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命悬一线,梦花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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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入梦中,一个声音不断的在指引她,越过黑暗,她来到了格钏城的王宫。宫墙上刻着四个大字“生死由命。”
突然间地动山摇,她落入无间黑暗,他看到楚阳在地下一直不停地掘土,忘川坐在床沿边笑看着他。
她摸索地走向前,宫壁上还是那几个字——美璧人兮,光怪陆离;美蔷薇兮,泪血萎靡。有曰盛兮,朝朝郁郁;千古流兮,竟自唾兮。
蓝若倾想要触碰墙壁,楚阳看过去,一道白光闪过,她瞬间又被黑暗吞噬干净。
“娘亲,娘亲!”她听到了,是娘亲的声音,所有的黑暗都消失殆尽,她站在一座古老而盛大的屋子里,她拼命的喊,久久没有回音。
她一步一步走着,陈列的书籍一墙一墙的堆砌,盛大而圆润的殿堂嵌满了多出来的支架,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排列在里面。她随手拿下几本,她不觉欣喜,“这是,这是所有外面断掉的古籍残章,居然,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天象异志,人文地理,还有武林秘籍以及失传的名人轶事统统都挂满了墙壁。蓝若倾迫不及待的翻看。
她看了好久,看的入迷。
“倾儿——”
“娘亲,娘亲!”蓝若倾合上了手中的书,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娘亲,娘亲,你告诉我该怎么出去?”
“这里这般富足,出去干什么呢?”悠远的声音传来,飘荡在蓝若倾的耳边。
“娘亲,倾儿身负使命,倾儿一定要出去。”她很笃定,这里的磁力还没有干扰她坚定的意志。
“倾儿,看完这些书,娘亲就让你出去。”
“不——不——”蓝若倾抬头张望,偌大的殿堂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书籍都紧紧的排布在柜子中,她望着比她不知高了多少倍的大殿,她痛苦的合起书菲,“不——娘亲!”
她坐在那里看,看了许久许久,每一本书既烧灼她的意志,又让她片刻间入迷,书上的字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书掉在了地上,她靠在书柜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这,这是什么地方?”
蓝若倾双手悬立在空中,脚尖点着另一只脚面,下面时而热气腾腾,时而寒冰四溢,诺大的湖面之上她被困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她的长发垂在腰间,几缕发丝从眉头那里坠落,黑色的长发和轻纱似的裙摆飘扬在湖面。
她的嘴唇被冻得发青,心脏一瞬间结冰。万里乌云笼罩,百根寒冰刺入身体,一瞬间天地失色,一片苍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身边一片青绿,她看到一个女孩向男孩跑去,“哥哥,哥哥,你看这个花环漂亮吗?”
“真好看。”他一边夸奖,一边给那个小女孩戴上。
小女孩甜甜的笑着,若倾也笑了,“哥哥,他是我哥哥吗?不,他是谁?”
她又看不清了,她想向他们跑去,可是无数的葵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躺在葵花地里,看到一束一束耀眼的光芒射到自己身上。
一瞬间,战马嘶鸣,风声赫赫,一位骑在马上的大将军驾马与敌军相对,他数箭齐发,敌军纷纷落下马来,战士们奋勇杀敌。
若倾看去:一人英勇,一将之威,斩敌下马,立信于军。
他穿着军装,在马上奋勇杀敌,在尘土和鲜血的洗礼下,他依旧是英姿勃发,精神饱满,在不染尘土的脸颊上,是一位俊俏的男子。
他顶天立地,立军旗**军万马中央,他的英雄胆量,激发了士兵们前进杀敌的动力。
若倾不禁脱口而出:“舅舅!”
她从未见过他,不知为何就认定了是他。
马上的人是慕容皝吗?是他吗?是她的至亲吗?
蓝若倾被两军的将士团团包围,慕容皝一箭刺去,刺死了她身后举刀的士兵,随后又一箭刺来,她却什么也看不清了,她从战场中出来。
她没有感觉到畏惧,而是无比的敬佩,她敬这些忠臣义士,她敬他们的骨气和胆量,她敬这战场之上的生杀之血酣畅淋漓,她为她燕芸的将士感到无比的自豪!
她知道,她有一个英雄的楷模,她的慕容皝舅舅!
她被光刺的睁不开眼,蓝若倾用手挡着前面的光,她看到那个男孩将一束编好的花环戴在女孩的头上,她的身后,已成万顷花海。
蓝若倾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他们身边,反倒是一束一束的芦苇摇曳着摆弄她的长发,一股麦香花香沉沉浸润到心底。
她的心肺一片畅通。
鹤擎芳在为她把脉,突然眼睛一亮,他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将蓝若倾的外衫都脱去,不断的给她擦拭手臂。他将蓝若倾额间的发丝都别在而后,轻轻地擦拭她的额头。
光滑洁白的额头冒着丝丝虚汗,她的手脚冰凉。
鹤擎芳喊道:“快去,拿暖炉来。”
六月的天还不算太热,可也是炎炎夏日,鹤擎芳的额头上汗珠直冒。一根一根的银针被浸泡过之后插入蓝若倾的穴道中,她冷的嘴唇发颤。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算她不死也得被冻死。”鹤擎芳急的团团转。
“难道?就只有那个办法了?”情毒是极热之毒,如果喂她服下,相信她一定能有所好转。
只是,情毒一旦发作,所中之人痛失所爱的话就会被情毒折磨的痛不欲生,七窍流血而死。
他拿不定主意,只好打开房门。
“为今之计,只能先给她服下情毒,才有可能治好她的伤。”
苏恒屹对此事的反应甚大,他是见过洛瑶死的,他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鹤擎芳摇摇头。
“这么大的事,我不能给她做决定,”鹤擎芳看向屋内。
“你们谁说了算?”鹤擎芳看向他们几个。
楚阳和尧云同时看向苏恒屹,见他没有反应,楚阳说道:“只要能救她性命,什么毒都可以。”
尧云看着苏恒屹,他愣愣的站着,“没想到,害死瑶儿的毒今天也能治病。”
“如果你们都同意,我就去神女府求药。”鹤擎芳说道。
于灏在来青青府的路上,他隐约感觉到心间有一丝慌张,他加快步伐,最后干脆跑起来,他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晚一刻就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他推开青青府府门的那一刻,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不停,他急忙进去,㺹晖和他同时赶到,他也才回来,“这府内是怎么了?”
他们对视一眼,急忙进去。
鹤擎芳看到于灏急忙说道:“于灏,你来的正好,若倾受了重伤,朝不保夕,此刻命悬一线,要用情毒才能救她,你快拿个主意。”
于灏一时站在原地,㺹晖急忙上前:“什么,我才出去半天,怎么回事?”
“城主,是阎狱的寒冰掌伤了若倾小姐,金铭风也受了重伤。”
于灏来到房门口,看到若倾躺在床上,全身都是银针,“既然情毒能救她,就用情毒吧。”于灏开口说道。
苏恒屹一直未曾言语,他站在原地,突然,他说道:“我去找神女拿情毒。”说完,他便离开了。
他们刚出屋门,神女就追了上来,“燕飞雪!”
燕飞雪看到他,抓着柳含烟就要跑。
“你们哪里逃!”锦乐一瞬间用轻功落在他们面前。
“将万安国图交出来。”神女负手而立。
燕飞雪握紧了万安国图,“柳含烟,交给你了。”
“什么?”柳含烟瞪大了眼睛。
燕飞雪从他身后先一步跑走了。
神女的剑锋袭来,和柳含烟打了起来。
“素手神偷,柳含烟。”锦乐叫到。
“神女好眼力。”柳含烟一招一式柔若无骨,轻松化解了神女的剑招。
他站在一处树桩上,“神女,小生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姿色天仙。”
锦乐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想要去追燕飞雪,柳含烟飞至她身前,将她挡住,神女只好再次出手。
柳含烟一把折扇玩的通透,神女的剑竟伤不了他分毫。锦乐用腿向他下方扫去,柳含烟一招悬而不坠倒立在空中,等他再过来时竟在锦乐身后,锦乐反手用剑背刺向他,柳含烟堪堪躲过,等他回过头来时锦乐的剑刺向他的衣襟,淡蓝色的衣襟被她挑开,柳含烟忙用折扇去挡她的剑,骨扇翻转,旋而不落。
锦乐往他腰间刺去,柳含烟到底是被擦破了点血肉,鲜血渗透了他的靛蓝色水衫,他的腰带也被割破了一半。
神女剑指着他,若再敢阻止她追燕飞雪,她一定要他好看。
柳含烟捂着伤口看向她身后,苏恒屹也赶过来了,他一敌二一定不敌,他想要跑苏恒屹紧紧盯着他。
苏恒屹开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锦乐连忙走过去到他身边:“万安国图弄丢了,燕飞雪从我身上偷了去,他也是帮凶。”
苏恒屹走向前,对身后的锦乐说道:“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先去青青府,记得带上情毒。”
锦乐不解,但还是先离开了。
苏恒屹没有出剑,只淡淡看着柳含烟。
“燕飞雪?看来你是柳含烟。”
柳含烟轻轻一笑,他的大名倒是声名远播。
“你们的阁主,叫——宫轻黎。江湖上著名的潜宵阁。”
“看来你对我们了解很多啊。”
“叫宫轻黎来,不然我敢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大话,未免太早了吧?”柳含烟向苏恒屹袭来。
柳含烟到底是打不过苏恒屹,被他所擒。
苏恒屹将柳含烟扔给了尧云:“把他关起来,放出消息,如果宫轻黎不来,就杀了他,他只有一天的时间。”
尧云接过柳含烟,将他扔到了斩璃巷的地下监狱,立马着人放出消息。
监狱刚刚被改造好,要是阎狱被关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他逃脱。尧云叹了口气,将牢门锁好走了出去。
柳含烟撕下身上的衣服往腰上包扎,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沿,“飞雪,你可要来救我啊,阁主我是不能指望了。”
燕飞雪拿着万安国图,宫轻黎就在湖边等着。
“义兄,”多日不见,燕飞雪很是高兴,她将万安国图递给宫轻黎,“柳含烟到现在都没赶过来,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宫轻黎淡漠的看着《万安国图》,“救他?没这个必要。”
“可是,义兄。”
宫轻黎飞上了船,“飞雪,上来。”
“义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啊?”燕飞雪迟迟不肯上船。
“齐国。”宫轻黎说道。
“齐国?你去齐国干嘛?莫非这一次的主顾是齐国人?”
“飞雪,快点上来。”宫轻黎催促道。
“不行,我得去救柳含烟。”燕飞雪回身要走,她回过头看向宫轻黎:“义兄,你多保重。”燕飞雪转身跑向来时的方向。
宫轻黎摇了摇头,然后驾船行舟,船身很快漂泊远去。
他这一次的主顾,可是齐国主——齐帧。
锦乐将情毒交给鹤擎芳,他们都在这儿,她也没必要再多问,想必他们深知情毒的作用。
鹤擎芳将情毒倒进蓝若倾的嘴里,很快,她的身体开始升温,有好转之像。不过,凭他的能力还是无法将她治好。
“曾经闻名天下的神医金楚灵也就是金铭风的父亲医术非凡,若是能请他前来,相信若倾能有一线生机。”鹤擎芳说道。
金铭风还昏迷着,楚阳立刻去百夏轩找文经。
听闻此事,金楚灵立马来到了青青府,他先给金铭风施了几针,然后给他喂了一些药,金铭风立马醒了过来。
“铭风。”
“爹。”金铭风坐起,看到金楚灵他很高兴,然后他立马想到浮卿还有若倾的伤势,“爹,若倾还有浮卿这两位姑娘还要劳烦爹爹救治。”
“你放心,”金楚灵将手放在金铭风的肩膀上,“我一定尽全力救治他们,你先安心休息,我去看看她们的伤势。”
浮卿在若倾的隔壁,她也几乎是濒死之状,一时间,她们二人的生死都握在了金楚灵的手上。
金楚灵看着若倾,“她和她的母亲,长得真像啊!”
鹤擎芳说道:“金前辈,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晚辈一定如数备好。”
金楚灵探了探若倾的脉搏,“不对,她这脉搏不对,这不像是受了极寒的功力所致啊。”
“前辈真是妙手神医,不错,若倾之所以有这种症状,是因为我们给她喂了情毒。”
“怪不得。”
他又去隔壁看了浮卿,“这又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鹤擎芳确实不知她的来历,只是听说这位姑娘好像是为金公子受的伤,鹤擎芳如实相告。
蓝若倾命悬一线,而她也是身受重伤,金楚灵一时不知道到底先为谁诊治。
“去叫一些女侍过来,她们二位都是女子,有女子在可以方便很多。”
此时神女说道:“我也略懂一些医道,我来帮你。”
“好。”
金楚灵将她们二人放在一起,神女按金楚灵给若倾施针的位置同样给浮卿施针。
浮卿身上极寒,若倾的身上脉搏极弱,金楚灵吩咐下去准备药浴。
金楚灵站在门外,给神女说分别应该扎到什么位置,侍女们不断地往浴缸里添水,药材散发着一股迷人的芳香。
锦乐被药水蒸出了汗珠,却一刻不敢松懈,她认真地聆听金楚灵的吩咐。快而准地将银针扎到她们二人身上。
夜半之时,锦乐终于从房间出来了,她带出了一个好消息,“她们二人呼吸平稳,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太好了。”苪辰快乐的拍手。
给她们穿好衣服,分别把她们送回到各自的房间。神侍女们纷纷退下。
金楚灵又让她们熬了好几副药,分别让她们喝下。
“娘亲,爹爹去找姑姑怎么还没有回来。”
“快了,衍儿困了就先睡吧。”白鸢阳给衍儿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你,怎么?”白鸢阳一打开门就看到于灏黑红的眼圈,什么事竟将他累成这样。
“妹妹她?”白鸢阳还没问出口,于灏一把抱住了白鸢阳。
鸢阳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于灏久久没有开口,他一直紧紧地抱着鸢阳。
直到月影阑珊,清风拂面,他才松开手。
白鸢阳娴静的站在他面前,擦干他的眼泪,柔柔的问道:“夫君,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你说出来,让鸢阳陪你一起面对。”
“鸢阳,妹妹她刚刚差点死掉,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阎罗殿拉回来。”
“什么?”
“夫君。”白鸢阳又抱住了他,给他安慰,“没事了,妹妹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于灏揉着鸢阳的秀发,劫后余生,发妻还在他怀里,这已是上天最大的安慰。
“夫君,需不需要我去照顾妹妹,她在哪里?”白鸢阳问道。
“青青府,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
燕飞雪在斩璃巷外面徘徊,却不敢贸然前去,苏恒屹点名要见宫轻黎,还要杀柳含烟,她这时候露头,根本就于事无补,这里这么多守卫,连她这自称是天下第一神偷的燕飞雪都一步也进不了身,这该如何是好?
就为了那《万安国图》,赔掉柳含烟一条性命,也不知道宫轻黎是怎样想的。燕飞雪既着急又无能为力,只能远远地注视着斩璃巷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有机会可以救出柳含烟。
追杀阎狱的江湖义士多不胜数,苏恒屹下了死令:凡发现阎狱者,赏金千两;凡活捉阎狱者,赏金万两;凡杀死阎狱者,他苏恒屹,允他一诺。
礼来傲也在追杀阎狱的队伍中,不过他可不是因为他苏恒屹下的蛮荒令,而是要为天下除此祸害。
一时之间,江湖各大门派皆派人搜寻阎狱的下落。不过,他就像是无根之水,瞬间湮没,没有丝毫踪迹。
瞾浱和阎狱的合作也到此为止,阎狱不再找他,瞾浱也不过多干涉。
忘川此刻正和瞾浱在一起。
“所以,你到底有阎狱的什么把柄?”忘川追根究底。
瞾浱笑道:“能有什么把柄,不过是利用人心而已。”
“利用人心?”忘川反问。
“利用他最后的一点善心和悔意,告诉他他的女儿还活着,亲手给他制造了一处大戏,他也就甘心为我所用,而已。”瞾浱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蓝若倾?”忘川很想知道。
“看来,你是和楚阳那小子待一起久了,连他的主子都要‘爱护爱护’?”瞾浱不答反问。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非杀蓝若倾。”忘川说出心底真实的想法。
“她不死,让她去帮颛孙燕璋稳固帝位吗?”
“你怎知她一定会帮颛孙燕璋?我听说她早就许过亲了?”忘川想的还是太简单。
“苏恒屹在她身边,她帮苏恒屹,就是在帮颛孙燕璋,你别忘了,苏恒屹可是九城的人,你想我们六城永远都被压在九城之下吗?”
忘川自然也很不甘心,他这样说,很轻易挑起了忘川的怒火,“陛下从来偏心,根本就不关心我们六城人的死活,神女也一样,我看她早就投靠颛孙燕璋了。”
瞾浱看着忘川盛怒的脸,“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要取他代之,先沉住心,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放心,我不会坏了你的好事。那蓝若倾,你还杀她吗?”
“等她有命活再说。”瞾浱拂衣离开。
最近齐国一直异动连连,魏冀星急忙前去齐国边境防守,齐国是贼心不死,爱偷袭惯了,这次三锦之夏的盛典,想必他也不会放过。
颛孙燕璋独自一人坐在皇宫中喝酒,众多国家中,只他一人称皇,就连齐国主齐帧也只是挂着一个陛下的名号,对外还称齐王。众国对燕芸称皇多有不满,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可是他们不敢有所行动,也只有齐国,无论从军事力量还是政治发面都不输燕芸,这是颛孙燕璋的心腹大患。他一杯一杯酒下肚,外面的天空雷雨绵绵,宫殿内黯淡无光,只他一人,偶尔有闪电打过,惊起一片白昼,颛孙燕璋还是喝着酒,习惯了一个人高傲的存在,一个人在黑暗中也不觉得可怕。
他起身独自走向门口,看着倾盆大雨倾泻下来,还有雷电的声音吞噬枝丫,宫人们纷纷避入屋中,未有一人出来。
颛孙塑苍一直躲在被窝里,父皇从不会来看他,要是母后还活着就好了,小小的塑苍躲在被窝中,在雷雨交加中思念自己的母亲。
颛孙燕璋关上门,靠在床榻上,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异常的明亮,他不会为任何东西所困惑,也从不为任何人伤心。他靠在枕头上,虽然睡不着,但他除了想国事也没有其它可以思考的。本身动了再立一位国母的心思,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他索性又重新点上蜡烛,看那些还没批完的奏章,不知有多晚,他才重新回到塌上。
衍儿躺在于灏和白鸢阳的中间,他一会儿抱抱娘亲,一会儿又抱抱爹爹,外面的雷声很大,轰隆隆响个不停,他的小脑袋埋在于灏的胸前,父亲长长的手臂揽过他和娘亲,他睡得很安稳,即使雷电交加,他也从不害怕。
蓝若倾一直没有醒,楚阳在她屋中守着,一直到天亮。
浮卿醒了,金铭风去看她,她一把抱住金铭风,“公子,你没事就好。”
金铭风只好轻轻搂着她,织唯一大早就赶过来,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吭——”她捂着嘴清了清嗓子,金铭风放开浮卿,“你来了”。
“一大早就在这里亲亲我我,也不怕若倾姑娘瞧见。”织唯撇了撇嘴。
“织唯,我是让你来照顾浮卿姑娘的。”
“什么?”
浮卿见织唯也是一位厉害的姑娘,想必是不愿意照顾自己的,“铭风公子,我自己可以的,你让织唯姑娘去照顾使者吧。”
铭风看向浮卿认真的说道:“她那里不缺人,你受了很重的伤,让织唯来照顾你,我才能放心。”
浮卿回一感激的一笑。
织唯不情不愿的留了下来,“先说好,我可不是侍女,只是来帮忙的。”织唯先声夺人。
“嗯。”浮卿点了点头。
金铭风去给浮卿拿早膳了,让织唯给浮卿好好梳洗一番,织唯无奈地帮她梳起了头发。
镜中的人可真美啊,就像是三月的垂风细柳,婀娜婷婷随风韵,眉黛轻扬,弯蹙眉梢,细小的脸蛋上擦些脂粉,真是惹人怜爱。织唯将她的头发束好,直言不讳的问道:“你喜欢公子?”
浮卿低下眉头,没有答话,但她嘴角上扬,满脸都是羞涩,织唯就明白了。
浮卿顺着自己的一缕长发。
“可是,公子已经有未婚妻了?”织唯本身叫他城主,可是有洛逸在前,所以织唯总是改口叫他公子。
浮卿一直都在淡淡思量,她一介风尘女子,勇敢踏上追爱的旅途,他会不会有未婚妻,她早就想到过,可她还是毅然而然的来了,“能与他相识,浮卿虽死无悔。”
织唯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她看着浮卿,也无法说出什么反唇相讥的话,公子被别人爱上,她一点都不奇怪。她将浮卿的最后一个发饰卡好,“看看,可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她语气难得温柔。
“很好看,”浮卿答道。
铭风公子啊,铭风公子,你这样多情,我家倾儿爱上你了可怎么办?于灏不禁担心起了以后。他和白鸢阳早早来到青青府,去往若倾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浮卿说:能与他相识,浮卿虽死无悔。
“怎么了?夫君。”见于灏不走,白鸢阳也停下来。
“你可知,倾儿这次能活着是因为服下了情毒。”后来他找苏恒屹问过,为什么他们对情毒都那样担心,苏恒屹告诉了他自己和洛瑶的事情,如此一来,于灏就很担心若倾会重蹈覆辙。
洛逸为洛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这个做哥哥的算是彻底明白了洛逸的心情。
织唯走出房门,“于公子,”她向于灏微微行礼。
于灏向她点了点头,带着白鸢阳向若倾的房间走去。
“她还没醒?”于灏问道。
“是。”楚阳答。
白鸢阳是第一次看到若倾,她躺在那里,可是周身风骨犹存,她见过若倾的画像,她确实是很美,很美,她好像很早很早就知道,他们总会有一天会相认。她很欢喜,自己也多了一个妹妹。
她细细地将若倾的头发理顺,温柔的给她擦拭脸颊。
若倾梦呓不断:“娘亲,娘亲。”
若倾带了哭声。白鸢阳抓着她的手,给她勇气。
都说长嫂如母,这个妹妹,她很喜欢。
白惊羽的商虚铺是卖古玩的,这些天来来往往的看客可也真不少,不过能出手买的人可是不多。
燕飞雪想来古玩店瞅瞅,有什么古地图能和那万安国图一般大小的,她就买来,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白惊羽抬起头,正好看到东瞅西瞅的燕飞雪,他很高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燕飞雪也看到了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告诉过你啊,我家住在商虚铺,你来了,你想要什么,我这里应有尽有。”
燕飞雪一点也不相信他这里什么都有,不过她还是开口:“我想要古地图,你这里有吗?”
“古地图?”白惊羽想了想,好像还真有一处放的有。
“燕姑娘,你稍等,我去看看。”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出来,燕飞雪想,这小子该不会说大话的吧,然后不敢出来了?她想着算了,还是去别处瞅瞅,正准备走,白惊羽出来了。
“燕姑娘,你看这个行不行?”
燕飞雪急忙打开,“还真的是古地图!”看着大差不差。、
“这是哪里的地图?”
“这是燕芸的藏宝图,据说这里面有宝藏。”
“切!”燕飞雪一点都不相信。
她一边卷地图,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掏钱。
“多少钱,你说?”
“我爹说了,这图只赠有缘人。”
“有缘人?意思就是不要钱?”燕飞雪眉眼弯弯。
白惊羽低下头自喃了一句:“要钱也不敢要您的啊。”
“什么?”燕飞雪没听清。
“不要钱,不要钱。”白惊羽说的很着急。燕飞雪怎么觉得他有些做贼心虚呢。不管了,她要这图有急用呢。
“谢了。”她拿着图立刻就走了。
“爱,燕姑娘。”白惊羽好不容易盼来她,她这就走了?
燕飞雪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她从怀中摸出银子,转身扔给了白惊羽。
白惊羽正好接了个满怀。
“这可是我全部的银子啦!”燕飞雪说完就走了。
只剩下白惊羽无端抱着一把银子留在原地。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望着燕飞雪离开的方向说道。
燕飞雪反正是听不到了,她得赶快拿这地图去把柳含烟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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