并不重，却也把鱼大月脸颊打得通红，脑袋歪了一下，脸侧向一旁，过了几秒，脸颊才恢复向前。

“杨帆，你怎么能动手。”石进走进来，厉声说道：“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打脸，容易被人看出来虐待。”

“石医生，我实在受不了，让我陪着一个疯子。”杨帆苦着脸，大声说道：“你们干脆把她弄死，一了百了，不是更好。”

杨帆在这并不是表面上照顾鱼大月，而是监视，尽量不让她恢复正常。

“现在，我们占了优势，杀不杀无所谓，苏江乔宇都被关了起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石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杨帆的脸上露出微笑：“这么说，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不不。”石进竖起手指，晃了晃，笑得有点邪：“鱼大月长得不错，你还没有得手吧，过两天她再不清醒，我们一起……”

“好，好，好。”

杨帆接连点头，两个人放声笑起来。

旁边，刚才鱼大月被打了一巴掌，不再念叨，神情呆滞，就像个木头人。

只是，眼中神光渐渐渐清明，等到石进和杨帆大笑，鱼大月眼中有光芒闪了一下，异常凌厉，还有点凶狠。

街道上，柳如燕和张小桃走了一会，靠近公共汽车站，柳如燕拍了拍张小桃的肩膀：“回去吧，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你能有什么办法。”

张小桃苦着脸，摇了摇头。

“这点你别管，我是乔宇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们，我会尽力的。”柳如燕傲气地扬了一下下巴：“黄皮皮和夏二愣那两个蠢货，说是乔宇的兄弟，有屁用，关键时候，还是看我的。”

看着张小桃上了公共汽车，返回风华村，柳如燕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挥了挥拳头：“狗日的老天，不长眼，姑奶奶就不服输。”

回到宿舍，整理一下衣物，返回街道上，已经是快到中午，街道边，有一家小饭店，柳如燕走进去，老板很熟悉，立即打招呼：“柳警官，里面请。”

里面，也就是角落，柳如燕在一张小桌子边坐下，点了几盘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一个人闷头喝着，很快半瓶白酒喝完，菜肴一扫而空。

“结账。”

柳如燕站起身，有点摇晃。

“不用，不用，柳警官，上次小混混来闹事，多亏你出手，最近我们这边平安很多，这顿算我请你。”

老板急忙摆手，自从柳如燕加入警队，她经常四处巡逻，确实让治安好了很多。

“谢啦。”柳如燕挥舞着手中半瓶白酒，脚步有点踉跄：“记住，遇到小混混，不要怕，邪不压正，明白吧。”

“明白，明白。”老板接连点头，见柳如燕醉眼朦胧，担心地说道：“要不要送你回去。”

“用不着，我能走。”

柳如燕提着酒瓶，沿着街道向前，走到邱蔓的服装店门口，挥舞着酒瓶，大声叫嚷着：“邱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出来，陷害好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骂了一会，店内没有人出来，四周倒是有很多人围观，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一些不知道邱蔓和乔宇事情的人，纷纷打听，也跟着议论。

店内，邱蔓怒吼着，把一个茶杯摔得粉碎，想要冲出去，被店员一把拉住：“老板，别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而且，柳如燕是警察，出名的粗鲁野蛮，如果被她打了，可是不值得，你可以报警。”

“对呀，报警。”

邱蔓一拍脑袋，自己是气糊涂了，怎么把这茬忘记了，柳如燕是警察，犯事罪加一等。

邱蔓立即打了电话，几分钟后，派出所的车过来，下来两位警员，和柳如燕认识，急忙把柳如燕塞进警车。

“别拦我，我要揍死这个臭女人。”

柳如燕吼叫着，被警车拉走，一直拉进公安大楼。

午饭后，公安大楼的人刚刚上班，两位警员把柳如燕放下。

柳如燕提着酒瓶，摇摇晃晃上了二楼，走道上，刚好又看到王副局长，柳如燕手中酒瓶指着对方：“站住。”

王副局长愣了一下，警惕地看着柳如燕，板着脸：“你要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为什么把苏江抓起来，他可是立过功的人，你呢，坐在办公室，啥事也不干，就知道整人，没良心的东西。”

柳如燕大声骂着，手中酒瓶砸向王副局长，王副局长急忙侧身，呯，酒瓶砸在墙壁上，玻璃四溅，一片酒味弥漫。

“吕队长，吕队长。”

王副局长大声吼叫着，吕青莲从办公室走出来，上午刚刚出警完，脸上还带着疲倦，但眼神凌厉。

“吕队长，你看看你们的警员，上班时间发酒疯。”

王副局长指着柳如燕，大声嚷着，身体却向吕青莲身边靠了靠。

“她已经被停职了，不算上班时间。”吕青莲冷声回答。

“不算上班，酒鬼也不能随便撒野。”

“你说该怎么办。”吕青莲瞥了一眼王副局长，有点不耐烦：“她毕竟是我们的同事，心里有点憋屈，大家理解一些。”

“吕队长，你不能纵容手下破坏规矩，这样可不好。”

王副局长没有什么实权，但职位高一些，指挥着吕青莲：“把她关起来，等醒酒再处理。”

“听王副局长的，把柳如燕关到后面房间，让她清醒清醒。”

吕青莲挥了挥手，两位警员过来，拉着柳如燕，沿着走道走到尽头，打开一扇门，把柳如燕送进去。

哐当，门关了起来。

这是临时关押嫌疑犯的地方，一张床，一张凳子，柳如燕仰脸倒，拉过薄被，盖在身上。

很快，响起一阵鼾声。

傍晚，下班的时候，吕青莲过来看了看，见柳如燕没有醒，留下一个水瓶，两桶泡面，筷子，还有几根火腿肠。

夜幕拉开。

公安大楼静下来，灯光相继熄灭，唯有关押柳如燕的小房间亮着昏暗的灯。

床上柳如燕微微动了动，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昏暗光线下，都可以看出她目光凌厉，带着一股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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