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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指向罗梓的伪造证据


昨夜那通来自墙壁深处、冰冷诡异、充满诱惑与致命威胁的匿名电话,像一条滑腻的毒蛇,钻入了罗梓的梦境与现实,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无尽的惊悸。他几乎一夜未眠,手中那枚薄如蝉翼、边缘微微反着冷光的塑料贴片,被他用一张纸巾反复包裹、又拆开、再包裹,最终塞进了枕头下最深的角落,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它的邪恶气息。但它的存在,如同一个不断滴答作响的、绑在他心脏上的倒计时炸弹,提醒着他那个迫在眉睫的、关乎母亲生死和他与韩晓共同命运的、可怕抉择。

他该怎么办?

按照匿名电话的要求,在上午十点前,潜入韩晓的书房,找到那份编号HS-CB-2023-0897的《关于东南亚新能源基建项目风险对冲及备用方案的初步评估》文件,贴上那枚贴片?这意味着背叛。彻底的、不可挽回的背叛。不仅仅是对韩晓的背叛,也是对他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可怜的、因韩晓在董事会上的“保护”姿态而悄然滋生的、复杂情感的背叛。一旦做了,他将成为对手刺向韩晓最锋利的匕首,成为她自己阵营里的叛徒。而对方承诺的关于母亲肾源和治疗的条件,真的可信吗?会不会是一个更大的陷阱,一旦他上钩,不仅救不了母亲,反而会让母子二人陷入更深的、无法挣脱的泥沼?

不按照要求做?那么,对方威胁的一切都可能成真。母亲可能失去唯一的希望,韩晓手中关于“坤叔”和陈永坤的证据可能“意外”消失,而他本人,则可能面临“窃取商业机密”、“勾结竞争对手”的牢狱之灾。到那时,韩晓还会、还能保他吗?董事会和舆论会将他撕得粉碎。他毫不怀疑,对手有足够的能力和狠辣,将这一切伪造得天衣无缝。

巨大的恐惧、焦虑、以及对母亲锥心的担忧,如同三股冰冷的绞索,死死缠绕着他的脖颈,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和濒死的窒息感。他像一头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在房间里无声地、痛苦地徘徊,撞得头破血流,却找不到任何出路。

他曾想过,是否应该立刻将这一切告诉李维,或者……直接告诉韩晓?那通电话是匿名的,线路无法追踪,通话无法记录,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他会相信他吗?韩晓会相信他吗?在如此敏感、如此关键的时刻,一个本就“背景可疑”、给她带来无数麻烦的“男伴”,突然声称接到了神秘电话,被要求窃取机密·文件……这听起来,简直就像一个为了脱罪或博取同情而编造的、蹩脚的谎言。甚至,可能被对手反咬一口,说他“做贼心虚”、“企图制造混乱”。

不,不能说。至少在弄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和韩晓可能的反应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时间,在极度的煎熬和混乱的思考中,无情地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最深沉的黑,渐渐转为压抑的深灰,又透出惨淡的、毫无温度的青白。黎明,终究还是来了。带着那个决定性的、上午十点的倒计时,冰冷地降临。

罗梓用冷水狠狠扑脸,试图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些。他看着镜中那个眼窝深陷、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中带着一丝绝望挣扎的陌生人,用力闭了闭眼睛。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哪怕是一个最糟糕的决定。

他最终,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诞、却又似乎是眼下唯一能做的、微弱反抗的决定:他什么也不做。不按照电话要求去窃取文件,也不主动向任何人透露电话内容。他要等,等韩晓今天上午的会议,等她公布那个“具体方案”。他想知道,在韩晓的计划中,他到底被置于何种位置,是棋子,是累赘,还是……别的什么。也许,韩晓的方案,能提供一线生机,或者至少,让他看清自己最后的处境,再做决定。

这是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将命运完全交托给韩晓的赌博。但他已别无选择。他只能赌,赌韩晓在董事会上的“保护”并非全是作秀,赌她或许真的有某种计划,能够破开这看似无解的死局,哪怕那个计划最终可能还是会牺牲他,但至少,能给他一个明确的、不那么屈辱的结局。

做出这个决定后,他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似乎稍微松弛了那么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沉的、听天由命的疲惫和麻木。他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木偶,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逐渐明亮、却与他内心冰冷绝望格格不入的天光。

上午八点,王姐(已经被替换,现在是另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佣)送来了早餐。他食不知味地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八点半,李维罕见地没有通过平板,而是亲自来到了房间。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凝重,眼中除了疲惫,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锐利,仿佛一头嗅到了危险气息、蓄势待发的猎豹。

“罗先生,”  李维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的严肃,“韩总让我来通知您,今天上午十点,她将在别墅的小型会议室,召开一个核心团队会议,讨论应对当前危机的具体方案。您需要出席。”

出席?罗梓的心猛地一跳。让他出席这种级别的核心会议?这意味着什么?是韩晓要将他正式“纳入”决策圈,还是要当众对他进行某种“处置”或“澄清”?

“我……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罗梓嘶哑地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不需要特别准备。准时到场即可。”  李维的目光,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意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另外,会议开始前,请您暂时不要离开房间。会议开始前十五分钟,我会来接您。”

“是。”  罗梓点头应下。心中那点因为“出席”而产生的微弱波澜,迅速被更大的不安和等待最终审判的恐惧所取代。

李维离开后,房间再次陷入死寂。时间,从未如此缓慢,也从未如此具有实质的重量,压得罗梓几乎喘不过气。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躯壳,悬浮在半空,冰冷地、麻木地,等待着那个决定性的时刻。

九点四十五分。李维准时出现在门口。他没有多言,只是对罗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梓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李维早前准备的、相对正式的深灰色休闲西装,跟随着李维,走出了这间囚禁了他数日的客房。

别墅主楼的小型会议室,位于书房同层,但面积较小,装饰也相对简约。当罗梓在李维的引导下走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除了韩晓,还有两位他曾在财经新闻或集团官网上见过的、气质沉稳、年约五六十岁的男性高管(应该是韩晓的心腹),以及两位同样神色凝重、穿着严谨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性(法务和公关负责人?)。李维示意他在长条形会议桌末端、一个相对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自己则站到了韩晓身后侧方。

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没有人交谈,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和偶尔的、压抑的咳嗽声。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高级香水的冷冽,以及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

韩晓坐在主位。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化了比平时稍重、足以掩盖疲惫但更显气势的妆容。她的坐姿笔挺,背脊如同标枪,双手交叠放在面前的文件夹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在罗梓脸上,极其短暂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停留了大约半秒。

那目光,平静,深邃,如同无波的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罗梓却仿佛从那份极致的平静中,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冰冷的决绝,和一种……沉重到令人心悸的孤注一掷。

她没有对他点头,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平静地移开了目光,仿佛他只是这会议室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十点整。韩晓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块价值不菲的、指针精准的腕表,然后,用她那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权威的声音,开口道:

“时间到了。我们开始。”

会议的主题,直指核心:如何应对当前由“神秘男伴”风波引发的、包括股价暴跌、舆论质疑、董事会施压、合作方动摇在内的多重危机,并拿出能够稳定局面、甚至扭转乾坤的“具体方案”。

韩晓的思路清晰,逻辑严密。她首先简要通报了内部调查的初步结果(隐去了王姐的具体信息,但强调了“内鬼已清除,安全漏洞已修补”),稳定了核心团队对内部的信心。接着,她分析了当前外部面临的主要压力点,尤其是资本市场和董事会的态度。然后,她开始阐述她的“具体方案”。

方案分为几个部分:针对舆论的进一步、更有力的法律反击和媒体公关策略;针对股价的、结合集团基本面和未来预期的、多管齐下的市值管理计划;针对东南亚项目合作方的、增强透明度和信任的沟通方案;以及……针对董事会质疑的、核心的、关于如何处理“罗梓”这个“麻烦源头”的最终决定。

当话题终于不可避免地落到他身上时,罗梓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等待着韩晓的宣判。

韩晓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似乎比之前更加低沉,也更具分量:“关于罗梓先生。经过审慎评估,并与法律顾问充分沟通,我决定——”

她的话,刚刚开了个头。

就在这决定性的、千钧一发的时刻。

会议室厚重隔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略带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几下略显失礼的、重重的敲门声。

“咚咚咚!”

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韩晓,都瞬间转向了门口。李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韩晓的另一位年轻男助理,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手中紧紧抓着一个平板电脑,眼神中充满了惊惶和难以置信。

“李、李助……韩总!”  年轻助理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结巴,他顾不上礼仪,几乎是冲了进来,将手中的平板电脑,猛地递到了韩晓面前,声音颤抖得几乎变了调,“出、出事了!刚刚……刚刚集团监察审计部、还有……还有证券监管部门的特派员,几乎同时收到了匿名举报材料!材料里……有,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显示罗梓先生,他……他涉嫌收受竞争对手永盛资本关联方的巨额贿赂,并……并试图向对方泄露集团在东南亚新能源项目上的核心商业机密!”

“什么?!”

“这不可能!”

会议室内,瞬间一片哗然!除了韩晓和李维,其他几位高管全都惊得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目光,如同无数道利箭,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坐在末位、脸色瞬间惨白如死灰的罗梓身上!

指向罗梓的、伪造的、却看似“确凿”的证据!

在韩晓即将公布最终决定、罗梓的命运悬于一线、会议室内外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极致的时刻,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雷霆万钧的方式,被突然抛了出来!

罗梓僵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捏,痛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来了……对手的杀招,来了!而且,比他预想的更加狠毒,更加致命!不是通过他被动“窃取”文件来栽赃,而是直接伪造了他“已经”收受贿赂、企图泄密的“铁证”,并且,绕过了韩晓,直接捅到了集团监察部和证券监管部门!这是要将他,连同可能试图保护他的韩晓,一起置于死地!

“证据……什么证据?”  一位高管厉声问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

年轻助理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指颤抖着,在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了几份文件的扫描件和截图,展示给众人。

“是……是银行流水记录!”  年轻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示有一笔来自海外离岸账户、金额高达五百万美元的资金,在三天前,也就是财经报道出来的第二天,汇入了一个以罗梓先生母亲‘张桂芳’名义、但在境外新开设的私人账户!汇款备注是‘咨询服务费’!”

“还有……还有几段经过剪辑、但音质清晰的通话录音!”  助理继续道,脸色更加惨白,“录音里,一个经过变声处理、但被称为‘罗先生’的声音,正在与一个声音被处理过、但被暗示是永盛资本高层的人,讨论东南亚项目的‘内部评估细节’和‘风险点’,并且……明确提到了索要‘后续款项’和‘安全保障’!通话时间,显示是在‘隐庐’会所之后的当晚!”

“另外……还有几张拍摄角度隐蔽、但清晰度很高的照片!”  助理几乎要哭出来,“是……是罗梓先生在云顶别墅外围,与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形与永盛资本项目经理相似的男人,在深夜‘秘密交接’一个疑似U盘或文件袋的物体!时间……是在匿名举报材料发出的前一天晚上!”

银行流水!通话录音!秘密交接照片!时间、地点、人物、动机、金额……所有构成“商业贿赂”和“泄露机密”罪名的要素,一应俱全,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铁证如山的证据链!而且,时间点卡得极其精准,恰好是在舆论发酵、股价暴跌、董事会施压、韩晓准备反击的当口!这无疑是一枚投入已经沸腾油锅的、威力巨大的炸弹,足以将罗梓炸得粉身碎骨,也将韩晓和她刚刚开始阐述的“方案”,炸得七零八落!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年轻助理那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和几位高管因为极度震惊和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罗梓。那目光中,充满了震惊、愤怒、鄙夷、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冰冷的唾弃。仿佛在说: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果然是个吃里扒外、见利忘义的白眼狼!韩总真是看走了眼!被他害惨了!

罗梓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冰天雪地之中,承受着无数道冰冷而鄙夷的目光凌迟。巨大的冤屈、恐惧、愤怒,以及一种被彻底污蔑、百口莫辩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彻底淹没。他想嘶吼,想辩解,想告诉所有人,这是假的!是伪造的!是陷害!是那个匿名电话背后的人干的!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烙铁烫过,发不出任何声音。在这样“确凿”的“证据”面前,任何苍白的辩解,都只会显得更加可笑和心虚。

他下意识地,猛地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韩晓。

韩晓,是此刻会议室里,除了他和李维之外,唯一还坐着的人。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没有难以置信。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她的目光,没有看那些“证据”,也没有看那些义愤填膺的高管,而是……平静地,落在了罗梓的脸上。

那目光,依旧平静,如同凝固的寒冰。但在那冰层之下,罗梓却仿佛看到了一丝极其幽暗的、快速闪过的、如同冰面碎裂般的、锐利到极致的寒芒,以及一种……更加深沉的、难以解读的、近乎“果然如此”或“终于来了”的、冰冷的了然。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大约三秒钟。

这三秒钟,对罗梓而言,如同三个世纪般漫长。他能感觉到,自己最后一丝支撑着没有崩溃的意志,正在这死寂而充满敌意的目光注视下,飞速瓦解。

然后,韩晓缓缓地,移开了目光。她重新看向那位年轻助理,用那种惯常的、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平稳语调,淡淡地开口,说出了她在此次事件爆发后的、第一句,也是决定性的指令:

“通知监察审计部和法务部负责人,立刻到我办公室。李维,联系证券监管部门,表明我们会全力配合调查,并请求给予我们内部初步核查的时间。会议暂停。罗梓……”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罗梓,那目光中,不再有任何温度,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公事公办的审视和决断:

“从现在起,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未经我允许,你不得离开这栋别墅半步。你的所有通讯和对外联络,将由李维全面接管监控。在监察和监管部门问询之前,你保持沉默,不要对任何人,包括我,提及与此事相关的任何内容。明白吗?”

这不是询问,是最严厉的禁足和隔离令。是风暴眼中的、暂时的、却冰冷刺骨的“保护”与“控制”并存。

罗梓感觉自己的心脏,因为这番话,彻底沉入了无底深渊。韩晓……她信了吗?她也被这些“证据”动摇了吗?她此刻的平静和指令,是冷静处理危机的本能,还是……对他已然产生的、深深的怀疑和失望?

他不知道。他只能麻木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嘶哑的、近乎呜咽的:

“……是。”

韩晓不再看他。她站起身,动作流畅而决绝,对几位依旧处于震惊和愤怒中的高管简短说道:“各位,情况有变。原定方案需要调整。请先回各自岗位,保持稳定,随时待命。李维,带上‘证据’复印件,跟我来。”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迈着沉稳而快速的步伐,率先走出了会议室。李维迅速收起那个平板,对罗梓投来一个极其复杂的、混合着警告、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大概是让他回房间)的眼神,然后快步跟上了韩晓。

其他几位高管,用冰冷而鄙夷的目光,最后扫了罗梓一眼,也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了会议室。

转眼间,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罗梓一个人,僵坐在末位,如同被遗弃在荒原上的、等待最终审判的祭品。

窗外,阳光正好,却无法照亮他心中那片骤然降临的、比最深的黑夜还要冰冷、还要绝望的无边黑暗。

指向罗梓的伪造证据,如同最精准的、淬毒的冷箭,不仅射穿了他摇摇欲坠的生存希望,也彻底将韩晓和她刚刚试图构筑的反击阵地,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致命的裂口。

信任,危机,调查,隔离……所有最糟糕的可能性,都在这一刻,变成了冰冷的现实。

而风暴,因为这一支“伪造证据”的冷箭,骤然升级,变得更加凶险,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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