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谁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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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谁要害我?
「没有,绝对没有。」
萧阿刺连连摆手:「皇太子,这种事不是全中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吗?」
「我平日里都跟在皇太子身边,如何能亲眼瞧见宋煊与大长公主那啥。」
「那你怎么能如此肯定?」
耶律宗真都不知道这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
不过他仔细回想一下,自己说要为二姐的情郎扫清障碍。
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否认!
难不成他们俩当真有一腿?
「皇太子,人人都这么说。」
萧阿刺轻轻咳嗽了一下:「毕竟无风不起浪啊,有些事必然是有人亲眼看见了,所以才会广为流传的。」
「大长公主她和离过三次都不满意夫君,那宋煊长得又英俊潇洒,更会讨女人欢心。」
「你怎么知道宋煊会讨女人欢心?」
「当然是我姐姐说的。」
面对萧阿刺的肯定,耶律宗真眼里露出探寻之意:「你姐姐萧挞里?」
「对啊。」
萧阿刺便说了一下自己姐姐对宋煊的判断。
女人的视角,耶律宗真当真从来都没有思考过。
「嗯,你姐姐说的当真是有道理啊。」
耶律宗真轻微颔首:「看样子她对宋煊也十分的满意,想要嫁给他。」
「没有的事!」
萧阿刺连忙摆手:「皇太子,我姐姐将来是要进宫的。」
耶律宗真知道,像他母后家族的表姐妹们都有机会进入他的后宫。
这么多年在契丹都是如此做的。
「不说这件事了。」
耶律宗真认为这些事还早。
更何况就算将来要立皇后,那也是立自己如今母后(养母萧菩萨哥)的族人,而不是亲生母亲(萧褥斤)的族人。
要不是萧啜不是养母的族人,耶律宗真可不会对萧啜不如此客气的。
「皇太子,这件案子就这么被宋煊给破了?」
萧阿刺轻声道:「陛下对于宋煊如此快的破获案子,那也是极为惊讶的,他都惊的好久没言语。」
「陛下还以为是有人意图挑起宋辽之间的战事,故意在布局呢。
「父皇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耶律宗真知道萧阿刺是自己的心腹,将来自己执政的班底之一。
故而也没有瞒著他:「父皇他年岁大了,又患上了病,我年岁还不算大。」
「若是出现战乱,对于契丹而言都是极为有危险的事。」
「明白。」
萧阿刺连连点头:「我等定会时刻护卫在皇太子左右的。」
皮室军的成员人数不多,本来就是皇室的心腹,利益共同体。
再加上像萧阿刺这样的权贵之子,自幼被养在宫里的人,可不在少数。
耶律宗真与他爹说了有关的情况后,如何处置萧啜不。
「干得好。」
耶律隆绪先是夸赞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脸上也颇为高兴:「吾儿如此聪慧,今后定然能够成为英明的君主啊。」
耶律宗真听到他爹这般夸奖,那心里也是极为高兴。
「我也只是想要诈一诈表哥,结果他还一直都在狡辩,可又经不住我话里笃定之意,他慌乱之下才说了真话,而不自知。」
「好好好。」
耶律隆绪连连点头,就该这么干。
他以前还有些担忧自己的儿子,会被下面的人给哄骗,但是现在总算是放心了一大半。
耶律宗真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得了宋煊的教导的,反正宋煊又不在,除了二姐之外,其余人也都不清楚。
这件事办成了,合该是我耶律宗真的功劳。
最重要的是,耶律宗真可许久都没有听到过他父皇夸赞他呢。
「皇太子成长的如此之快,当真是让我也十分欣慰。」
萧菩萨哥在一旁极为宽慰的道:「咱们这大契丹日后可是会更加强盛的。」
耶律宗真脸上带著拘谨的笑意,他现在越发笃信汉人在某些方面的智慧,确实是无敌的。
怪不得太祖皇帝他老人家会搞出南北面官两种模式来治理大契丹。
如此有远见的政策,更是笼络住了燕云十六州的汉人。
耶律宗真觉得宋煊那种南人与燕云之地的话汉人,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很深了。
「父皇,儿臣还是有一点疑问的,就是有关汉人。」
耶律宗真是有想法多任用几个汉人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但是他又觉得汉人头脑聪慧,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掌控的。
「怎么了?」
耶律隆绪有些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汉人头上去,莫不是宋煊如此快的破案,给了他压力!
「就是我大契丹虽然与宋人签订了澶渊之盟,可是宋人是否还有想要收回燕云十六州的想法?」
听著儿子的询问,耶律隆绪稍微思考了一二:「此事在我先考时期,也有过讨论,今日我也来与你说一说。」
耶律宗真立马就坐在一旁,准备聆听他爹有关这件事的教诲。
他以前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耶律隆绪也很满意自己的儿子主动询问这种事O
「其实收复燕云十六州这件事,是从周朝就开始做了,到宋朝的太祖、太宗两任皇帝皆是如此,只不过大家互有胜负。」
「但是那宋太宗在高梁河之战当中,惨遭失利,他自己还中箭逃跑。」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想要通过收复燕云十六州来盖过兄长的功业,证明自己的宋太宗是一件极大的打击。」
「另外,在高梁河之战当中,有些宋人的将领认为宋太宗出现了意外,所以拥立了太祖皇帝的儿子。」
「太宗皇帝得知此事极为震怒,直接就逼死了太祖的儿子,并且惩处了计划拥立赵德昭的将领。」
耶律宗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
他以为这种抢皇位的事情,只有他们契丹人能干出来呢。
原来他们汉人也是喜欢这种当皇帝的啊!
耶律宗真笑了笑:「父皇,那宋太宗还是够狠的,毕竟那也是亲侄子,江山讲道理也该是宋太祖儿子的。」
辽太宗便是侄儿继位的,他们对这种事也都有概念。
「当皇帝,你的手不狠,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耶律隆绪指了指远处的龙椅:「那唐太宗李世民为了当皇帝,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弑弟,逼父退位囚禁他,耽误李世民成就雄才伟略了吗?」
「儿子,你光手狠也不行,还要有能力,就算你杀了侄儿,只要能力够强,那些汉人大儒自然会给你辩解几句,粉饰太平的。」
「这些汉人的大儒,可太擅长做这种事了。」
耶律宗真连连点头:「学到了,原来还能利用他们做这种事。」
「用不著你开口,他们都会上赶著来做的。」
耶律隆绪对这种事是十分的熟悉,就算寻找龙骨这件事,极为不合理,他们也能往外夸出花来的。
「宋人朝廷内部对于收复燕云十六州有极大的分歧。」
耶律隆绪见儿子明白了,又继续说道:「因为宋朝建立也没多久,所以极大一部分是想要先顾内部,再顾外部,再加上有人说燕云之地是沙漠穷荒,得之无用,劳而无功。」
「剩下的多是主战派,待到我先考过去,我又是幼年继位,大宋的主战派站了上风,宋太宗经过几年的厉兵秣马,冲杀我大辽。」
「结果三路北伐大败,宋太宗就开始继续整治国内。」
「哈哈哈,痛快。」耶律宗真忍不住大笑:「父皇,那些宋人真会给自己找借口,谁不知道燕云之地极为丰腴?」
「不错。」耶律隆绪也轻微颔首:「我们占据燕云之地,便世世代代的掌握了南下中原的筹码。」
「宋人他们就只能一直布置重兵进行防御,如此大的军需消耗,迟早能够耗死他们。」
「所以在我们经历过两次大胜后,军民士气大涨的同时,还巩固了对河北、
河东北部的统治。」
「皇妣意识到宋人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不死,为了彻底断绝他们这种心思,我大契丹先试探性的进攻获取了胜利,随后便集中兵力,对宋人进行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耶律隆绪陷入了回忆当中:「我们以收复被周人夺取的瓦桥关为名,先锋萧挞凛攻破遂城,生俘宋将王先知,攻入望都,俘虏宋副部署、殿前都虞侯、云州观察使王继忠。」
「我军势如破竹,一路南下,兵临澶州城下,宋人朝廷大为震动。」
「我那位兄长宋真宗畏敌如虎,不敢迎战,朝中一些大臣纷纷要求迁都避敌。」
「若是他真这么干就好了,兴许朕就坐在东京城内当皇帝了。」
耶律宗信眨了眨眼:「那是因为我那位伯父胆子大?」
耶律隆绪摇摇头:「当然是那个汉人宰相寇准坚决反对,他联合部分要求武力回击的武将,强烈建议朕的那位兄长前往前线,与我大辽展开针锋相对之战。」
「在寇准等人的强烈推动下,朕的那位兄长不得已宣布御驾亲征,来到澶州督战。」
「我大契丹虽然总是在战场上取得胜利,但孤军深入,意图速战速决,三面围攻澶州,宋将李继隆死守澶州城。」
「当时宋辽双方隔河相望,朕的那位先锋大将极为勇猛,可惜死就死在他这份勇猛上了。」
「他带著十几骑就去前线探查,结果好巧不巧被宋人的弩箭射中额头,其实当场就死了,只不过为了士气著想才没说立死。」
耶律隆绪无不惋惜的道:「朕后来多方派人打听过,就宋人的那种大弩想要瞄准一个是很难的,一般都是瞄准进攻的队列,能射穿几个是几个。」
「而且操作极为繁琐,移动也十分的困难,可那一天,许多人都跟著他去,偏偏那只箭就射中了他自己,当真是天意啊!」
耶律隆绪不想说天佑大宋之类的话,因为当时在所有人看来就是这样的天意。
萧挞凛一死,契丹人的军心就大乱了。
毕竟先前萧挞凛单独领兵不是杀的宋人胆寒。
攻不下城池就投毒水井,杀掉十五岁往上的汉人,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可偏偏在大决战之前,被宋人射杀,如何能不影响士气?
「如此事情发生,双方才有了和谈的基础。」
耶律隆绪看著儿子笑道:「其实当年的我内心十分的不服气,一直都想要再起兵端找回场子,狠狠的教训宋人,入主东京城。」
「父皇为何就没有做此事呢?」
「嗨,主要是宋人给的太多了。」
耶律隆绪脸上带著笑:「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拖欠过,我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去违背诺言,双方安稳无事也好。」
「朕唯一担心的就是宋人的皇帝,会再起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决心,毕竟每个皇帝所思所想都大不一样。」
耶律宗信连连颔首,他自己就觉得他跟他爹的执政可能会存在不同。
其实更深层次的话,耶律隆绪没有说,那就是按照目前的形势,宋辽双方就算再起战端,那也是都无力消灭对方。
否则谁会签订盟约啊?
耶律隆绪跟他儿子说是因为宋人给的太多了,可让他要每年三十万,还是要宋人的全部地盘?
他肯定要选第二个的。
就是因为宋人进攻不足,但守城这方面。
那正克契丹人的优势骑兵,让他们无法发挥出作用来。
「父皇,若是我想要宋人提供更多的利益呢?」
听到儿子的询问,耶律隆绪沉默了许久,他有些感慨,毕竟当年自己也是这种想法。
皇帝若是没有进取心,那绝对会带著王朝奔著下坡路走去。
「那你可要想好喽。」
耶律隆绪才不会训斥自己儿子的贪心之法:「你得学会抓住机遇,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何意?」
耶律隆绪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点是我大契丹继续强盛下去,宋人衰落,你可以试探性的讨要一些利益。」
「第二点,便是我大契丹衰落了,但更要对宋人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试探他们是否还遵守燕云十六州,窥探他们的军事动向。」
耶律宗真不解,为什么大契丹衰落了还要试探他们呢?
那不应该要猫好了,避免被宋人找麻烦?
「父皇,我不理解。」
「你不用现在理解,待到你该理解的时候,自然会理解的。」
耶律隆绪笑了几声:「你是想要多用几个汉人?」
「什么都瞒不过父皇,这些个汉人确实有极为聪慧之人,若是他们都能为我大契丹所用,最重要是他们还不掌握军权,何愁不够强盛?」
耶律宗真把这件事记在心中,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理解。
「那宋煊断案的能力在你看来是一流的?」
「对。」
耶律宗真连连颔首:「我都没想到这种案子还能如此破获,就是用智慧碾压那罪犯的感觉,当真让我觉得从心里就是十分的舒爽。」
对于儿子的这种感受,耶律隆绪也没有说太多。
他见过许多能人,儿子还是见识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认为宋煊的手段异于常人。
再说了,探案这种事,在大契丹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哈哈哈。」
耶律隆绪则是进一步打击道:「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此等小道对你而言,无需去学习,下面自然会有无数人为你奔走的。」
耶律宗真只能听著,他内心是真的想要学这个,嘴上却道:「父皇说的对,倒是我钻了牛角尖。」
「无妨无妨,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是如此喜欢各种新鲜玩意,可等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后,许多爱好你就无法去享受了。」
耶律隆绪知道儿子喜欢去宋人的使馆内玩「麻将」。
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既然是宋煊那个聪明人设计出来的,定然是极为好玩。
耶律隆绪也不会禁止儿子去玩,时不时的教导他一些事,前面有自己顶著,他还可以尽情去玩。
将来真坐在那个位置上,想玩都没什么时间了。
「那宋煊与我说了西夏党项人的事,我估摸等他们称帝后,宋人是不会允许的,那个时候我们兴许有机会策应一下宋人的攻势。」
耶律宗真也想要去党项人那里找回场子,毕竟父皇五十万大军去了,铩羽而归。
如今父皇老了,心气没有了,他如何能忘记如此奇耻大辱?
所以宋煊说的党项人要称帝的事,耶律宗真是记在心里的。
「父皇,我感觉宋人没有我们的帮助,是打不赢那些党项人的,他们的战马稀缺。」
「稀缺点好啊。」耶律隆绪依旧要锁死马匹对宋人的输出:「他们与西夏党项人互相拼杀才叫好呢,我大契丹则可以享受渔翁之利。」
「到时候抽冷子给党项人一刀。」耶律隆绪看著儿子道:「我们不是要灭掉西夏党项人,而是让他们低头当狗,你明白吗?」
「我懂。」
耶律宗真连连点头,现在就是党项人不想当契丹人的狗了,开始反噬主人了。
只不过目前还真没什么办法揍他们一顿,只能等著宋朝出手,他们好在后面捡便宜。
耶律宗真又话头一转:「父皇,那乌古邻还被宋煊给抓起来关在馆内,我那八姐夫虽说能保住性命,可这件事母后那还需要有个交代。」
萧啜不如何处置,耶律宗真不管,也不想掺和。
方才一直聆听爷俩说话的萧菩萨哥,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变化,她直接开口道:「陛下,萧啜不他对岩母怀恨在心,若是不重惩,怕是无法服众的。」
「重惩?」耶律隆绪轻微摇头:「这件事总归是因为老二而起,若是她没有和离,也就闹不出这种事来。」
「真杀了他,得不偿失。」
萧菩萨哥却不这么认为:「陛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毕竟大力秋他无错,受到了无妄之灾。
「若是没有宋煊的法子,怕是直接就死了。」
「一旦他死了,那渤海人的王室还能安心配合陛下在辽东,挖掘龙骨之事吗?
」
「而且宋煊那种救治之法,怕是要给大力秋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若是萧啜不,没有受到重惩,今后有许多人效仿,该怎么办?」
耶律宗真没想到说的最狠的是自己的母后,而不是父皇。
耶律隆绪摇摇头:「杀了他,纵然能出一时之气,但不如让他活著,给大力秋出气。」
「而且朕还要派他前往辽东挖掘龙骨赎罪,至于最后能不能挖到,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如此安排,让耶律宗真猛的一想,还是父皇他的办法更为狠辣。
萧菩萨哥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皇帝金口玉言的说要这样做,非得头铁忤逆他做什么。
「陛下当真是有一颗宽厚之心。」萧菩萨哥再次说了一句。
「行了。」耶律隆绪无所谓:「你再去宋人的使馆一趟,把那乌古邻给带过来,顺便告诉宋煊朕的决定。」
「喏。」
耶律宗真转身就走了。
如此炎热的天气,来回奔波,他觉得宋煊做的冰激凌还是挺好吃的。
此时的大宋使馆内,禁军士卒左右巡逻,尤其是加强对外的巡逻。
他们知道有人一直都盯著这里的,没想到有人会投毒。
幸亏宋状元为人谨慎,并没有出现意外。
「虞侯,你妹夫当真是好手段啊。」
「是啊,是啊。」
「中毒了竟然用灌粪水的法子给救回来了,听说还是个马爷呢。」
「还是宋状元手段高明。」
曹渊走在队伍外面,盯著看向自己的那些契丹人,他嘴上道:「都小点声,今日能毒害他们契丹人,明日就会想法子弄咱们。」
「刘虞侯已经吩咐过了,必须要严格加强巡逻,避免有人翻墙投毒。」
「喏。」
听到众人的应答,曹渊面色阴沉,他觉得定然是奔著自己妹夫来的,只不过妹夫他防范心高。
尤其是这种案子,十分棘手。
待到巡逻一圈回来后交接,狄青主动开口告知:「诸位,十二哥儿已经抓住凶手了。」
「这么快?」
大舅哥曹渊眨了眨眼睛:「凶手就在那群人当中?」
众人一下子就围过来了,想要听最新的消息。
「本来走了,又回来了。」
狄青解释道:「十二哥儿说杀了人的凶手总是会在无意间回到案发现场观察的。」
「曹虞侯,宋状元他在东京城就没少破案子,到了契丹人这里,此等杀人小案子,定然是手到擒来啊。」
「对对对。」
几个巡逻之人大笑著,随即打趣道:「方才曹虞侯,还是十分担忧咧。」
「我何时担忧这件事?」
曹渊松了口气的同时:「我是担忧还有人图谋不轨。」
「有我等在,如何能让旁人来害了宋状元。
,诸多禁军纷纷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证,这一趟可是美差了。
若是让宋状元出了差错,不光是他们没法交代,前途也没有了。
曹渊点点头。
在异国他乡,能相信的也只有这些袍泽了。
院子外面咋咋呼呼的,院子里也议论开了。
谁都没想到竟然是大长公主的侍女公然投毒想要谋害大力秋马。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
没听说过大长公主跟大力秋这位马之间有过什么传闻啊?
「嫂嫂,是不是契丹人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出来,平日愤怒的?」
野利乌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宋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揪出凶手来。
没藏月柔知道方才小姑子是笃定宋煊查不出真凶,结果案件被迅速告破,她还在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那实在是正常,她还年轻,认为天下就该围绕著自己转。
方才那灌粪水救人的法子,契丹御医都在这里啧啧称奇,大家可是都看见了O
至少又从宋煊这里学到了一手保命法子,想要活下去,那就得出其不意。
「妹妹,不好说是替罪羊,我还是相信宋煊的能力的。」
没藏月柔摇了摇头:「再说了,他们契丹人内斗很严重的,要不然我们大夏在那场战事当中,也不会以少胜多。」
野利乌芝盯著自己的嫂子:「嫂嫂,你怎么总是要替宋煊说话啊,就因为他长得英俊,又会说话吗?」
没藏月柔拍了拍小姑子的手:「你不要总是用敌对的眼光去审视一个人,以宋煊那种聪慧之人,他如何看不出你心中隐藏的敌意呢?」
「我对他有敌意?」
野利乌芝自然是不承认,谁让自己的嫂子对宋煊干分的推崇。
这就让野利乌芝誓死要守护自己的嫂子,免的被宋煊给迷了心智,所以才会偏激了一些。
「当然了。」
没藏月柔低声道:「你看他的眼神都不对,我们好不容易混进来的机会,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造成了误会。」
「别忘了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听到这个提醒,野利乌芝才默不作声,要自己好好想一想。
屋子内,耶律泰哥重新吃起了冰激凌,反正八姐夫都没有死。
「十二哥,你可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抓住凶手了。」
耶律泰哥忍不住赞叹道:「要是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啊是啊。」
耶律八哥也点点头。
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突然发生这种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怎么就突然要下毒了?
宋煊坐在一旁,喝著奶茶:「我呢,是受到了无妄之灾,这种事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
「具体的案情我也不清楚,所以也没法跟你们解释。」
「可是你都把凶手给揪出来了,我不懂。」耶律泰哥眼里露出疑惑。
「凶手是揪出来了,但是还有幕后主使,你那皇太子哥哥亲自去抓人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你得问他。」
宋煊放下手中的勺子:「总之我是一丁点都不清楚。」
萧挞里确信宋煊知道一些内幕,只不过他不想往外说,兴许是为了维护谁的名声。
亦或者这种事还是由他们契丹人说出来更为稳妥。
此事必然会通报到陛下那里,至于最后陛下怎么判断,那也不是宋煊的事。
现在萧挞里认为宋煊是有些聪慧了。
至少「往外宣传」这件事,不是该有宋煊能决定的。
「宋十二,你倒是会说话。」
耶律岩母堇哼笑了一声:「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煊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我只负责把凶手给揪出来,至于后面的审讯,那就不是我一个宋人该参与进来的了。」
「是是是,你宋十二多么聪慧啊!」
耶律岩母董的话,在萧挞里听来,他们两个就是在打情骂俏。
对于这件案件迅速告破的一种欣慰手段。
若是二人面色都十分凝重,那事情才会严重了。
驸马大力秋没死,凶手也被抓住了,宋辽之间的依旧可以保持和平相处。
虽然不知道全貌,但是萧挞里认为能说服大长公主身边人下毒之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兴许还有更深的谋划。
怪不得皇太子急匆匆的走了,而宋煊又是一副不关他事的架子。
「挞里,你想什么呢?」
萧挞里突然被叫,有些惊恐:「没,没想什么。
耶律岩母董是看见萧挞里盯著宋煊入了神,该不会对宋煊也动心了吧?
「当真?」
「倒是瞒不过大长公主。」萧挞里迅速恢复状态:「只是在思考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也不知道。」
耶律岩母董的神态很不好,她的贴身侍女竟然做出如此事情来。
这让她也感到了危机。
若是这毒给自己下的,宋煊为了救治自己强灌粪水,耶律岩母董想想都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大长公主平日里可是苛待过她?」
「未曾。」
耶律岩母董放下手中的银碗:「谁都知道,本公主是出了名的宽厚。」
「那便是出在你宽厚的性子上了。」宋煊评价了一句:「若是你平日里不一位的宽厚,而是恩威并施,乌古邻都不一定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以说,此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都是你惯出来的。」
耶律岩母董本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未曾想自己竟然也成了宋煊嘴里的被告。
「你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宋煊指了指萧挞里:「你若不相信,问问她,她不是号称大契丹最美丽最聪慧的女子吗?」
萧挞里瞪了宋煊一眼:「大长公主,你别听他说。」
「宋十二这倒是没胡说。」
耶律岩母董脸上带著笑:「挞里再年长一些后,定然能出落的更加水灵,惹人喜欢。」
像萧挞里这种出身的人,极大概率会入了自己弟弟的后宫。
故而耶律岩母董觉得她生下皇子的机率并不是零。
就在这个时候,狄青来汇报说契丹人的皇太子又回来了。
宋煊让放行,请人家皇太子进来。
毕竟身份在那里摆著,还是要提供必要的表面功夫。
韩亿虽然没有出去迎接,但也十分礼貌的站起来了,表达对皇权的尊重。
「宋煊。」
皇太子耶律宗真一进门就叫嚷著:「给我把冰激凌和那什么冰冰凉凉的奶茶一并拿出来。」
「你确定要这样吃喝?」
宋煊屁股都没动窝:「凉饮吃多了,容易窜稀的。」
「不用你管,窜了正好让我八姐夫继续喝粪汤救他。」
除了笑声就是干呕声。
耶律宗真毫不在意,他打量了一下室内之人,觉得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宋十二,你猜我抓住幕后真凶了吗?」
「看你如此兴奋的模样,怕不是取得了一些成绩?」
「哈哈哈哈。」
耶律宗真大笑,然后把自己如何审问萧啜不的事迹说出来了,引得小十二耶律泰哥一阵惊呼。
未曾想大哥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就算是耶律岩母董对他也表示了佩服。
先是有父皇母后的夸赞,如今又有一帮姊妹的吹捧,一下子就让耶律宗真变的飘飘然的。
「哎,你们都不必这般夸赞予。」
耶律宗真喝著奶茶嘿嘿的笑著:「予也是现学现卖,主要是宋十二他教的好。」
宋煊闻言一愣。
他本以为耶律宗真会认下这个功劳,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往外宣扬。
看样子绝不是像表面那样喜欢麻将,被外物所迷惑住的一个人,将来等他执政了,可是不好进行战略欺骗的。
毕竟宋煊为了消耗契丹的国力,仿照大宋献祥瑞的模板,给他相对应的整出了寻找龙骨的事。
可是耶律宗真年轻气盛的,对于龙骨这件事肯定是无所谓的态度。
契丹公主们都看向宋煊,原来皇太子他办这件事如此完美,是宋煊教的啊!
「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宋煊脸上带著笑:「若是你这个皇太子没有什么悟性,我再怎么多说两句,你都办不成此事的。」
「哈哈哈。」
耶律宗真放声大笑起来,他十分满意宋煊对自己的评价。
怪不得父皇也愿意同宋煊交流啊。
谁听了能不开心?
待到皇太子笑完了之后,耶律岩母董立即开口问道:「弟弟,此事你可是上报给父皇了?」
「二姐安心,我是告诉父皇之后,才重新回到了此处。」
「那父皇是如何判决的?」
「倒是不清楚,尚且在考虑当中。」
耶律宗真眼里露出疑色:「难不成二姐真想给他们求情?」
「没有的事。」耶律岩母董轻微摆了下手:「只是此事让父皇为难了。」
「确实是这样。」
耶律宗真说完之后,又埋头继续干冰激凌。
有些话,他是不会往外说的。
无论怎么讲,该有的政治觉悟是有的,耶律宗真才不会私自替皇帝做主。
只要父皇一日不驾崩,那自己就是好太子,只于太子该干的事,绝不越俎代庖。
方才父皇还好好教育了自己一顿呢。
此时的大力秋躺在床榻上,他都觉得自己冤枉的慌。
耶律长寿已经派人回家去拿新衣服去了,说不准一会等他好了一些,要去使馆内的温汤好好泡一泡。
毕竟只要大力秋一呼吸,那从嘴里喷出来的恶臭,连带著鼻孔都散发著独有的味道,实在是让人近前不得。
耶律长寿用纸张堵住了自己的鼻子,还坐的远了些,她一直都在干呕。
「驸马安心养著就成,体内残留的毒素怕是没有多少了。」
契丹御医坐在一旁宽慰著他。
大力秋有些激动的盯著御医:「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救治方法?」
「我要找那宋煊算帐。」
大力秋的嗓子已经沙哑了,但是喷薄出来的粪味还是让御医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驸马爷千万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啊。」
御医连忙劝慰道:「幸亏驸马爷遇到了那位懂得急救之法的宋状元,若非他拿出如此行之有效的法子,就算是我等前来,那也是无力回天。」
听著御医的话,大力秋眼里露出探寻之意:「你没有哄骗我?」
「哪敢哄骗驸马爷啊。」
御医也是给大力秋说了一阵,他们的医术都不如大宋东京城那些开医馆的郎中。
只不过咱们契丹这里懂医术的人是在是太少了,若是陛下能够让他们这些人去东京城学医就更好了。
大力秋让他滚蛋,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那粪水的滋味可是不好,现在他都干呕,总觉得胃里烧的慌,嘴里干吧得很0
大力秋是有侍女侍奉著呢,他让人把他抬起来一点:「夫人,可是查到凶手了吗?」
耶律长寿点点头,又是一阵干呕,实在是太臭了。
这个喝过大量粪水的夫君,她现在有点不想要了。
更别说今后等他好了,要一起同房,还要做那种事,想想都觉得恶心极了。
「是谁?」
驸马大力秋咬牙切齿的道:「我自认为没有与任何人结仇,怎么就有人想要毒害我!」
「夫君,是二姐的身边人。」
「大长公主?」大力秋眯著眼睛:「难道是受她指使的?」
「宋状元破了案,但是具体的缘由他并不清楚。」
耶律长寿把自己知道的给大力秋说了一通。
「他娘的。」大力秋神色激动的道:「夫人,你去把宋煊给我找来,我有事问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夫君,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耶律长寿轻微摇摇头:「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哦?」
大力秋内心是有些发虚的。
是其余人知道了他信上的内容,亦或者是有自己人想要背叛自己,故意做出来的这件事!
「夫人,你看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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