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旗勋戚,恶战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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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八旗勋戚,恶战落幕
令牌无声无息的坠在雪地里,谭飞原本连绵不绝的攻势竟诡异的为之一缓。
这人像活见鬼了一样,死死看著地上的令牌,表情都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练幽明气息急吐,目光轻瞥,才见这令牌正是当初在终南山石洞中从那具尸体身上撸下来的,似乎是什么粘杆处副统领,还有一些扳指戒指,全都被他贴身而放,这趟带著只是单纯的想换成钱,不想交手间漏了出来。
这玩意儿好像还是纯金的。
二人当空拳掌一撞,便在近身刹那,就见谭飞的表情不住变化,连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惊疑起来,然后用一种极低的嗓音哑声道:「小子,你是哪一旗的勋戚?」
「嗯?」
练幽明正想再出招,可听到这话不禁眉头一皱。
这货说的什么狗蛋玩意儿?
哪一旗的勋戚?
怎么像是在哪儿听过。
八旗勋戚?
他突然想起来,那位八极门的老者说这谭飞的祖上就是八旗勋戚。
二人一触即分,练幽明顺势从墙上跳下,一面平复著气息,一面抬手将衬衫给撕扯了下来。
谭飞厉眸微眯,「你不知道?难道你这一脉流落在外了?令牌的另一面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吾等要做什么?」
「嗯?」
练幽明心念急转,他记得的令牌的另一面是尚虞备用处副统领,谭飞能一眼认出来,可见必定是看过类似的东西。
这老小子该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吧?
练幽明用衬衣擦拭了一遍身上的血迹,然后一脚踩在了那枚令牌上,淡淡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啦————小爷我可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这东西,狗都不稀罕!!」
他边说边碾了碾鞋底。
谭飞眼瞳一颤,看著那枚被踩在脚底的令牌,脸皮不受控制般的抖了抖,眼神变得更阴狠了,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雪更大了。
鹅毛大雪遮天蔽日,疾风呼啸,卷动著天地间的残酷杀机。
冷霜冲击著练幽明滚烫的胸膛,便在那瓣瓣飘雪翻飞之际,他突然眼瞳一颤,却见面前一空,谭飞居然不见了。
下一秒,一团黑影仿若盖顶乌云般呼的自一侧卷来,四面八方尽是层层腿影。
练幽明眼露狠色,脚下快步掠出一截,便在谭飞紧追的同时,在那墙上蹬跳一跃,回身抽出一条软鞭。
这条软鞭不是别的,正是他刚刚褪下的衬衣,此刻被内劲一拧,立马收束如绳,将卷过来的大缠在半空。
大氅翻卷之势瞬间一缓,练幽明另一只手趁机探出,将那貂皮大一把擒住。
但紧随而来的,是疾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势。
练幽明似早做防备,喉舌一裹,内息入腹,已催动了钓蟾功。
谭飞拳腿齐出,破风击雪,落在练幽明的身上带出一连串沉闷异响。
「砰砰砰————」
练幽明身形摇晃,但重心却未偏移,胸前筋肉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韵律不住颤动,不停抖散著袭来的外力,这是金钟罩。且内息鼓荡间皮肉下又见涟漪荡过,正是钓蟾功化解外力的体现。
这涟漪便是内息鼓荡生出的奇劲,荡过筋骨皮肉,既能打熬壮大己身,也能荡开加身的外劲,什么时候奇劲能荡遍全身筋骨,刷透四肢百骸,便算是大成了。
而他现在也只能应用在上半身一小片地方。
硬撑著挨了几记拳脚,他嘴角见红,一手拽住大氅,单臂一拧,整条右臂都好似粗涨一圈,只把那大氅往怀里一拖,另一只手悄然虚握,满目狰狞地冲著大氅下的那道人影狠狠砸去。
短街入口处,庄稼汉大叔眯眼避著风雪,啧啧称奇道:「哎呦我去,这小子不光得了钓蟾功,好像还练了一路横练外功,我说体魄怎得这么惊人呢,一内一外,这是堆了个王八壳啊。」
但眼看练幽明擒住了大氅,庄稼汉大叔的神情瞬间难看阴沉起来,「遭了,姓谭的本事没在那大衣上啊,这孩子上当了。」
其他人也都凝目细看,大气都不敢喘。
事实上练幽明这边一抓住大氅,只发劲一拽,心头也是咯噔一下。
只因这大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缝制的,坚韧十足,扯不断,撕不烂。
但形势已是发系千钧,压根容不得另作反应,只能提拳迎击。
然而谭飞好像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借著拖拽之力,阴阴一笑,单足一点腾空而起,避开身前拳劲的同时身上大擎已被顺手揭下,一罩一缠,竟然把练幽明的上身裹了个结实,连同脑袋都蒙在了里面。
「完了。」
观战众人也都是齐齐一叹。
「小子,送你上路!」
看著被裹住双臂、蒙住脑袋的练幽明,谭飞眼中杀机大涨,胸腹间猝然冒出一声牛嗥般的异响,袒露的上身顿见根根筋络血管外扩于体表,赫然也是一种奇劲。
内劲瞬间爆发,不带半点犹豫,谭飞口中发出一声厉啸,一手拽著大氅,一手似苍鹰扑兔般当空坠落,冲著步步后退的练幽明扑去。
这人并未动用拳脚功夫,而是以鹰捉之势拿取练幽明的腰腹,鹰爪一探,筋骨毕露,血脉贲张,泛著骇人的乌青色,指劲落处,扣骨掐缝,直直透入肋骨的骨缝间。
就好比蛇打七寸,即便练幽明也不由得闷哼一声,挺拔的身体瞬间软下一截O
谭飞一抓得手,接著斜身一扭一掀,以腰发劲,腰卸千斤,竟将练幽明那魁伟的身体顶到了半空,生生给掀了起来。
眼见练幽明被掀到半空,连八极门的灰眉老人也不由轻轻一叹。
看样子谭飞是打算活活摔死这孩子。
这跤法连摔带打,一旦双脚离地,那就凶多吉少,何况练幽明还被那大氅兜头罩住,双臂被裹,已经算是引颈待戮了。
大劫临头!!!
谢若梅瞧得小脸煞白,嘴里咬出了血。
而那漫天风雪中,就见练幽明刚一离地,谭飞健步如飞,双手顺势搭了上去,一手照旧拿捏软肋,一手托肩,将其高举一撑,冲著近处的一头石狮狠狠摔去。
这一摔,保准筋骨俱碎,五脏爆裂。
然而,骤乱暴动的风雪中,谭飞脸上狰狞的笑意猝然一僵。
他眼瞳急颤,像是遇到什么想不明白的怪事儿,但见那被兽皮大裹住的精悍身影突然间好似缩小了一圈,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异响从大中爆出。
那是筋骨互磨的动静。
几在同时,一只沾染著缕缕殷红血痕的大手悄然自大氅中摆脱束缚,狠辣探出。
这只大手,连同手臂,所有筋肉竟在不停内缩内收,原本看似粗壮的一整条胳膊,转眼变得纤细起来,就好像塌下去一截。
可尽管看著纤细,却内收如铁,推动著那只狰狞利爪,在谭飞惊惧动容的眼神中狠狠抓了上去。
这并不是什么奇异的手段,而是金钟罩令筋肉时时内收的妙用。
只一瞬间,谭飞眼中的天地瞬间蒙上一层血色,直到血滴溅落在面颊上,一股后知后觉的莫大痛楚才刺激著他回过神来。
一只眼睛赫然已被抓瞎。
但这人独目陡张,非但没有惨叫出声,手中反而再添三分力道,狰狞狠辣,眼中沁满血丝,将练幽明狠狠摔向那只石狮子。
「给我死!」
凄厉的嘶吼响彻短街。
几在一前一后,一颗脑袋已面无表情地从大氅中挣扎而出。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石狮子,练幽明牙关紧要,筋肉内收急忙摆脱牵制,一掌揉在谭飞的胸口,将其击退的同时,又腰身一挺,口中仿若长鲸吸水般猛一吸气,原本急坠下砸的身体生生滞空一顿,贴著石狮的脑袋蹭了过去,狼狠摔在了墙壁上。
但这一摔,却没听到筋骨碎裂的动静。
「嘭」的一声撞响,练幽明翻身急落,稳稳蹲坐在了那石狮的头顶,而他背后撞墙的位置,皮肉下赫然游走著数个鼓起的气包,在飞快消失。
即便以钓蟾功化解了大部分摔打之力,但练幽明嘴角的逆血还是不住坠落,化作一缕粘稠的血线,可见受伤不轻。
「嘿嘿!」
但他却笑了,好似蹲坐环伺的恶虎,牙缝里浸满血色,双脚一蹬,便冲著踉跄而退的谭飞扑去。
这人被他一记绵掌揉中,重心不稳,又瞎了一眼,正是收其性命的时候。
看著那扑来的身影,谭飞步步后退,眼中血色蔓延。
练幽明右手五指悄然一屈,虚拢的拳心中,霜雪卷入,无不被那霸道无匹的劲风碾碎。
谭飞口中气息强提,双足急稳,一双手再提鹰捉之势,竟摆出一副硬接的架势。
短街寂静,风雪荡过。
一人双脚扎根在地,一人弓身急扑,握拳而至。
眨眼一瞬,双方再遇。
「嘿!」
谭飞率先出手,迎击而上,弓步一迈,双爪不招不架,以攻代守。
可出招临了之际,他脸上的那颗独目豁然大张,就见一双难以形容的幽幽眼眸自茫茫雪幕中凝视而来,直直对上。相望一瞬,遂见这双眼目似有奇光流转,一凝一瞪,竟散发一股凶邪煞气,令他心神悚然,恍惚一惊。
「啊,目击————」
只是片刻,谭飞便清醒过来,独目之中满是骇然,失声脱口。
但话未说完,一颗硕大的拳头便已砸破雪幕,势如万钧重锤般凌空而至,到了他的胸前。
片刻分神已是死劫。
谭飞目眦尽裂,面容扭曲,双手急撤,不得已交叠一挡。
攻守之势,已是易也。
但这一拳,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刚猛霸道。
练幽明虚拢的右手五指急收一攥,拳握凤眼,以点扩面,劲打全身,后背的筋肉都随之扭曲盘结,好似以脊柱为枝干,化作一颗枝丫茂盛的大树,在谭飞的手腕上啄了一下。
刹那间,谭飞双臂猝然僵麻,独眼急颤,面若死灰。
完了。
练幽明的右手余势不减,直直破入谭飞的两手之间,在其心口轻轻一按,毁其重心的同时,五指顺势一拢,又闪电般一敲。
终于,两道身影,齐齐一住。
数秒过后。
「扑通!」
谭飞满身落雪,原本挺立的身体猝然一软,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呕血。
练幽明站在他面前,耷拉著眼皮,居高临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问道:「你和那些大内高手是什么关系?」
谭飞挣扎著抬起头,独目通红,阴森怪笑道:「你会知道的,会有人去找你报这血海深仇的。」
练幽明点点头,「那就好!」
说罢,他面露狞笑,一把扣住谭飞的面颊,将其提起,接著拧身一转顶风冒雪奔出数步,朝著鹰爪门大门的方向狠狠掷去。
「砰!」
那大门的门首上,写著「鹰爪门」三个字的匾额应声炸裂。
伴随著一道身影当空摔落,惨烈一战,终是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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