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千朝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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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铃动画擎疏手,千暇岁姿燕抬头。
黛色不染宫门气,前锋袖洒浮云楼。
圜转天梦裁人雨,动声幽帘展歌喉。
大尾琴箫束起阁,长韵东存浩古流。
田孟子写下这一盛况。神女跳舞,和平使者弹乐,一人坐之阁中被帘铃遮挡,一人长袖挥舞堪比天上人间。
千音之舞起,琵琶声也同时奏起,宫女们拉动数千把小琵琶,蓝若倾在帘中抱着竖琴,一时圆润醇厚之色与清脆高亢之音交错重叠,落拓成千古不朽之画卷。
一时琵琶声消,箜篌声起,清凉柔美的音色婉转在燕芸上空。
两位绝色女子同时起舞,共祝千朝来贺。
颛孙燕璋坐在主位,千万民众前来观礼,一场盛大的三锦之夏开幕式被写进燕芸史册。
齐帧来的刚刚好,同外交使臣一同入席,他看到若倾和神女的舞姿,深深地感叹燕芸真是人才辈出之地。
千种柔情,万种风姿,长袖翩翩,婀娜多姿。
锦乐的轻功出神入化,一时间像是九天揽月的神女在空中敞袖,蓝若倾如出水探月的娇娥,长袖一往无前,独姿众乐。她们二人交相辉映,舞姿出尘脱俗,庇乐众生。一时间彩袖辉煌,舞女们纷纷入殿,更映得三锦之夏锦绣生辉,无与伦比的精彩。
齐帧不免拍手叫好。众人纷纷鼓掌,同贺这一盛世舞乐。
女子们惊羡,男子们爱慕,这一时又倾了多少人的心扉?
堂堂大国之都,燕芸喜乐,众卿同敬千岁闲暇,一时间热闹非凡,众口称赞。
各国都有使臣在此,纷纷铭记下这一浩大的盛世。彼时各国人口相传,日日称赞,燕芸的地位在人们的心目中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千朝来贺,万城拜冕。颛孙燕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他纷纷请众人平身。
齐帧行一手礼,两位国君相见,自然是仪表堂堂,周到非凡。
颛孙燕璋爱护众人,纷纷赐席,天子与民同乐,百姓无不感激敬仰。
“齐国主,欢迎你来燕芸参加这一盛典。”
“燕芸陛下,多谢你如此盛情的款待。”
他们同时饮下一杯酒。
两位女子分别登上台阶:“祝陛下,祝燕芸,长长久久,永浴朝颜。”
“起——!”燕芸陛下抬手。
“这位是我燕芸和平使者,蓝若倾,这位是我燕芸神女,锦乐。”
“齐君陛下。”她们二人一同行礼。
“一个是亸秀垂髫,风流秀曼;一个是兰花亸临,心嘱卿卿。二位风流潇洒,皆是人中之凤。”
“谢齐君。”
宫轻黎站在齐帧身边,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神女和和平使者。
她们皆坐上席,舞乐不止,舞姬不停。燕芸将一首首流传的千古之乐改编重塑,才有了如今的雅上高堂。
颛孙燕璋为三锦之夏题字,裱装金裹,自是横熟一封。
田孟子连忙记下席间的一切,以便之后传示众人。这一代,一件件的古谈妙趣之作皆诞生在他的笔下。其间就有三锦之夏这一出:千朝来贺。
齐君帧与燕芸陛下相谈甚欢,和平使者与神女锦乐皆盛装出席,一舞已倾城,一乐更存留浩古。两女子款款天国之姿,深服众人。多国使臣慕求建交,所有商品顷刻售空,各国使臣纷纷上礼。各城主同心同力,礼遇民众,一时赏赐达上千贯。一众交往,地利兴修,城防边布,古籍墓楼皆商谈恰当。浩大的水利工程由铭风城主的建议下开始拨款修建。敞天地之幸事,存千古之隆恩,败千岁之阋隔,赏山河之风光。
“若倾,那日一别,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今天真漂亮!”齐帧稍稍靠近了点若倾说道,颛孙燕璋往这边看过来,亓官孤令正好走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
蓝若倾礼貌一笑,稍稍退后一步,“齐君陛下,刚刚见你看的那么认真,莫不是爱上这燕芸的舞乐了?”蓝若倾知道他一向喜欢新鲜事物,在齐国王宫的时候他就曾带她看过王宫中的各国不同的文化还有舞乐。
“嗯,确实是爱上了。”齐帧毫不避讳。他齐帧喜欢打仗,但也喜欢各个国家不同寻常的异域风俗,如今这场盛世就够盛大。反倒是宫轻黎蹙了蹙眉,陛下他忘记来燕芸是干嘛的了?
“不过,我觉得我的眼光没错,你确实适合做我齐帧的王后。”
听得他说的这般没正经,蓝若倾蹙了蹙眉,她勉强说道:“可我是燕芸人,我不会嫁去齐国的。”
“蓝若倾,齐燕百年前本是一家,况且我国人和我一样,向来没有民族歧视,他们会很乐意接受你的。”齐帧很自信的说道。
齐君是比颛孙燕璋年轻那么几岁,论治国手段他们却不相上下,准确的说是旗鼓相当,齐帧除了没有称帝以外,无一处没有可以轻视的地方。
他能光明正大的来燕芸,就必然有能牵制颛孙燕璋的地方。
“上次被你逼着写了嫁君书——”蓝若倾靠近了一些,“你不会是想拿它来威胁我我吧!”
颛孙燕璋看到他们离的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亓官孤令说道:“陛下,听说和平使者在齐国和齐君的交情还不错,你看,倒不像是传言。”亓官孤令顺着颛孙燕璋的视线望过去。
“我怎么会舍得威胁你,你看,燕芸陛下瞅着呢,长生殿主也在。”
蓝若倾回过头,确实看到苏恒屹在看她,看来齐君来之前早就调查过她身边人的身份了。
“齐君陛下慢慢赏玩,若倾先告退了。”
齐帧一把拉住蓝若倾,“在齐国我可是非常礼遇你的,如今是不是该轮到你来为我介绍燕芸了,和平使者?”他随即就松了手。
蓝若倾无法推迟,只好道:“好,既然齐君想看,那若倾就再为齐君弹奏一首。”她走向一旁的琴台,上面放置着一把古琴。
她随手弹奏了起来,大弦之乐,她弹奏的是国风,意为迎接友好邻邦。
琴声起,犹如大风起兮,流水断,瀑布不止,千方贺彩,无数鸽鸣。
是一首极为大气的宫调正曲。齐帧被她弹奏的气势所震撼,心中生出天和地,仿佛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宽,总之无限思绪都聚集在她的手指。
皎洁指尖簌簌落落,上清下明,其中又有着无数的友好和山海天地间的包容,各国使臣无不沉湎,深感自己受到了燕芸至高无上的礼遇。
宫女们皆抚琴同奏。一时之间人们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神女以鼓击乐,在蓝若倾最后一缕琴音淡去时击下第一鼓,众人又陷入另一场惊喜的搏斗,宫女们随她击中手中飘扬的丝带,一时鼓乐之声美不胜收,大气蓬勃彰显燕芸赫赫帝都。
蓝若倾悄然起身,齐帧对她报之微笑,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头戴黑冠,身穿黑色长袍,一国之君之姿油然而生,使臣们也一并目睹了齐君的尊荣。
紧接着是男子出场,他们手持长箫,并队走来,一步一步稳健有力,风吹动裙摆,白色衣裙飘荡夺目,个个丰神俊朗,身姿非凡。长箫声吹出来,宛若夏日之清风,好似银铃涤荡船间,有一股自然的清竹和萱草的风味在其中。
众人不免看得呆了,领队的走向前,将这种箫乐再奏响一层,女子们不禁为他们鼓掌。锦乐再舞一曲,和燕芸乐师令渡然一起,双人携手并肩,敬献倾城一舞。
男子刚劲而不失柔美,女子灵动而不失坚毅,独舞步步纤尘月,长剑凝佩嵌真豪!双舞过后便是剑舞,锦乐之剑和渡然的剑交相辉映,日月齐天,不是金童,胜似玉女,一曲终,乃让众人久久回味无穷。
“可愿与朕下一盘棋?”颛孙燕璋说道。
“好,既是燕芸陛下的邀请,本王恭敬不如从命。”齐帧坦荡的接受了燕芸陛下的邀请。
两位君主对弈,自是吸引许多名臣贵胄前来观看。他们分别站在两人的身边,细细观赏着齐君和燕芸陛下的对弈。
从棋风中能看出人品,这话不假。齐帧和颛孙燕璋都是慢条斯理型的棋手,他们谁都不着急,不过出棋确实快、准、狠,丝毫不相让一寸土地。对方的马过来,这方的車就要冲出去,炮对准攻势,相不慌不忙的挡上去。
你一招釜底抽薪,我一招生死换棋,两位君主的棋风可谓在生死之间摩拳擦掌,但他们都紧守着棋盘的规则,将对方的残兵收之手下。
在他们眼中没有亡羊补牢,只有一步千里。纵观整局的结尾,兵强将广的齐帧一步一步的慢慢将它们都推上敌营中的战场,颛孙燕璋一将横扫那些虾兵蟹将。車挡在它们面前,兵注定都要死。你死我活之间,双方一损俱损,直到最后孤零零的士还在守护着他们的将和帅。
宫轻黎轻叹一声:“和了?”
不过两位君主的博弈还没有结束,最后比得是他们的耐力,没有不能输的棋盘,只有不到最后一刻放弃的将士,他们是一国之君,暗暗在心中较上了劲。谁也不着急先结束这一盘棋。苏恒屹看的倒是津津有味:颛孙燕璋的棋艺大有长进啊!
是了,颛孙燕璋唯一输过的人就是苏恒屹,不过也没有谁敢此时说出来。
“两位陛下,你们可是超时了哦?”见蓝若倾贸然出口,㺹晖导了她一下。
“嗯,”颛孙燕璋言语一声,“这局和了,不知齐君认为如何?”
齐帧自然的放下棋子,“和了,和了。”
“燕芸陛下,”他拱手道:“陛下好棋艺,好心魄,齐帧佩服。”
“齐君陛下亦然。”他们这算是收了棋盘?
“两位陛下还想要再下一盘吗?”尚牧说道。
他们对视一眼,笑道:“这位是?”
“这是我燕芸樗野城城主。”
“樗野城主!”齐帧道。
“齐君陛下棋艺好,陛下的棋艺也好,观之一盘不免太少,我等还想再观两局。”尚牧落落大方的说道。
其他人这时不免附和,看来他们注定要三局两胜了。
燕芸的官市这时候开放,整整三大条街,有些百姓留在这儿继续看舞乐和杂技,有些则选择去人多的热闹的地方购买那些来自不同城池不同国家的各种物什,一时间眼花缭乱,选择多多。手中每出一个摊位怀中都抱满了各种衣物、脂品亦或小吃。物件大的直接付了定金托人送到家,成交金额简直可以达到燕芸国都三个月的两倍。每个人都是喜悦的神色,返回千音舞阁的大典上,下面还有皇宫举办的流水席,所有吃食都是免费,也能见到所有的皇宫贵胄,卫士们站列两旁,时刻注意着三锦之夏的顺利进行,也时时刻刻保卫着一众人的安全。
第二局颛孙燕璋输了,第三局齐帧输了。看来他们还是打了个平手,以棋过招不过是看一个大概而已,谁也不会真的计较什么。治国之道虽如棋,但不是棋,国君是一国之主,为的是天下苍生。国君有道,则生民喜乐,国君无道,负了又有什么可惜?随他们相交,但愿这点惺惺相惜能够让他们更加谨慎自己的每一个决定,慕容皝当初看上的人,又岂能是一个能力不济的窝囊废?两位皆是顶天立地的君王,他们愿意普度众生,人人都愿意敬仰自己心中的王。从不论这天地在何时何代,都会有明君临世,他们像天间的阳光,亘古不变的让这片土地更加祥和,人民更加富裕。麦浪侵袭着燕芸的柔风,一股股温暖从田间溢出,炊烟上升着袅袅的薄雾,人间一片祥和自在。
“锦乐。”
“蓝若倾。想不到你第一次来三锦之夏,竟一点儿都不输给我。”神女的骄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能征服她的人定要有过人的本事,这一点,蓝若倾做到了。
“锦乐,我很喜欢你的舞。”
“哪一段?”
“你和乐师令跳的那一段。”
“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至刚至阳的剑舞?”神女很是诧异。
“很美,美的惊心动魄,让人沉醉。”蓝若倾衷心的说道,她向往那样的感觉。她笑着看向锦乐。
锦乐很自信大方的接受了蓝若倾的表扬。
“刚刚我看到你和齐君陛下关系匪浅?”饶是锦乐也忍不住打听,她一直都听说了她很多的传闻。
“我和他?”她转过身去,看向齐帧的方向,她有些担忧的说:“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要是没有他的身份,齐国一行,他算是很好的朋友。”
“是吗?值得相交?”锦乐问。
“嗯,值得相交。”蓝若倾看人向来准确,也从不后悔。
她回头看向锦乐,向她先伸出了手:“锦乐姑娘,交个朋友?”
锦乐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姓甚名谁?先报出来。”
“姓于,名漱洁,字若倾,但别人都叫我蓝若倾。”她的手悬在空中,一直保持着和锦乐握手的姿势。
“蓝若倾,好!”锦乐合上她的手,“我交你这个朋友。”
蓝若倾一时喜笑颜开,锦乐被她的笑颜感染,也深深的从心底里欢喜。
苏恒屹正巧看到两个女孩握手的一幕,瞾浱也看到了。一个为她们感到欢喜,一个却是深深的担忧。
忘川向前拍了瞾浱一下,“看什么呢?”
“没什么。”瞾浱自然的收回目光。
忘川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楚阳,其实她不知道楚阳一直都在暗处悄悄看着她,他一直带人在暗处悄悄保护着若倾,他的心遗落在了忘川那里,很久很久,他都不曾放下,就算经历生死,也都回忆着和她经历的每一个瞬间。
他是那么的刁蛮,他却又是如此的喜爱。
在他被阎狱打伤,生命垂危的时候,蓝若倾握着他的手,一边给他喂血,一边听到他的梦呓:忘川。她那时就想成全了他们,等楚阳好后,她就对她表明自己心中所想,可是被楚阳一口拒绝,他早就坚定了要保护若倾直到生命的尽头,他绝不会食言,因为这是他的使命。
他望着忘川,狠心将视线移开。
“难道,他真的再也不打算见自己了吗?”忘川黯然失神。像她这般的女子,竟也会有心上人?瞾浱望着她一身红衣,气势只在她低头下去的刹那消失分毫,果然,她抬起头来,眼睛是依旧明亮,身姿是一贯高傲。她连颛孙燕璋都不放在眼里,那个小子究竟是怎么让她动心的,瞾浱心间闪过一丝掠影,很快就消散开,他从来不爱将这些风月事追根到底。
蓝若倾看到瞾浱,不免想到那一天他的袖手旁观,看来这位朝樱城主,城府很深呢,是有多不喜欢她呐?一再派阎狱追杀自己。
“和平使者。”瞾浱见蓝若倾向他走来,他恭敬的对她作揖。
“朝樱城主。”蓝若倾回他一礼。
“听闻朝樱城主在和阎狱打架时也受了伤,不知朝樱城主伤势如何?”蓝若倾问的礼貌坦荡。
“我自是没什么大事,不过却听说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瞾浱明知故问。
“我也自是没有什么大事,托铭风的福,金楚灵前辈医术高超,当日正好在燕芸王都,经他不遗余力的救治,我已经恢复如初了。”
“那就好,和平使者没事,燕芸也不至于少了一位肱股之臣,瞧你今日的舞姿,竟不比神女逊色分毫,由你辅佐陛下,真是燕芸之幸。”
蓝若倾听不了太久这样的官场话,一时舞琴弄乐,她现今身子还真有些疲惫,和瞾浱打太极,怎么着也得等她精气神好的时候再说。
“那边的女子很是可爱,应该就是尚牧说的尚裳了吧?”
十二岁的少女正是顽皮的时候,她在和一众男子猜谜,每有猜对者都必有奖励。
瞾浱说道:“不错,是尚裳不错,你敢喊她一声,她就准拉你一起玩。”
“什么?”若倾不相信。
“我可以帮你叫她一声,尚裳——”瞾浱话音未落,尚裳回过头来,“是瞾浱哥哥?”她惊喜的抬头。
尚裳扎了一头的麻花辫,细细长长的落在腰间,她穿着简便的刀马服,长长的皮革腰带系在腰间,她的头上有一圈红色玛瑙饰坠,最长的那一颗挂在额头中央。她看到瞾浱哥哥旁边不认识的陌生女子朝她招了招手,她很高兴的招手过来。
“好美的漂亮姐姐,是刚刚在跳舞的那个,那她就是和平使者了?”
“若倾姐姐。”她欢快地朝若倾招手,示意她到她这里来。
“看吧,这丫头很聪明,你去吧,我想她会很喜欢你。”瞾浱说道。
蓝若倾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向尚裳走去。
苏恒屹站在颛孙燕璋的旁边,他们一同在逛闹市,齐帧觉得什么都很新奇,不免在每个摊位上都多瞧两眼,不过除了吃的,其它的他一律不买,理由是:带着麻烦。
宫轻黎被他们甩在了后面,苏恒屹趁此机会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燕飞雪和柳含烟?”
“他们不是你燕芸的人,我用得着担心什么?”
“亏他们甘心为你卖命,却不曾想自己认的义兄竟然是齐国派来的卧底。”苏恒屹很是冷酷的说出这句话。
宫轻黎一笑置之,“是他们识人不明,但话说回来我们只是各为其主而已。”
苏恒屹正准备走,宫轻黎拦住了他:“你打算把他们怎么样?”
“你都说了,他们是燕芸人,偷走万安国图其罪当诛,和他国共谋机密,罚他们绞刑都不为过。”
“什么?”宫轻黎心上一震。
“他们武功都极好,你完全可以将他们收入麾下。”宫轻黎开了口,只要他们不死,成为敌人又有何妨?
“宫阁主,看来是你天真了,他们一心效忠于你,至死不肯回头,陛下早就下令,三锦之夏过后就将他们处死。我知道万安国图是追不回来了。”苏恒屹看向齐帧的身影,从宫轻黎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万安国图落入了齐国齐帧的手中。
“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救他们?”宫轻黎知道苏恒屹完全有能力决定他们的生死,一个是义弟,一个是义妹,就算是做戏,他又岂能真的无心无情?
“潜销阁在燕芸,你把潜销阁交给我。”
“这不可能。”宫轻黎一口回绝了苏恒屹的提议。
苏恒屹笑了笑,打开随身的折扇,轻轻伏在身前扇了几扇。
“或者,你让他们恨你。”
宫轻黎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怎么做?”
“写一封信,按我给你说的写。”
“好。”这一次,宫轻黎爽快答应。
他们二人先后跟上颛孙燕璋和齐帧。
蓝若倾被尚裳这小丫头折腾的够累:“不玩了,不玩了。”她将手中的银子都递了出去。
尚裳小丫头挥舞着银子向瞾浱和忘川摆手,她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当然,若倾也不是她坑的第一个人了。
主要是若倾有些身感不适,她有片刻的精神恍惚,只看到尚裳小丫头将她手中的钱都接了过来,她摆了摆手,“小丫头,我们下次再玩。”若倾揉了揉尚裳的头发。
小丫头牵住了她的手,“若倾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想要先回去了。”她温柔地拂掉尚裳的手。
“可是若倾姐姐,你还没吃宴呢?”
若倾从台上下来,脚步有些不稳,小丫头刚刚说了什么,她好像没太听清,她回过头笑了笑:“尚裳,姐姐下次再陪你吃宴。”
她急忙从人群中抽身,她此时真的想要好好地睡一觉了。她也实在是吃不下东西。
她明明大病初愈,却不能让有心人瞧见她的憔悴状,她急忙推开众人,可是㺹晖他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一步步走着,不时有人撞倒她身上,她忙着赶路,并不在意。
楚阳和尧云立马跟上,若倾给他们下过命令,说非必要不要出来她面前,她不想让有心之人故意与他们攀结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只好远远跟着。
忘川好不容易看到楚阳出来,却是急急忙忙的奔向若倾离开的地方,她气的一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楚阳被她拦下来,既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躲我干什么?”忘川直入主题。
“我没躲你。”楚阳说道。
“没躲我你跑那么快,一直都没看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天,你为什么不出来与我说话。”楚阳被她挡住去路,一时无法跟上若倾。
“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忘川被他的语气激怒,“你,你混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女人变脸怎么这么快,刚刚是她吵着要见他,现在却又急急忙忙的赶自己走,楚阳有些不理解。
忘川生气的别过头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想对我说什么?”楚阳只好换了一种问法。
“我——”在这种人群熙熙攘攘的地方,忘川能说什么。
“你跟我来。”忘川一把将楚阳拉走。
“欸?”楚阳无奈的在心中叹气,只好跟着她走。
若倾正走着,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她抬头看去,居然是润木。
“你怎么了?”润木见她站不稳伸手要扶她,被她给躲了过去。
“我没事。”
“你这样还没事,跟我走。”润木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走。她一时忘了反抗,只好一直跟着他川流在街道上,琳琅满目的东西众多,她却没什么心思细看,只匆匆瞅上一眼,“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润木停下,他们要到的地方到了。
“公子,您来了?”老板马上迎上。
“还是从前那几样,另外上一盅补气血的乌鸡汤。”
“好嘞,您二位这边坐,我这就去准备。”
“干什么啊?”若倾此刻称不得上有什么食欲。
润木将汤盛好,放在她面前,“你先尝一口。”
若倾只好喝了一口,但味道还不错,很是好喝,很快若倾就将一碗喝完了。
“还喝吗?”润木问。
“嗯。”若倾点了点头。
润木又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配上这个,绝对好吃,你试试看。”
若倾将润木夹给她的食材填到了嘴里,她又喝了一口汤,不知不觉她喝了好几碗,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瞌睡了。美味将她的疲惫一扫而光。
末了,她不忘说一句,“多谢润木公子。”
“哎,不谢,不谢,能有佳人相伴品食,是我的福气。”还是改不了往日的油腔滑调,好在若倾深知他的秉性,她也不计较。
“可是我今日实在没有经历再与润木公子一同赏玩。”言下之意,她吃饱了,该回家了。
“好啊,下次也一样。”润木没给她反驳的余地,拉着她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润木一直将她送到了青书府,若倾站在台阶上跟他告别,她摆了摆手,“走吧。”
润木无奈地撇了撇嘴,“忘恩负义。”
“嗯?”若倾好像听到了。
润木急忙笑了笑,“快进去吧。”
若倾躺在床上的一刻真的是什么都不想想,闷头睡了过去,直到夜深人静时于灏回来,听鸢阳说倾儿一直没出来,他才进她房间查看。
衣服头饰什么的都没取,被子只盖了一角,还好知道把鞋子脱了,于灏的手小心地贴在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哥哥?”若倾转醒。
“醒了?”于灏问。
“嗯。”若倾坐起来,穿好鞋子,一抬头才发现外面全都黑了,她其实还想继续睡的。
于灏忙拉住了她:“吃过饭再睡,中午吃了没?”
若倾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吃,吃了。”
于灏摸摸她的头,“把发饰去了,然后再吃点东西,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洗过澡再睡觉。”
“知道了,哥。”若倾把于灏的手拉下来,拽着他的手指。
“嗯?才多久,就嫌哥哥啰嗦了?”于灏故意说道。
“哪有?”若倾又扯掉于灏另一只抚在她头上的手。她轻轻抱着他的手臂,“我巴不得哥哥天天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厌烦呢。”
若倾将脸蹭了蹭于灏的手臂,麻利的起身,“哥,我不是属兔子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摸我头发?”
“哥——”于灏故意逗她,“那你是属什么的?”
“我,——”若倾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真是属兔的。
“哥,你快出去。”若倾说着将于灏往外推。
于灏笑着出去,有一个妹妹好像还挺好玩的。
白鸢阳端着饭走过来,老远就看到若倾把于灏往外推,虽然他的笑意止不住,但女儿家的娇嗔也从门内传出来,“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哪有?”于灏接过鸢阳手上端的饭菜,“好香啊。”
“怎么了?你也想吃啊,这可是我给妹妹特意做的。”
若倾利落地换好衣服,去掉繁重的头饰,打开门来,一把接过于灏手中端的饭菜,“好香啊。”她看向鸢阳:“嫂子,你真好,”若倾往她身边靠了靠,“不像他,老是欺负我。”若倾故意说道。
“看吧,连妹妹都说你欺负她了。”白鸢阳护着若倾,本身于灏挺乐见的一事,现在自己倒成了炮灰了,看到狠狠关上的房门,于灏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于灏摇了摇头,只好一个一个都宠着,他突然有一种异常的幸福感,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鸢阳和倾儿本身就能说到一起,他只好一个人回了书房,正好还有一堆册子未处理,于灏一边专心理事。白鸢阳和若倾在房中谈天说地,不时有笑声传来,烛火摇曳,整个青书府灯火彻夜。整个燕芸王都也彻夜通明,满天祈福红灯燃满了整个汴梁城,城中一片热闹繁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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