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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孙庸的惊讶


第98章  孙庸的惊讶

    「呃一好。」孙凝香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的杨景,笑著点了点头,眼尾微微上挑,带著几分熟稔的亲和,算是打过招呼。

    杨景也连忙颔首回应:「凝香师姐。」

    孙凝香抿嘴笑了笑,提著篮子转身往厨房走去,裙摆扫过青石板,留下一阵淡淡的皂角香。

    待她走远,杨景才转向孙庸,疑惑问道:「师父,您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

    孙庸端起桌上的空茶盏摩挲著,慢悠悠道:「破山武馆来了个弟子,说是有事要问你。你最近跟他们武馆的人有过交集?知道是什么事吗?」

    杨景眉头微蹙,仔细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弟子不知。除了校场试时与沈烈有过一场比试,便再没跟破山武馆的人打过交道了。」

    孙庸嗯了一声,指尖在茶盏沿上轻轻敲了敲,忽然抬眼看向杨景,目光沉静如潭:「那你跟我说说,沈烈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什么?」

    杨景猛地一愣,身子下意识地坐直了些,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瞬间涌上一股凉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突然问这个,明明自己做得极为干净,没留下半点痕迹,难道哪里露了破绽?

    他强压下心底的惊悸,连忙摇头,语气带著几分恰到好处的错愕与无辜:「师父,您怎么会这么问?弟子怎么可能跟沈烈的死有关?他的死讯,弟子也是今早才听武馆的师弟们说起,当时还觉得难以置信呢。」

    孙庸看著他眼中的惊愕不似作伪,又瞧他却是一脸无辜,倒像是真被问住了,便缓缓点了点头。

    他本就没怎么怀疑杨景。

    一来,这弟子平日里性子沉稳,不是冲动惹事的人,而且与沈烈也没什么仇怨旧恨。

    二来,沈烈是暗劲巅峰武者中的高手,杨景虽然也不弱,但真要动手,绝无可能如此轻松得手,甚至看样子毫无伤势。

    「没关系就好。」孙庸淡淡道,「等会儿破山武馆的人来了,问什么你照实说便是,不必慌张。

    杨景连忙应道:「是,弟子明白。」

    只是垂在膝上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刚才那一瞬间的盘问,著实让他捏了把冷汗。

    看来这事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往后行事,更得慎之又慎。

    正说著,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名杂役弟子领著周玲穿过月亮门,脚步飞快。

    他引著人走到正屋门口,对著里面躬身喊道:「馆主,破山武馆的周玲姑娘带到了。」

    「好。」孙庸点了点头,「进来吧。」

    杂役弟子将周玲请了进去,自己则是立刻转身离开了。

    内院是馆主平日静修的地方,规矩森严,寻常弟子没得到允许不能踏足。

    他今儿个也是沾了带客人的光才能进来,只觉得这院里的空气都比别处凝重,多待一刻都浑身不自在,哪敢有半分逗留。

    周玲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迈步走进了堂屋中,见到坐在上首的孙庸,她连忙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带著几分恭敬道:「晚辈周玲,见过孙前辈。」

    说话间,她将手里提著的一个精致食盒放在桌边,笑道:「一点心意,是内城福瑞斋」的糕点,味道还不错,特意买来孝敬前辈。」

    这糕点是她特意绕路去买的,福瑞斋的点心在鱼河县颇为有名,价格不低,正是为了向孙庸示好。

    孙庸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嗯,抬手示意:「坐吧。」

    周玲这才敢直起身,在杨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背脊挺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孙庸,见这位老武师面色平静,瞧不出喜怒,心里更添了几分拘谨。

    化劲武师本来就极有分量,更何况周玲来之前,师父王奎还特意叮嘱,不要惹到孙庸。

    就在这时,孙凝香端著个托盘从外面走进来,托盘上放著三个青瓷茶盏,热气袅袅,茶香四溢。

    她依旧是那身月白色衣裙,步履轻缓,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

    她轻笑著向周玲点了点头,先将一杯茶放在孙庸面前,动作轻柔。

    接著,她走到周玲身边,将另一杯茶递过去。

    周玲见状,连忙站起身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她见孙凝香气质温婉,举止得体,心中已然猜到她的身份,自然不敢托大。

    最后,孙凝香走到杨景面前,将剩下的一杯茶递给他,眼底带著几分柔和的笑意:「师弟,你的。」

    「多谢师姐。」

    杨景也站起身接过,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鼻尖萦绕著清雅的茶香,心里那份因孙庸盘问而起的紧张,不知不觉消散了些许。

    孙凝香放下托盘,浅浅一笑:「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说罢,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门帘轻轻放下。

    周玲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接著她立刻放下茶盏,脸上堆起真诚的笑意,连声赞道:「好茶!真是好茶!这滋味,清醇甘冽,比咱们武馆的茶叶不知好上多少倍,孙前辈果然是懂茶之人。」

    坐在对面的杨景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他记得方才师父吩咐凝香师姐茶时,特意强调不要用好茶,这不过是寻常待客的茶叶罢了。

    这周玲这般夸张地夸赞,未免显得太过刻意,透著一股明显的讨好,像是怕极了师父一般。

    杨景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破山武馆的馆主王奎也是化劲武师,周玲作为他的亲传弟子,身后同样有化劲强者撑腰,就算对师父孙庸心存尊敬,也不必表现得如此————离谱吧?

    这般小心翼翼,反倒显得底气不足。

    正思忖间,上首的孙庸已淡淡开口,打破了这份刻意的奉承:「说吧,你特意来找杨景,到底有什么事要问?他就在这儿,有话不妨直说。」

    周玲脸上的笑意一收,连忙端正了坐姿,对著杨景拱手笑道:「杨景师弟,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关于沈烈师兄的小事,想向你打听一二,还望师弟不要见怪。」

    杨景微微颔首:「周师姐请讲。」

    周玲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杨景脸上,认真问道:「不知杨师弟近来有没有和沈烈师兄见过面?或是有过什么接触?」

    杨景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摇了摇头:「没有。我与沈烈兄除了在校场试那场头名战上有过交手,此后再无任何往来,连面都没见过。」

    周玲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这与她来之前的预想并无二致。

    她顿了顿,又追问道:「那————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接触了吗?比如在什么场合远远遇见过?或者有过什么和沈烈师兄有关的事情?」

    「没有。」杨景再次摇头,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坦然的疑惑,「周师姐这般追问,莫不是怀疑沈烈兄的死与我有关?」

    他身子微微前倾,自光清亮地看著周玲,继续说道:「我与沈烈兄在校场试上虽是对手,但比试过后,恩怨已了,并无深仇大恨。更何况,那场比试是我赢了,若是为了一场胜负就要痛下杀手,我杨景成了什么人?校场试上我击败的对手不止沈烈兄一人,难不成还要将他们一一杀尽?」

    这番话说得坦荡,带著几分少年人的锐气,倒让周玲有些措手不及。

    她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杨景师弟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

    「沈烈师兄是我们破山武馆的核心弟子,如今遭此横祸,师父和我们这些同门心里都不好受,总得把事情查清楚,给死去的师兄一个交代。」周玲解释道,「不止是你,凡是与沈烈师兄有过往来的人,我们都会一一询问,还望师弟体谅。」

    杨景看著她眼中的恳切,缓缓松开了蹙起的眉头,语气也缓和了些:「原来是这样,那我便明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若是还有其他想问的,只要我知道,定会如实相告。」

    周玲见杨景态度坦荡,不似作伪,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便笑著说道:「既然如此,那其他便没什么要问的了。」

    她站起身,对著孙庸和杨景分别拱手,语气诚恳:「沈烈师兄是我们破山武馆的暗劲核心弟子,他这一死,对武馆上下打击很大,师父他老人家和馆里的师兄师弟们都急著找出凶手,难免有些关心则乱。方才若是有什么冒昧之处,还请孙前辈和杨景师弟多多担待。」

    杨景微微点头:「周师姐言重了,我能理解。」

    周玲又看向杨景,补充道:「若是杨师弟往后无意中发现什么与沈烈师兄之死有关的线索,还请务必告知我们破山武馆一声。只要能抓到凶手,我们定有厚礼相谢。」

    杨景颔首应道:「周师姐放心。我虽与沈烈兄交集不多,但也听说了他死得惨烈,凶手如此凶残,实在令人发指。若是我真有什么线索,不用厚礼,也定会告知,只盼能早日为沈烈兄报仇。」

    周玲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柔和,再次向孙庸行了一礼:「那晚辈就不打扰孙前辈和杨景师弟了,先行告辞。」

    孙庸嗯了一声,淡淡道:「慢走。」

    杨景也起身拱了拱手,算是送别。

    周玲脚步迅速地离开了内院,自始至终姿态都保持著恭敬,没有半分逾矩。

    看著周玲规规矩矩的老实离开,这让杨景不由得想著是不是周玲家的家教很好。

    待她走远,杨景才转向孙庸,躬身道:「师父,若是没其它事情,弟子便先回去练拳了。」

    孙庸看著他,脸上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与方才对周玲的冷淡截然不同:「去吧,好好练。记住,武道一途,唯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在这江湖里站稳脚跟,谁也奈何不了你。」

    他忽然话锋一转,带著几分玩笑的语气问道:「你说,若是沈烈是我杀的,破山武馆的王奎敢不敢来找我给他弟子报仇?又或者说,他敢不敢像周玲问你这样,来问我一句是不是你杀了沈烈」?」

    杨景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师父。

    孙庸脸上的笑意依旧,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不等杨景细想,孙庸已摆了摆手:「行了,去吧。」

    「是,弟子告退。」

    杨景压下心头的疑惑,再次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正屋。

    走到月亮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孙庸仍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著茶盏,目光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竟透著一股深不可测的威严。

    杨景定了定神,转身快步走向前院。

    师父的话虽是玩笑,却让他心里明白,这江湖,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  

    内院,堂屋中。

    杨景刚走没多久,孙凝香便端著空托盘走了进来,见父亲独自坐在那里,便轻声问道:「爹,刚才破山武馆的人来,是问什么事呀?怎么还牵扯到杨师弟?」

    孙庸放下茶盏,淡淡道:「沈烈死了,他们武馆的人来问问杨景,有没有见过沈烈,是不是和沈烈的死有关系。」

    「什么?」孙凝香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语气里带著几分不忿,「他们这不是疯狗乱咬人吗?杨师弟平日里老实本分,武馆里就属他最踏实,从不闯祸,除了练武就是练武,怎么可能跟沈烈的死扯上关系?校场试赢了就是赢了,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个被怀疑成凶手?」

    孙庸看著女儿愤愤不平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点了点头:「是啊,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心里却在思忖著别的事。

    说实话,他打心底里也不觉得杨景会跟沈烈的死扯上关系。

    杨景或许能胜过沈烈,但想要悄无声息地杀掉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也是他刚才没多问的原因。

    只是————

    孙庸的指尖在茶盏沿上轻轻摩挲著,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杨景练拳的样子。

    那套崩山拳,招式路数和昨天没太大差别,劲力的爆发也看似寻常,若是换了其他化劲武师来看,定会觉得和往日无异。

    可他刚才站在一旁,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寻常人看不出来,就算是鱼河县其他几位化劲武师,怕是也难察觉到那细微的变化。

    但孙庸不同,他年轻时曾接触过更高层次的武道境界,对武道真谛和内劲运转的理解,远比这小城里绝大多数化劲武师要深刻得多。

    他隐约察觉到,杨景体内的内劲,和昨天相比,似乎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那股潜藏在拳势下的劲力,看似平和,内里却像是多了一丝凝练与厚重,仿佛————变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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