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斯内普的愤怒

    」

    」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头有点痛。

    斯内普依然不放过他，冷嘲热讽：「不过你大概弄错了，那个孩子远比你想像的冷漠————不要告诉我，诱发狼人游行的两个狼人死亡事件，你真的以为是英格兰巫师干的！」

    「外人不了解沃恩，但你我都清楚，事件的导火索，那两个狼人的死，一定和沃恩脱不了关系————尊敬的白魔王阁下，总是摆出一副义正词严嘴脸，一次次强迫我突破底线的您，为什么对他的作为却视而不见呢？」

    邓布利多沉默以对。

    许久，才开口说道：「那是我们的默契，我放松对他的约束，换取沃恩在哈利与汤姆命运纠缠方面的协助。」

    斯内普皱了皱眉，有点没听懂：「什么意思？」

    「暂时不能说。」

    「你————」斯内普发现自己很讨厌谜语人。

    面对他再次升腾起来的怒火，邓布利多摇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没考虑完善，你只需要知道，沃恩和WAC的存在，对哈利的未来」很有帮助，为了哈利，我必须容忍他！」

    斯内普安静了。

    虽然还板著脸，目光冰冷锐利仿佛刀子，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确实缓和不少。

    这时，一直蹲在书桌鸟架上面，任由两人争吵，一直埋头沉睡的福克斯，身上忽然燃起火焰。

    被惊醒的福克斯，振动著翅膀，在一片剧烈盛放的火光中消失。

    不多时又返回。

    爪子上多了一封信。

    邓布利多伸手取下，看到封面，笑了一声：「哈，说到沃恩，他的信就来了，让我看信不长，老邓很快就看完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信递给斯内普：「不得不说，你最喜爱的学生，在跟我打交道方面，比你成熟多了。」

    次日，也是9月1日当天。

    陋居如同每次家庭集体出行一样，从大清早就开始鸡飞狗跳，莫丽的大嗓门响彻整栋小楼。

    尤其今天孩子们要前往霍格沃茨，接下来至少几个月内见不到，她变得越发疑神疑鬼，总是怀疑孩子们带的东西不够，也许落下了什么。

    吃完早餐，亚瑟从花园旁的车棚里开出他心爱的汽车，一年来，他对这辆汽车又进行过一番改造。

    特别是暑假，对麻瓜技术最娴熟的沃恩虽然不在，但还有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一直在研究如何解决魔法场对电场的干扰问题。

    这个暑假他们试验了很多种材料和技术方案，目前几乎都应用在亚瑟的宝贝汽车上面，也因此，亚瑟在这个暑假，终于不用再顾忌，成功为他的汽车改造出隐形、飞行等魔法功能—

    实际上这些魔法早就可以施加在汽车上了，只是之前亚瑟想保留汽车里那些需要麻瓜电力的东西正常运转，比如收音机和空调。

    去年送沃恩和罗恩上学，路上没办法收听广播电台，他一直深以为憾。

    开著麻瓜的车，一边在麻瓜的道路上疾驰，一边收听电台，吹空调，这才是真正麻瓜的生活！

    亚瑟做梦都想体验一下当一个真正的麻瓜是什么感觉。

    可惜他的梦想总是被莫丽扼杀。

    亚瑟扛著金妮沉重的箱子里面被莫丽塞满了衣服、被子打开汽车被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后备箱的时候。

    又提了两条裙子，匆匆从屋里出来的莫丽，看了眼那宽敞的仿佛仓库一般的后备箱，指责道：「假如有一天，你因为擅自改装麻瓜物品被傲罗抓住，罚一笔巨款，我一点都不奇怪！」

    亚瑟不敢还嘴，打开行李箱，帮助亲爱的妻子把裙子塞进去，一边讨好地岔开话题：「衣服真漂亮，你什么时候给女儿买的？」

    莫丽冷笑。

    已经坐上车，正趴在后车窗往这边望的金妮，撅起嘴巴：「爸爸，那是沃恩从美利坚带给我的礼物，上次试穿的时候还给你看过的。」

    「呃————」

    莫丽继续冷笑：「是啊，不过我想尊敬的亚瑟·韦斯莱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真是让人好奇，金妮长这么大，作为爸爸，你给她买过什么衣服吗？」

    亚瑟赶紧闭嘴。

    这是小小的插曲。

    离家的早晨总是会显得格外忙乱，有时甚至会让人心情烦躁，那可能掺杂著眷恋，难舍，还有让人惆怅的别离。

    行李昨晚其实就收好了，可是一早醒来，仿佛还是有许多事要做，就如莫丽跑来跑去，揪棉花一样不断从各个地方翻找出金妮的衣服，一次次打开行李箱往里加塞。

    其他人也不例外。

    罗恩来来回回5次走进他的卧室，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忘带了什么，直到第5次，即将上车的时候，才惊觉他忘了斑斑。

    珀西往来3次，才把自己所有的书和信装完车，即使坐到汽车后座上，他还捋著一张长长的羊皮纸，一条条反复对照上面记录的准备事项。

    双胞胎就更忙了，他们做了一整个暑假的实验，积累了大量七零八碎的东西，比如新研发的电场抗干扰材料，实验记录等。

    因为莫丽不舍得训斥，而起床晚了一点的哈利，更是衣服穿到一半，叼著半块面包走出陋居的。  

    整个早上，所有人几乎都是在楼梯上碰来撞去中度过。

    只有沃恩，因为没什么衣服需要整理，在一片忙碌中，闲闲地陪著同样不需要忙碌的金妮，在一旁逗弄果果茶。

    十点的时候，随著哈利最后一次冲进陋居，然后宝贝地抱著书包再冲出来，终于要出发了。

    坐上车后座，这是哈利第3次乘坐亚瑟的汽车，第1次是生日那天，他和弗农姨父、佩妮姨妈闹别扭的时候。

    第2次是半个多月前，那时他和德思礼家矛盾越发激化，罗恩、亚瑟还有莫丽，把他接到陋居居住。

    不过，当哈利坐进车里的时候，还是为里面的宽敞感到惊叹—简直就是间房子，座位也被加长的如同公园长椅。

    见哈利坐好，亚瑟发动引擎。

    去年因为技术不过关，导致汽车起步数次熄火，亚瑟痛定思痛，这一年好好磨练了驾驶技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汽车缓慢而平稳地驶出院子，亚瑟冲坐在副驾驶的沃恩挑挑眉：「儿子，还行吧？」

    沃恩冲他竖起大拇指。

    志得意满的亚瑟随后看向莫丽。

    不等他说话，莫丽就竖起眉毛：「想都别想！」

    「呃————亲爱的，我只是试一试，我可以保证，只在附近这段路，到麻瓜的路上就立刻关掉，想想，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飞行的感觉吗？」

    莫丽断然拒绝：「上次你和马尔福斗殴，已经让韦斯莱家够丢人了，我可不想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亚瑟·韦斯莱，因违规改造麻瓜交通工具被捕」这样的新闻！」

    亚瑟还想挣扎：「就一次————」

    「我说了，不行！开车！」

    11点多，汽车一路规规矩矩的到了国王十字车站，沮丧的亚瑟找来了推行李的小推车，一家人又是忙忙乱乱。

    等找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霍格沃茨特快已经快要发车了。

    亚瑟和莫丽安排孩子们一个个冲进站台那面麻瓜看不见的墙壁，被安排在后面位置的哈利，看著这眼熟的一幕，仿佛又回到去年。

    他忍不住回头看下站在自己身后的沃恩。

    然后发现，对方眼睛亮著淡淡的光。

    那是魔法视觉，他虽然不会，却曾在邓布利多那里见过，据说能看破魔法隐藏的事物。

    「沃恩，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下意识询问。

    这还是得到笔记本后，他第一次主动跟沃恩交流。

    注意到站台没有发生异常，光芒从眼底敛去，沃恩冲哈利微笑一下：「没什么，轮到我们了，进去吧哈利。」

    哈利挠挠头，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时间不早了，他不再多想，稍稍助跑了下，推著推车向墙壁冲了进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东西都拿了吗？」

    「珀西，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明白吗？」

    「哦—我的心肝—

    —」

    车站一如去年一样热闹，送别的家长黑压压地挤在站台上，脚下弥漫著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喷吐出的蒸汽。

    因为来得晚，除了珀西有级长车厢，大家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间没人的包厢，等大家安顿好行李，坐下的时候，车头方向，列车已经鸣响了汽笛。

    莫丽从窗外探进身，挨个亲吻著儿子女儿。

    她看起来很伤感，一点没有早晨起来四处咆哮的气势，泪水含在红红的眼眶里，几乎要滚落下来。

    没有人拒绝妈妈的亲吻，包括沃恩。

    他理解莫丽的伤感，去年他和罗恩离开，好歹还有金妮在家，而今年，连金妮也离开了。

    往日狭窄的陋居，骤然变得「空旷」，一旦亚瑟去上班，整个家就剩莫丽一个人。

    沃恩眼神空洞一下，埋藏起来的前世记忆一下翻涌上来，他眉眼柔软了一些，手指划过莫丽肥胖粗糙的脸，抹去她流落的泪水。

    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任何安慰，在此刻只能成为催泪的武器。

    他只是保证道：「妈妈，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金妮的。」

    金妮就在他怀里，或许是即将上学的兴奋终于褪去，也或许是被气氛感染，金妮不知何时已泣不成声。

    看到女儿的样子，莫丽吸了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然后看向缩在一旁，默默望来的哈利，向他伸出双臂：「哈利，亲爱的，让我抱抱。」

    本来以为没自己份儿的哈利，腆凑了上来，然后整颗脑袋都埋进宽厚的胸怀里。

    「————我也会照顾好金妮的，夫人。」

    哈利声音闷闷地说。

    莫丽狠狠亲了亲他的头发：「好孩子————」

    远远的，汽笛又一次拉响了。

    这是最后一次提示。

    莫丽放开哈利，让孩子们返回座位。

    很快，蒸汽仿佛云雾一样淹没了站台，列车缓缓启动，莫丽追了几步，被亚瑟拦下，揽进怀里。

    他们挥舞著手臂，身影渐渐远去，渐渐隐入一片迷蒙之中。

    别离总是让人伤感。  

    第一次离家的金妮，趴在沃恩怀里抽噎，第二次经历的罗恩，还有初次经历的哈利，也情绪萎靡。

    倒是已经经历四次的双胞胎，短暂的惆怅过去，随著火车驶出伦敦城，旷野的景色出现在窗外，两人转眼就丢掉离愁，翻出昨晚没放完的费力拔烟火，嘻嘻哈哈跑出去找同学玩了。

    留下沃恩面对消沉的哈利三人。

    所幸，赫敏很快就找过来了。

    少女是在双胞胎离开不久，出现在车厢外的。

    大家上次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赫敏在陋居居住的时候。

    一个多月不见，她晒黑了点，沃恩之前在美利坚，通信不便，不过赫敏和哈利、罗恩还有金妮一直保持联系，沃恩启程前往北美后，赫敏也被格兰杰夫妇带著去旅游了。

    阔别一个多月，再次看到沃恩，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回来了。」

    她眨著眼睛说。

    沃恩知道她的意思，是在隐晦提醒他，回来后没有联系她，便歉意道：「抱歉，你知道的，我的北美之行不太顺利，回英格兰也有很多后续要处理，想著马上就要开学，就没去找你。」

    「好吧，原谅你了！」

    赫敏很大度，实际表达不满，只是一点点小撒娇而已。

    尽管此前从未有过恋爱的经验，但女孩在这方面，总是比男孩成熟。

    随后她跟哈利、罗恩，还有金妮一一打过招呼，故意装作没有看到金妮哭得红肿的眼睛，拉著金妮的手，聊霍格沃茨的生活，还有金妮晚上就要体验的分院仪式。

    听到分院仪式，金妮很快就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神情有些紧张：「我问过珀西，弗雷德和乔治，还有沃恩、罗恩、哈利，但他们从来不告诉我，听说要经历很多困难又危险的关卡是吗？」

    「哈？」

    赫敏一脸问号，接著就看到罗恩和哈利疯狂冲她使眼色，而沃恩笑而不语。

    赫敏立刻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霍格沃茨的不明文的传统，营造神秘感让新生畏惧，然后一群老生看著担惊受怕的菜鸟们取乐。

    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如果是去年的她，恐怕已经开始充满表现欲地拆台了，但现在，她已经学会顾及别人。

    反正也只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不擅说谎的赫敏支支吾吾敷衍过去，和金妮又聊了一会儿，见女孩情绪好转，开始和罗恩斗嘴，她才坐到沃恩身边，抱住他的胳膊。

    「昨天的报纸我看了，杀害狼人的凶手还没有线索吗？」

    「没有。」沃恩摇头，「案发现场几乎没有目击者，附近的麻瓜早就被驱逐咒驱散了，唯一目击的弗朗索瓦，只看到一团黑暗离开。」

    赫敏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你真的相信那个弗朗索瓦的说辞？」

    闻言，沃恩有些诧异。

    注意到他的眼神，赫敏神情越发迟疑，「我总觉得狼人们的游行怪怪的，准确说，他们的行动力太快了，前一天凶案发生，第二天他们就聚集起来抗议，要求魔法部交出凶手。」

    「没有犹疑，没有沟通，仿佛一个晚上过去，他们就已经确定那是英格兰所谓极端巫师的报复，而完全不考虑其他情况—万一是黑巫师呢？或者其他原因？」

    说著，她低下头，揪著沃恩的袍子：「我感觉，他们好像并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凶杀案只是他们的借口，你————」

    她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担忧：「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落入他们的陷阱里，成为他们的武器！」

    说实话，沃恩很意外。

    为赫敏的直觉。

    但仔细想想，又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位少女未来是坐上了魔法部长的位置的，在政治敏感性方面，似乎确实有天生的才能。

    当然，才能归才能。

    阅历和经验同样重要，所以，她才会提醒沃恩，而没有发觉更深层的东西。

    沃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抚著她的头发，微笑：「我会注意的。」

    列车咣当作响，拖著白烟，拉著一车小巫师，穿过城镇、旷野和群山，从伦敦一路来到苏格兰高地。

    傍晚时候，城堡、禁林与黑湖的影子，逐渐出现在视野当中。

    新生们畏惧又迫切地聚集在车窗后，眺望未来他们要生活七年的地方。

    随著列车逐渐靠站，金妮又想起分院仪式，想起沃恩颇有神秘感的微笑，想起珀西、

    弗雷德和乔治恐惧的表情，还有罗恩和哈利不自然的样子。

    以及不久前，赫敏支支吾吾的敷衍。

    她下意识想抓住沃恩的手，但沃恩他们已经离开了，作为二年级学生，他们不需要再坐船从黑湖进入城堡，而是和托运行李的马车一起，从另一边的正门进入学校。

    突然要一个人面对未知，金妮心情很是彷徨，当车外有人摇起铃铛，呼喊「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然后看到了那个高大仿佛巨人的禁林看守员，鲁伯·海格一金妮听哈利和罗恩说过对方。

    而鲁伯·海格显然也认识她。

    他提著灯笼，看到一群鹤鹑一样挤在一起蠕动的脑壳中，那醒目的红发，招手叫道：「金妮·韦斯莱，到我身边来。」  

    金妮挤了过去。

    铃铛再次响起：「好啦，孩子们，跟上我！」

    当一年级小巫师们摇摇晃晃跟著海格，像小鸭子跟著母鸭一样，往黑湖走去的时候。

    赫敏、哈利、罗恩，正走在车站另一边的小路上，往林荫大道过去。

    沃恩不在小团体里，他和斯莱特林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在后方说著什么。

    罗恩声音洪亮地谈论著自己妹妹：「————我敢打赌，她一定哭出来了，你们注意到了吗，我们离开的时候，她眼睛都红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大叫沃恩的名字。」

    「为什么叫沃恩的名字？」

    苏格兰高地这边今天似乎刚下过雨，车站外的地面有些泥泞，哈利抱著自己的书包，深一脚浅一脚，累得呼哧呼哧。

    却还不忘给自己好友捧哽。

    罗恩摇头晃脑：「因为沃恩是她最爱的哥哥，从小他们就黏在一起，从我有记忆以来，金妮或者沃恩的房间，只有他们互相能进去，哦，还有妈妈，我们其他人谁都不准进！」

    哈利吐了吐舌头，他听出好友看似调侃的语气里，几乎隐藏不住的嫉妒。

    但也不知具体嫉妒谁。

    「你很高兴看到自己妹妹出丑吗？」另一边赫敏忽然冷起脸，恍惚间，哈利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麦格教授：「作为哥哥，你的妹妹只有争吵斗嘴的时候才和你说话，你居然笑得出来？」

    」

    」

    对哦————

    哈利恍然，在他旁边的罗恩感到心脏遭到了暴击，脸一下变得通红。

    那不是害羞，而是恼火。

    为了避免两人又吵起来，哈利赶紧转移注意力：「看呐，我们要乘坐的马车在那边————呃，拉马车的那是什么？看起来————呃————」

    哈利一脸的难以形容。

    闻声，罗恩和赫敏望了过去。

    只见一排马车停在林荫大道上，车子是很古老的样式，一个臃肿的车厢，车厢顶是行李架，厢体前面则是高高架起来的车夫位，旁边还悬挂著风灯。

    乍一看仿佛某种景区流行的项目，但拉车的却不是马，而是一匹全身漆黑，长著蝙蝠一样的膜翼，瘦骨嶙峋的怪异生物。

    看起来丑极了！

    正愣著，三人的同学西莫·斐尼甘路过，凑了上来：「你们在看什么？哦那是什么？施了魔法，没有牲畜拉就可以自动运行的马车吗？」

    「什么？」

    哈利回头，错愕地望著西莫：「没有————牲畜？」

    西莫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啊，魔法真神奇，不过看起来怪怪的，不需要马，为什么还要拴著缰绳呢？」

    「你————你看不到？」

    「嗯？看到什么？」

    望著西莫迷惑的模样，哈利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罗恩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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