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历史变科幻?空间交叠的诡异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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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历史变科幻?空间交叠的诡异之所!
因林诚的身体状况不好,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崔麟当场就找来了纸笔,让林诚模仿著所收信件的字迹,将其写出来。
事到如今,林诚也不再抗拒,他颤颤巍巍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就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只是他身体情况太差了,手上无力,握笔直抖,使得不擅书法的他,写出来的字,根本没法看。
别说模仿信件上的字迹了,甚至连写的是什么,都认不出来。
「这样不行啊。」
崔麟看著那大片墨迹混在一起的字迹,皱起眉头:「根本看不出字的特点。」
刘树义想了想,看向杜英:「有办法让林仵作暂时不抖,拥有些力气吗?」
「倒是有————但可能会加重他的伤势。」杜英难得犹豫。
「无妨。」
林诚摇头道:「我这伤势本就不可能活下来,加重与否,也就是早死一会儿与晚死一会儿的差别罢了。」
「为了复活女儿,我偷了不少尸首,虽不是亲手杀人,却也有违天和,乃是大错————
老天让我这样死去,应也是在惩罚我。」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已看开。」
他看向杜英:「帮我吧。」
杜英朱唇抿了抿,终是深吸一口气,从黑色的木箱里取出一个瓷瓶,以及一些银针。
她先将瓷瓶打开,将里面的白色药丸交给林诚服下,而后又给林诚施针。
半刻钟后,杜英撤下银针,再去看林诚,便见林诚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是红润了起来,握著笔的手,也不再颤抖,整个人就好似正常人一般。
可众人都明白,这类似于回光返照,林诚为他们所写的字,都是用命来换的。
刷刷刷。
林诚快速落笔,身为件作,要经常写验尸单,所以即便书法不好,经常写字也练出了速度。
没多久,他就写了半张纸。
而后落笔,向刘树义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后一封信的内容。」
刘树义拿起纸,仔细看了一遍,微微点头,信里所写,与林诚之前所说的内容一致,是继续欺骗林诚,以及教林诚如何误导自己等人的调查之事。
而这字迹,看起来有些奇怪,有些字的中间有明显停顿,墨迹会突然加深,似乎有些卡顿,不流畅,也不刚劲,不锐利。
他不确定这是林诚模仿不顺畅的结果,还是字迹本身就这样,所以向林诚询问了一下。
林诚道:「字迹本身就是这样————当然我是模仿的不太顺手,原字迹没有这般不顺畅,但确实会突然停下,然后又继续书写,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写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写一样。」
「写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写?」崔麟有些茫然:「怎么会写到一半突然不会写了?难道写字之人,根本不识字,是在模仿写字?」
「应该不是。」
杜构直接摇头:「这字迹已经有了书写的风格,而且并不算特别难看,如果是不识字之人对著文字书写,不可能写成这样。」
崔麟出身大族,自幼读书识字,自然明白杜构的意思。
「那就奇怪了,正常人书写,怎么都不会写到一半突然停顿————这人为何会这样?难道他手臂受伤了?写的时候牵动了伤势,疼的不得不停下来?」
有用的线索太少,饶是刘树义,也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除此之外,此人的字迹,可还有其他特点?」刘树义继续询问。
林诚摇了摇头:「我书法造诣有限,不如杜寺丞他们对文字那般敏锐,没有发现其他的特点。」
刘树义微微颔首,又仔细看了一遍这多处停顿的字迹,而后将其小心翼翼折好,收入怀中。
做完这些,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线索,不过这字迹究竟是否是幕后之人亲自所写,还无法确定,但这字迹如此特殊,并且这一年多的时间一直使用,能够确定就算不是幕后之人亲笔,也必是其身边重要之人所写,只要能找到这字迹,距离找到幕后之人也一定不远。
刘树义重新看向林诚,见林诚仍旧维持著较好的身体状态,想了想,道:「带我们去一趟大业坊。」
「大业坊?」
杜构心中一动:「你要去长乐王养女眷的宅邸?」
刘树义点头:「给林仵作密信之人,能提前知晓长乐王的假死脱身计划,和长乐王必然有某种特殊关系————长乐王与长乐王妃母子关系不亲近,不会告知他们,但对那些偷偷养的外室,未必不会在耳鬓厮磨时透露些什么。」
「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所以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成为突破口的机会。」
杜构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他关切的看向林诚:「身体能扛得住吗?」
林诚见杜构这个时候还关心自己,只觉得一股暖意,在枯寂的心底散发,他辛苦一辈子,却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连个陪葬的值钱东西都没有,他娶妻生女,发誓要护她们一生周全,却只能眼睁睁看著她们接连死去————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干分失败,想要什么,老天就会收走什么,到头来,可笑可耻又可悲。
但此刻,马上就要死了,却突然发现,还有一个老兄弟,愿意为了自己去与恐怖的朝廷对抗,还有一个小兄弟,能发自内心的尊重关心自己————自己似乎,也没有想像的那样可悲。
至少,自己死后,还有他们会怀念自己,记著自己,或许还会逢年过节给自己烧点纸。
想到这些,他不由一笑,撑著身体就要站起:「我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好过!放心吧,在我对你们还有用之前,阎王就算想收我,我也不会去。」
杜构连忙上前一步,搀扶林诚:「小心些。」
林诚哈哈一笑,抬起手拍了拍杜构的手背,道:「杜寺丞,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我能在人生的最后一年遇到你,真是我的幸事。」
车轮滚动,在寂静的夜色里,急速奔行。
——
林诚伤势严重,骑马对其伤害太大,刘树义专门找了一辆马车,垫了厚厚的垫子,让林诚躺在马车里前行。
刚出发时,林诚的脸色还很红润,精神状态也好,可随著马车走动,林诚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
到他们进入大业坊时,林诚脸上的红润已经完全褪去,重新变回苍白,甚至比之前还要惨白。
给众人的感觉,就好似风中的烛火,不知何时就要熄灭。
回光返照的副作用开始了————原本林诚还有一两日的活头,可现在看来,恐怕天亮都熬不到。
众人的内心,都有些沉重。
「都绷著一张脸作甚?」
与众人相反,林诚反倒是好似已经走出了绝望的深渊,脸上竟是带著笑意:「活著太苦,太累,太孤单,我马上就要摆脱苦海,与妻女团聚,这是好事,你们怎么比我一个老头子还看不开?」
崔麟很想说,你要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那你死了我绝对敲锣打鼓的庆祝,可他娘的你不是啊,你那么惨,又心地善良,你死在老子面前,老子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杜构更别说了,今夜他对林诚的想法,一次次改变,此刻谁都没有他的内心复杂。
刘树义也算死过一次的人,倒是比杜构等人想得开,他没有被情绪左右思绪,大脑仍在思考案情。
「吁」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有侍卫的声音传来:「刘郎中,我们到了,只是————」
这声音有些不对,欲言又止,听起来似乎有什么意外发生。
刘树义与杜构等人对视一眼,迅速挑起车帘,走出马车。
然后————
「什么?」
「这————」
崔麟看到眼前的一幕,双眼直接瞪大。
刘树义眼眸也是陡然眯起。
只见眼前的宅子,面积很大,门楣高大,比大业坊的其他宅邸,明显要好上许多,算是大业坊里的头号豪宅。
只是这·宅————此刻,十分荒凉。
原本的朱漆大门,被黑色的焦炭所覆盖,大门紧闭,一张封条贴在上面。
原本的红灯笼,只剩下骨架,而这骨架,也有焚烧的痕迹。
便是很高的红砖院墙,也被熏得发黑————很明显,这座豪宅,曾发生过火灾,看样子,还是很严重的火灾!
刘树义走到门前,看著上面的封条,这是万年县衙张贴的封条,看日期,是长乐王被杀后的第七天,也即头七回魂之日。
「长乐王死后第七天,就发生了火灾么————」
刘树义目光闪烁:「这宅子里面的人如何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诚没有下车,他通过挑起的车帘,看到了宅子的样子,不由露出惊愕之色:「确认了害我女儿之人就是长乐王后,我便没有再关注这里,完全不知道这里竟烧成了这般模样。」
刘树义不意外林诚的反应,毕竟林诚已经对他们开诚布公,若他知晓此事,不会不告知他们。
「万年县衙么————」
刘树义看著门上封条的落款,知道想要了解宅子的火灾情况,只能找县衙的人了。
他没有耽搁,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侍卫道:「持此令牌,去万年县衙调来此宅的卷宗。」
侍卫双手接过令牌,便转身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刘树义轻出一口气,他说道:「我们进去瞧瞧吧。」
说罢,便示意侍卫将门打开。
侍卫先撕开封条,而后从路边捡起石头,对著锁著大门的锁头就是一顿狂凿,没多久,便听哐的一声响,锁舌直接崩开。
侍卫取下锁头,双手按住大门,用力一推—
嘎吱!
厚重的院门发出刺耳酸牙的声音,随著扑扑的灰尘落下,缓缓打开。
「刘郎中————」侍卫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微微点头,迈步进入了门内。
一进入,在凄冷月光的照耀下,漆黑残破的景象,便映入刘树义眼底。
院子的地板被熏得发黑,地板的缝隙间有荒草窜出,正对著院门的一排房屋,多数被烧得只剩骨架。
「竟然烧得这么厉害?」
崔麟有些惊讶,要知道这座宅邸附近都有人住,与林诚地下密室另一个出口枯井所在的宅子不同,那座宅子位置偏僻,附近无人,就算烧起来,也难以被人及时发现,等到远处的人发现时,必然是火光冲天,那种情况,就已经非是人力所能解决的了,多数情况只能任其烧完。
可眼前这座宅子,处于大业坊的中心区域,前后左右都有人居住,若是烧起来,附近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
而且他们都住在旁边,只要发现起了火,第一时间就能组织起救火,正常情况下,不可能烧成这般模样。
刘树义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些,但他没有轻易开口分析,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正堂的前方,向里面看去,便见房门与窗户都已消失不见,房屋内也多是灰烬,看不到任何桌凳的痕迹,连个烧焦的桌腿都不剩。
不过在灰烬之中,倒是有一些碎了的瓷片。
刘树义进入房间,捡起瓷片,仔细看了看:「盘子的碎片吗?」
碎片不小,应该不是故意向地上摔碎的——那是原本放在桌子上,随著桌子被烧,掉落到了地上摔坏的?
一边想著,刘树义一边将这些盘子碎片组装起来,而后他发现,地上碎裂的盘子一共有五个。
同时在盘子附近,还发现了一些动物头骨,以及一些果核。
还有一个已经被熏得漆黑的精致白银酒壶。
「五个盘子,动物头骨————看起来像是牛羊猪的脑袋?还有果核————」
刘树义沉思道:「祭奠吗?难道长乐王死后,他偷偷养的这些女人,还给他祭奠?」
想了想,刘树义目光向四周环顾,可这个房间能烧的都已经被烧成了灰烬,除了这些不能直接烧毁的,全部都烧没了。
他摇了摇头,见这个房间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便向外走去,趁著万年县衙卷宗到来之前,把这座宅邸走一遍。
随著他的走动,他发现这是一座三进出的宅子,门房下人居住的区域也被烈火波及,烧毁了一片,但还有些剩余,不过里面都是下人常用的东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而接待客人的正堂这一排房子,烧得最为厉害,基本上没有剩下什么。
反倒是主人居住的后院,被波及的最小,只有几个房子被烧,但也没有完全烧毁,多数房间都还保持完好。
故而刘树义通过这些房间,得以确定一件事————长乐王应该有四个外室。
每个外室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且这些房间的布置都不同,应是她们根据自己的喜好,亲自布置的。
宅子里没有奶娘与儿童房,说明这些外室皆无子嗣。
在这些房间里,刘树义发现了一些质量极佳的衣物,能看得出来,长乐王对这些外室,确实重视,但他没有发现丝毫首饰,不知是衙役们趁著贴封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还是被其他人给取走了。
多数房间,都没有什么值得刘树义注意的地方,除了一个房间————
这是长乐王一个外室的房间,位于后院中心左侧第一间房,按照古人居住的习惯,后院正中间的房屋,是主人的居室,而后根据地位的不同,向左右依次向外排列。
后院中心位置的房间,是一个男人的居所,里面有长乐王的衣服,说明是长乐王自己的房间,那么左侧第一个房间,就应是地位仅次于长乐王之人的居所。
这个房间的布置,与其他房间都不同————甚至与刘树义目前所见过的所有房间,都不同。
在这个房间里,刘树义体会到了矛盾的实体化。
天与地,冷与热,矛与盾————在这个房间里,不是形容,而是事实。
这房间的地板上,铺著柔软的毛毯,但毛毯的颜色,以房间中轴线为准,左右完全不同,左边是褐色,右边是白色,且材质和触感也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中轴线以左的墙壁上,挂著名家的字画,很有书香气,可右边,却是悬挂著弓箭与利刃,充满著杀伐之意。
便是桌子,也是左右两侧颜色各不相同,好似两个半截的桌子拼凑到一起一样。
哪怕是床榻,也有区别。
这个房间给刘树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来到了两个空间交叠的特殊之处,眼前是两个不同房间拼凑的一样————可他能轻易来到房间的另一侧,没有任何其他感觉,明显不是科幻的呈现。
那是为何————会有这般情况?
另外,还有一点,让刘树义格外注意————床榻上,包括白色与褐色的地毯上,他看到了血迹。
血迹发黑,已经不知干涸了多久,而他在其他房间,都没有发现任何血迹的痕迹。
所以,这是否代表一件事————
刘树义眯起眼睛:「长乐王————就是在这里,侵犯的林媛,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就是林媛的!」
可是,这又有一个问题————这个房间明显是最受长乐王重视之人的房间,长乐王为何要在这个房间侵犯与折磨林媛?这难道不是对重视之人的折辱?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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