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携手同归,看万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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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殷听说和平使者来了,她很好奇的等在大殿旁,不知是怎样的女子,竟然可以力挽狂澜,助陛下完成这等调虎离山之计,她一身桃红色儒裙等在殿外,看到魏冀星赶忙迎了上去:“冀星。”
“信殷,你怎么在这儿。”
她回过头去,正好看到蓝若倾和他们一起并排出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冀星,你说过要介绍蓝姑娘给我认识的?”
蓝若倾看过来,冲她笑了笑,她也很是好奇,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姿色俊丽的姑娘等在殿外,看她与冀星将军相熟,她便走了过来。
“若倾,这位是当今丞相的掌珠,王信殷。”
“信殷小姐,久闻大名。”蓝若倾朝她笑道。
“久闻大名?意思是你知道我?”王信殷很不解的问道。
“齐评书画中,小姐不是说‘当中富者众,成色不堪充,’誓要以武力打败所有的墨色雅人吗?”
王信殷一时被她说的羞赧,她红着脸颊说道:“‘当中富者众,成色不堪充,莫问王家女,长剑立簸中。’一时之语却广为流传,让使者见笑了。”
“无妨,姑娘直言直语,又有长剑藏于胸壑,与众不同处,也让人颇为赞赏。当日你输给莫家之女,若倾看在眼中,本想与姑娘结识,不料姑娘却赌气离去,若倾只好代姑娘与那莫家之女比试一二。”
“当真?”王信殷却还不知晓还有这么一桩子事,“那后来如何?”
“自然是我赢了,不过听后来风声,众人好像都不知晓,倒是姑娘的气节却被众人给落下了。”
“可不是。”王信殷拉着若倾的手,“你不知晓,冀星将军当日如此羞辱我拿来搪塞的就是这件事。”王信殷故意看向魏冀星,让他好不愧色。
蓝若倾好似明了:“可是冀星将军现在知了,信殷虽无心文笔之事,可是颇具侠义心肠,论兵修之事,一众闺阁女子无人及她。”她看向魏冀星极力说出信殷的好处,魏冀星哪里不知。
“是,是,在下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魏冀星抱拳道,他眼中的真切是众人都看得到的。
蓝若倾和信殷对视一眼,忽觉得与对方早就应该认识。
苏恒屹见她与王信殷谈的欢快,自觉和㺹晖先行一步。
“听闻陛下倾全城的木匠之力造了一架兵车,你可随我去看看?”王信殷问道。
“正好,闲来无事,我们就去看看。”若倾爽快的答应了。
她们手牵手一起去准备看兵车,魏冀星却有些不好意思与她们同行。
“走了,冀星将军。”蓝若倾回过头来喊他一声,魏冀星这才反应过来,忙答道:“好,这就来。”
颛孙燕璋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全都散了,他只看到一角衣袖消失在拐角处。
“你们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蓝若倾惊叹道。
王信殷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和他,也算是患难与共,”她回过头瞅了魏冀星一眼,接着说道,“山有木兮君已悦,木有枝兮倾吾愿。”她脸上有和风的神采,满是幸福的味道。
“你们真是一对璧人,祝愿你们和和满满,幸福一生。”蓝若倾斜倪着神色真诚的祝福着。
这一路都有官兵在和魏冀星打招呼,魏冀星淡淡挥手,“将军。”
“嗯。”
瞾浱赶到孤檠城直接去找颛孙燕璋,“我不同意攻打齐国。”
“为什么?”颛孙燕璋淡淡的反问道。
“人死如灯灭,本来可以和平解决,但是你为什么非要动兵戈不可?”瞾浱一身黑色的披风,眸子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和平解决?你太自信了,朕已经履行了十七年的和平条约,如今是断然不可能了。”颛孙燕璋很是肯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自他十岁登记为王,二十岁称帝,七年前踏平奥莱国,截止今日,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
“我本以为和平使者可以制约你的权力,没想到她竟然和你一心。”瞾浱大笑一声,“果然,果然还是不行啊!”
“你要杀她,你说她难道还和你一心不成?”颛孙燕璋不置可否的笑深深刺痛了瞾浱的心。
“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瞾浱将手拍在桌案上,大喝一声。
“朕不会回头,朕劝你不要再做无所谓的争斗。”颛孙燕璋挑了一下他虚隐着的手臂,“不然你的下场可不只是断了一臂这么简单。”
瞾浱怒目看着颛孙燕璋,“洛逸原来是你故意关起来的?”
颛孙燕璋没有说话,“你命我屠城借此削弱洛逸的权利,连苏恒屹都被蒙在鼓里,原来只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瞾浱明了的与颛孙燕璋对视。
“可惜你给洛瑶下了情毒,洛逸恨上了你,不然我还真没办法让你们的联盟破解。”
瞾浱恶狠狠的看着颛孙燕璋,恨不得扒开他的心瞧上一瞧,究竟是怎样的黑暗,才会养出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帝王。
“怪就怪在你自己不知足,偏偏想要拉拢苏恒屹,你以为你找了言疏絮当卧底就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了?可是你断断没有想到,她死了,而且就死在他们面前,你的计划彻底无法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再为你效力了。”颛孙燕璋字字诛心,他们的权术之争恐怕彻底结束了,今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去夺得天下。
瞾浱无力的从帐篷中走出来,他握紧了拳头,“颛孙燕璋,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刚刚从兵营回来的蓝若倾突然看到了瞾浱,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瞾浱目露杀气,他看着蓝若倾一瞬,突然决定了什么。他步步紧逼,账营就在身后,蓝若倾却突然像是被禁了声,难以判断现在的情形。
“瞾浱?你想干什么?”她大着胆子问道。
瞾浱不言不语,光是他的身形就给人以无限威慑,何况他还断了一个臂膀,那模样更是让人难以心语。
“我没有什么,只是想请和平使者到我的朝樱城的钟镜花湖去做客。”他悄无声息的靠近,语气更是阴狠无常。
“钟镜花湖?你,大胆!”若倾反应过来钟镜花湖是什么地方,她心中一震寒冷,“至寒至冰的钟镜花湖,阎狱十年所囚之地,瞾浱你疯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瞾浱。
瞾浱却蓄足了天地之上至狠至讽的话语说道:“作为和平使者,不思助君分担国事,反而刻意挑起战火,为臣你不忠不竭;战火阽危,百姓民不聊生,死伤无数,为子你不情不孝;身担重任,却不承担职责,反倒以身姿颜色迷惑众人,祸·国殃民,蓝若倾,你,死不足惜。”瞾浱就站在她的身前,义正辞严的指摘她的错误,他既居高临下的俯瞰她,却又不近她身旁分毫,只是片刻,蓝若倾被他奚落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地步。
“你不明白,是吗?你跟我来。”
蓝若倾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一路上百姓沿街乞讨,小孩与恶狗抢夺吃食,士家商人举家迁徙,穷苦百姓衣衫褴褛。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不自然掉落下来。一个张兮兮的小男孩抓着她的裙子,声音嘶哑的喊道:“姐姐,姐姐,给点吃的吧。”
她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任那个小男孩不断摇晃着她的身躯。瞾浱从怀中掏出干粮递给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大口,然后将剩下的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包好,道了一句谢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蓝若倾回过神来看着瞾浱,听他开口说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吗?你还知道为何你是和平使者吗?”
瞾浱继续说道:“光是孤檠城一战就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那樗野城,汎城呢?又有多少人要背井离乡的逃亡,被亓官孤令搜刮完的各个城池,究竟还有多少粮食能够自给自足,你想过没有?然后他们只能参军,被迫加入讨伐齐国的大军中来,去抢夺齐国的城池和齐国百姓的食物,一军将至,犹如蝗虫过隙,顷刻被挥霍殆尽,这就是你所信仰的和平吗?”瞾浱声色俱厉的喝问她。
“我,我不知道。”蓝若倾的心乱了,她犹如孤羽檠舟,被雨水打乱至颠簸。
瞾浱突然恰上了蓝若倾的脖子,“既然我给你机会让你好好做一个和平使者你不珍惜,那我就杀了你,来让颛孙燕璋回头。”他眼神狠厉,手中之力霸道,一度让蓝若倾不能呼吸。
她的晶莹剔透的泪珠还闪闪挂在脸颊上,她用双手去抓瞾浱的手,“你,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齐国兵强,总有一天会横扫各国,齐帧的野心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击败的。”蓝若倾努力说出这些话来。
但在瞾浱心中却是“不知悔改”。他稍稍卸了些力,蓝若倾双耳通红,脖颈上一道红线,“你与齐帧成婚,本就是对燕芸天大的好事,可是你却背弃婚书,你真以为燕芸陛下会瞧上你?”瞾浱嘲讽一笑。
蓝若倾突然用力将他推开,面对他无厘头的质问蓝若倾又气又恼,她只顾着垂下身子来喘气,“瞾浱,我做事用不着你来评说。”
她极气极恼,心中却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她只知道,如果这样就怕了,瞾浱一定会认为她贪生怕死,她岂能给这种人解释“大义,大爱。”
“如果这次开战要赔上你的命你也在所不惜?”瞾浱看着她突然说道。
“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我的命?”蓝若倾看着他极力站好身姿。
“你亲人的命也不在乎吗?”
“随军出征,生死由命,不过事在人为,我又何必杞人忧天。”蓝若倾的眼中藏着星辰,她的心中藏着大海,无论是山川大地,还是日月星河,她都一一膜拜,亦都一一敬仰。她不该妄自菲薄,杞人忧天。
“瞾浱,你说的对,我不可否认,但在这世间,只有敢作敢为才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一时心软,千古遗憾。南唐后主李煜为人善词,善乐,善书,可一朝国破家亡,只有无尽春水悠悠,后世当真念着他的仁慈?未免百姓罹难,他不禁开门投诚,连杀两名大将,人死如灯灭,他的善举,只不过给后世平添一句‘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他是我最喜欢的词人,千古词帝,可我依旧挡不住有许多人咒骂他。”蓝若倾说着留下了眼泪,“死丧乃兵家常事,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唯有以戈止戈,才能真正庇护万民。”
她倔强的走在路旁,拉过一个壮年男子,她问道:“燕芸要与齐国开战,你们愿意陛下出兵还是愿意和亲?”
“我呸,和亲?和他哪门子的亲,齐国人不守条约,全数将慕容皝将军当初定下的盟约忘了个干净,不打到他的老巢让他哭爹喊娘,老子就不是燕芸人。”他提着剑柄,当即要去应征军营。
瞾浱不在意的笑了笑。
若倾又拉了一个老人,她年弱难行,身上衣着破烂,“您希望和齐国开战吗?”
“当然,当今陛下圣明,终于要和齐国开战了,齐国处处给燕芸使绊子,好不容易各城城主都来了,我这老婆子高兴的不得了。”
“要打仗了,也许您就可能没饭吃,您也高兴?”若倾问她。
“我这老婆子都要半身入黄土了,还考虑哪些做什么,要是打了胜仗,可不知会受益多少后人呢,这点儿道理,我老婆子懂。”她说完就拄着拐棍慢悠悠的走了。
瞾浱显然是很轻浮若倾的想法。
他随手抓了一个叫花子起来:“你想要打仗吗?”
“大爷,大爷,您饶了我。我一个叫花子,无所谓打不打仗,不过真要开战了也好,在黔城乞讨的时候就没人敢对我又打又骂了,说不定也像樗野城的人一样善良,肯给我一些饭食,还好陛下仁慈,肯将樗野城的降将和众人赎回来,这下我又可以去樗野城了。”
“前方那么乱,你还敢去?”若倾问道。
“再乱又怎么了,有陛下在,齐国是铁定不敢再触我们燕芸的霉头了。走了,哈哈哈!”他大摇大摆的离开。
原来这是民心所向。瞾浱立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作。若倾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怎么了?”
“蓝若倾!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瞾浱发疯似的冲着面前的街道大喊。
在拐角处,乞丐走过去,颛孙燕璋示意手下给他足够的钱财,他急忙笑嘻嘻的说道:“够了,够了,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他点头哈腰的行礼,然后兴高采烈的离开。
颛孙燕璋看着他们无情的离开。
瞾浱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他痛苦的想要捂住手臂,却发现什么也够不到。
“你怎么了?”若倾绕到他的面前,看他一脸痛苦的模样,若倾轻轻拉开他合着的衣衫,披风下面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她不由愣了片刻,很快她反应过来,“你伤的很重,你需要立刻就医。”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瞾浱一把将她推开。
“可是,你伤的很重,我先送你回去。”若倾想要上前,被瞾浱无情避开。
他走的一路,地上都是血滴。蓝若倾看着虽然着急,但是却不敢再跟上他。
“瞾浱?”她突然大喊一声,瞾浱晕倒在了地上。她急忙跑过去,她扶着他的身子,不顾血液将她黄色的襦裙弄湿,她艰难的将瞾浱的一支手臂放在自己肩头,他的血滴了她满手,她带着他亦步亦趋的回到军营。
“铭风。”她喊道。
金铭风走了过来立马接住瞾浱,看他一眼便知:“他伤的很重,先去接一盆热水过来。”
“哦,好。”若倾急忙前去。
待金铭风细细施针之后,若倾问道:“他怎么样了?”
“流这么多血还能不死已非常人。”金铭风合上医箱。
他看着蓝若倾道:“你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
“都好。”蓝若倾看着他点头。
这时织唯走了进来,“公子,蓝姑娘。”她向他们分别行礼。
“我们出去说。”金铭风示意众人都出去。
“我打算这次回去就娶浮卿为妻。”
“好啊,很好。”蓝若倾低着头说道。
“你怕我?”
“没,没有。”
“婚约不成但情谊还在,我希望你——”
“我不会怪你。”蓝若倾急忙抬头说道。
公子他?要娶浮卿了吗。织唯站在一旁暗想。
看着蓝若倾慌乱离开的脚步,金铭风不禁既心痛又无奈,只盼她,寻得良人。
她迎面向颛孙燕璋走去,看起来他等自己许久了,“陛下。”
颛孙燕璋站立在那里,一股帝王之气从全身袭来,蓝若倾不自觉将眼神看向别处,颛孙燕璋却是紧紧盯着她。
蓝若倾想起来了什么,在身上左翻右找,将身上的钥匙递给颛孙燕璋,“这是?”
“天书水殿的钥匙。”
颛孙燕璋接过,他随意放置在桌子上。
“明日辰时,我要出兵齐国,届时城中百姓如果有怨言,还请你极力安抚。”
“陛下,这是臣的职责,臣一定尽力而为。”
看着蓝若倾姣好的眉眼,颛孙燕璋不禁走近了些,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她不巧抬起头,正好和颛孙燕璋对视。
见颛孙燕璋靠近,她不由喊道:“陛下!”
颛孙燕璋将她圈在桌围的方寸之地,惹得她背靠香炉,“我会命人去取天书水殿的东西,即刻开战,你照顾好自己。”他说完便离开了。
若倾站起,看着他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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