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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三军齐发,反败为胜


“天书水殿,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书水殿?”昶晙非说道。

“这里,有传说?”蓝若倾问道。

“不错,走,若倾,我们进去看看。”

穿过长长的水晶走廊,他们走进了大殿。这里被无数的发光水母灯点亮,一扇又一扇的门叠穿交错。

昶晙非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里面全都是书籍,若倾随意拿了一本翻看,“这,这都是古籍。”

“走,去那边看看。”

他们随后又发现了兵法图集和无数制造好的兵器,呈现在水晶木质的器门后面。

“若倾,你看,这里有钥匙孔。”

蓝若倾将随身的钥匙拿出来,插在里面轻轻转动片刻,大门果真被打开了。

“这,这就是书和使君的钥匙,真正的万安国图。”蓝若倾激动的说道。

精美的兵器在水下沉淀了几百年,依旧是那么美丽,不染绣色。

昶晙非拿出一把长剑,上面印刻着“天书九年制。”看来这里是八百年前成器天子所建,许多的古籍上都印刻着“天书年,”至今只有成器天子的朝代被称作天书年。

“太好了,没想到大难不死,竟然真的找到了万安国图,晙非,我们想办法先出去,这里的东西决不能落入齐国手中。”

“好。”

蓝若倾只拿了一本兵书放在怀里,名曰:旧玺之战。昶晙非拿了那把剑,就是传说中的“天书剑”,他们将宫门关闭,依照原路返回。

“待会儿闭气的时间可能比较长,若倾你准备好了吗?”

“嗯。”

昶晙非揽着她的腰身一起往上面游去。他们悄悄从另一个地方上了岸。

“不能让他们发现外面还活着。”若倾说道。

他们躲在芭蕉树的后面。

“嗯,若倾你跟我来。”昶晙非带她进了一处别墅,“先把衣服换了,待会儿我带你去暗道离开。”

他们换好衣服,蓝若倾随意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她跟昶晙非一同扮做护卫的模样走在暗道里。

“晙非,这里通向哪里?”

“等等,上面有人。”昶晙非停了下来。

“好像是兵器的声音,莫非是恒屹兄他们又回来了?”昶晙非说道。

“我们上去看看。”

“好。”昶晙非领她进了另一处密道。

他们从屋子里往外望去,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去看看。”

昶晙非先去外面观望形势,不一会儿昶晙非回来了,“是皛淼城的人在为我报仇。”

“那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我这一身想必他们认不出我,我去帮他们一帮。”

“好,你要小心。”

若倾看着屋子中的茶水,想起她的房间里好像还有——

她偷偷的潜回原处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从暗道里出来,将药粉尽数倒在了茶水里。

昶晙非帮完他们急忙潜了回来:“若倾,快走。”

“哦,好。”

苏恒屹和李立的船只碰到了,他们一拍即合,决定立即攻打回来,由苏恒屹来领路,他们悄悄从北岸潜进皛淼城,干掉了防守的齐国守卫。

神女见一个杀一个,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

“锦乐,正事要紧,我们先进城。”苏恒屹喊道。

“好。”她退身立马跟上苏恒屹。

若倾和昶晙非听到前面有打斗声立马躲了起来,正好和苏恒屹与神女擦肩而过。

他们从树后绕走,“我们去东岸,想必偷袭一下可以冲出去。”

他们还不知道苏恒屹已经从北岸攻上来了。

若倾说道:“好。”

苏恒屹拿拂袖剑指着那将军,将军几人全都捂着肚子痛苦不堪,“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来人,拿下。”神女一声令下,他们全都束手就擒。

“昶晙非呢?”她问道。

齐将不敢言语,“我再问一遍,你们把皛淼城主怎么样了?”

“皛淼城主,他掉进水域里,死了。”

“什么?”神女大怒,“你们竟敢杀我皛淼城主。”那人被她逼的不敢动弹。

“蓝若倾呢,你们可有见到她。”

“没,没有,我们没有见到她。”小兵说了假话,正应了将军的意,不然他们的小命还真是难保,“将他们全都关进大牢。”

外面剩下的小兵很快也就投降,苏恒屹叫人将他们一并收押,反抗者杀无赦。

李立对神女行礼:“神女,还请神女节哀。”

“不,这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锦乐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

“锦乐,”苏恒屹说道,“我们先去他死的地方看看,也许另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他不相信蓝若倾会来会毫无作为,他们刚刚的模样分明是中了忘织母毒,这还是她和昶晙非喝酒的时候专门讨来的,她还说这毒的颜色好看,要昶晙非送给她防身,昶晙非笑着应了,当时还送给她好多。

这毒不会致命,但会让人的肚子痛上三天,他也听昶晙非说过忘织母毒发作时的状态,她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苏恒屹又来到了芭蕉树下,听他们说昶晙非死在了这里,“不可能,连石子都会飘上来的水域,怎么可能现在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么说,他还没死?”神女问道。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叫人在他腰间系了一根绳子,他跳下水域寻了片刻,待他上来,锦乐急忙问他:“怎么样?”

“没有。”苏恒屹摇了摇头。

天书水殿在这片水域的尽头,离此地还有些距离,并且只有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才能在水下远远望见,苏恒屹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锦乐,你别着急,尧云,即刻下令全城搜寻他们的踪迹。”

“是,殿主。”

在东岸上,凤鸟带他们离开,待凤鸟飞的高了些,他们才看到全城的局势,皛淼城危险已经解除,是幽禁城主带了人赶来支援,皛淼城民欢呼迎接。

“凤鸟,快,快下去。”蓝若倾紧急叫着凤鸟。

凤鸟却说什么也不肯回头,它长鸣一声,急急转了个身。昶晙非急忙抓紧它身上的羽毛,害的它抖擞几下才疾驰而去。

“凤鸟,凤鸟,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若倾在风中呼喊道。

他们任命的抱紧凤鸟,“若倾,这个怪鸟你哪找来的?”昶晙非大喊。

“我怎么知道,就是它来带我救你的。”

“天脊山?是天脊山的七彩朝凤鸟。”昶晙非激动的说,因为他看到了天脊山的方向。

“什么?”若倾大喊:“什么山?”

“天脊山——”声音被散在风里,凤鸟带他们一路越过天上的薄云,载着他们来到了天脊山。

颛孙燕璋三战三捷,隳落和宋漼霜顺利和魏冀星汇合。

隳落身披一身锦色落羽袍,她翻身下马,“冀星将军。”

“多谢二位鼎力相助,”魏冀星抱拳。

“客气,配合的不错。”宋漼霜说道。

他们一边在里面进攻,魏冀星一边在外面破敌,最终给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樗野城被全面收回。

挡在樗野城外和孤檠城之间的齐军也同时被颛孙燕璋攻破。

“你身边的这位是?”隳落眼疾手快,看出了魏冀星身边的士兵乃是个女儿家。

魏冀星也不遮瞒的介绍道:“这位是当今丞相王俭的女儿,王信殷。”

“隳落城主,宋城主。”信殷抱拳道。

他们也是有些不可置信,“这,丞相从未说过,信殷小姐竟也在军营里。”

王信殷笑了笑,“我爹他不知道。”

“信殷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破城的时候和宋漼霜碰过一面,那时他就见这位信殷小姐一马当先,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不敢当,宋城主指挥大军有方,信殷早听说过宋城主的大名。”

他们将往事英雄事迹一笑而过,着手处理城中的余后事宜。

齐国折损了几十万大军在燕芸,奥莱国的民众和被俘的士兵开始蠢蠢欲动。

“陛下,只有杀才能阻止奥莱国的反抗,陛下!”

齐帧思考了很久,他下令:“杀!”

一时哀野遍地,燕芸隔城相望。

“陛下,此战我们损伤不小,应该休养生息,不宜再战。”亓官孤令提议道。

“陛下,齐国如今再难有攻城一战,否则就是自掘坟墓,臣也主张应该休养生息。”于灏说道。

“陛下,我们应该趁此机会乘胜追击,他们虽然侵占了奥莱国,可是一时间根本无法吞下这块肥肉,我们可趁此良机,一举攻破齐国都城。”魏冀星提议道。

颛孙燕璋听了几方的意见,他心中已有了些许思量。

隳落,宋漼霜,晟旭,尚牧,都在这里,拓跋篆和㺹晖在重新布置兵力,时刻注意着齐军的动向。

“朕决定继续出战,几位城主意下如何?”

刚经过一场大战的晟旭和尚牧纷纷发表意见:“臣请求出战。”

“好,隳落城主,宋城主?”

他们自然应下:“臣认为应当出战。”

“好,你们都同意,这再好不过了。”

“阿颜唯,你受伤了?”

“我没事,一点小事,倒是你滕苏,你怎么亲自来了?”

“陛下让我来支援你。”

“我看着齐国也该好好治治他,就该让陛下直接攻到他们的老巢去,看他们还耀武扬威不?”阿颜唯算是明白了,这该打得仗啊就不能少。

滕苏看着她,“已经传来捷报了,燕芸危机已解,相信这里的齐军很快就可以退下。”

“那可不行,我还没打够呢,不能让他们天天在下面叫阵,我得赢他们一把出出气。”

“你啊,还好是陛下赢了,要不然你呀,哪有说大话的机会。”滕苏一挑眉,阿颜唯摆摆手走在了他前头。

“我这汎城啊临近边关,就是不似你那岫玉城那般好,战火漫过半个疆土,你那岫玉城也不会有一点儿事。”阿颜唯说道。

滕苏追上她说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这一点事儿也没有的岫玉城城主不是来亲自为你助战了吗?国家兴亡,哪个城主可以置身事外。”

阿颜唯看着他笑道:“也是。”

㺹晖和拓跋篆走在路上,㺹晖说道:“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都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我得先去睡个觉,拓跋城主,陛下要是有事找我麻烦你帮我说一声哈!”

“行,你去吧。”拓跋篆朝大殿走去。

不用问,他是主战的,颛孙燕璋早就知道。

“陛下,事情都办好了。陛下可要乘胜追击?”拓跋篆问道。

“正有此意,㺹晖呢?”

“他先去睡了,三天三夜没合眼,早就撑不住了。”

“嗯。”颛孙燕璋仔细的研究地图。

拓跋篆趴在桌案边不一会儿也就睡着了,颛孙燕璋拿着地图反复的观看修改,看到他睡在这里,吩咐进出的人小声一点。

金铭风不断的给伤者治疗,断胳膊断腿的人多的是,小伤都让手下的人给治了。

“城主,他是齐国的俘虏,您要给他治伤?”

“人命不分国界。”

这人伤的很重,金铭风小心的给他上好药,“可是城主,他杀过许多我们燕芸的人,您还亲自为他治伤?”

“战场之上,本就该奋力搏杀,只要他不是屠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么这个人我们就得治,知道吗?”

“知道了,城主。”

金铭风医者仁心,治好了许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人。

“城主,齐国有使者到,陛下请您前去千尘殿。”

金铭风回过头来,淡淡的说:“知道了。”

“陛下,”金铭风见齐国使臣正在和陛下交谈。齐国使臣说道:“我君陛下愿用燕芸降俘交换我军三万被俘士兵,不知燕芸陛下是否答应我军的和谈?”

齐国使臣看着颛孙燕璋,“降俘?”颛孙燕璋说道。

“陛下,臣认为不可答应,”㺹晖上前一步说道,“齐国趁我军不备攻击我国边城,诸将不仅不开城门,还将冀星将军挡于门外,城破第一时间不予抵抗,反倒投降敌军,已是降将,故臣认为应该由他们自生自灭,也决不与齐国和谈。”㺹晖义正辞严,严酷的看着齐国使臣。

齐国使臣连忙弯腰行礼,放低自己的姿态,他此来只为和谈,断不多生事端。

颛孙燕璋看着齐国使臣的态度,料想齐帧必然还有后招,只是一败,断不会让他如此。颛孙燕璋看着金铭风,“金城主是否也是此般看法?”

金铭风说道:“陛下,降俘是樗野城的士兵,此事应该问过樗野城主的意见。”

尚牧一言不发立站许久,听到金铭风提到自己,他赶忙说:“陛下,臣自知没有脸面为他们求情,只是他们都是我樗野城的人,如今齐国既敢交换降俘,那么他们的生命在齐军眼里一定可有可无,若是不将他们换回来,他们必死无疑。”

“所以,樗野城主的意思是?”颛孙燕璋故作疑问。

“臣请求将他们换回来。”

“不可。”尚牧话音刚落,晟旭便说道,“他们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而且樗野城是我国的边境,他们敢背叛第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难不成让他们回来我们还要日日防备的他们不成?”

“臣附议。”拓跋篆说道,“臣觉得不应该再给他们机会,他们应该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齐国本来就没打算给他们活路,如今不过利用我国的仁慈之心为他们释放三万将士,这些人一旦放走就会再次攻打我国,齐国只是一败,此刻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兵力,我国决不能为他们送去兵力,否则短暂的制约和平衡将会再次打破。”

尚牧低下了头,以他一人之力很难劝服众人。

金铭风拱手道:“陛下,臣有不同的意见。”

“金城主但说无妨。”颛孙燕璋正坐于宝座上,示意金铭风说下去。

“臣认为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毕竟是燕芸人,他们中有的许多人都是樗野城的居民,家中有妻子,孩子,还有待赡养的父母,如果将他们置之不理,那么樗野城将会有很多人失去父亲,兄弟和孩子,臣为了樗野城的民众着想,请求陛下与齐国换人。”

尚牧以己之身跪在大殿上,“此事终归是臣训令不力,千错万错臣愿一人承担,哪怕革去城主的身份,请求陛下救他们一命。”尚牧跪下磕头。

“齐国使者,本君不愿多惹杀戮,就答应你们的条件,只是此事之后,你们齐国不得再在樗野城经商。”

“臣谢过燕芸陛下。”齐国使扣头谢恩。

“陛下,你这么轻易答应齐国的条件,岂不是让其它各国笑话我国势弱?”拓跋篆追问道。

“朕是在给燕芸的百姓以仁慈作答,受了君恩就要从此听从君命,朕不过是借此战洗刷各城的怯懦,先慈后威,立众于民,要是他们还不知道团结,分不清国家的概念,终将以鲜血来明白。”

“陛下圣明,是臣目光短浅。”

“不,拓跋城主有英雄胆识,朕会记得你说的话。”颛孙燕璋将手放在拓跋篆的衣袖上紧紧一握。

“既然此事结束,陛下可要回燕芸王都?”拓跋篆问道。

“不,此事没有结束,朕绝不会放任齐国一国独大的局面。”

罕莱菲国君连夜向东逃窜,“国君,前面就是东辽国了。”

罕莱菲急急下马:“吁——”

东辽国向罕莱菲打开城门,罕莱菲随使者一路来到大殿。

“东辽君,齐国一路势如破竹,东辽君可要帮本王啊。”

“国君莫急,你与我细细道来。”

罕莱菲与东辽国君万雀·木竹儿谈到深夜。

“你想要本王出兵相助?”木竹儿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出兵容易,但是得罪齐国恐怕以东辽的实力现在还做不到,光拼兵力可不行,除非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本王知道这非常难为国君,本王一定会再想其它的办法。”

“好,你安心在东辽住下来,待我派人前去探一探齐燕的消息。”

“如此,麻烦国君。”

东辽国君一走,罕莱菲立刻头痛起来,千不该,万不该当初得罪燕芸,否则他又何必跑来东辽这个蛮荒小国求助。本身与南越交好,谁知道与虎谋皮,南越与齐国缔结了同盟,让水深火热的奥莱国腹背受敌。他真的是彻夜难寐,故国战火侵袭,他却只能寄居他国,一时利害不察,天意,天意呐!

天脊山这个地方甚是凄凉,山中无一抹绿,地下无一捧湿泥,干巴巴的土地砂砾随着指缝处倾泻而下,水源也是根本没有,四周都是咸咸的海水,太阳照在山上简直要承受炙火的烘烤。

汗珠不断的随着额头滴下来,若倾已经是第七次抿额头上的汗水了。

“怎么办?四周都是海,我们要怎么回去?”昶晙非在前面着急的走着。若倾索性坐了下来,昶晙非回过头来见她不慌不忙的神色,“若倾,你怎么还有闲心休息,凤鸟呢,它怎么把我们丢在这里了,我们要怎么回去?”

蓝若倾靠在树上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她抬头看去,突然看到自己的蓝色挂坠被挂在树杈上,她想了想:“凤鸟来去不定,这一趟没将我们扔在海里就算万幸了,还指望它?”

“那你说怎么办?”昶晙非靠近她的身前蹲了下来。

“在这种地方我们活过三天都难。欸,要早知道幽禁城主和神女来了,我说什么也不上这个家伙的翅膀。”他赌气的说道。

蓝若倾笑了笑,“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啊?”昶晙非早就后悔莫及了,谁知道传说中的天脊山是这么个鬼样子。

“晙非,保持体力要紧。你看,这四周都是海水,山上也都是枯木,太阳又这样炙热,我们啊,恐怕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她的眼神清凉,环顾四周都是一样的地形,果然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群,难以成活。

昶晙非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撑地靠在沙子上,连手根处都是热的。

苏恒屹将所有敌军都统统压在皛淼城的地牢中,所有人手将全城都翻了一边,是哪里都没找到他们的身影。

直觉告诉他昶晙非绝没有死,可是连若倾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有令,着苏恒屹和神女即刻前往孤檠城共商歼敌大事,他一时犹豫不决。

神女拿下他手中的军信,打开看过说道:“事已至此,先去孤檠城要紧,这里拜托给李立城主就好。”

“我不信他们死了。”苏恒屹看着神女道。

“我也不信。”神女坚定的说道。

苏恒屹起身离开,他背影萧疏,难掩悲痛之色。神女泛红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晙非,你要是还活着,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皛淼城只剩下楚阳一人留在原地,他会等待,等待他要守护的人回来。

“凤鸟,凤鸟!”一声长鸣,凤鸟飞回到天脊山,若倾着急的喊道,她摸了摸凤鸟的羽毛。

“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回来。”昶晙非走向前,抚了抚凤鸟的羽毛。

凤鸟在天际盘旋一阵,稳稳落在地上,“晙非,我们走。”

“凤鸟,去皛淼城。”

凤鸟带他们飞在大海的上空,这次它的速度没有那么快,好似在带他们领略大海的风采。

“好美啊,你看——”滚滚波涛连篇起伏,丝丝海浪泼在鼻翼,当真是再舒服不过的美景。凤鸟稳稳地落在芭蕉树下,昶晙非将手递给若倾,她稳稳地跳下来。

“凤鸟,谢谢你,去吧!”

凤鸟飞旋在水域的上空,盘旋一阵后长鸣离去。

“城主没死,城主没死!”人们看到城主之后欢呼雀跃起来。

“李立城主,多谢援助之恩。”昶晙非说道。

“同是燕芸百姓,理当相助。和平使者,苏殿主和神女刚走不久,你现在走肯定能追上。”

“多谢李立城主,楚阳,我们走。”

蓝若倾立马乘船出行,昶晙非喊道:“等我这边事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们!”

“好,我等着你——”若倾向昶晙非摆手,李立慈祥的看着若倾所乘的船只越走越远。

“晙非,我们回去吧!”李立说道。

“好。”

昶晙非还要处理皛淼城的敌军和重新布置防御力量,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李立偶尔提点一下他,或是提出一些意见,很快皛淼城又恢复一片洁净。

交换完俘兵之后,颛孙燕璋和齐帧几乎同时下达了攻城令,两军很快处于交战状态。这一次是拓跋篆打前阵,魏冀星攻城,燕芸上下一心,很快夺得齐国一座城池。

瞾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他想要即刻赶往孤檠城,被人给拦了下来。

“城主,你伤的太重,还是多加休息。”

“不行,孤檠城我非去不可。”

“城主?”见实在是拦不住,那人急忙备好所有药材准备出城。

厚厚的披风披在瞾浱的身上,遮挡住他那不见的一条臂膀,他没有时间为这条臂膀伤心,他急忙上了马车,命令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孤檠城。”

手下的人忙说:“是,城主。”

洛逸整日饮酒,荒唐度日,郾城他回不去了,王都也没有人会欢迎他,整日喝酒,仿佛让自己置身于新的国都,开心不已。

燕飞雪握了长剑,杀气一时难掩,柳含烟急忙握住她手中的剑,“飞雪,不可义气用事。”

“原来,他与我们交好只是为了利用我们,他拿走万安国图是为了给齐国主攻打燕芸。”燕飞雪泪流满面。

“你不是早应该知道?”柳含烟一副悲痛的神色,从得知他的身份不平凡的时候,他就知道,也许是枉费心思,如今恰证,他确实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性命,他看着飞雪,甚是于他连一直爱慕者他的飞雪都痛下杀手。

燕飞雪知道,知道宫轻黎不简单,可是她还是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可是宫轻黎为什么一成功之后就将他们踢开,他真的是那个爱护着她的师兄吗?

“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燕飞雪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可眼神还是依然倔强。

柳含烟绕到她身前:“现在齐燕正在交战,他是齐国的军师,你如何找他问个明白?”

“我不管。”燕飞雪的泪珠滴到了柳含烟的手上,柳含烟心痛的说:“你不是怪他背叛我们,你是怪他如此狠心的对待你是不是?”

燕飞雪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喜欢宫轻黎,可是他要是说他根本没想伤害你,亦或说他错了,你是不是会原谅他?”柳含烟哑着嗓子问道。

“我不知道。”

“他是齐国的军师,是燕芸的死敌,我们虽为侠盗,可也是燕芸人,我不准你再去找他!”柳含烟狠心的说道。

燕飞雪将他推开,“我不管,我一定要找义兄问个明白,除非我听到他亲口告诉我,他对我燕飞雪从来都只是利用,从来没有半分轻易,否则,我绝不相信这信中的任何话。”

“飞雪,苏恒屹肯放过我们,陛下肯赦免我们的叛敌之罪,已是天大的恩赐,你绝不要再错上加错!”

“飞雪——”

燕飞雪一路用轻功离开,任柳含烟再叫她也没有回头。柳含烟将信垂在手间,他双眼通红:“宫轻黎,要是你敢伤害飞雪,我一定亲自去齐国杀你。”

瞾浱吐出一口血来,手下的人忙慌忙不已。“城主,城主?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瞾浱摆了摆手,决不能回去,他一定要赶去阻止这一切,否则他数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

“继续赶路。”他命令道。

“是,城主。”

蓝若倾一路赶去,和楚阳策马追上了苏恒屹他们,“吁——”

“恒屹!”

苏恒屹和神女回过头来,他惊喜的叫到:“若倾!”他急忙翻身下马。

“若倾,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事,而且晙非他也完好无损,对了,我发现——”

几人纷纷下马,看到她都很高兴。

“我已经知道了真正的万安国图秘密,就在那棵芭蕉树下的水域里,有一座真正的天书水殿。”

她将从天书水殿里带出来的兵书交给苏恒屹,苏恒屹看过惊喜不已,“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往孤檠城,把它交给陛下。”

“嗯。”

他们重新上马,朝孤檠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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