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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愚孝愚仁,衡骂醒你!


第384章  愚孝愚仁,衡骂醒你!

    兖州,布与备争持多日,互有胜负。

    虽吕布仗一身武力,又有骑兵之利,略胜一筹,但刘备得单福相助,又有张飞勇力,守御城池,抵挡吕布倒也不难。

    如此二人之间,相持不下,进退于东郡之间,决战于濮阳内外。

    是日也,陈宫忽闻人报,有颍川人至,言献破备之策。

    宫惊异之,忙请入见。

    未几,来人至,宫观其人沉静冷峻,不似寻常人,乃详问破备之策。

    却见其人侃侃而谈,言道单福乃徐庶化名,并详细言说徐庶如何在颍川游侠仗义,又如何杀人之后,化名逃窜诸事。

    宫半信半疑,乃问其如何知晓徐庶旧事,又为何来献此情报?

    其人面不改色,笑言之。

    「吾名袁三,今奉汉王之命,来助公台破备。

    齐王为我汉国属臣,既欲伐备,吾王岂有不助之理?」

    陈宫:「???」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不就是汉王刚随便找了个由头,灭了齐国吗?这会我们又成汉国属臣了,又来助我军灭备夺充?

    世间岂有如此反复无常,几能与奉先比肩之人?

    陈宫本自不信,可偏偏对方提出来的幕后主使是汉王!

    以汉王那隐忍数十载之心机城府,阴谋诡诈,指不定就在图谋更大的利益,而行此事,暂助奉先一手,犹未可知。

    毕竟对汉王来说,与其让充州被刘备这位誓于汉国死战到底的大汉死硬分子占据,不如给咱们奉先。

    奉先虽然反复了些,但他不针对汉王呀,我家奉先反复起来一视同仁,他不仅会反复汉王,也会反复汉王的敌人。

    果其如此,此人所言倒也未必是假,只不过其后可能有更甚的谋划潜藏,仍需谨慎才是。

    思虑之间,陈宫打量眼前之人,半信半疑开口。

    「袁三之名,宫倒也曾听闻。

    据说先生为汉王此前在洛阳做下好大事,更是冒死带回天子衣带血诏,还朗朗乾坤于天下。

    只是..

    「」

    陈宫眼眸微眯,意味深长。

    「先生只与我说了徐庶化名之事,然以刘玄德之仁德,有岂会在乎?

    所谓破备之策,更从何来?」

    其人乃言徐庶至孝,可劫其母,以家书赚之等事,陈宫闻言,眸光微亮。

    「计是好计,不过此间利害详情,宫还需遣人详查,并同齐王商议。

    还请先生暂居驿馆,待此间事了,再送先生归汉。」

    来人自无不可,在齐军士卒的押解下退去,只留下陈宫默然当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想此人才刚离去,又一人自陈宫身后屏风中走出,不是早就隐藏在此间的吕布,又是何人?

    吕布大喜。

    「公台,此天欲助孤得兖州,再复齐国也!」

    陈宫无奈看他一眼,劝之。

    「王上且勿著急,待某思虑一番。

    天上岂有馅饼掉下?当我等急需某物之时,恰有某物送上,这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我们已经中计了!」

    吕布讶然,不解的望著陈宫。

    「公台此何意也?

    此人不是说了吗?此间之事本就不是巧合,而是汉王谋划。

    大抵不过是袁术又想起孤的厉害,正欲借刀杀人,借我之手以灭大耳贼耳!」

    陈宫摇头叹之,「若是袁术阴谋,绝不会如此浅显。

    王上难道忘了吗?袁术此人,最擅出使,纵观其出使之计策,每次都是明面上给使者一个看似合理,且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现在这个所谓的借刀杀人,不正是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吗?

    可袁术真正的谋划,尚且未知,此等时候,怎可疏忽大意?

    更何况此间之言,不过那人一面之词,是否足信,未可知也。

    目下须盯紧了那人,以防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则另有图谋。」

    什么一会相信,一会又不信,一会是袁术的人,一会又是一面之词,不足取信。

    吕布只听的烦闷,当初丁原让他当主薄时,他就烦透了这些弯弯绕绕。

    当时年少,只以为这世间一切,不过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只要自己够强,比所有人都强,管他真真假假,遑论阴谋诡计。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但凭手中一杆方天画戟,视诸侯如同草芥!

    可时移事易,今时今日,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沉沉浮浮,到而今仍是世间飘零。

    那无数次的生死之间,纵使手中方天画戟杀到卷刃,又如何斩的开,那自汉国垂落的阴谋鬼魅,层层枷锁?

    想到只因画戟一时失手,伤了个汉王一日义子,便失了齐国的往事,吕布颓然摆手,曰:「既公台已有想法,此事便全权交汝处置,何时攻伐大耳贼与那黑厮,再唤孤即可。」  

    陈宫领命称是,心中对吕布给与如此的信任,怎不动容?

    然而离开陈宫处,回到自家宅邸,吕布乃传唤曰:「酒呢?

    我的貂蝉在哪里?

    美酒舞姬速为本王备好,孤今日当再与诸位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吕布在府中关上门,喝酒饮宴,好不快活。

    他看著貂蝉起舞,一如洛阳初见,可惜韶华不再,人已老去,真教是年华谢了春红太匆匆。

    不觉喝的满面潮红,也不知是酒是泪。

    「好!好啊?

    这才是孤王该过的日子!

    义父?相国!

    您在天有灵,看见了吗?

    您不敢称的王,我称!

    您已享不了的福,我享!

    终究是我赢了,不...孤早就赢了。」

    与此同时,在吕布纵情声色,尽享齐王余晖之时,另一边的陈宫已为战事忙的焦头烂额。

    好容易这边请人出去调查单福、徐庶之事后,正欲再请那自称袁三之人过来商议,不想却听去请之人,慌慌张张归来,言报:「回禀军师,那...袁三已在驿馆服毒自戕!」

    「自戕了?」

    陈宫大惊失色,他心底的第一个念头是,汉王,您又来?

    所以明面上的借刀杀人是假,实则就是又把这袁三的死赖我们身上?

    陈宫都有阴影了,生怕从这死人身上,也翻出一张【汉王义子体验卡】,随后眨眼就见汉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汉王痛哭流涕,要为义子报仇雪恨,夺回充州。

    所幸这样可怖的事,没有发生。

    这就让陈宫感到奇怪了,如果一切都是汉王安排的话,岂会错过此等入充的天赐良机?

    否则那袁三不是白死了吗?

    总不能兴冲冲的过来,好心提醒我们单福的身份破绽,然后一死了之不留名,死的毫无征兆,更无图谋?

    陈宫:「.

    」

    得,可以确定了,此袁三非彼袁三,这绝不是汉王的人。

    以汉王对人材的利用率,就讲究一个物尽其用,又怎会让袁三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那么不是汉王,又是谁呢?

    当世诸侯就没几个,想到这一步已经很好猜了。

    首先排除马腾韩遂、刘璋张鲁,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

    其次对逃入汉中的曹操而言,刘备已经是当今世上少有的能死挺汉室,与他同盟之人,此人断不可能会坑害刘备。

    那么剩下的实则也就两人耳,不是汉王,就是魏王。

    既然一开始就排除了汉王,答案只有一个!

    「魏王,是你吗?」

    这么说魏营的谋划,是要助奉先来破刘备?

    这是想要联盟?

    既有这等好事,魏王何不明言?奉先难道还会拒绝不成?

    藏头露尾至此,显然别有所图。

    既然图谋不在我处,必然就是在刘备那!

    原来如此!

    魏王图谋刘备,然刘备坐镇兖州,拥两郡之地,岂肯轻弃?

    故需刘备大败一场,失了立足之地,这才会弃兖投魏!

    只有这样,才说的通那个自称袁三之人,为何既要出言相助,却又要藏头露尾不敢暴露身份。

    魏王摩下的袁三,也是袁三是吧?

    毕竟只要不曾暴露,又死无对证之下,将来就算事发,我等将魏王的阴谋给刘备揭露出来,刘备也只会以为这是奉先挑拨,并不足信。

    害!这都是刘玄德对我家奉先赤裸裸的偏见啊。

    由于此前那「袁三」死的猝不及防,陈宫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三天三夜方才想通。

    正好此间放出去颍川打探徐庶消息情报之人,也有了结果。

    一切果如其言,单福乃徐庶,而只要行赚母之计,则徐庶必来。

    既然魏王图谋刘备,吾等图谋兖州,一拍即合,合则两利之下,岂有不从?

    陈宫入见吕布,正欲将此间详情告知,却见面前吕布眼窝深陷,神色憔悴,一副酒色伤身之态。

    陈宫:

    」

    」

    好好好,难怪要将大小事宜,尽皆交予我手,原来这不是信任,只是奉先在偷懒,搁家里玩呢。

    王上!将军!奉先!

    咱们还打仗呢!

    陈宫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只将一面铜镜递给吕布。

    吕布讶然,举镜观之,惊见镜中之人如此陌生憔悴,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

    镜中这个隐隐有董相国遗风,满面风霜之人,竟是亲手终结了董卓之祸的自己。

    吕布气急,怒斥之。

    「孤又为酒色所伤,竟至于此!」

    乃誓曰:「公台放心。

    自明日起,军中上下一律戒酒!  

    再不饮了。」

    陈宫:

    」

    」

    自己挑得主公,含著泪也要辅佐!

    陈宫乃将诸事告布,吕布听闻那个「袁三」先前言语,皆都为真,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当即下令:「暗渡千骑兵马,入颍川劫徐庶之母来见。

    届时发书一封,言说徐庶之母已在孤手,庶若三天不至,必杀其母。

    想来以刘玄德的仁义,是断然做不出,强逼人子看著其母受牵连而死之惨剧的。」

    吕布说著,精神一振,复又仰天大笑,胯下赤兔马疾驰,率千骑卷平冈,劫掠老弱去也!

    数日之后,刘备营中,庶闻有母亲家书至,为营外刘军所阻,急唤入问之。

    来人虽被刘备军团团围住,亦傲然视之,曰:「哪个是徐庶?」

    在刘备、张飞等人惊疑的目光中,徐庶苦笑一声,上前曰,「正是在下。」

    那人颔首答之。

    「今奉老夫人言语,有书上达。」

    徐庶拆封视之,其上无非就写了些,弟康既丧,举目无亲,望儿早归之语。

    其言辞恳切,字迹也确系母亲笔迹,徐庶遂不疑有他。

    徐庶正欲感谢之时,忽闻那信使道,「某乃齐王麾下小校!

    今特代我王问先生一句好。

    老夫人今在我王麾下做客,若先生肯弃暗投明,自可颐养天年。

    若是不愿,来日阵前,亲见老夫人之项上人头,悔之晚矣!」

    徐庶大惊失色!

    那张飞最是暴脾气,哪能受人如此威胁?闻听此人更是那贼子吕布派来,越发气急!

    当场便擒住衣襟,咬牙切齿,「我大哥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好容易得一徐州立足,那三姓家奴,好不要脸来抢了去。

    今天可见怜,得了军师来助,大业有复兴之望,炎汉存延续之机,汝这三姓家奴,又要使计来夺。

    真真气煞我也,今不杀汝,天理难容!」

    那使者也不惧,只冷冷看著徐庶笑而不答,徐庶心忧母亲,哪敢让张飞动手,忙劝止之。

    见拉不动张飞,他又双目含泪,来拜刘备,为之道明详情。

    「主公勿疑。

    某本颍川徐庶,字元直,为因逃难,更名单福。

    幸蒙主公不弃,临危受命,本欲挽大汉之天倾,解生民于倒悬。

    怎奈老母被吕布奸计囚困,将欲垂命,以命相胁,不容不去。

    非不尽犬马之劳,以事使君,怎奈忠孝不能两全,不得尽其力也。

    今日忽闻此事,正是心绪难平,不知所云,还请主公勿怪。

    只这使者关系母亲性命,还请张将军万万不能杀呀。」

    刘备一边哭,一边喝止张飞。

    「三弟,休要胡闹!

    忠孝人伦为大,汝这是要逼军师做那不顾母亲生死的不孝之人,使我做那逼死臣子母亲的不仁之君乎?」

    他紧握徐庶之手,涕泪横流。

    「元直且去,母亲为大,毋以备为念。

    待与老夫人相见之后,再从听教。」

    庶乃拜谢,泪不能止,众皆哭泣之时,忽听一人冷冷发笑。

    众人回眸望去,竟是祢衡。

    「祢先生何故发笑?」

    祢衡仰天大笑,怒斥之。

    「我笑你们一个愚孝,一个愚仁!

    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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